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水城才寥寥数日,就遇到了曾经金城为官的左相黎画烙,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当了卖衣服的商人,忠臣到奸商,这种转换,恐怕很难让人接受。
泛舟于湖上,迎着清风,衣摆随风轻轻飘起。耳边想起悠扬的琵琶声。
“公子,起风了,进舫歇歇吧”一曲终了,船舫里走出来一位佳人,面容娇美不施粉黛,看到樊倾绝,楞了一会神,满脸羞怯,低头看着手里的披风小声地喊道。
“多谢”没有接那名女子的披风,径直走进去,坐在窗边,迎面扑来的风都伴着醉人的陌上花香。
“姑娘可否对我这个外地的人讲讲水城吗”
“公子想听些什么事?”那女子一瞬间的失意就烟消云散了,笑吟吟地坐到樊倾绝的对面问道。
“姑娘随意就好”
“我们这些花舫的姑娘家自然比较对那高墙大院里的事物感兴趣了,公子若是不觉得枯燥,秀鸢就给您说道几句”秀鸢被樊倾绝的美色所迷,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忌讳,满脑子都在想要怎样哄着樊倾绝高兴。
樊倾绝点头,秀鸢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国主与王后只育有一子,可是谁知这一子并非是个贤德的继承者,自新国主登基后,就处于统而不治的地位,国家大权均掌握在摄政王的手中,这是百姓都知道的事实,可是百姓们都很拥戴这位摄政王……而且”秀鸢面带羞涩的低头绞着锦帕,支支吾吾地又道:“摄政王极为英俊,至今都未娶妻室”若是可以嫁给他,哪怕是个微不足道的妾也是甘愿的。
“你们可曾见过这摄政王的样貌?”“哪里能见到?不过是传说罢了,但是百姓们都认为,本领大的人样貌自然是不差的”秀鸢讲到摄政王就说个不停,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小火苗。
“是吗?”依她看来,那张面具想要遮下的不是容貌,而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是姑娘应得的”樊倾绝从袖中一个锦袋,沉甸甸地,明白人一眼就领悟到了,秀鸢接过,含羞很樊倾绝告别。
下了船已是下午,忙赶去和爹娘会和,耽搁了不少时间,不知道爹娘会不会担心。结果到了地方,看到那两个人吃的来劲,根本就没空搭理樊倾绝,只是招呼她坐下,又继续吃。樊倾绝不禁汗颜,这是为人爹娘的样子吗?
等陪着她们吃完了饭,就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荡。
“你的腿既然不需要向以前那样,就多出来走走,不要总是闷着,身子本来就弱,不多运动怎么好?”樊父见樊倾绝闷着头走路,于是放慢了脚步,与樊倾绝并肩走着,随口唠叨了几句。
“我这样貌若是天天出去走上一圈,估计咱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你这混小子!就会往自个脸上贴金……”突然想起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手背在身后,有些惆怅。
“自从离开了金城,你的那两位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真是树倒猢狲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