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撩唇一笑,随之又叹了口气,“唉!看来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哪!”
曹睿刚到淑仪宫,就是一愣,但见淑仪宫的御花园里,站着一位翩翩少年。一身藏青色的锦袍着在身上,更显得他高贵的气质,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少年的个头无疑是矮了点,身板也瘦了点,女孩子站在身边,可能会缺乏安全感。
不可能啊,他这皇宫后院内,除了他是男人外,可没其他人了,当然,曹睿将太监没算入男人这一类中。
听到动静,那少年翩然回头,俊仪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曹睿先是一愣,随后便回过神来,左右看了一眼,吩咐了声退下,拉着少年便进了淑仪宫。
“小昕,你为什么这幅装扮,这可是我的后宫,你这样子,还不把我那些妃子的魂都勾走了?”
“切,不会吧,是你对自己不够自信,还是你的妃子如狼似虎?”
“我的后宫里,养一个男人,传出去,我可丢人就丢大发了,有断臂的嫌疑……”
“得了,我马上从你面前消失!给我车和钱,对了,借的,我给你打借条!”安昕将早就写好的借条伸到曹睿面前。
“黄金万两?”
“是啊,起动资金啊!”
“你肯定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度量衡,你知道万两黄金的价值吗?”
安昕摇摇头。
“相当于上亿RMB了!”
“我要开的就是个高档的饮食娱乐场所!说白了吧,治安保障你还得免费给我提供……”
“我欠你的啊!”
“你投不投?!”
“你横什么横!……I服了you!投,投还不行啊?这样吧,我给你说,你要让我赔得血本无归的话,你必须欠~债~肉~偿!”曹睿故意将“肉”字拉长了音。
安昕拿起手中的抱枕便扔了过去,“偿你个头啊!死去吧你!你最好希望我能财源滚滚!”
“喂!……”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出去在你后宫里招摇了啊!”
“站住!”曹睿真是没辙了,站起身来,在淑仪宫转着圈儿,“小昕……我告诉你啊……唉……其实,我跟你说啊,你知道我跟某人比,差到哪里吗?”
“no知道。”安昕的心里,从没把某人跟任何人比过。
“我对你没有他狠!”曹睿这句说是吼出来的。
安昕像是被触到了痛处,“……”无语。
“还记得吗?记得小时候曾看到一个故事,说是两个女人都说一个孩子是她的,双方争执不下,后来闹到县太爷哪里去,县太爷说,这样吧,你们俩人就在这大堂上抢,谁能抢得过,这孩子便是谁的。后来,这两个女人便开始抢,有一个女人便不顾孩子胳膊会不会被拉断而狠狠的扯,而有一个却放弃了,因为她不愿意她的孩子被扯断胳臂,当然,最后县太爷把这个孩子断给了不忍心拉扯孩子的女人……其实,我本也可以直接宣布你为我月国皇后的,我可以不管不顾你的感受……可我终究不忍心,我狠不下心来这么对你……我做不到像玄迈轲那样的将你囚在身边……但愿,我……也会遇到像故事中那样的县太爷,让我的感情也修得一个善果……”
安昕没有接话,她怕她再次陷入漩涡,她强忍着心中的感动,努力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心没肺的说道:“你的讲话很煽情!什么时候出发?!”
曹睿狠狠的瞪了安昕一眼,叹了口气,“立刻!马上!现在出发,走晚了,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反悔!”
几天后,东都卡隆城来了一名英俊儒雅的美少年,美少年手持当今丞相的亲笔书信,来到卡隆知府的府上,知府大人当然不敢怠慢。
得知此位姓金的公子是前来卡隆城投资做生意的,加之又是恩师丞相大人推荐来的人,知府大人更是上心,不出一个星期,卡隆城里,最大的一幢庄园酒楼,便被金公子以极低的成本盘了下来。
两个月下来,“凌云山庄”这个名号,在月国和玄武交界的几座城市,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凌云山庄”门前那可是车水马龙,附近的高官显贵都以在“凌云山庄”订上雅间为荣幸。
消息传到月国皇帝曹睿那里,曹睿只是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趁她做生意赔得血本无归时再回到他的皇宫,没想到她还真能干,将21世纪的经营本领用得无不其极,什么打折了,送代金券了,办会员卡了等等。
再就是,她给店里每位工作的人员,到了月圆的时候,都会有分红,分多分少,依据为店里贡献的大小而定,所以,“凌云山庄”干活的人,个个都把这事当自己家里的事来干的。
虽然,这些招式在21世纪都被用老套了,但在这个年代,无疑是十分冲击人们的经营理念的。她用自己2.0的视野在这个视力只有0.5的世界里游弋,能不玩得风生水起吗?
大家肯定也猜到了,这位“凌云山庄”的东家“金公子”,正是到此处逃避追杀和新的感情纠葛、逃避宫廷生活的疗伤女安昕。
她无法使用自己的姓,怕引起某人的注意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用了她名字“昕”里的“斤”,而且将“斤”改成了“金”。
是日早晨,风和日丽,天高云淡,“凌云山庄”刚打开庄门,便将一对靠在门上体息的是两个人摔倒在地。
开门的崔掌拒的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衣衫褴褛,两人都被饿得又黑又瘦的,一脸的菜色,便觉得一大早,开门营业碰上叫花子,实在的不吉祥,张口便责怪道:“干什么的?呆哪里不行啊……”
话没说完,里面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崔掌拒,发生什么事了?”
崔掌拒的一听,便知道是东家早上起来晨练了,他这个东家,生活作风十分的新颖,就拿早上来说吧,每天早上,必要绕着这城里的海边跑上一趟,出上一身的汗,然后才十分有规律的吃早茶,最后才到店里象征性的转转,大部分庄里的事情,他都从不插手处理,而是全权交给崔掌掌柜的去处理,自个则悠闲的呆在房中,看书,作画,休身养性。
但他每隔一阵子便能提出一两个十分见效的提高酒楼生意的法子,令崔掌柜佩服的五体投地。
“东家,门口有两个叫花子,大清早的,怪不吉利的,我这就把他们打发走!”崔掌柜回答道。
“掌柜的,万万不可!”
安昕急忙制止了掌柜的,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讨饭的时候,那个客栈的老板准备放狗赶自己的情形,而最后,是那位朴实的农村老太太和二牛哥救了自己,她至今都心存感激,发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机会来了,又怎能不报。
安昕急忙走出门来,吩咐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将两位已饿得奄奄一息的中年夫妇扶进了客气,并为他们准备了上好的家常酒菜。
“公子如此尊贵,缘何会如此的厚待我们两个叫花子?”中年男人虽然虚弱,但能看出来,他的傲骨仍存,大有一幅“饿死不受嗟来之食”的气概。
“人本平等,谈何尊贵?再说,谁又能保谁一生尊贵,就没个落难的时候?实话说吧,在下前一阵子也曾沦落行乞,被人放狗追咬,但也有好人,将自己那原本不太富余的口粮给我,其实,我也没有多么高尚,我只不过是将这种善心得以传承,求个心里平安而已,再说,两位也到门口了,也算作是缘分吧!”
“如此说来,公子,在下先谢过了!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在下一定会鼎力的!”
“举手之劳,二位切莫客气!你们先用饭,呆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准备衣物,如果两位暂时如果无处可去的话,可以留在我这里,我这里正需要帮忙的人员,当然,如果二位还有事的话,我会让人为你们准备足够的盘缠……”
安昕说完,亲切的笑了笑,轻轻的拉上门,便出去了。
中年男女相互对视,最终,决定留在了安昕身边,当然,安昕没有让他们在酒楼工作,而是将他们留到了她的府上。
一日,崔掌柜急急来报,说店内一名帮厨的小二,因为慌张碰翻了油锅,身体被大面积的烧伤。
在紧急抢救下,小二的命算是保住了,但由于肢体上那如蚂蝗一般的伤痕,令安昕还是十分的焦虑,四处打探着医治烧伤的名医,包括月国的皇宫。无果。
最后,实在没辙的安昕竟在自己的酒楼外贴出了求医公告,重金求助医治烧伤的民间神医。当然,前来应诊的大夫也不少,但一看到小二那大面积的伤痕时,都叹叹气摇摇头走了。
告示贴出的一个月后的一日午后,安昕收留的那位中年男人拿着告示便进了安昕的书房,安昕见是老程进来,忙站起来为老程让座。
“公子,你折杀老夫了!”
“嗯——,你是长者,我也从未把你们当下人看待,看得出来,你们二位也非等闲人士,只是临时有难而己。先生莫要妄自菲薄,倒霉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中年男人客气了一番,最终经不住安昕的劝告,便坐了下来,拿出刚刚揭下的那贴了一个月之久的告示,“公子,这可是你贴的寻医告示?”
“唉!可不是吗,告示贴出去都月数天气了,也没有一位大夫敢揽下这活儿,你说,咱庄园里那小伙子,才十六岁,年轻轻的,要是医不好的话,岂不是我的罪过。”
中年男人的显然十分的惊异,随后赞叹的说道:“公子真是个好人!这事要放在其他东家哪里,哪有会像公子这样的,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啊!”
“先生过奖了,尽一份力量而已。”
“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老夫愿意为这位年轻人试试!”中年男人虽说试试,但却脸上是一脸的笃定。
安昕却像中了大彩一般,兴奋的位住老程的袖子,“你懂医术?!太好了!”
但随即眸光却暗淡了下来,“程老,你也许不知道那伤的情形……宫里的御医都没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