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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测试

师傅的行踪总是捉摸不定,如今遣使人来找自己,想必是有了空闲的时间想来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了。

赶到师傅的大院时果如想象中那般,一个人静悄悄地在一旁泡着茶,颇为清闲自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正在养老的人。

“师傅好!”陈平前去行了礼。

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上前坐下,又多拿来了个杯子:“来,尝尝这新到的茶。”青绿色的茶液从壶中慢慢涌出,汇入眼前的小瓷杯里。

陈平还没走到跟前就仿佛能闻到茶香一般,沁人心脾。轻抿了一口,有点烫,随后一阵清新味在嘴中流动着。

即使师傅让其与之同坐,陈平亦不可放肆,喝了一口后就坐正了身姿,拱手问起师傅来:“请问师父今日找我何事?”

师父没有立即回答,仍在细品,半响后缓缓道:“难道唤你来就不能只是喝茶么?”

“这……”

师父轻轻摇了摇头低声笑笑,眼睛依旧眯着,朝陈平说道:“学习了半个多月,为师想试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等到师父这句话的陈平赶忙站起了身弓腰拱手:“请师父赐教。”

师父点了点头放好了端在跟前的茶杯,摸了摸胡子:“先看看你的身法吧,”随后站起身“要求很简单,我不移动,你上前攻击我,然后立刻撤回去,期间不能被我的手拍到肩膀。”看着陈平有些疑问的神情,师父轻轻举起右手,微微笑道:“这样。”话还没说完,右手已经缓缓地轻拍在他的肩上了,陈平惊讶万分,那一拍看似极慢,但他在有准备下还是毫无反应就被拍到了。

看出陈平眼中的神情,师父摆摆手无所谓道:“我刚刚只是给你看看我的手会搭在哪,当然在接下来的测试中我会更慢些。”

陈平轻轻呼了口气:“师父我准备好了。”

言毕站位微微改成丁字部状,只是以其后脚为重心,身体后倾幅度比一般丁字步要大,使两脚力度前三后七,可攻可守。同时暗中微微运气逼到后腿的膝关节处。

师父点了点头:“开始。”刚说完陈平已经借蓄力的后脚一蹬整个人快速地接近到师父身前,对着师父胸口迎面使出一记直冲拳。因为知道师父实力深不可测,陈平也没必要畏畏缩缩,怕伤到师父什么的都是扯淡。

果不其然师父手左手轻轻一拨就把拳力引到了别处,陈平也毫不在意,因为这里需要防的是肩膀而已。

在拳打出去的一瞬间身子已然开始前倾,被师父的手拨开时,后脚开始往前腿的腿窝上靠拢,只要前脚顺势再用力向后弹去,就能脱离师父一手的距离,却发现师父的手在他还没后蹬已经拍下来了。

“再快一点。”

“是。”

原本陈平还想藏拙,但似乎刚刚入门的轻功也没什么好藏了,于是在第二次时就开始加速。

这次速度有了一定提高,但因为仍有些生疏,最好还是被师父拍到了。

“再快一点。”

“是。”

又经过一次演练后,在草上飞的速度加成下,刚刚的动作更加连贯迅速,险险躲过了师父慢速的拍手。

结束后师父略感惊奇:“不错,你的资质也没别人说的那么低嘛,选的轻功入门了啊。”

看着师父点头称赞,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字里行间可以听出来正常人的资质都能入门的感觉,而再一想自己的轻功还是依靠系统才勉强学会,看来自身的年纪和潜质真的对练功有很大的影响。

师父也没细看陈平的神情,缓缓问道:“那么再试试你的拳路吧,你选的是什么?”

陈平摆出了铁手的起手式,还没答师父就知道了,又把手举起来:“那这回还是一样。”

“啊?”

师父笑了笑:“差不多,这回是我攻你守,三招内,别让我拍到胸口,”又轻轻抬起右手“依旧用刚刚的掌法。”

看出徒弟的不自信,师父干脆解释道:“此掌法是我自创的小招式,名为探掌,是我帮弟子检验身法多了后无聊创出来的,基本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无视陈平的白眼“通篇以拨、缠、探、拉、推为主,好了,开始测试一下你练的铁手。”

说完就一手往陈平胸口拍去,后者立刻摆拳回防。

铁手在防守上的特点就一个“摆”字,每一招每一式的摆手差别亦细微,在于肘关节弯曲或不弯曲,整体的防御幅度在两手的摆动起来后范围变得极大,这种招数若不锻炼手部,对练无疑是很吃亏的,没有挡几招自己手早残了,所以只能适用于铁手,独一无二,然而缺点还是有的,就是太过笨拙,需要不错的身法辅助相互相成才行。

师父对铁手优缺点也是很了解,他自身一把老骨头当然不会硬碰硬,探出去的手回缩后再往陈平的右手一搭,因为他的右手从上往下摆动后,力已卸了一大半,这时再往其摆动方向按上去,右手一时间动弹不得,再顺着胸口处推了过去,在陈平左手来不及回防就已经被拍中了胸口,全程只用了一只手。

当陈平再摆起架势以为要来第二次的时候,师傅已经回去喝茶了,笑了笑跟他说:“接触一次就知道练习的进展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看着陈平有些丧气的脸,招师父笑着道:“够三招了,你及格了,”随后又向他招了招手:“行了,过来喝茶吧。”

待陈平坐下后,师父又给他满上一杯茶,拿在手上还是热的。

“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需要为师解答吗?”看着陈平思考的样子,师父眯着眯眼喝了口茶静静地等着。

“师父能给我讲讲轻功的差别在哪吗?”

师父想了一下答道:“在你目前的水平有这个疑问很正常,目前能学习到的轻功级别很低下,所以基本很难感受到轻功给予我们的帮助到底在哪。”又喝了口茶,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这么跟你说吧,三流的轻功,是加快步伐;二流的轻功,是改变步伐;一流的轻功,是减少步伐;理解吗?在像你这个阶段上的弟子,我在测试轻功时基本不会问他学了什么,因为其实选哪本都一样的,”师父自嘲的笑笑:“外门只有三流的轻功,对于自身的增益其实差不多,那一种可能会快一点,但其消耗也会快一点,反之亦然。而二流的轻功,在步伐上作出了修改,速度变成了次要,因时改变应对的步伐,作出正确的选择是其优点,每一本的差距也会很大,作用也不同。至于一流,”师父适时抬头看了看天:“你听过缩地成寸吗?”

看见陈平惊讶的表情,师父笑道:“一流轻功到底是否存在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在书籍上看到这样描述的而已。”

陈平点了点头,似有感悟。

“师父,你能跟我讲讲江湖人的实力层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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