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抱怨老爹把营养都给了那三货,结果弄得唯一的儿子跟营养不良似的,
老爹也耐得住,总是哈哈,然后没了下文,
直到我18岁生日那天他酒后吐真言,
“你知道为啥叫你白水吗?”
“你不是说希望我长命百岁吗?”
“那是骗你的,我和你妈,就是喜欢闺女,所以就先给孩子取名玫瑰和百合,结果没想到出来4个,就给你三姐取名牡丹,到你那里本来是要叫水仙的,结果-那护士出来一阵恭喜,我就知道完了,--”老头说的老泪纵横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我依然很淡定,怎么说看着老头这么多年很明显的偏心眼,还不懂吗?
“老爹,你为啥那么讨厌儿子。”
“费钱啊。”原来在老头心中,儿子就是祸水。
所以就有了白水,连白开水都不算,唉,怎一句叹息了得。
看了看还在扫地的玫瑰姐,那是一极品,别看在家弄的灰头土脸跟灰姑娘似的,那可是会10个国家语言的会直立行走的电子词典啊,出门绝对就一白雪公主,那顺滑的身材,柔嫩的肌肤,和一张温柔无害的俏脸,再配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利嘴,能忽悠着犹太人去花果山卖猴儿去,她还有一个外号叫通行天下,简单说就是钱,而且在她的眼中只认钱。
我刚在老头那边受了瘪,正想找补,看看大姐,后背一寒,老实的缩一边。
对面沙发坐的是二姐百合,人长的挺漂亮,身材也不错,但不知道何故非弄一脑袋红头发,还有个名头叫烈焰,此时她正在磨刀,让人头皮一麻,虽然只是把指甲刀---
三姐牡丹,正在阳台上晒被,楼下的几个小混混不安分的口哨不断想起,
二姐啪的一拍桌子,冲了过去,“谁TM再调戏我妹,我灭你全家,”俨然一个女土匪。
而大姐慢悠悠是走过去,摆着身段,理了理头发,扶着阳台栏杆,甜笑道“没事,没事有空常来看,看一次50,吹口哨1次100,刚才有5次了吧,姐给你们打八折,等会记得把钱拿来。”
三姐面无表情竟自回屋了,有时候真让人怀疑她是处变不惊呢,还是真的有自闭症倾向。
别看这一家稀奇古怪,那也算是有个买卖的人家,开在高速公路旁边,周围荒无人烟,当年爹娘选址时候为的就是交通便利和免交过桥费,自老娘仙游后,在他大姐那个钱串子的脑子领导下,连盖了两栋小楼,商店,加油,休息一体,还搞起了旅游,而一毕业就失业的我立刻走马上任做了小地接,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
终于知道他们走的线路为什么这么称呼了:
我巴巴的凑到大姐跟前道 “和着咱家买卖,是把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的神鬼都拉到现代来玩赚钱的啊。”
大姐一脸泰然道,“现在什么都市场经济了,这天上地下都不准虐待劳工,要给适当的带薪假期,有了钱了,他们自然想来玩玩了,然后就看好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本来我也不想受这累啊,但不靠这个赚钱怎么养活你啊。”
我撇撇嘴,心想:合着你们努力赚钱都是为了养着我,你们一个面霜钱就够我吃一个月的,心里这么想,嘴上还不住的说“我错了,大姐,真的,我错了。”
大姐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记得,我走的线路叫天上人间,就是负责天上那些好吃懒做的神仙的,老二走地狱狂花系列,就是负责下面那些鬼啊怪的,爹负责古往今来,就是运送那些要死的王侯将相,先让他们来遛遛缓和下再安排,该轮回的轮回,该上天坐班的坐班,省的他们到地方闹情绪,你明白了没?”
说老实话,要不是刚才亲眼看见二姐带着一群没有脚的货,飘飘荡荡的上了大巴,我还真以为自己做梦。
“明白,那我的任务是啥?”
“你的任务就是按照名单,雇车,买票,安排食宿,给这批是这次欧洲线的名单。”
“姐,这是敖广,敖钦、敖顺、敖闰,怎么看看着这么眼熟啊。”
“哦那是四海龙王”大姐连头都不抬继续算着账。
我猛然有种下巴掉到地上的感觉,他们吃饱了撑的,出来玩报的团竟然是欧洲油轮线,天天住海里还没住够啊。
“大呼小叫什么,快去订票,记得让老三把他们的假证件办了。”说完大姐照他头上一拍,然后幽幽的看着他手里的名单似乎想起什么,连喊道“老三,这次油轮有大胡子外国人,记得做本俄罗斯护照。”
我揉揉眼睛,猛的看到名单最后一个名字,愕然写着,波塞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