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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日之期

师随风虽有朴刀,却冷不防被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模样狼狈。

“要不是我今日多喝了几杯酒,怎会被这厮暗算?只要你在这葫芦镇,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师随风暗下决心。

扑打扑打衣衫上的尘土,师随风捡起跌落的朴刀和黑衣人扔过来的小刀,慢慢向居所走去。

天刚刚蒙蒙亮,师随风就急匆匆赶到府衙,镇主事胡坤因宿醉还未起床,大门紧闭。师随风心里乱哄哄的,不停地在门前踱步,走来走去。

“头儿,你来那么早?”四个衙役似乎商量好一般,姗姗而来,看到踱步的师随风打招呼。

“咳咳!你们来了,昨天晚上我回家路上遇到侵犯于氏女儿的淫贼了,本想抓住他,没料到他打出暗器,逃走了。看,这就是淫贼的暗器。”师随风掏出一把闪亮的小刀,刀尖闪着寒光。

四个衙役张大了嘴巴,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最近葫芦镇到底怎么了?一会儿凶杀案,一会儿闹淫贼,竟然还欲伤人!头儿,我们一定要抓住他,给他点颜色尝尝。”

“是的,想伤我们头儿,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头儿,有没有受伤?”

师随风摇摇头,苦笑着说:“你们是贼跑之后耍扁担,没有用,如果真想帮忙,就和我一起巡逻抓住那个淫贼。”

日上三竿的时候,胡坤伸着懒腰出现在大堂。

“胡大人,属下有事禀告。昨夜我在街上遇到了妄图侵犯于氏女儿的淫贼,他还向我扔了一把飞刀。”

胡坤露出惊讶之色,连声问道:“竟有此事?贼徒如此大胆。”

“大人,那贼人身手敏捷,我差点被他飞刀伤了,所以让他逃脱。”

“你可看清他的相貌?”

“贼人黑布蒙面,又是晚上,不曾看清。”

“既如此,加强戒备和巡逻,本官已在大庭广众下承诺三日之内破案,就看你们的了。”胡坤意味深长的看着师随风。

“大人,属下定会尽全力捉拿凶徒!”师随风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但在其位谋其政,只能硬撑。

“好!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两天时间,本官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完,胡坤慢慢走回后堂。

时间紧迫,师随风紧张起来:“赵五和郭勇跟着我去各处巡查,李亮和梁广拿着这把小刀去铁匠铺询问何人曾打过这样的兵器,午饭时分,镇十字路口太白酒馆回合。”

街上熙熙攘攘,摊贩叫卖声、行车走马声,一片嘈杂。师随风带着两个随从穿梭在人群里,他显得心事重重。“这事很棘手,线索太少,这个胡坤,还偏偏限了时间,他每日优哉游哉,跑腿出力的还是我,哎。该从何查起呢?”

鼻子突然嗅到一阵浓烈的脂粉芳香,然后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从身边走过,头插红花,身着碎花绸袍,柳腰款款,甚是魅惑。“咦?这女子不像寻常普通人家女孩,怎会走在这乱糟糟的街上?”

好奇心顿起,师随风盯着女子看,妖娆女子三寸金莲,走路缓慢,只见她来到一处胭脂水粉店,然后细细看各类脂粉。

“头儿,不会对这个女子感兴趣吧?你看他的眼神那么专注。”随从的赵五和郭勇小声嘀咕起来。“我看是,哪有不吃腥的猫啊?看那身段,我也心动。”

师随风不理两人,径自走到女子身旁。女子抬头一看:“吆,官爷也对脂粉感兴趣呀。”那女子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大红唇,黛色弯眉,眼神挑逗,举止轻佻,风尘气十足。

“随便看看,看你不像寻常女子,敢问芳名,家住何处啊?”师随风尽量作出柔和表情。

女子呵呵笑起来:“官爷,小女子名唤红莺,住在万花楼,今日有空出来采购些胭脂水粉。有何指教?”

“无事,看姑娘装扮靓丽,想认识一下。”师随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了。

红莺眼波流转,脸上满是媚笑“嘻嘻,原来想和奴家搭讪啊。我就在万花楼,欢迎随时来哦。”

师随风有些慌乱“好。。。好吧,我还。。。还有事,再会。”

红莺“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师随风向远处走去,红莺向数丈外的一顶轿子招手,四名壮汉抬着轿子走过来,轿子旁边一个中年婆娘跟着。

“伙计,这。。。这。。。这都给我包起来,吴妈,付钱!”中年婆娘从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

师随风听得身边赵五和郭勇嘀咕个不停,有些烦乱:“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办案,办案,不是你们想的乌七八糟的事情!”

赵五和郭勇对看一眼,同时闭嘴。师随风接着说:“刚才那女子让我想起一个破案的方向,贼徒若是单纯为了采花,没有必要把女子带出来,昨晚看到他还背了个黑色布袋。他劫持女子肯定觉得有利可图,从利益论,女子身体,你们觉得呢?”

“头儿,言之有理,这年头男人无聊了,都喜欢寻个乐子,女人嘛”赵五咧着嘴笑着说。

“别乱说”郭勇推了一把赵五“头儿,您分析的有道理,说不定贼徒劫持女子就是弄到烟花之地。”

师随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万花楼?你们可曾听过,我怎么第一次听到。”

赵五压抑不住的兴奋起来:“头儿,说起万花楼,那可是葫芦镇最有名的场所,有钱人都喜欢去那边玩儿。那边的姑娘,一个字妙!这么有名的地方,头儿,你竟然不知道?”

看着赵五猥琐的姿态,师随风有些厌恶:“赵五,你是不是去过?作为官差去风月场所,成何体统!不过你也多少提供了些线索。”

赵五脸色微红,用手捂住了嘴。郭勇忍住笑说:“头儿,要不要我们现在立刻去查?”

“不,现在去查只会打草惊蛇,风月烟花场所最热闹的莫过于夜晚,谁会大白天去声色犬马?且等晚上,给他们个措手不及。”师随风停了一下,“赵五,你肯定熟悉万花楼的路了?”

赵五连连点头:“头儿,小的知道。晚上我带您去。”

“好,我们继续沿街巡查。”

晌午时分,师随风带着赵五和郭勇来到位于十字路口的太白酒馆,李亮和梁广早已在等候。

“头儿,您来了。我和老梁拿着这把刀问遍了镇上铁匠铺,也没有说制作过这种小刀的。”李亮拿出闪亮的小刀说。

“哦?看来贼徒谨慎。不过,我们巡查有所收获,大家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晚上戌时在府衙门前会合,今天晚上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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