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我从李小玉那里知道了很多大学时的事。”王小艳抓紧时间说。
“什么？”黄小菲大吃一惊。
“关于温锐那个神秘女友。”王小艳想一吐为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在我认为纯洁的初恋过程中，有另一个女人，跟他的身体热恋着。你能相信吗？”
“这是温锐告诉她的？这种事情，老温怎么能到处说。真是个混蛋。”黄小菲也急了。
“我感觉，那是真的。虽然不愿意相信。”
“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了呀，亏你还受了西方教育，这种事儿，心里还放不下？”黄小菲追问着。
“不是心里放不下，是真好奇。”
“好奇害死猫，那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现在不仅仅是我好奇的事了。我觉得事情一点儿都不简单。首先，书房里的五张美女照片，绝对不是偶然的放在那五本书里，这是某个人，想要给我传达什么信息。其次，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女人与温锐的很多情事性事了，我能罢手吗？心，已经伤透了，那就一次伤个够，以后就不会为此神伤了。最后，我心里的纠结，终于就要解开，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否则，一辈子郁闷。”王小艳滔滔不绝地分析。
“李小玉跟你，究竟聊了些什么？”黄小菲究竟也是好奇的。
“聊了陈小花与温锐的情事性事，她自己与温锐的情事性事，还有就是温锐那个与我同时期的神秘女友。”
“她直接告诉你：她和陈小花，都跟温锐睡过？”黄小菲还是不信。她主要不相信李小玉会把自己跟男人睡觉的事，拿去跟那个男人的老婆分享。
“就是呀，怎么睡的，都说清楚了。就差说睡的细节了。”
“那，怎么睡的？”黄小菲迫不及待。
“你不也好奇吗？”王小艳把陈小花和李小玉，甚至那位神秘女人，与温锐的事，都告诉了黄小菲。
听得黄小菲煮咖啡差点没拿准时间。
黄小菲对温锐与任何他的女性朋友所发生的事，虽然知道不少，但原本兴趣不浓，此时些刻，就算是你不想知道的事，却有人主动要跟你说，兴趣也会被调动起来。
黄小菲觉得，就算听到了，也无妨。事实是温锐终是没有说那个神秘女人是谁。
会不会，终有一天，神秘女人，不再神秘？黄小菲非常焦虑。
王小艳和黄小菲聊到了晚上12点。才回了家。
明天，温锐就要回来了，王小艳突然知道了这么多也许温锐一辈子都不想告诉她的故事。
有些事实，她认为已经不需要向温锐求证了。但另外有些事实，非得温锐开口，才可能有真相。
陈小花这样的女孩子，总不会拿自己的的清白，去撒一个谎吧？这代价也太大了。
王小艳突然感觉到，陈小花也是认识自己的，她是被李小玉逼得只能说出她与温锐的故事，她是要用她真实的故事，来告诉自己一个事实：她和温锐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生的错误的、不会有下文的故事。
没有其他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陈小花那么坦白。
陈小花和李小玉，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就是王小艳，温锐的老婆。她确认。
之前所认为的可能性，居然就是事实。李小玉利用自己隐瞒身份，把她知道的关于温锐的事，通通告诉了自己，有什么目的？
王小艳打了一哆嗦，她不敢往下想。
可是，李小玉还留着一个秘密，赵小露与温锐之间的秘密，还是“关呼生命意义的爱情”。这个雷，也埋得太深了。在李小玉家，还没来得急追问这个故事，时间就已经没有了，注定还得约李小玉。这可能是李小玉故意安排的吧，王小艳几乎可以确认。
李小玉，绝对不会断了与自己的联系，她已经盯上了自己这条“超级线索”。
不管她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企图或目的，一定不能让她得逞。王小艳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就坐了起来。她要了解下李小玉这个人，通过《爱情，谁是谁的号外？》。
王小艳看了一夜的书，天快亮时才看完，终是睡着了。
蜜月中断第三天。
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王小艳呆呆地看着温锐。她没有像她想象那样，迅速抱住他。这反而应该是正常的反映。突然想起，书房书桌上，还整齐摆着那五张照片呢，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都忘记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123456789，让自己永远不要有火气。
“老公，对不起，我看这本书，睡晚了，所以。”王小艳为自己大中午12点还在睡觉解释着。
“没事，这本来就是咱们的蜜月，当然可以睡觉啦，一会儿我跟你一起睡，我也正磕睡呢。”温锐温柔地看着老婆。
王小艳还是起床洗漱，顺便跑到书房去看一眼，书和照片，已经被收起来了。
温锐走进书房，从后面抱着她。
“亲爱的小艳子，不要去想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噢？”
“我本来不想了，也不想问了，可是，五张照片，自己跑出来了。不弄清楚，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你要原谅我的好奇，好不好？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严格说，是不是我也得为你承担一半的责任？”王小艳大包大揽，大事化小。
温锐没有回复王小艳，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头发间深深地吸着气。
在他看来，这就是王小艳最可爱的地方，可以算着是娶她的理由之一。从谈恋爱，到结婚，从来都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轻松的，快乐的，很自在。
“我要去涮牙，然后要你吻我。”王小艳使了劲才转过身来，看着温锐。
他现在就想吻她，可是她说要去涮牙，她永远都是把最好的印象留给自己。
他现在觉得，他有必要把他所有的事情告诉王小艳了，他觉得自己仍然低估了王小艳的胸怀。包括自己内心深处那个伤疤，那一段与两个女人纠结的，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那段经历。
他抱着她，很幸福，这两天她所经历的，真的是需要气度的。而她，还为睡到中午向自己道歉。
温锐有一阵阵愧疚，之前，为什么就没想过要坦白呢？君子坦荡荡，多好呀。他首先，得为这五张照片，作一个解释，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冒出来的，是怎么到自己的书房里的？
他今早刚从广州飞回来，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看着王小艳睡得挺香，赶紧跑到书房查看情况。这着实吓了他一跳。
这是哪来的照片呢？自己从来没有向这些女人，要过照片。象见了鬼一样。
这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误问题，那两张画，怎么可能会自己从妈家跑书房来呢？关键是自己父母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两幅画的存在。
他已经向温妈妈和温爸爸确认了，俩个老人对他的“裸体画”事件，从头到尾，一无所知。
这两张画，自己太清楚它应该呆的位置了，这事儿，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宋小婷。
只有通过宋小婷，那画，才能穿越这两个家的时空。
那么，五张照片，也应该就是她干的，这就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的事了。
温锐悄悄走进了洗手间，搂住刚涮完牙的王小艳，狠狠地吻他的新娘。
从洗手间，到卧室。
时间，停留了下来。
王小艳原本害怕分别了两天，经历了那么多变迁后，在她心里，温锐变得陌生而遥远。
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什么叫“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两个人挥汗如雨之后，王小艳深刻地理解了两句话的含义。
她这才想起，好饿。
但电话催着让她接。
她不想让温锐知道对方是谁。
“喂，你好？”
“出来聊天？知道我是谁吧？”
“噢，好呀，我还没吃饭呢。晚一点，你说个地方？”
“我也没吃呀，一起吃，我请你，我叫上花花？”
“行呀，我老公刚回来，我跟他请个假，噢？”
“要不，叫上一起？”
“咱们女人聊天，有男人，好多话题就不方便了，对吧？”
“那行吧，咱们还是上鱼舫？”
“行吗？”
“好，半小时后见，老座位？”
李小玉挂了电话，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是一个在她看来很奇怪的通话，两个女人，各自问了一些都不需要对方回答的问题。
李小玉迅速拿过笔和纸，把刚才的通话，一字不漏地写了下来。这是多好的素材呀。
在李小玉看来，王小艳至少是一个符合正常逻辑思维的女人，不敢把老公带出来。倒真想看看，王小艳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公开自己的身份呢？
王小艳要跟温锐请假。
这已经是不用开口的请假了。所有的对话，基本上，两个光着身子的人，一人一个耳朵，算一起接近的。
“谁约你？”
“不能告诉你，是女人。”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不行的，女人聊天，有男人在，多不方便呀。”
“我也没吃饭呢。”
“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办法给你做，对了，要不，你去妈家蹭一顿得了，反正你得回去见他们，这都出去多少天了。或者，我给你点个肯德基家庭餐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