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特果然看她。
只见她面色潮红,水目含春,她将一双高耸的乳峰直顶在巴鲁特胸口,她这样形态,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的意图。
她用手轻抚巴鲁特棱角分明的脸孔,叹息说:“巴鲁特,你实在是我所看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你一定能给我以无上美妙刺激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一定能够给你以无上美妙的刺激。”
巴鲁特突然将她推开。
巴鲁特虽只用了很小的力气,李玉莲却不无做作的连退几步。
她脸色骤变,妖媚的眼中旋即杀气大盛,但旋即她又满脸堆笑,再次娇笑:“巴鲁特,你为什么不接受我,难道我不能引起你的兴趣?”
其实,巴鲁特很是感兴趣。
四年多的监狱生活,将他的晴裕压抑得太厉害了。
他说:“现在不行。”
李玉莲娇笑道:“月明如水,夜深人静,为什么不行?来呀,良宵一刻,千金难买……
巴鲁特抬头说:“你看看天。”
天空之中,已是半天乌云。
明月却仍是大放光明。
李玉莲抬头看看天说:“天气很好哪,月光如水……奥,那边怎么布满了乌云?”
她的脸色大变。
看来她也是懂得一些沙漠中的天气的可怕。
她颤声说:“是不是狂风暴袭来了?”
巴鲁特点头。
李玉莲大惊:“那怎么办?”
她初入这沙漠时,便曾听人说过,在沙漠中遇上了狂风暴,几乎等于遇到了死神。
据那人说,沙漠中的狂风暴比海洋上的龙卷风更为强烈可怕。海洋的龙卷风虽然可以把他的牺牲者卷上天,但沙漠中的狂风暴却可以扬起漫天的黄沙,将人活埋。
李玉莲想到狂风暴的可怕的那些传闻,她虽然胆大而聪诈,却也是六神无主了。
她求助的看着巴鲁特。
她这样子倒真是楚楚可怜。
她希望巴鲁特拿出一个办法来,以图躲过这可怕的狂风暴的劫难。
巴鲁特说:“我们不要动。”
她拿出的竟是这样一个主意。
突然间,一块乌云遮住了明月,天地间顿时一片漆黑。
李玉莲感到狂风暴正像恶魔一般袭来,她心中恐怖更强烈了。
漆黑的天地间一片死寂。
这是狂风暴的前奏。
这死寂令人为之窒息。
李玉莲不由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巴鲁特,你这头猪,我叫你想办法,你却叫我们不要动,你难道叫我们坐以待毙!被狂暴活埋!”
她摸索着,一把抱住巴鲁特的腰,突然又哭泣着,轻柔的哀求说:“巴鲁特,你自小生长在草原沙漠间,我知道你有办法对付狂风暴。是么?我求你了,你拿出一个办法来吧,我真的不想被黄沙活埋啊。我求你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时,巴鲁特真以为她是发疯了,而她现在这样温柔相拥,凄然哀求,实在令人生怜。
所谓柔能克刚,巴鲁特也不由怦然心动了。
巴鲁特说:“我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动。”
李玉莲柔声问:“为什么?”
巴鲁特说:“因为我们现在是在额尔齐斯干河床之中,河床低凹,所以……”
李玉莲突然大笑道:“我明白了。”
巴鲁特说:“哦?”
李玉莲说:“因为我们现在在额尔齐斯干河床之中,河床深深的凹下了,所以,从平坦的沙漠上袭来的狂风暴就只能从我们头顶上横扫而过,却袭击不到我们。在这沙漠上,这河床实在是唯一能躲避狂风暴的地方。”
巴鲁特笑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说不动了么?”
李玉莲娇笑道:“明白了。”
巴鲁特说:“你真聪明。”
李玉莲娇笑说:“你也不笨。”
这时,漆黑的死寂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呼啸风声,自远而近,越来越大……
但李玉莲现在却不害怕了。
她将嘴凑到巴鲁特耳边,温柔的荡声说:“巴鲁特,既然现在我们以高枕无忧,在寂寞中煎熬的你我,可不趁此良宵,把该办的事情办好那不就是完整了。
有几个机灵的家伙找来了应急蓄电灯,拉开灯,灯光直冲霄汉,他们抬头,只见河谷上空,飞沙走石,气势真是吓人,像是有无数披头散发的恶魔,在河谷上空呼啸而过。
尽管他们身在这河谷里,再大的狂风暴对他们无可奈何,但他们眼见这样狂暴的风沙,又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李玉莲是仰面躺在黄沙上的,她正在兴奋之际,突见几道雪亮的灯光冲天而起,虽然这些灯光没有照到他们,但李玉莲想要防患于未然,她虽然风搔浪宕,但欢愉之时,也不希望被许多人看到,否则,她便会兴趣索然。
于是,她大声叫道:“这样一阵小小的风暴,在沙漠上是毫不稀罕的,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你们都给我滚回帐篷里去。”
她见叫喊没有效用,而巴鲁特又对她攻势正猛,只好放弃了叫喊,全身心应付巴鲁特。
她的手下们议论了良久,几只灯光便垂了下来,不巧,一只灯光不偏不倚的照在了叠在一起的巴鲁特和李玉莲身上。
拿着这只灯光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高瘦男人,他骤然见到这罕见的景象,脑中便一阵发热,一时间竟呆住了,他手中的灯光自然停在二人身上。
李玉莲正大呼小叫,蓦然察觉到自己被灯光照着,不由大怒。
她猛地一滚,挣脱巴鲁特,一跃而起,看清楚了持着灯照她的是那男人,脸上的怒容变成了娇笑,说道:“乌蛇刘,你是不是很想看一看我美丽的身体啊?”
乌蛇刘这才大梦初醒,顿时露出一脸惊恐。
他跟随李玉莲多年了,深知这女人的心狠手辣,简直是杀人不眨眼。
他急忙灭掉灯,连声哀求道:“李大姐,小的是鬼迷了心窍,求大姐饶命……”
李玉莲说话和乌蛇刘说话,都是各说各人的,在这呼啸的风暴声中,谁也休想听清别人说的话。
但李玉莲又娇笑一声,暴蹿而起,鹰一般的飞过,伸出右手的食中两指,插入了乌蛇刘的两眼中。
乌蛇刘眼中剧痛,立即发出一声厉叫,即使在这呼啸的风暴声中,也清晰可闻。
李玉莲自他两眼眶中拔出两只手指,轻轻的在乌蛇刘的衣襟上擦拭着指上的鲜血咯咯笑道:“既然你已经看过了我这世界上最美丽性感的身体,你这双眼睛已是艳福不浅了。那么,就算被我挖掉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乌蛇刘突然又发出一声厉叫,猛地张开口,展开双臂,猛扑李玉莲。
但李玉莲轻轻一转身,他便扑了空。
他连声怪叫厉啸着,疯狂的冲入漆黑的夜色之中,然后便消声灭迹。
李玉莲娇笑说:“在沙漠中挣扎的鬼魂又多了一个。唉,想来,他也很可怜,往后的日子,他孤零零的一个瞎子,在沙漠上怎么过……”
李玉莲可真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
另几只灯光并未灭,虽然没有直照李玉莲,但她的手下仍是看见她挖出了乌蛇刘的眼睛,她的手下们大惊,不待她下令,皆纷纷的钻回了帐篷里。
天地间又是一片漆黑,唯有狂风暴在魔鬼般厉啸。
李玉莲意犹未尽,便在黑暗之中摸索,回到原处,她摸到巴鲁特仍躺在原处。
但巴鲁特却已穿戴整齐了。
李玉莲柔声说:“我还想要。”
她摸索着要为巴鲁特解开衣服。
但巴鲁特却抓住她的手。
她柔声说:“奥?”
巴鲁特说:“我不喜欢血腥气。”
所以他猛地推开她,跳起来大踏步的走向他的帐篷中去。
李玉莲被孤独地抛在漆黑的黄沙地上,她眉目之中又杀气大盛,但渐渐地,她的杀气变成了笑脸。
她仰面躺着,轻抚着自己的****,叹息说:“其实今夜我也够刺激的了,受了一场惊吓,杀了一个人,又刺激得造了爱……不可否认,巴鲁特真是个壮汉,他比十个男人更能刺激我哪……”
第二天,狂风暴停了。
他们当然丝毫未受损伤,只是帐篷之上被撒了一些细沙而已。
上午,他们拔营,浩浩荡荡的沿着这条古老干涸的河床上溯。
中午时分,干涸的河床便出现了一洼一洼的浅水,虽然不多,但让他们的骆驼马匹饮了个十足。
巴鲁特知道,距大月氏古城不远了。
他们再前进七八里路程,便看见前方临河谷处便看见前方临河谷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古城堡。
众人皆狂呼大喜。
李玉莲一马当先,向前飞奔。
他们奔到古城堡之下的河床之中,站住,抬头上望,只见古城堡巍然屹立,居高临下,显得古朴而雄奇,像是亘古以来就驻足在此的巨人。
但当他们从河床之中爬上来,古城堡却由一个亘古以来便驻足在此的巨人变成一个饱经忧患,历经沧桑,风烛残年的老人。
只见这古城堡在千里的黄沙之中,断壁残垣,百孔千疮了。整个城堡蒙着一层厚厚的黄沙,显得悲凉而苦辛。
他们之中的好人虽极少,但一时间都似被古堡千年的苦辛和悲凉镇住了,所有的人皆站住,默然不语,假装在凭吊这残破败坏的古城堡。
古城堡死寂。
突然,李玉莲说:“兄弟们,进城。”
他们进城可不是乡下人进城。
他们策马驱驰进入这古城堡,才发现这古城堡比他们想象的巨大,古城堡之中虽也蒙上了一层黄沙,但一条条街道仍是清晰可辨。街道两旁,是一栋栋形状奇怪的房屋,皆是残破不堪,百疮千孔。即使如此,巴鲁特从这城堡的规模便看出了昔日的繁华。但巴鲁特仍是不明白,李玉莲历经艰险到这破败的死城来干什么?
只见李玉莲挥手叫道:“兄弟们,分头行动,看到有用的东西便拿来。”
巴鲁特不由大奇怪。
这样破败古旧的古城堡之中,会有什么东西有用?
他甚至怀疑李玉莲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下了坐骑,拿着工具,钻入那些破败的房屋之中去了。
不久,众人陆陆续续的搬了一些破瓶烂罐的东西回到李玉莲身边来。
李玉莲看着这些东西,突然怒哼一声:“怎么净拿来这样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巴鲁特不由想到:“是呀,这样的东西破破烂烂的,既盛不得水,又装不得食物,真是没有用处。”
李玉莲叉住腰大声叫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么?”
一个兄弟道:“大姐,这些东西价值也算不错了,每一件至少也要买上万元!”
李玉莲蓦地飞起一脚,将他踢滚在古老的街道上的厚厚黄沙之中。她冷笑说:“你真是眼界狭小,一万元一件的文物是最低档的了!”
巴鲁特不由茫然无解,他不明白所谓的文物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李玉莲的口气中听出,他认为这些“文物”没什么价值。
众人纷纷道:“可是,大姐,我们没又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李玉莲挥手说:“我不相信,这么大的一座古堡里,没有极高价值的古物,你们再去寻找……”
突然间,她听见有人大叫:“大姐、达一个身材的堡中是什么意思,大姐……”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满面络腮胡子的男人沿着街道奔跑而来,踏得黄沙飞溅。
李玉莲说:“什么事?”
那男子奔到近前,站住,呼呼喘气,急急的说:“大姐,大姐,我……和余占魁发现了,发现了……”
李玉莲问:“发现了什么?”
那男子道:“壁画,中世纪的壁画,好多好多珍贵的罕见的壁画……”
李玉莲两眼已闪闪发光。
她挥手说:“你带路。”
那男子转身就走,李玉莲,巴鲁特及李玉莲手下众人皆跟在他身后。一行人转过几条破败的街道,便走入了一个广场之中。
广场中黄沙厚积。
一阵热风吹来,黄沙便旋转飞扬。
广场中有一个圆形建筑物,虽被岁月的风霜侵蚀,仍是依稀可以辨出这是一个骑着骏马手持短剑的武士塑像。
塑像后面是一座高大巍峨的房屋,看来是一座宫殿。
整座宫殿为石结构,虽然也很破败,但在这整座古城之中,算是保存最完整的建筑了。
那男子领着众人走入这宫殿之中,走入宫殿最大的一间殿堂。
巴鲁特、李玉莲等人皆看见了这大殿墙壁上的壁画。这些壁画全是素色的画,线条流畅,苍劲古拙。这样的壁画,无论在古代壁画之中,还是在当代壁画之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正面的壁画,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破败,保存得非常完整。壁画上的人物虽然稀奇古怪,巴鲁特却是一眼看出,这是一幅宗教壁画,绘的是神人的生活场景。
壁画上的男神,有的宝相庄严,有的横眉怒目,有的须发戟张,有的衰老,有的强悍……女神有的拈花微笑,有的凌云飞舞,有的美丽如花似玉,有的丑怪如母夜叉……
而且,这宗教壁画有头有尾,似乎描绘的是一个完整的宗教故事,但巴鲁特来不及从头细看。
东壁绘的是放牧图,从这幅壁画可以看出这个古城昔日的居民是以放牧为生。
这壁放牧图中的牧人神态安详,牛羊欢乐,牧草丰茂,绘的自然古朴而传神。
西壁的壁画绘的是筵乐图,壁画上的人物衣冠华贵,侍者成群,显然都是统治阶级的王公贵族。
这些王公贵族饮酒欢笑,筵前有美人翩翩起舞,好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东壁是牧人辛苦工作,西壁是王公贵族纵情淫乐不劳而获,看来社会的这种不公平本是自古皆然的。
东西两壁的壁画虽然破败了一些,斑驳陆离,也还是清晰可辨的。
李玉莲见了这些壁画,眼珠子已放光。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虽然不懂沙漠,却懂文物。
她深深明白,这样的古代壁画,是无价之宝啊!
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只是淡淡说道:“兄弟们,把这些壁画锯下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姐。”
立即各自行动起来。
他们先用支架稳固住壁画,然后用特制的锯子将壁画连同墙壁上的画,绘画的是神人的生活场景。
壁画上的男神,有的面相庄严,有的横眉怒目,有的徐发横张,有的衰老,有的强悍,女神有的拈花微笑,有的凌云飞舞,有的美丽如花似玉,有的却丑怪如母夜叉。
而且,这总价壁画有头有尾,似乎是在描绘着一个完整的宗教的故事。但是巴鲁特还来不及从头细看。、东边壁画描绘的是放牧图,从这幅壁画可以看出这个古城昔日的居民应该是以放牧为生的。
这个壁画描绘的牧人神态安详,牛羊欢乐,牧草丰盛,绘画自然质朴而传神。
西边壁画描绘的是季乐图,壁画上的人物衣冠华贵,侍者成群,显然是统治者的王公贵族。
这些王公贵族饮酒欢乐,前面都是美丽的女人翩翩起舞,好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东边壁画描绘的是辛苦的牧羊,西边壁画描绘的是王公贵族纵情淫乐而不劳而获,看来这个社会的这种不公平是自古皆然的。
东西壁画虽然破败了一些,但还是清晰可见的。李玉莲见了这些壁画,眼珠子已亮得光彩照人。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虽然不懂沙漠,却懂文物。
她深深明白,这样的古代壁画,是无价之宝啊!
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只是淡淡说道:“兄弟们,把这些壁画锯下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姐。”
立即各自行动起来。
他们先用支架稳固住壁画,然后用特制的锯子将壁画连同墙壁一块一块的锯下来,再用软绵包裹,放入木箱之中。
巴鲁特不明白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将这样好看的壁画锯的一块一块的,实在可惜。
这时,暮色苍茫了。
巴鲁特突然下定决心,开口说:“你们不要锯了。”
但没有人听他的。
李玉莲微笑,问:“为什么?”
巴鲁特说:“你们何必损坏这些好画。”
李玉莲微笑道:“我们没有损坏这些画呀。”
巴鲁特说:“你们用锯子把这些画锯烂了,怎么没有损坏这些画!”
李玉莲瞪着巴鲁特,突然咯咯的笑起来。
巴鲁特一阵莫名奇妙。
李玉莲笑道:“我们虽然把这些画锯了下来,但不久,我们又会将这些画拼在一起。”
巴鲁特说:“你们把这些画锯开了,又拼起,为什么要这样做白费力气的事?”
李玉莲说:“因为这些画太好了。”
巴鲁特说:“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