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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王屋山上

一个月后,消息传到中原,朝中权贵非但没有借机参奏王彦,反而朝廷教旨通告各地褒奖王彦。宋金本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王离在金国为将,以后免不了要与大宋刀兵相见,大宋朝廷不治王离的罪也就罢了,更不该纵容这等行为,这不是让忠义者寒心,让心怀叵测之人得意。话又说回来,大宋朝廷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教旨褒奖也是为了显示朝廷对宋臣宽待之意,让留在金国的宋臣感念朝廷恩德,有朝一日回到大宋,同时也希望宋臣在金国朝廷上多为大宋说话,毕竟弱国无外交,大宋军力不如大金,只能委曲求全,实属无奈之举。

清晨,韩世忠走进寝室,梁红玉正在梳妆,见韩世忠一脸忧虑,梁红玉放下手中发簪问道:“将军怎么一脸焦虑?是昨夜没睡好吗?”韩世忠没有答话,将手中一封奏折递给梁红玉。梁红玉一看目瞪口呆,站起来回过身问道:“怎么会?”

韩世忠叹道:“今早刚收到的,朝廷的使者已经带着圣旨去了荆州。”

那是一份褒奖王彦的诏书,梁红玉道:“我和王离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以我对王离的了解,他不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朝廷怎么会颁布这样一份诏书?”

韩世忠道:“前两天就有消息说王离做了金国的前锋将军,还娶了金国第一美人乌林答氏为妻,我一直以为是谣言,朝廷现在都已经颁布诏书,这件事情还会有假吗?真没想到王彦的义子会是这种人。”说着将诏书丢在地上。

梁红玉急忙捡起诏书道:“将军息怒,这诏书是朝廷的圣旨,小心隔墙有耳。”韩世忠心中一惊,还是梁红玉用心。梁红玉想了想道:“我想王离应该有他的苦衷,我们不要轻易下结论。”

韩世忠问道:“夫人,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梁红玉道:“在金国为官的汉人又不止王离一个,我反而担心的是婷妹,她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可怎么办?”

韩世忠道:“婷妹怎么偏偏喜欢上王离?现在满大街都是王离的消息,她能不知道吗?”

话刚说完,木红缨匆匆闯进门,见到韩世忠和梁红玉都在房间里,一时又觉得太过冒失,低着头退出去。梁红玉问道:“你急急忙忙的有什么急事吗?”

木红缨拱手道:“不好了姐姐,婷姐姐听说王大哥的事情留书出走了。”

两人正在聊郭婷,没想到事情就发生了。梁红玉长叹道:“哎,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女儿家的心事做姐姐的怎么会不明白?红梅回到镇江就和古月楼走了,现在婷妹也走了,做姐姐的管不了她们了。”史红梅回到镇江时,正好遇见古月楼,不知怎么她不辞而别,梁红玉固然心痛,可是这些妹妹都已经长大了,她们的路只能让她们自己去走,不管以后会怎么样,那都是她们自己选择的,她们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木红缨急着问道:“姐姐该怎么办?”

梁红玉道:“还能怎么办?留得住人还留得住心吗?要走就走吧。”

韩世忠接上话道:“婷妹一定是去金国了,可要是金国就要穿过刘豫的地盘,我担心可别出什么事。”

梁红玉忍着心痛道:“我这些妹妹都是孤儿,她们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我能忍心她们离开我妈?”梁红玉停了停道:“红缨,你带两个姐妹出去找找吧,路上要小心。”

木红缨抱手道:“那姐姐我去了,将军和姐姐保重。”说完转身离开,梁红玉摇摇头,到底女大不中留。

韩世忠道:“怎么红缨最近也老想到江湖上去?”

梁红玉瞟了他一眼笑道:“将军也看出来了吗?”梁红玉甜甜一笑道:“你别忘了她也是女儿家。”说到这,换了个话题道:“李成虽然被打退了,可我觉得刘豫不会就此罢手,将军要早作准备为好。”

韩世忠点点头道:“我已经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说完将梁红玉扶到梳妆台前坐下道:“夫人嫁给我这么多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反而每天担惊受怕,我心里总觉得亏欠夫人,好久没有给夫人梳头了,今天就让我给夫人梳梳头吧。”原本以为韩世忠只懂带兵打战,竟不曾料到他也温馨浪漫的时候,梁红玉嫁给他其实不为了和他享受荣华富贵,看中的是他精忠报国,忠于职守。韩世忠整日勤于国事,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梁红玉,偶尔的一点关心也足够让梁红玉心动。

圣旨传到荆州帅府,王彦真是气不打一处出来,可当着朝廷使者的面不好发作;等朝廷的使者一走,王彦并来了脾气,恨不得将朝廷的赏赐全都丢出帅府,一时间帅府上下鸡犬不宁。孟德、焦文通等人跟随他多年,就算是吃了败战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何况王离这件事情两人心中也是怒火中烧,此刻王离要是在眼前,两人恨不得将他先打个半死再问他是非。

孟娘、焦肆等小辈在王彦等人面前又插不上话,只好任凭他们发作。王彦大骂一阵,突然泄了气,抱头大哭,大骂王离是不孝之子,八字军的名声都毁在王离手中,说他身为八字军统领,又是王离的义父难辞其咎,哭到伤心处,就连一旁的人也潸然落泪。

王彦自觉得无颜见人,并要拔刀自刎谢罪,孟闯等人急忙扑上前将他的刀夺下。焦文通道:“将军,你何苦为那个臭小子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王彦哭着道:“都是我这个做义父的错,怎么会教出这种卖主求荣的恶徒,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孟德恨得咬牙切齿喝道:“当年是我将这个小子带到王将军面前的,要说错那也是我的错,我这就到会宁府去将那个小子揪出来,将他一刀杀了再自杀以死谢罪。”

焦文通喝道:“老孟,你也糊涂了?”

孟德停住脚步,转身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焦文通道:“到了那你难道就忍心一刀杀了他?”孟德被问懵了,自小他最溺爱王离,要说狠心杀了王离,他又怎么下得去手,何况杀了王离,那孟娘还不与他誓不罢休。

这时候焦陆带着铁华走进来,见到大厅里吵吵闹闹,拱手道:“王将军,铁庄主来了。”众人一听安静下来。

铁华走上前面无表情拱手道:“铁某拜见王将军和各位将军。”

王彦一声叹息问道:“铁庄主,王某实在没脸见你,我怎么会收了这样一个不孝之徒,白白辜负了铁姑娘对他的一番好意,王某在这向你赔罪了。”

铁华板着脸道:“其实铁某这次就是为此事而来。”

孟德问道:“铁庄主,你有何高见?”

铁华气道:“亏了梅庄在临死前还托我照顾他,梅庄真是瞎了眼,铁某打算亲自去趟会宁府将他一枪捅个透明窟窿以告慰梅庄的在天之灵。”铁华说得言辞凿凿,孟娘一听,心中一阵刺痛。

王彦道:“铁庄主杀他的时候也替王离多捅他两枪,王某在此谢过铁庄主。”

没想到王彦真想至王离于死地,孟闯、焦肆兄弟和王离是生死兄弟,又怎么忍心王离被杀,焦肆道:“王将军,铁庄主,我看我们还是先查清楚事实再说吧,说不定他也是又苦衷的。”

王彦喝道:“有什么苦衷?有苦衷他怎么还娶了个金国第一美人?他分明就是贪恋美色,辜负了铁姑娘不说还辜负了孟娘对他的情义,这种人还和他多说什么?”既然王彦都这么说,众人再也无话可说。

铁华拱手道:“既然王将军也这么说,那铁某告辞了,我剑南票号的名声绝不能败在他手里,告辞了。”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去。

孟娘跟着追出去,在帅府门口将铁华拦了下来道:‘铁庄主,你能不能留大哥一命?’

铁华道:“孟姑娘,那个狗贼都已经娶了别人,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孟娘含泪道:“我不管大哥娶了谁,我就是喜欢大哥,大哥他是个英雄,大哥为了帮岳元帅夺取襄阳,还每日派人给岳元帅通报消息,我不信他会投靠完颜兀术,这一定是完颜兀术的计谋,铁庄主孟娘求你了。”

铁华一听,觉得孟娘说的也有道理,想了想道:“好孟姑娘我答应你,等我见到他先问清楚再一枪捅了他。”说完跨上马“驾”一声快马离开。

王屋山武林大会之后,王屋山并聚集了几千绿林好汉,在燕初晨等人的带领下,众豪杰啸聚山林,专门与刘豫作对,凡是从王屋山脚下经过的粮草,绿林豪杰都不放过,大大牵制了刘豫的力量,屡屡得手,刘豫不得不派出大军跟随保护,派高手随行,下手的难度大大增加。众绿林好汉见刘豫有了对策并专门偷袭,搅得刘豫苦不堪言,派大军进剿,可是王屋山方圆几百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派出大军却连众好汉的影子也找不到,几次无功而返。

李成再次败退,王屋山下经过的粮草并大大减少,同时也有空腾出手来专门对付燕初晨等人。众人不得不退入王屋山中,不过,众人早已经将抢来的粮草军械藏在深山当中,只要不贸然出击,刘豫也拿众人没办法。只是此时王离的消息传来,众人心中无法平静造成不少困扰。

这日中午,众人聚在聚义厅,一个探哨匆匆跑进来半跪拱手道:“燕大侠,山下有一队粮草经过,张公子和沐姑娘已经带人去劫去了。”

山下已经很久没有粮草经过了,秦少游心中隐隐不安道:“这就奇怪了,李成的大军已经后撤了,怎么还有粮草经过?”

乐伦道:“我也觉得不对劲,该不会是给咋们下的套吧?”

马跃平接上话道:“我们在山东几个寨子的兄弟最近突然失去消息,我还正为此事担心呢。”

燕初晨想了想道:“沐姑娘和张公子怎么这么冲动,要是中了埋伏怎么办?”

竹九娘道:“哎呀,沐姑娘最近为王公子的事情心事重重,张兄担心她这才跟着去,要不我们夫妇带人出去看看吧,要是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

秦少游道:“今天我总觉心神不宁,就像要有事情发生,出去接应一下也好。”

张茜笑道:“二哥,你别疑神疑鬼的,要我说李成的大军虽然已经败了,难道就不吃饭了?”

燕初晨道:“秦兄弟的担忧不无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看乐兄弟还是你和马兄弟夫妇一起带人下山接应为好,另外还要通知把守各处进山要道的兄弟增添岗哨,增派兄弟,一旦有事就往深山中撤,咋们也要做好准备。”

众人一听点点头,乐伦站起来拱手道:“那我和马兄夫妇先走了,其他事情就交给各位了。”说完带着马跃平夫妇挑选了几百人朝山下走去。

来到王屋山之后,张三丰和沐映雪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两人的感情逐渐加深,张三丰都快成为沐映雪的跟屁虫了。不过王离的消息传来,不免叫沐映雪回想起她的几个师兄,如今王离也投靠了完颜兀术,只觉得她的几个师兄死的实在冤枉,心里总不好过。

两人带人埋伏在山岗一处狭小的路口,此处是押运粮草的必经之地,地势险要,只要车队从下面经过,就可以万箭齐发以逸待劳。大约埋伏了一个时辰,一个探子跑来禀报,车队已经靠近了;果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支运输车队徐徐驶来,逐渐靠近隘口。山岗上的绿林好汉早已经弓箭在手,车队缓缓通过,沐映雪一身令下,山岗上万箭齐发,顿时上谷中惨叫声一片,顿时留下几十条人命;此时旗子举了起来,众豪杰从山岗上冲下来,官兵本来就已经被弓箭吓得魂飞魄散,突然又从山岗上杀出无数人,一时间军心溃散,丢下百余条人命各自逃命去。

轻轻松松并劫下几十辆大车,张三丰哈哈大笑一声道:“这些人真不经打,才三两下就逃了。”

以前遇上的官兵都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得手,沐映雪疑惑不解。一个头领提刀拱手对沐映雪道:“沐姑娘有些不对劲呀,丢了军粮这是要杀头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沐映雪走到一辆大车前,一剑刺在麻袋上,只见从麻袋中流出一堆黄沙,沐映雪大急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话刚出口,只听到甲胄齐鸣,无数官兵从从身后冲出来,那个头领拱手喝道:“沐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和他们拼了吧。”

官兵源源不断,此时已经交上手,沐映雪道:“不能硬拼,硬拼大家都要死在这,快带大伙往山上撤,我来断后。”沐映雪说完提剑跃起一脚踢在装在大车上面的麻袋上朝官兵扑去,那个头领急忙指挥众好汉往山上撤。

沐映雪带领几十个英雄断后,她手持长剑锐不可挡,官兵虽然人多势众竟也拿她丝毫没有办法。官兵越来越多,众好汉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几十个人围住沐映雪轮番进攻,其余人纷纷朝众豪杰追去,一阵箭雨,落在后面的几十个绿林豪杰顿时倒地。沐映雪心痛万分,一跃落到弓箭手面前,挥剑横扫一剑,四五个弓箭手手中的弓断成两截“啊”一声倒地而亡。

官兵此时又围上来,张三丰跃到沐映雪身边,一脚从地上扫过,七八个人顿时倒地,同时跃起一脚将另外几人踢飞,乘官兵有空隙之际对沐映雪道:“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沐映雪喝道:“少废话,我走了你怎么办?”

官兵手持长矛冲过来,几十把长矛朝两人下盘刺来,两人边打边撤,张三丰从一个官兵手中夺过一把钢刀,左右一拨将长矛砍成两截,眼看众好汉已经逃出包围,两人转身往山上跑去。忽然只觉得身后一阵杀气,张三丰转过身,只见张不驴凌空落下,一掌朝沐映雪后背打去,危急关头,张三丰来不及多想,纵身道:“小心......”说着推开沐映雪,张不驴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张三丰胸口,将他震出五丈外倒在地上顿时口吐鲜血。

沐映雪一个踉跄,再回头只见张不驴一掌朝她击来,沐映雪一跃逃开,顿时“噗”一声地上震起一团落叶。沐映雪扑到张三丰面前问道:“没事吧?”幸好有《易筋经》护体,挨了这一掌并无大碍还能行走。

张三丰擦去嘴角的鲜血喝道:“快跑呀!”沐映雪扶着他一同往山上跑去。张不驴带人在身后穷追不舍,张三丰、沐映雪带着众江湖豪杰打打逃逃,张三丰喝道:“妈的,这个是跟屁虫吧?怎么总跟着我们?”

这种时候,沐映雪那又心情和他开玩笑,前面是一道隘口,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山上的人有没有准备,要是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就不妙了,沐映雪此时后悔不已,都怪她意气用事。两边的山岗上突然万箭齐发,追在后面的官兵纷纷倒地而亡,抬头一看是乐伦带人来支援,官兵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就此罢手。

一战下来丢了百余个兄弟的性命,还好大部分人安然无恙,沐映雪悔不该当初,只是为时已晚。乐伦带着马跃平夫妇迎上来,见张三丰脸色苍白,竹九娘问道:“什么人有这么大能伤张兄?”

沐映雪拱手道:“要不是你们来接应,恐怕我们都要死在张不驴手里,都怪我太冲动了,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乐伦道:“沐姑娘不必自责,张不驴有备而来,幸好我们也有准备。”话刚说完,只见到四面八方突然升起红色的信号弹,这是敌人来偷袭的信号,居然从不同方向同时进攻,看来张不驴早就计划好了,幸好秦少游有先见之明。

见到信号弹同时升上天空,沐映雪道:“看来张不驴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竹九娘笑道:“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那不是做梦,此地不宜久留,咋们快走吧。”说完众人一同往深山中撤。

张不驴带着重兵几路同时进攻,使绿林英雄不能相互支援,燕初晨命人利用地势节节阻击,虽然效果显著,大量杀伤官兵可还是没有挡住官兵进攻,不过官兵推进的速度减慢就为众人成功撤走赢得了空间,等张不驴带人追到聚义厅时,众豪杰早已经走的不知去向。

张不驴带人走进聚义厅,白使迎了上来拱手道:“主上,燕初晨等人都已经逃走了。”

张不驴哈哈大笑道:“狐狸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捉住,要有耐心。”

白使问道:“主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张不驴道:“先派人堵住各条出入口将他们困在山中。”

白使眉头一皱道:“可是燕初晨等人在王屋山经营多时,要想将他们捆住几乎不可能。”

张不驴喝道:“王屋山方圆百里,分兵进剿只会被各个击破,难道你知道他们躲在哪里?”白使低着头不敢说话,张不驴道:“速战速决不能取胜,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好在此战大大震慑了这些乌合之众,以后他们就不敢随意和我们作对。”

白使拱手道:“既然不能将这伙人一举剿灭,那咋们又何守在这里,属下实在不明白。”

张不驴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就是要让这些人心惊胆战,坐立不安,就连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睛。”

白使呵呵一声笑道:“主上果然英明。”

夜幕降临,王屋山四处都是火光,可谓草木皆兵;此时众豪杰已经退入深山当中,在各处险要之地都安排了人手,四处点起火堆也是为了迷惑张不驴,让他分不清众人的所在。白天一战下来,虽然实力未损,可是聚义厅已经被张不驴占据,江湖草莽中人,一对一捉对厮杀个个都是高手,一旦遇上官兵列阵进攻就只能被各个击破,而且张不驴武功了得,今日侥幸逃脱已经是万幸,谁也不想触张不驴这个霉头。

直到天黑之后安顿好一切,众人才敢聚在一起商议。沐映雪还是在为白天的事情自责,燕初晨道:“白天的事情沐姑娘也不必自责,要不是你和张公子舍命断后,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燕初晨这么一说,沐映雪心中如释重负,燕初晨叹道:“真没想到连张不驴也亲自前来。”

秦少游道:“李成在襄阳两次大败给岳爷,他没有地方撒气,只好将气撒在我们头上,据我所知,此次张不驴为了围剿我们调动了上万人,他也算是处心积虑了。”

张茜笑道:“他们人多又怎么样,这王屋山地势险要,我量他们也不敢来送死。”

竹九娘接上话道:“话虽如此,咋们还是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众人点点头,乐伦道:“张不驴和白使武功了得,别人我不担心,但是这两人却能来去自如,我看咋们要通知各位寨主除了留意官兵的动向之外,还要注意这两个人的行踪,以免被他们暗中下毒手。”

秦少游道:“乐兄说的没错,如果让他得逞,那这些兄弟岂不都要成为惊弓之鸟,咋们好不容易在此聚会,就是怕各路豪杰各自为阵,最后被各个击破,今天张不驴虽然没有达到目的,我相信他不会就此罢手,我们在山中储备了足够的粮食兵器,只要咋们不犯错,张不驴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众人点了点头,秦少游接着道:“我看这样吧,从明日起,我们分别到各处要道监视,免得下面的兄弟马虎大意。”大火都知道张不驴的厉害,这提议众人也毫无怨言。

商议妥当,燕初晨道:“今天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咋们来日再商议。”众人点点头,纷纷拱手告辞。燕初晨慢慢走出门外,天上一轮明月缺了半边,他一声叹息,但愿这场磨难能够平安渡过,他作为四省武林盟主也能不负众望所归。

第二天,段横带着宋金两份诏书来到王屋山,众人聚在一起,看过诏书以后众人沉默不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段横拱手对众人道:“段某这次是从襄阳赶来的,正好看到这两份诏书,所以就带来给诸位瞧瞧。”见众人不说话,他停了停道:“没想到给位在此被张不驴围困,不知道给位对这诏书有何感想?”

王离的事情众人早有所耳闻,大家只不过是不愿提罢了,既然都已经吓了诏书,众人不提也躲不过去。段横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他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叫众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乐伦合上折扇道:“我看段兄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段横拱手道:“段某不敢,只不过在座的各位都是那狗贼的朋友,我们七大门派已经决定派人去将这个狗贼给杀了,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他这么说,如果不回答那就等同于与七大门派为敌,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安静一会秦少游道:“段大侠,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心管别的事情。”

段横冷笑一声对燕初晨道:“燕大侠也是这个意思吗?”燕初晨甚是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沐映雪已经憋屈了好几天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喝道:“各位碍于情面不好出面,可是我沐映雪不在乎那么多,王离他不是自诩无愧于心吗?那我就替诸位去向他问个明白。”众人知道她还在为死去的三个师兄不平,只能一身叹息低头不语。沐映雪一摆手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就不想问个明白?”

话刚出口,一个探哨冲进门来拱手道:“燕大侠,官兵进攻了,请燕大侠速速定夺。”

众人一听大惊,众人一同冲出房门,居高临下只见几个险要隘口都烽烟四起。秦少游拱手对燕初晨道:“燕大侠,山里面都是这些兄弟的家眷,官兵一旦攻进来,后果不堪设想,这几个隘口必须要守住。”

燕初晨点点头道:“传令下去,死守隘口,不许一个官兵进来。”探哨拱手传令去。

竹九娘道:“咋们也别在这里等着,不如分头去帮忙。”

众人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乐伦喝道:“说的没错。”于是回头对段横道:“段大侠,你是要一起去帮忙还是在这看热闹?”说完一群人一哄而散。

官兵来势汹汹,刚开始时锐不可当,全然不顾死活,势要攻破几道隘口不可,众豪杰凭借天险,强弓硬弩据守,官兵久攻不下,打了两个时辰之后丢下几百条人命偃旗息鼓。

再次聚到一起,燕初晨对段横道:“段少侠,王屋山现在四面被围,别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四省的英雄既然看得起燕某推举燕某为四省武林盟主,我就不能不顾他们的死活,段少侠要是能留下来帮忙,燕某不甚感激,你要是想走,请恕燕某不能相送。”

燕初晨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段横也没什么好说的,拱手道:“既然如此,段某告辞。”说完大袖一甩大步走出去。

燕初晨叹息一声接着道:“各位和王离情义深重,燕某同样如此,不管这诏书是真是假,我都不信王离会投敌卖国,在不明真相之前咋们最好不要妄下定论,以免自乱阵脚。”众人点了点头,沐映雪也心服口服。

张茜道:“要我说,王兄要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为何好好的少将军不做非要与咋们为伍,王兄一心想要天下太平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乐伦点点头道:“王兄的事情我看就到此为止,眼下我们被张不驴围困,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张不驴攻上山,官兵人多,大家要齐心协力,切莫为了别的事情分心。”

秦少游又道:“官兵今天来攻山吃了不少苦头,我想以后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敢轻易来犯,咋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咋们凭借天险死守上个把月,我就不信张不驴不乖乖撤走。”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一声,秦少游道:“王兄的事情咋们暂且不管,咋们该杀官兵照应杀官兵,该反刘豫照样反刘豫。”大伙听了这话,一时热血沸腾连连叫好,几日下来憋在肚子里的气一扫而空。

进入八月份,北国的秋风开始萧瑟,人们渐渐感到一丝凉意。会宁府接连几天阴雨蒙蒙,空气变得湿润起来,早晚寒风刺骨,人们开始穿上皮袄,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提前到来。

清早大雾浓浓,街道上还是人流涌动。王离府邸的大门打开,王离和阿力、弩矢走了出来,门口已经等候了一辆马车,王离刚要上车,身后又人喊住他道:“公子是你吗?”

王离只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破浪衣服的人站在身后,阿力与弩矢将他拦住不让他靠近。走近那人一看,那人竟是灵隐,终于见到一个故人,王离感到万分亲切,哈哈大笑一声道:“灵隐是你呀!”边说这边就将他拥抱在怀里。可是灵隐身上没有一点温度,身上只有一件单衣,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来到会宁府,一时一阵心痛问道:“你怎么来了?”灵隐脸上带着苦涩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王离对他微微一笑道:“大老远从开封跑来,吃了不少苦吧?”灵隐听到这句关心的话,心一下子就软了,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王离和阿力弩矢都吓了一跳,灵隐如果要向王离下手,王离此刻早已经死了。王离苦笑一声道:“灵隐你也是来杀我的?”

灵隐跪到地上含泪道:“公子,灵隐对不起你......”说着就哭出声来。

王离深吸一口气道:“你刚才要是动手,我毫无还手之力。”灵隐听了这话,心中更不好受。王离将他从地上拉拽起来道:“好了,别难过了,先进去再说吧。”又回头对弩矢道:“弩矢,你去趟皇宫,就说我身体不适,今天不去议事。”说罢拉着灵隐高高兴兴的往府里走。

走到客厅正好遇见青衣,见到灵隐,青衣同样高兴不已道:“灵隐......”话刚说完,只见一条人影凌空落下,青衣喝道:“小心。”说着并将王离推开,那人扑了个空。

躲过一击,回头再看,只见那人身披一件黑色貂裘,头戴一顶绒帽将脸遮住,手中握着一把银枪。阿力见有刺客并扑了上去,交手不过十招就被一枪打在胸前倒在地上,那人长枪一指刺向王离。千钧一发之际,王离道:“大哥......”铁枪在离他喉咙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郭婷从房顶上落下来,见到王离和青衣顿时落泪,跑到青衣面前道:“青衣姐姐......”说着就扑到青衣怀里大哭。

不一会,客厅中烧起炭火,火红的碳将屋子里的寒气全都冲散,王离已经命人给灵隐换了一身衣服,又命人在客厅中摆下酒肉。满上一杯酒,王离走到铁华面前将酒杯递给铁华道:“大哥远道而来,先喝了这杯酒再听王离解释。”铁华一肚子怨气扭头不理。

见此情形,青衣倒了杯酒也走到铁华前道:“无论如何,这杯酒大哥一定要喝。”

盛情难却,铁华将两杯酒一一饮下喝道:“王离,你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就说,要不是看在孟娘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听你解释。”

王离喃喃道:“孟娘......”说着心中一阵刺痛,只觉得对不起她。

铁华喝道:“亏你还记得孟娘,我离开荆州时,她还哭着来求我饶你一命,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她的?那个金国第一美人难道就值得你投敌叛国?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贪财好色的无耻之徒。”

王离慢慢走回到座位上,青衣看了王离一眼,知道他百口莫辩,就道:“大哥误会了,这都是完颜兀术的奸计,他的目的就是要天下人误会王离,断了他的退路,好让他全心全意为大金国效力,其实这一切要怪只能怪我。”

铁华气道:“青衣姑娘,你不用替他解释,我都打听清楚了,他都做了大金国的子爵,当了将军,难道这还会有错吗?”青衣无话可说,王离心里的苦只有她明白,铁华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铁华都不会信,只好回到王离身边坐下来。

沉默了一会,王离轻声道:“过两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大哥来了,婷妹来了,灵隐也来了,竟没想到你们都是来杀我的。”三人不答,王离苦笑一声问道:“大哥,义父他还好吗?”

铁华骂道:“八字军出了你这种不孝之子他能好吗?你自己自甘堕落也就罢了,金国到处发诏书,就连朝廷也给王将军去了褒奖的圣旨,王离,你好大的面子,我看你是想把王将军给气死,梅庄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临死之前还要求我照顾你,我真想一枪杀了你。”

郭婷问道:“王大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怎么可以娶那个什么金国第一美人?”看了就连郭婷都误会他了,王离握住青衣的手看着青衣,两人都对对方微微一笑。郭婷惊得张大嘴巴道:“原来王大哥娶的是青衣姐姐?”两人笑着没有回答,郭婷本来还高高兴兴,却又突然心中一阵失落。

接着王离并将在金国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三人这才知道真相。不过在金国为将到底是事实,王离没什么可狡辩的,喃喃道:“不瞒大哥,就算不是为了青衣,我还是会接受金国的封爵,大哥知道我想让天下太平,我也曾答应过义父一定会杀了刘豫,这两件事情都绕不开大金国,这件事情我无愧于心。”话虽如此,铁华还是满腹怨言。

灵隐轻声道:“公子,是我错怪你了。”

阿力接上话道:“将军是个英雄,在大金国做将军有何不可?这一个月将军几次遭人刺杀,将军都对刺客既往不咎,对你们宋人已经算有情有义了吧。”

王离一摆手命他退下,接着问道:“灵隐,有燕大侠和乐兄的消息吗?”

灵隐道:“我听说张不驴亲自带人围剿王屋山,不过燕大侠早有准备,公子不用担心。”

王离轻声道:“刘豫一败再败还是不甘心,他已经派使者来求援,还给金国朝中大臣都送了重礼,就连我也收到他的一份厚礼,金国朝堂之上这几日都在议论出兵的事情,虽然各执一词,恐怕大金还是会出兵相助。”说着停了停道:“灵隐,你就留下来帮我吧,我身边正缺人手,至于大哥和婷妹,不如就在会宁府停留几日。”

这时候弩矢走进来拱手道:“将军,皇上让将军到大营中中议事。”

王离站起来拱手道:“大哥,此事我不能不去,大哥就在府上安心歇息,灵隐你和我来吧。”说着带着灵隐和阿力、弩矢一起走出去。

离开镇江以后,在路上遇见了铁华,两人就结伴而行。郭婷满心欢喜来到会宁府,好不容易与王离见上面,没想到王离和青衣已经成亲,她一面即是盼着她们幸福,又一面忧心忡忡,当日她是请西鸿寿替自己算过姻缘的,西鸿寿都说了她能了却心愿,可是王离都已经成亲了,西鸿寿还拿她寻开心。她心里即怨恨西鸿寿,又不甘心,心情十分复杂。

天灰蒙蒙的,郭婷站在走廊上嘟着嘴,心中十分烦闷无聊。青衣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怎么了?不高兴吗?”

郭婷唉声叹气道:“青衣姐姐和王大哥成亲了,我当然高兴了。”她嘴上这么说,其实言语间都是酸味。

青衣知道她的心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道:“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郭婷抢着问道:“这样不好吗?姐姐和王大哥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叫两人心中都充满了苦涩的味道,青衣苦笑一声道:“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王离和我都很开心,以后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们吧。”

郭婷嘟着嘴道:“梁姐姐迟早是要来找我的。”又问道:“如果王大哥在金国做一辈子的官,难道青衣姐姐你也愿意和他在金国呆一辈子?”

青衣笑道:“当然愿意。”

郭婷嘻嘻笑道:“那我也愿意和青衣姐姐一辈子在一起,我还要给王大哥和姐姐做管家。”

青衣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的,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中原去。”

她们到底是好姐妹,没说上几句话,郭婷心情大好,拉着青衣道:“青衣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很想到街上看看女真人是不是和我们汉人一样。”青衣点点头,郭婷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走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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