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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军法如山

秦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汉军已经全面占领的霸州城。昨日一战,霸州守军共死伤七万余人,投降二十四万,余下的九万有一部分属于尸骨无存或者被倒塌的城墙房舍掩埋无法统计,要么就是躲藏在百姓家中。跑出去的几乎没有,因为城外有二十万重骑兵防守,别说人就是苍蝇想跑都难。

而汉军的死伤则是四千人,其中一千死亡,一千五重伤,余下的轻伤。这就是科技的魅力,当然这还达不到秦雄零伤亡的要求。

这也是汉军进入帝国以来最全面的一场战争,纯粹使用武力占领一座城池,而且这座城池还特别大。占领城池之后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此地远离汉国,他们也不可能撒手就走,还必须对霸州进行整顿。

秦雄做的第一件是就是约法三章:不准骚扰百姓。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奸淫掳掠。一切都要和在汉国一样,但有触犯者,杀无赦!

随后秦雄和王彻两人制定了收纳降军计划,安排城池各地负责人,维护治安,捉拿躲藏的官吏、兵士和王室成员。

昨日兵士进行宫搜索,不少人私自拿了行宫里的金银珠宝,当时因为营救汉王为第一要务,所以华冲并没有彻查此事。现在汉王已经没事,大军也控制了霸州,于是华冲把昨日进宫的一万多兵士全部召集起来,让他们把私藏的珠宝首饰交出来,若是不交军法从事。

这一万人里面其实有三四千人私藏了宝物,肯交出来的也不过一两千人,还剩下两千多人不肯交。这也不能怪他们,霸州行宫里存放了从帝都运来的大量宝物,很多都是帝国数百年来的精品,只要私藏一件就够一家人用一辈子。兵士们也是人,都有私心。私藏一件比自己当一辈子兵赚的还多,于是不少人铤而走险。

秦雄并不想杀人,尤其是杀这些跟自己不远千里征战天下的兵士。这些都是汉军的精锐,有些人甚至当兵超过十年,杀任何一个人秦雄都舍不得。但军法如天,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们今天抢了不惩罚,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抢掠。于是秦雄让军官给兵士们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你们半个时辰的机会,若是再不交出来,一律砍头。

三千执法营兵士直接派到校场,大家一看汉王来真格的,再不交怕是真的要砍头了。于是大部分人都把私藏的宝物交了出来。兵士们也很无奈,这里是行军,宝物只能放在身上,一旦搜身必定发现。

正午午时,秦雄来到校场,还带来了两万龙骑兵。他只说了一句话:本王现在站在这里,孤很愿意相信将士们的诚信。也不想为了这点钱财杀你们这些跟着本王征战天下的勇士们,你们中很多人跟了孤王十年。今日交出私藏的将士一律等级在册,等日后战争结束孤王会相应地给你们赏赐。但是孤王最恨的就是不遵守军法之人,孤最后再说一遍,若是还有人私藏,现在交出来还不晚。若是待会被搜查出来,军法如炉,孤王也救不了你们。

校场上兵士们蠢蠢欲动,有人被面前的形势吓的胆战心惊,哆哆嗦嗦地把私藏的宝物交了出来。秦雄很遵守诺言,把他们交出的宝物等级造册,并没有进行惩罚。

零零散散的出来数百人,最后实在没人出来了,秦雄一声令下:搜身。

一万人被分成一百队,每队有三百人看押,在校场上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包括袜子和发簪,一律不准戴。

有些私藏的兵士一看到这种架势,立刻明白今日是没有好下场了,大呼小叫的想求大王饶命!不过没人敢同情他们,连求情的人都没有。

最后一万人中搜出七十四人私藏宝物,这七十四人中有的哭天喊地,跪地求饶,有的则默不作声。想发财,那里有不冒风险的。

七十四个人被捆绑好了站在那里,华冲走过去一个个拍着肩膀。最后才低沉地说道:你们都是好儿郎,都是跟我华冲打拼了数年的兄弟。但是你们给我华某丢人了,因为你们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军法上。我不能给你们求饶,因为我华冲也有罪责。

华冲拍着一个才十七岁的男孩肩膀说道:“孩子,军队不是自己家里,在哪里所有人都护着你。但是在这里,军法才是第一的。别怪我,也不要怪汉王!像个男人一样走吧。”

和这七十四个人话别之后,华冲走到汉王面前,单膝跪地:“末将带兵不利,请求汉王责罚。”

秦雄回头问了问执法官:“华将军该受何等惩罚?”

“启禀汉王,按军法该打二十军棍。但是华将军昨日带兵救出汉王,而且今日也没有偏袒属下,功劳大于罪责,可以免罪。”执法官沉声说道。

秦雄面如沉水:“军法如炉。若是论功劳,昨日这些将士都是有功的。但功过不能相抵,功本王自然会赏,罪责也要惩罚。来人啊,按军法打华冲二十军棍。”

执法营的兵士过来拔去华冲的铠甲,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二十军棍。华冲体格好,打完之后自己站了起来谢恩。

秦雄走到七十四个兵士面前,沉默了很久:“孤王的军队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杀自己人的。但是今日本王不得不执行军法。你们救孤王有功,但若今日不杀你们,其他将士怎么想?日后我汉军抢掠成风,和流寇何异?你们的功劳孤王会颁发给你们的家人,你们放心去吧。”

说道这里,秦雄猛然回头对着执法官说道:“杀……!”

片刻之后,七十四颗人头落地,秦雄站在那儿许久都没有动!他不想杀人,真的不想杀人,尤其是自己人。但是军法不容撼动,有道是慈不掌兵,想当年岳飞带兵的时候,有兵士因为拔了几根百姓房顶上的椽子做饭点火,就被岳飞砍头,所以才有了天下闻名的岳家军。

“在城外给这七十四位将士建一座大墓吧!他们救过本王,本王不忍让他们就这样走了。”秦雄眼角含泪说道。

秦雄眼角的泪不是做作,而是发自肺腑的难过,这七十四个人中最年轻的才十七岁,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二岁。

七十四颗人头,彻底震撼了所有汉军。因为汉王很少杀人,今日执行军法让兵士们都谨慎起来,没人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这更让那些后来加入汉军的兵士有了压力,本来他们还想着跟汉王赚一把呢,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都不要有了。

等到下午,霸州城内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军队维护,也有不少帝国官吏跑来投靠。秦雄并不着急这挨家挨户搜查,因为那样太过扰民,他想让兵士四处张贴告示:

‘只要肯投降的兵士,汉军不会为难他们,而且汉军从来不滥杀无辜,这次攻城实属无奈,是因为轩辕太子密谋杀掉汉王,才因为汉军的攻城。为此给百姓们带来的灾难汉王给大家道歉,受灾的百姓可以到汉军各地行营领取粮食以度过难关。汉王给那些躲藏在百姓家中的兵士,官吏半天的时间。从明天早上起,汉军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一旦搜查出来决不轻饶。明日辰时起,百姓到汉军行营举报的可以领到一定的奖赏。举报越多,奖励越多。’

汉军可不是光说不做,秦雄派了三十万步兵和二十万壮丁进城清扫街道,帮助房屋倒塌的百姓修造房屋。在这个过程中,即便是碰到了躲藏的帝国兵士也不捉拿,等着他们自己去投降。

霸州因为是大城,有不少商人以前在汉国做过生意,他们对汉王并不陌生。一看到告示,这些人就纷纷跑到各地行营表示效忠,有些有钱人甚至还送来黄金、牛羊、粮食劳军。汉军对他们也非常客气,但是对于他们送来的东西开始是不敢收的。后来接到汉王的命令,黄金不收,牛羊和粮食手下。

帝国绵延四百余年,少不了忠臣。虽然汉王仁慈,但毕竟你是入侵者,大部分百姓是不领情的。尤其是那些昨天在火炮和手雷中丧失了家人的百姓,对汉军恨之入骨。

到第二天早上,共有四万多兵士跑来投降,他们也不是太愿意投降,他们担心的是自己藏在百姓家中被汉军搜查出来,百姓也跟着倒霉。官吏们投降的也不少,但也仅仅是刚过总人数的一半。

这天夜里一切都还算安静,藏在暗处的几批帝国兵士试图偷袭汉军行营,可是整个霸州已经完全被汉军占领,有个几千人根本就先不去波澜。这些人大部分被屠杀,尸体也被连夜运出城外掩埋。

第二天天色大亮,眼看着辰时一到,秦雄让各路军队整顿人马。把整个霸州城分为二十个小区,派兵士封锁各条路口,每个小区动用两万人搜查。搜查的基本原则是不要滥杀无辜,不得借机会抢掠。

四十万人马把整个霸州城弄的人仰马翻,既然是搜查,那就一定会翻箱倒柜,为了保证搜查的彻底,兵士们想温柔也是不可能的。秦雄让人从官府中找出百姓名册,拿着挨家挨户的搜查,一但和名册上的人数不对应,那就必须带走。

一天下来搜查很有成就,共搜出兵士两万余人,官吏三百人,官吏家人一千七百人。宫女太监,二百多人,宫中嫔妃、王妃三十余人。但让秦雄郁闷的是低过头太子轩辕阔没找到,轩辕王在霸州有二百多王妃,现在才搜出来三十个,这其中还有十几人是太子妃。看来这个霸州另有机关,要么就是有地道通道城外很远的地方。

虽然没找到太子和众多王妃,但汉军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轩辕阔从帝都运来的黄金金库被发现了。里面黄金有无数箱,多到一时间统计不出来。除了黄金之外,金库里还有大量的奇珍异宝,这下让秦雄彻底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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