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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红妈妈正在如雪的房间里等着,见如雪带着樱桃回来了,忙迎上来问了句:

“怎么了,今天一切可是还好?”

如雪淡淡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到时丫鬟樱桃忍不住了:

“妈妈,您怎么让那个什么莹莹和我们小姐一同去啊?她可凶了。”

红妈妈并未答话,表情肃穆,少了她平时一贯的笑脸。

出于好奇,殷如雪随口问了句:“怎么了,红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红妈妈深深的瞥了眼如雪,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反倒对一旁伺候的小丫头们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和姑娘说,樱桃,你去守着门。”

樱桃和一干小丫头都很有眼色的快速退下了,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如雪啊,你可知我与你母亲牡丹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红姨与我母亲是好姐妹,我母亲临终时还将我托付给您。”如雪回答。

“那如雪你可知,你父亲究竟是谁?”

虽然殷如雪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系统曾经把原主的身份全部都调查出来了也都告诉她了。但是她毕竟不是真正殷如雪,而且真正的殷如雪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于是殷如雪装作疑惑的摇摇头。

红妈妈此时开始娓娓道来一段往事:

“十几年前,你母亲牡丹是这醉红楼的的当家花魁,容貌姝丽,性情柔顺,琴艺更是超凡,身处烟花之地却仍卖艺不卖身,她秉性高洁,但那样的人又哪能在这烟花之地长久生存下来呢。她红极一时,如她的名字——牡丹一般出名,但也如她的名字——牡丹一般凋谢的快。青楼最不缺的就是如花的女子了,俗话说的好,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姑娘。很快,牡丹就被新的花魁替代了,这时很多曾被她拒绝过的富商官员这时就有机会来找牡丹的麻烦了。我一直劝你母亲选择一个对她痴心了很久的人,但你母亲执着不肯,非要自己选择什么所谓的良人。”

说到这红妈妈的语气突然从伤感变成了咬牙切齿。

“这时,一个男人竟然借酒闯进了你母亲的房间,强迫了牡丹,还以权势要挟当时所有的知情人。更可笑的就是,那个男人“爱妻”的美誉是整个京城都闻名的。他权势不大,但他的正妻却是当时的丞相之女,现今的太傅之妹。你母亲本想一死了之,但这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你母亲忧思过甚,十月之期未满,就早产生下了你。不但造成你的身弱,更使母体受损。牡丹知道自己的身子怕是不行了,于是三番两次求我带信给那男人,但可恶的是,那男人却始终不来,更还传话来: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那孩子与我无关。”

红妈妈语气更加忧伤,殷如雪只知道原主的身份,但却并不知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她把手伸过去,紧紧地握住红妈妈的手,红妈妈似是被她的动作安慰了,愤恨的情绪也有所缓解,还是继续讲下去了。

“你母亲听到他不肯认你,心里郁结更深。但为了你,强撑了几年,但终还是撒手人寰,只来得及在临终时将你托付给我。”

殷如雪此时心里一揪,那样的女子,如花的容颜就这样如花般凋谢了。自己既然占了这个身份,是不是也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此时,系统的提示音又想起: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你触发了支线任务:惩罚当年造成牡丹悲剧的人,任务完成度取决于惩罚力度。此支线任务并无时间限制,请宿主自行调查,安排。”

“贴心提示:并不是惩罚力度越大,任务完成度越高哦,也有可能凶手不只一个哦。”

殷如雪本就想为这件事做些什么,系统的提示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又能完成心愿,又能得到奖励,何乐不为?

“那红姨,那个男人是谁?”

红妈妈的语气晦涩:“这几年,他靠着他妻子的家族,一路官运亨通,从小小一个五品官坐上了当朝礼部尚书的位子。”

殷如雪咬唇。恐怕以她现在的地位,不要说惩罚他了,就连见到礼部尚书都是不大可能的。只不过,她如果完成了系统的最终目标,还是很有可能的。

红妈妈看见殷如雪的动作,反过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浓浓的安慰意味。

“我当时只恨自己力量薄弱,不能帮你母亲一把。这数十年来,我唯恐叫你步了你母亲的后尘,你容貌卓绝,纤美,我便不肯教你出现在人前,我只以你身子弱为理由拘了你。你天性聪颖,我本不肯教你学习琴艺,但你实在是爱琴,与你母亲一样的爱。我还是不忍。总想着我护着你,不叫你到人前,便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有人会打你主意了。没想到,就是这样的遮着掩着,那个成王爷还是也知道了你。”

红妈妈的语气有些哽咽。

殷如雪的身体僵了僵,但红妈妈并没有发现,还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如雪,那成王爷可是京中出了名的不羁,你要是步了你母亲的后尘,可叫我日后到了地下,还有什么脸面见你母亲。”

殷如雪起身,缓缓趴在红妈妈的膝上,仰起头:

“红姨,我原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也就罢了,但我现在知道了一切,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红妈妈低头看见殷如雪坚定地眸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殷如雪打断。

“红姨,你相信吗?我总有一天会将那些人拉下权利的巅峰,好叫他们尝尝什么叫做悔恨。”

说完,殷如雪起身,用帕子拭去了红妈妈脸上的泪。

“如雪……”

“红姨,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看着我就好。”

此时,红妈妈眼中的殷如雪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身姿依然像柳树枝一般,但却不再让人觉得柔弱反而透出一股子的韧劲。

红妈妈莫名的开始相信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人。

永远都明亮着的皇宫内,永夜帝刚好批完了奏折,处置完了政事。在闭目养神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和一段教人松快的琴音。

“辛荃。”

“是”辛荃赶紧回道。

“你说,要是这宫中多了个人,会不会让朕更轻松些。”

辛荃没敢也没法回答,好在永夜帝也并不是真的要听他的回答。

“何必委屈自己呢。”

辛荃隐隐约约的听到永夜帝说了句话,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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