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她以前是富豪大小姐高高在上,我高攀不起。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她已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没不知道落了势的凤凰不如鸡吗?’
中年妇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手戳在虎子的脑门上:‘不如鸡,那也要看看是什么模样的凤凰。以她绝世的容貌就算家贫如洗,也会有多少男人趋之若鹜。能把李家搞这么惨,可见隐藏背后的人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能放过这小妖精让你们这些。。捡漏。你一边呆着,这里面的水深的很,别鱼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姑妈,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听你说的这样可怕,你怎么还敢赶她走。’虎子一副不说清楚就我立马追她的架势。
中年妇女翻个白眼,想了一会:‘是有人要我这么做的。’
‘谁。’
‘我打麻将回来被人拉到暗处拿刀对着我,逼我这么做的。见我答应扔了一万块。’
可人拉着行李缓步走在街上,想哭却没了眼泪,伤心吗?却不再有撕心裂肺的疼痛,麻木苍凉荒芜的心。背上的双肩包愈发沉重,将要压断的肩胛骨提醒着她还活着。灼热的空气炙烤着皮肤生疼,却怎么也烤不化冰冻的身体。世界不再缤纷,只剩下深浅不一的黑灰色,仿若到了时光尽头,一切逐渐消亡。
累到走不动一步,头疼欲裂,心慌,蹲在路边胳膊环绕膝盖,头埋在怀里,一尊石像般静止。黄昏蚊虫和人类一并出来活动,白皙润滑的肌肤很快布满红包。
蓝正龙远远看到这幅模样,心里一阵疼抽。悲惨的往事浮现脑海,深吸口气,这是你们欠我的,心逐渐冷硬下来。
打开车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冷着一张脸,低沉的声音缓缓响:‘上车。’可人没有反应。又喊了几声,依旧没反应。蓝正龙有些慌了,下车抓着可人细细的胳膊用力拉着:‘喂,我在喊你,起来。’可人胳膊被拉起整个人向地面倒去。蓝正龙慌忙抱住她:‘喂,你别装死。’软软的身子安静的陷进宽阔的怀抱,这是他多少次想象的美好画面。‘你再装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蓝正龙掐着她的人中。看着怀中毫无反应的小人,心猛的恐慌。‘你别吓我。’声音颤抖的绝望。
抱着可人快速放倒车厢,包裹扔到后备箱,绝尘而去。
‘喂,张医生你快到我的住处,带上你的器械。快。’握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求你,不要有事,求你,不要吓我。
张医生是蓝正龙的私人医生,此刻正在医院闲散的看着一本医用杂志,上面都是世界科学家对疑难病症的最新研究。接到蓝正龙催命符的电话,吓一跳,以为这个太子爷出了什么事。赶紧喊来司机快速向蓝正龙的住处赶去。
就看到蓝正龙车停在酒店门口,怀抱一个女孩向前酒店跑去。门童接过钥匙把车开走。什么情况,重来淡定,运筹帷幄的蓝正龙会有这么慌张的一面。虽然蓝总的女人很多,从没对那个这么上心。等等,这女孩好像是住院的女孩。
张医生背起医用包跟跑过去。电梯缓缓关上,差一点,剩一条缝时门不动了,一会缓缓的开了。里面的人露出震惊的神色,因为他把自己的脚伸了进去。蓝正龙面无表情的抱着怀中的人走进去,张医生急忙跟进去。瞅了几眼,大致判断这是中暑了。
疾步进入房间,放好可人。蓝正龙手无足措,慌张的问:‘张医生,你看,她这是怎么了。肺炎才好没几天,怎么又晕倒了。’
‘我来检查看看。’张医生看着安静躺在沙发上的女子,手脚冰凉,面色苍白,血压下降,脉搏加快。
‘张医生,前几天检查她身体很健康,现在怎么晕倒了。’
‘她这是中暑了,要赶紧去热,空调快打开。你打盆水加些酒精给她擦洗,她体内的温度很高。’
张医生拿出银针,往可人穴道扎针。一边吩咐:‘快把我包内的葡萄糖拿出喂她。’
蓝正龙笨拙的把葡萄糖一点一点喂进她的嘴里,只到喂不进去。
‘我要给她吊水,你看是在这,还是卧室。’蓝正龙抱起可人放入室内的大床上。张医生扎好针,扭身看到蓝正龙端着水站到自己身后。人吓人吓死人,不过可没胆量说,不代表不可以捉弄他。
‘你不能老槎额头,她体内像个高压炉,身上赶紧得去温,温度计五分钟量一次,体温正常就好了。我在外边。’说完闪人,因为他发现蓝正龙的脸似乎红了。老顽童打了漂亮一仗。
安静的房间蓝正龙手无足措,像初恋的男孩慌张,害怕,羞涩,忐忑,向往。‘该死。’低低的诅咒,这种从为有过的情动令他有点难看。赌气般撤掉可人的上衣,白皙晶莹的肌肤忽的眼生疼,曼妙的躯体。忽的别开眼,再没定力看下去。胡乱的的拿着毛巾槎槎。量几次温度降后,直接拉条被单盖上那具惑乱内心的玉体。
‘小妖精。’眼底确实宠溺的笑。虽然女人无数,燕瘦环肥,各国风情,却从未有动心的,哪些或许在寂寞时解下闷,或许而解决下生理需求。可心始终静若止水,不知爱情的滋味到底为何。为何对她恨之入骨,心却如别人述说情动的滋味,愈加强烈,销魂蚀骨。这种感觉令他又爱又恨,像吸了毒欲摆不能。
可人是在吊完水,醒的。醒的原因是人有三急,几瓶水下去。身体吸收精华,剔除糟粕。忽然的醒来加上内急,暂且忘记思考怎么会在这。先开被单的瞬间脚着地,麻溜的奔向厕所,留下目瞪口呆的蓝正龙。痛快的嘘嘘完,来开厕所门,撞到结实的怀抱。摸着酸疼的鼻子,不满的抬头,‘神经病啊。’
一张布满黑线的冰山脸在听到这句话脸更加冰冷了。
‘啊。’可人飞快的跳到床上用被单裹着身体,警惕的看着他:‘你个臭流氓,卑鄙小人,无耻,我,我,你把我怎么了。’
蓝正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抓狂的糗样:‘你渴望我怎么对你?’
‘就是,就是那样。’可人脸绯红,磕巴的说。
‘如你所想。’
可人哭丧着脸,哀怨幽幽的说:‘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你变态,呜呜。’
蓝正龙怎么哄都没用,实在经不起她寻死腻活的闹腾。
‘就算我想对你怎么样那也是未遂。’然后华丽丽的转身出门,留下可人风中凌乱,冰川男也会玩阴的,不像他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