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大家都辛苦了!”苏沫儿忙急步上来扶起为她施大礼的香草,“皇后娘娘病了,多亏你们了!本来是我们这些做妹妹的该来伺候的,但又觉得一大摊子的人在这里,反而影响了妹妹的心情,还是来晚了!”
苏沫儿细声细语的说道,像是春天里的小雨落到湖面上一般温柔。
“皇后娘娘睡了吗?病情怎样了?”
“这会子好多了!刚睡过去!奴婢替皇后娘娘谢谢你!”
“香草,这是本妃在娘家的时候,哥哥从天山带回的仙草,据听说,吃了可强身健体,本妃知道皇后这里也不缺什么东西,但也算是本妃的一片心意,这样吧,香草,能陪本妃去看看皇后娘娘吗?本妃只需要看上一眼,不会挠到皇后清梦的,如果就这样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就回去的话,本妃还是十分的过意不去的,毕竟,皇后娘娘还曾经是康儿的救命恩人……”
香草觉得苏妃说得也有道理,其他妃子都来过了,再说,也没有不让苏妃看的道理。
苏妃移步走进内殿,对于椒房殿,苏妃很少的踏足过,在苏沫儿的心中,她要么不来,她若来便要是这椒房殿的主人。
宽大的凤榻上,皇后一脸的安然,长发散开了落在枕上,锦被盖得齐着肩头,额头上还能清楚的看到渗出的细汗,肌肤或是由于病着,更是胜雪一般的白,令人不可逼视。
苏妃提醒香草为皇后掖了掖被子,拉着香草便走了出来。
“皇后是什么疾?”
“没什么的,只是月事不畅而已!”
“哦!”苏沫儿仿佛明了一般,“这是小事,女人年轻的时候都这样,这都怪我,没有尽早的提醒妹妹,其实,这种症状靠医药是好不了的,其实这也是自然现象,生过孩子就好了,本妃以前也这样,这不,有了康儿后,便不治而愈了,等妹妹她怀上龙嗣后,自然而然的便好了!”苏沫儿体贴的向香草建议道,她十分的确信,香草会把她的这番话带给皇后听的。
从椒房殿走出来的苏沫儿,疾步的走回飞霞殿,殿门口,有一枝飞出槛外的梅花,在苏沫儿没注意的情况下,扫了她的眼睛,苏沫儿顿时大怒,“荷花,给我叫人把这株梅花砍了去,留在这里只会挡着道儿!以后,给本宫把这飞霞殿里挡道的东西全给本宫砍掉!”
潇湘殿内,萧妃刚喝了一口水,便又难过的干“呕”了一声。
一边马上便有宫女为萧妃递上了蜜饯,还有宫女便来捶背,“娘娘,娘娘好点了没?”萧妃一脸的苍白,连唇边也失去了颜色。
回想起那个可怕的一天,那天,一大早起来,萧妃不由的犯恶心,起初,还不以为然,到最后竟然觉得越来越严重了,才派自己宫里的宫女去请太医,心里想着自己昨晚可能吃下了什么坏东西。
哪知道,太医的诊断结果,使她除了震惊之外便是悲哀。
当太医喜滋滋的告诉她,她有喜了之后,她竟惊到临终都未给太医打赏。
是啊,对任何的妃子来说,有喜那可是天大的喜迅,只有她知道,那是灾难的导火索。
于是,萧妃便惶惶不可终日,她想看到皇上的态度,却也害怕看到皇上的态度。
皇上自始至终也没来潇湘殿里来看看,只是在传出她怀孕的那天,在潇湘殿的门口,便又增加了大量的御林军待卫,同时也换掉了自己潇湘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皇上还亲自下旨,命所有的御林军加强防卫,保护她和皇子的一切安全。
萧妃的脸上是愈发的消瘦,每天夜里,她都能从噩梦中惊醒。
如果有可能,她绝对不会这么铤而走险,如今,将自己置于这种走钢丝绳的境地。
此时,她已和外界失去了任何的联系,这一切的后果,将只能由她独自来承担。
不行,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将这个胎儿堕掉,如果她胆敢将这个孽~种降生到这个世界上,那么他生的那天,便是她们母子的末日了。
因为,萧妃十分的肯定以及明白,以皇上的精明、缜密、冷血,他绝对或者说已经发现了她这个暗结的珠胎,他在等着,在布着天罗地网,他在等着在合适的时候,打网收口。
时光追溯到两三个月前,在那段皇上疯狂地宠着各宫妃子的时候,宫里盛传着一种消息,那便是皇上想为皇室多开枝散叶的想法。
宫里的几个妃子,特别是他们这些没有生育过的妃嫔,都使尽了各种本领,想能在皇上恩宠之后,怀上皇上的骨肉,以求得将来的荣华富贵。
她们,或请太医调理,或请巫婆术士算命,但都没有一人能有幸获得皇上的恩宠而怀上龙嗣。
萧妃,窝在自己宫里想了整整三天的时间,都没想出好办法,突然,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涌上心头,会不会是自己不能生育呢?
这个念头无疑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在这宫里,如果不能为皇室生上个一男半女的,那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呢?
萧妃开始了那段惶惶的日子,人也迅速的消瘦下来,但她仍不死心,也为了求心安,她便请旨去离京城不远的佛音寺去烧香求佛。
萧妃简装出发,随身带了自己贴身的宫女和出宫前宫里为她配的一个年轻待卫,三人简车简从的出发前往佛音寺烧香求佛。
萧妃拜了很多的求子观音,烧了很多的高香,抽了签,也占了卦,占卜的卦文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使她的心更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卦文描述不一,但意思却是空前的一致“命中无子莫强求!”
“我命中无子吗?我不能生育吗?”萧妃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空前的悲哀,那晚,萧妃没有着急的回宫,而是留宿到了佛音寺。她想借此还逃避宫里那种压抑的感觉。
晚饭过后,月儿渐上柳梢头,萧妃便来到了寺院后的园子里,看到那早就衰败了的枯树干花,萧妃仿佛看到了自己不久的将来。
“我就这么的了此一生吗?想着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家族的重望,想当初父母宁愿她作妾,也要将她送进轲王府时,家族里指望的就是轲王将来继承大统,她将来能得宠,家族能更加的发展壮大,可如今,这一切的期盼,只不过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很快的便要烟消云散了……”
萧妃着实很无奈,心里却十分的不甘。
此时,从外面进来的陪同待卫见到娘娘独自站在后院冷风中,忙上前一施礼,道了声万福,并叮嘱娘娘尽快回屋子,毕竟园子里天寒地冻的,将娘娘那娇贵的身子冻坏了可是会引起酣然大波的,小待卫此时简单的想法便是不想引火烧身。(他当然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规劝,将来会给自己的命运带给自己怎样的转折)
“你叫什么名字?”萧妃漠然的问道,眼中全无神采。
“回娘娘话,在下姓何名顾。”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何顾不知所然的抬头,清冷的月光照得他眉峰如剑,竟然是个风华绝伦的男子,如果换了装束,便是一个风流秀雅翩翩公子。
萧妃不由得想起,自己自己嫁给轲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受恩宠的次数少之又少,皇上根本心里无她,她现在,又不能生育,在皇宫的日子,对她来说,看不到未来,也看不见希望。
她如同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囚徒,在煎熬中等待着自己死期的到来。而且,她的死,她的存在,是那种轻飘飘,她小心谨慎、不争不抢的,怎奈上苍对她还是不够垂怜,竟然连她做母亲的权利都剥夺了
“既然他心里无她,既然她也无法生育,与其眼睁睁的如此的等死,不如趁此时能快活且快活吧,反正,她也不能生育,这件事便是和别人做了,也不会留下任何的后患。这样,便也不枉活此生了!”
想到这里,萧妃故意向何顾的怀中一侧,身子便毫无预兆的滑入小侍卫的怀中。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何顾大惊,怀里依着娘娘的柔~弱~无~骨的娇~躯,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毕竟,小待卫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龄,一幅未经世事的样子。
“何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送我回房便是了,姐姐我这是老毛病了,别声张,不碍事的!”
何顾这才赤红着脸听话的抱起萧妃,快步向萧妃的房里走去。
何顾第一次碰触女人的身体,而且还是美丽的娘娘的身体,小伙子除了紧张之余,还那难以抑制的激动与亢奋,放下萧妃后,小伙子脸红的如同五月里的石榴花。
萧妃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中暗暗的窃喜,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刺激感,促使她将游戏进行下去。“何顾,替我抚~抚胸口,我胸口有点闷,咳咳!”
何顾哪里敢动,站在床前仿佛石化了一般,没动,但也没走。
“何顾,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姐姐我都快难受死了,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姐姐我难受吗?啊……”萧妃说完,故意甩给何顾一个哀怨的眼神,随之也娇~呻了一下,何顾一下子便晕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过人给自己使过如此的眼色,给他听过如此销~魂~蚀~骨的声音,更何况,现在向他抛出橄榄枝的,还是娘娘这种美丽且身份高贵的女人。
何顾试探性的,将自己的手掌触到萧妃的胸前,萧妃仿佛是极为舒~服的哼了一声,何顾却觉得全身的血液迅速的升温,顷刻间汹涌的冲上脑袋。
他触到了一个十分柔软的东西,何顾不傻也不笨,没见过光了身子的女了,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大脑指挥着自己这里不能摸,但手却不听使唤的一如继往,特别是听到萧妃那几乎是酥了的声音,小伙子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空前异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