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燕?你这是怎么了?”险险的站住后,见鹭燕万分狼狈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的灰尘,手背才隐隐有伤痕,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公主,你要为奴婢做主,奴婢虽是小小的一个丫鬟贱命一条,但是……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奴婢正要去找驸马爷,路上就遇到了一个泼辣的丫头,好像还会些功夫,不由分说地将奴婢与公主谩骂一番,还将奴婢打伤……呜呜……公主,她们这是明摆着欺负公主您啊!”鹭燕咚的跪在地上,揪着赫婉清的裙子,哭的好不伤心。
“你先起来,这事本宫自有主张,且不可轻举妄动,动则易乱”双手托起哭的差气的鹭燕,脸色阴沉,但是却隐忍着不发。
鹭燕哽咽着,紧紧咬住下唇,泪光中闪着不甘,公主怎么变的这么胆小了,也不想想她是为谁变成这样的。
“鹭秀,你去厨房帮我炖些燕窝来,想必这会也到了吃夜宵的时候了”松开鹭燕,朝门外自己随嫁的另一个丫头鹭秀喊道。
赫婉清温柔的抚去鹭燕脸上狼狈的发丝,隐晦不明的说道:“你先下去找个大夫看看伤,好好修养,且不可将今日的事到处伸张,若是被驸马爷知晓了,那么……”
手下移到了鹭燕白皙的脖颈出稍坐停顿,语气骤然变冷,直勾勾的盯着鹭燕。
鹭燕顿时心凉了半截,追悔莫及,颤声回答道:“奴……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噢,不不不……奴婢今日粗心大意不小心摔了一跤,这点小事却还要向公主哭诉,实在是丢脸,奴婢回去一定好好反省,让公主担心了,奴婢……实在是该死”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赫婉清慢慢的松开了手,掏出手帕优雅的擦拭着手,仿佛手上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慢悠悠的瞟了鹭燕一眼,说道:“既然知道悔过了,本宫也不与你多做计较,下去吧”
鹭燕得令,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点小伎俩,难怪进宫五年却终究是个卑贱的粗使丫头,哼”将手帕丢在地上,唤来鹭秀,端着燕窝含着微笑去往倾世苑。
樊倾绝摒退了下人,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右手边只放着一壶米酒,几盘精致的糕点,秀色可餐,却无人动筷品尝。
一杯酒下肚,腹中火辣辣的灼烧感涌上心头,微微皱眉,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机械的倒酒然后,一饮而尽。
初秋时节,却未有半点秋雨滴落,天气还是有些干燥闷热。
“不是说过不要打搅我的吗,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空腹饮酒还不许别人劝说,天下这般霸道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身后一道嬉笑声入耳,闻声转身看着不请自来的人。
“阴魅?”
“就知道本教主在日夜思念你的时候你也在思念我,连我的名字都记的这般清楚”依旧是千古不变的一袭红衣,这天下用来形容女子的语言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