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头痛的李出尘
“怎么回事？”李出尘看着远处，问道，“这里已经不是当年的这里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来？”
“不知道！”秦殊也看着远方，回道，“你知道如果他们不说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
李出尘道:“你没问？”
秦殊道:“你知道的。凡是他们不愿说的谁都不能问，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没有谁例外。而且，我也不敢问。”
“那倒是！”李出尘道，“来了多少人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秦殊闷声回道，“那天，所有的人人都被勒令待在家里，不得离开半步。你知道他们说的话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忤逆。”
“那还真有点可惜！”李出尘遗憾地叹了口气道，“感觉我们就像局外人一样。这种感觉还真让人不舒服！”
李出尘狠狠地吸进一口气，胸中满腔浊气充盈，却不得发散。一口气吸进去，非但未能驱散郁气，反而助长郁气，李出尘更加不好受。
他们生活可以做到无忧无虑，自在快乐。五林山百里方圆之地，他们可以逍遥自在，但是却不能够离开五林山范围。
那天，李出尘能够出去接李晚秋是特殊情况。李晚秋能够离开五林山，除了当初决定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也不能说有什么重大发现。”秦殊突然凑近李出尘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天，我趁大家不在意的时候，悄悄地跟踪过他们一段距离……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要去哪里，但是，大致位置我却可以推测出来……”
“哦，你居然没被发现？”李出尘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殊道，“不！想来是你已经被发现了，而他们佯装不知，故意将你引导到错误的方向。”
“胡说！”秦殊气道，“那天每个人都满怀心事，不可能注意到我，而且我的潜行匿踪也不是浪得虚名！”
“哦？”李出尘知道秦殊的本事，是以并不与他争辩，好奇地问道，“你倒说说看，那他们那天去了哪里？”
“应该是凤栖山！”秦殊将声音压得很低，以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绝对是凤栖山！”
“你肯定？”李出尘惊起，抓着秦殊的肩膀问道。
“你激动什么？”秦殊让李出尘坐下，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可是李出尘在坐下后便不动声色了，似乎刚才的举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嘿嘿！”李出尘被秦殊紧盯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无奈地干笑两声，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后来怎么样了？”李出尘见秦殊还在紧盯着自己，心里感觉怪不自在的。
“嘿嘿！”秦殊也笑了，笑容诡异，笑声怪异，仍自紧盯着李出尘。
见秦殊紧盯着自己不放，李出尘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冒失了。
虽然秦殊平时没正行，行事有时放浪形骸，但他确是心思敏捷之人。
有时候跟他说假话，李出尘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其实，三年前我去过凤栖山。”李出尘见无法回避，只得实话实说了。
“去过又怎么了？”秦殊不解地问道，“去过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啊？”
“其实，我当时根本就没有靠近那里。”李出尘有些不好意思道，“在距离凤栖山还有三里的时候，我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拦住了，在我试图的抵抗的时候，我被一股力量推到十里之外。
有一次，我鼻青脸肿地回去，你肯定还记得吧。那天你们问我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我当时说是我自己不小弄的。其实，我说谎了，那根本不是我自己弄的，而是在凤栖山被莫名的力量推出去无数次造成的。”
“哈哈哈……”秦殊一脸正经地仔细打量着李出尘的脸，见他的光滑如玉，忍不住大笑道，“笑死我了！哈哈哈……
那怪，那天，大家问你是怎么弄成那样子的，你支支吾吾不肯说，原来是难以启齿啊！
真想不到！一向欺负别人的家伙居然被莫名地欺负了。
哎，你说，这算不算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滚！”李出尘难得地脸红了一次，看着旁边笑得前俯后仰的家伙，恨不得喷他一脸口水。
“你仔细地给我讲一下那天的细节！”秦殊拍打李出尘的肩膀，嬉皮笑脸地。
“滚！”李出尘怒喝道。
有这么落井下石的吗？看着那张满面红光的俊脸，李出尘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比任何时候都难熬，简直有种身在魔窟的感觉。
他完全可以肯定，秦殊一定在脑海中自行补充着画面，将李出尘的形象描画得一文不值。
补充完了画面，身边的家伙开始喋喋不休，极尽打击之能事，将李出尘打击的体无完肤。
听着秦殊的打击，李出尘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恨不得化作一片树叶，随风飘走算了。
“天啊！这王八蛋到底是要多无聊，才能将一件事情反复这么久！”李出尘心中哀叹，无奈扶额，额上青筋暴跳，恨不得掐死秦殊。
“住嘴！你再说，你信不信我拖着你到那里去试试？”李出尘虚眯着眼睛，神色不善地看着秦殊。
秦殊有些发毛，马上闭口不言，只不过他脸上的肉不住扯动着，谁都知道他在憋着笑意。
暴怒的李出尘一把抓住秦殊，将他倒提起来，整个人从树上一跃而下。
李出尘怒啊！
“救命啊！”秦殊双手乱摆，叫得无比夸张，仔细一听，却听不到任何恐惧，哪怕一丝害怕都没有。
“李出尘，你不能这样对我！”秦殊抓住李出尘的裤子，轻轻往下一拉，嘴里却喊着，“李出尘，不要把我扔下去啊！我好怕的！”
“哼！”李出尘一震，那只抓着李出尘的手依然抓着李出尘的裤子。
恨恨地借着力，李出尘抓着秦殊的脚，纵身而起，再次落在刚才的位置。
“果然够朋友！”秦殊手上用力，抓着的裤子却并没有向下滑动，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他说道。
“你大爷！”李出尘怒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啊？你自己想想，长这么大以来，你有多少次心怀不轨地想扒掉我的裤子？”
“有吗？”秦殊厚颜无耻地问道，“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怕死了。
你说我想扒掉你的裤子，那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我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一定是你记错了！”
“我……”李出尘呼吸急促，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比这家伙不要脸的。
每次秦殊无赖起来，李出尘就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偏生胡搅蛮缠的本事还非常好，只觉得他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
每当这时，李出尘都觉得上天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让这个家伙来到自己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