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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拥护皇权,羹尧居功第一

年羹尧是汉军旗人,康熙十八年出生,十九岁少年登科,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就出任四川巡抚。年轻有为,少年得志。康熙五十七年年羹尧升任四川总督,康熙末年又升任川陕总弩,深受康熙信任。同时他又是四阿哥胤禛的心腹和骨干。年羹尧与胤禛,很早时便交情很深。加上年羹尧的妹妹被胤禛收为侧福晋,胤禛与年羹尧既有主仆之义,又有郎舅之亲,还有朋友之情,同党不期即成。

在雍正争夺皇位、继承皇位的过程中,年羹尧的贡献颇大。野史小说中说年羹尧是因为为雍正“盗改遗诏”继位而得宠。可事实上,在雍正继位之前,年羹尧的功劳主要是为胤禛顺利继位而笼络人才,制造声势,出谋划策。在前面我们说到康熙的诸位皇子争储的时候曾经提到胤禊、胤禟、胤禵为了争夺皇位纷纷和朝中大臣结党,形成一个集团,唯独四阿哥胤禛不结党,但实际上,胤禛也笼络人才为己所用,只不过和其他皇子比起来规模和声势要小得多,不容易被察觉,而雍正集团的核心人物就是年羹尧。

在帮助胤禛笼络人心的同时,年羹尧还利用职务之便,就近牵制在西北主持军务的允禵。后来,康熙的遗诏宣布之后,允禵基本上失去了争储的机会,年羹尧就进一步控制他,使其难以发动兵变,只得乖乖应诏回京,同时对那个戴罪西北的允禟也起到了很大的监控作用。更重要的是,年羹尧及时率部镇压了雍正元年八月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这对于还没有坐稳皇位的雍正来说功劳巨大,意义深远。这也是当时年羹尧宠极一时的主要原因。

当时的年羹尧虽然远在边陲总督军务,但是实际上同时他还忙里偷闲,奉雍正的命令秘密参预朝政。特别是平定叛乱成功后,雍正曾多次写密信给年羹尧,请他为自己处理朝政出谋划策,对一些令自己为难的军国大事发表意见。有一次在一封给年羹尧的朱谕中,雍正曾这样写道:“陕西那边雨水少,麦田长得怎么样?最近京城稍微有些干旱,听说直隶省周围雨水丰沛,其他省也不错。江苏、河南、山东二三省交界处有数十个州县去年闹了蝗灾,随便写写让你知道一下,先前因为边疆的战事紧急,实在不忍心让你再劳神。好在上天成全,一切灾害都过去了,凡是你的所见所闻,和天下大事,国计民生相关的,或是大小官员的优缺点,你都随便写来告诉我,我酌情处理,特谕。”

从这封信的内容我们就可以想见,那个时候,雍正和年羹尧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君臣,近似一种朋友的关系。这样的信件比比皆是,一旦雍正遇见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和年羹尧商尧解决办法。

雍正二年冬,年羹尧来朝见雍正,雍正因为他要来,就命令各省大吏届时赴京集会。四川巡抚蔡埏更认为这次集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只是见见年羹尧,却弄得这样规模浩大,实在是没有必要,于是提出异议。雍正又就此征询年羹尧的看法,打算根据他的意见确定其他督抚的行动,原本年羹尧和其他省的总督是平级关系,可是这样一来就可以看出雍正把年羹尧置于其他督抚之上,使他的政见具有某种决定性作用。在对于允禩集团的处理上,他不仅与年羹尧磋商,更让他参加执行,将胤禟交给他监管。根据有关史料的记载,雍正之听以整治阿灵阿、揆叙等允禩党人,也是年羹尧的主意。

在用人和吏治方面,雍正更是与年羹尧频频相商,并赋予他巨大权力,在他的辖区之内的文武官员一律听年羹尧的调遣和指派。甚至连对川陕境外官员使用,也常征求他的意见。例如葛继孔原任江苏按察使、内阁侍读学士,被年羹尧参奏,就降为胪寺少卿。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长芦巡盐御史宋师曾,年羹尧对他大为保荐;安徽官员朱作鼎,年羹尧奏请雍正将他罢职。这些雍正都按照年羹尧的意思去执行了。

康熙末年,赵之垣担任直隶巡抚,年羹尧密参他庸劣纨袴,不可担当重任。雍正即位后,便将他撤职,改用于李维均。江西南赣总兵的职位空缺,雍正打算任用宋可进,年羹尧认为不行,于是就奏请雍正启用黄起宪担任这个职位。但凡此种情况,雍正都按照年羹尧的想法去做。可以说,年羹尧当时的势力大得简直可以一手遮天,掌握着很多人的兴衰成败,生死存亡,权力仅次于皇帝。

雍正与年羹尧交情如此深厚,两人之间曾达到了君臣之间所能达成互信的至高点,他们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君臣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知己,是良朋。雍正曾认为,朝中如果有十余位像年羹尧的官员,国家就不愁治理不好。到了后来,年羹尧在青海立功,雍正兴奋不已,还称他为“恩人”,这显然是有违君臣之礼,但当时雍正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说:“你现在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真不知怎么夸赞你才对得起天地神明……总之你对待朕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所以我因为能有你这样一个忠臣辅佐我而感谢上苍。”

接着还说:“朕如果不成为一个好皇帝,都是对不起你的。”一个皇帝对大臣如此推崇倚重、感激涕零,可以说从古至今,绝无仅有。

对年羹尧及家属,雍正也是关怀备至。对年羹尧的赏赐也极多。雍正元年春天,查抄原苏州织造李煦家产,雍正将他在京房屋赏给了年羹尧,家产还任他检选。一次赐鲜荔枝,为了保证年羹尧能吃上新鲜荔枝,雍正通过从京师到西安的六天驿程的驿站传送,力争保持鲜美,这些事例足以说明雍正对年羹尧的宠幸。

可以说,雍正继位前后,直至雍正二年十月份,他与年羹尧保持着一种蜜月般的君臣关系。这期间,雍正把年羹尧几乎捧上了天,赐爵、赐金、赐第、赐园、赐世职、赐佐领,甚至将连年羹尧不敢用的四团龙补服也赐给他。总之,就是把能给他的通通都给了他。一年之内,年羹尧的爵位就实现了三级跳,终至一等公。所获得的荣耀无人能匹敌。当时,他手握西北兵权、财权、人权,身兼川陕总督和抚远大将军的职务,可以说身为人臣,他的地位已经达到了顶端。

俗语有云:物极必反。任何事到了顶点之后就势必走下坡路,年羹尧也是一样,那么他和雍正的亲密关系是如何破裂,雍正又是如何惩治他,曾经权倾朝野的年羹尧最后下场如何呢?请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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