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因为是拼了命的反抗,所以整个儿就如同那滑溜的泥鳅,在拓励的怀里乱窜。
但她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拓励的征服欲,“昕儿…..别动了……否则……朕......真的会伤了你……”
这句话就如同那睛天霹雳,安昕顿时便怔住了,因为,她此时也后知后觉得觉察到,一个灼.热的圆.柱.体己抵住了自己的臀部。
拓励大口地喘着粗气,久违般的便狼吻上了安昕那如喜之郎果冻般滑嫩的红唇。
这一吻,拓励吻得异常的缠~绵,异常的辗转反侧,尽管安昕是极为的不配合,但拓励面对自己等待了许久的甜蜜,哪里就能如此轻易的放开她,吻,逐渐加深呼吸也越来越凌乱,一触即发,下一秒,手便放在了她胸前的衣襟扣上。
安昕死命的用双手抓住了拓励的手腕,想使出全力阻止拓励手上那已不太耐烦的动作,此时,安昕能清楚的感觉到他那暴起的筋脉中,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
“不要!!!!”
安昕绝望地呢喃着,尽管她不清楚拓励会不会听到,即使听到了,他体内的魔鬼会不会离开。
“啊——”拓励吃痛的叫了一声,也离开了安昕的唇齿,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停滞、四目相触,乾清宫里空前的静寂,静到彼此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
安昕却突然笑了,笑得流出了泪。
“拓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破坏这一切?你真的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不用强取豪夺……如果,我们当初的认识,只是为了今天的话……那么……我给你……”
两行清泪,无声的叙说着安昕心里的无助,那个曾经温润的,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如今,给予她的却是如此的要强取豪夺。
衣扣在她抖动的手指下,解开了一颗、一颗……雪白的臂.膀裸.露出来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胸前那白色的纱衣已是安昕身上的最后一缕衣物,随着她那绝望的一扯,丰.盈窈窕的美好便全然落入拓励的眼中,当然,落入拓励眼中的,还有安昕的眼泪及她脸中的失望、无助,这一切也深深的刺痛了拓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本意。
这是一个他视同与自己生命一般珍爱的女人,但是现在,他对她做了什么?!
拓励冲上去,伸手便扯起榻上的锦被,迅速的将她的玉体遮盖住。
“昕儿,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刚刚太激动了……我以为你跑了……我以为你离开了我……是我不好……别哭了,你伤心我更心痛……”
拓励紧紧的揽着怀中惊吓过度的女人,手足无措的安慰她。
“拓励……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你不相信我……我只是出去玩玩……我到现在……还欠着……人家……茶厮老板……的茶钱,他一个陌生人都相信我……明天……能给他……送去茶钱……你却不相信我……”
安昕失声痛哭。
“昕儿,我信你……以后,出去的时候带个人,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知道吗?当今天知道不见你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我当时,发誓找到你要狠狠的打你屁股……”
安昕止住了哭声,却窘红了脸。
“别哭了……看,都哭成小花猫了……”
拓励揉了揉安昕那凌乱的长发,一脸的宠溺。
“昕儿,你可能不知道,在洪安,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我怕连累了你……你真的是我的软肋……”
拓励一脸的深情,对于这个女人,他总是慢那么半拍,总是可望而不可及。
“唉……还没用晚膳吧?起来吧!陪我用膳。”
说完却突然明白了一般,“朕让人去你的住处拿衣服……”
“皇上,不要……”
安昕扭捏的说道,“若这样去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我怕娘娘们知道会……”安昕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很白痴,敢忙转移了话题,“你这里有男装吗?当然,我指的不是龙袍……”
“你……”拓励被噎得不轻。
“我出去……你在那里自己找吧……”拓励指了指柜子,便出了内殿,外面太监宫女都正襟危坐的等待着,猛然看着出来的皇上,吃了一惊,“万岁!”
拓励沉着脸道:“摆膳!”
再进来时,安昕已一身男装站在内殿,因为衣服有些宽大,加之没有胡子的掩饰,安昕怎么看上去都是一个俏皮的女子。
拓励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一脸的温柔,仿佛刚才个疯狂的他真是魔鬼附身。
晚膳很快便备好了,安昕强装着坐在拓励的对面,以前,面对他,她是安心的,可此时,面对她,她是警惕的,是惧怯的。
不过,她不能如此的走掉,如果她今天如此的走掉,难保还会有下次,可下次,他未必就会有今天的表现了。
他已不是当年的兔子,他已成了一只长满尖牙利爪的老虎,不定什么时候,便有可能将自己吞掉。
安昕抱起酒坛,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她在赌,她在赌拓励对自己的不忍。
她要展示出自己全部的软弱,以及自己对他绝对的信任,她想以此,博得他的不忍,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那最少也可以给她喘息的机会。
“干杯!”
杯子碰撞的声音。
刚开始,拓励见安昕跟自己开怀畅饮,心情还十分的愉悦,可看着那一酝贡酒已见底时,拓励最终不再淡定了。
“昕儿,别喝了,你醉了!”
安昕抬眼看着那眼前的蜡烛变成了两个、三个,乃至无数个,呢喃道;“为什么要点这么多的灯呢?太浪费了,为了国家,你应该提倡节俭……”
“是,是,昕儿说的对……别喝了……把杯子给我……”
“嗯……我还要喝呢……你知道吗?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哪一天,我找到了回家的路,可以带你回家去看看......”
“昕儿,你的家在哪里?远吗?”
“不知道……”
“昕儿,有喜欢的人吗?”
人都道醉后吐真言,拓励倒想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我揭开了一个面具,他向我笑……可是……有缘无分……我爱的,竟是那个伤我最深的男人……我想忘掉他……想忘掉他……”
安昕呢喃着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拓励却完全明白了,她爱的,不是他。
看着她睡过去的恬静的脸庞,拓励抱起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用自己的指腹轻轻的抚过她的面颊,“昕儿,既然有缘,肯定会相聚的,就当是我当初弄丢了你,忘了这一段,不好吗?忘了他吧,我保证,给你想要的一切……把你捧在手心里,爱你,疼你,不好吗?”
此时的他,如同多数的痴情男子一般,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的是别人,同样的无助。
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人,醉了酒的她是看不到他的软弱的。
“昕儿,朕一定帮你忘了他……朕我让你彻底的忘了他……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朕等你,等到你重新爱上朕的时候,好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第二日,风和日丽,安昕起来时,已日上三竿。
宫里,静悄悄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郡主昨晚出去疯玩时喝酒喝多了,想着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辰,但都在外殿一个僻静的角落,无趣的打发着时光。
那个今天新来的宫女总是不太说话,大伙为了高兴,便故意的逗她玩,要求她讲故事。
那年龄看起来也不小的宫女愣是嗫嚅了半天,见推托不过,才张开了口,“从前,有一只狼,长得很丑……”
“有多丑?”有人故意插话道。
“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他喜欢吃羊,他最怕他的夫人。”
“接下来呢?”
“完了。”
“完了?!”
大家显然很失望,但这一切,却落入了安昕的眼中,她点了点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名黑妞,进宫时,总管吩咐奴婢叫秋月。”
宫女太监们嗤嗤的笑着,显然,“黑妞”这样的名字,也太那个土气了。
“哦,秋月。你是新来的吗?”
“是的,奴婢是今日进宫的,因奴婢做得一手好吃的蜜饯,才被公公选中伺候公主的,否则,奴婢便是无缘伺候公主的,最多,只是去做做杂役罢了。”
“这不口齿挺伶俐的吗!”
安昕无意间的一句赞扬,那个叫秋月的宫女却就是身子一凛,再也不敢说话了。
“这样吧,你,下午陪我出宫一趟……”
安昕指了指秋月,心合计着,就带着这个笨丫头,应该不会给拓励打她的小报告吧。
小宫女悄悄的替桃公主褪下身上的衣物,伺候桃公主洗浴,程桃那妙.曼的少女身姿就如同一条美人鱼一般,浸在那茵蕴的撒满粉色花瓣的浴池中,娇.嫩.欲.滴。
温水浸泡着她少女的丰.盈挺.翘,两点嫣.红若隐若现,身体被温水温柔的亲.吻着,触.摸着,但这一切,都无法掩饰少女脸上那似蹙非蹙的愁容。
突然,小宫女的手一滞,紧接着又慌乱的掩饰着,但程桃仍是看到了那根被拔下的华发。
显然那根白发深深的刺痛了程桃的神经元。
转眼间,在这雨荷宫里,她如同一个冷宫弃妃一般,被遗落在秋后的角落时,只落得一个、雨打残荷、秋风悲画扇的下场。
无尽的思念和焦灼,使得她华发早生。
爱,对她来说,就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雪莲花,唯美也充满诱.惑,想摘取却又缺乏勇气。
她将自己暴风般的思恋深深的掩藏在心底,那是为了不给拓励任何心理压力,她怕他提出了,便连这师兄妹也没得做了。
她一直藏掖着,压抑着,自己独自的背起那种尽管近在咫尺,却不能去爱他的思念折磨。她希望每天看着他,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