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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震慑

一挥手。

他一挥手,营帐中的士卒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没有人迟疑片刻。

种师道也非笑似笑地望着羊伯老。

羊伯老终于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好听,至少比不上嘤嘤切切的吴侬软语动听,但也绝不比夜枭长鸣难听。对于这——种师道是根本不关心、也不在意的,他关心和在意的是羊伯老这一笑之后要说的是什么重要的话。可是羊伯老却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一般,斜着眼,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还是没有要说话的征兆。羊伯老的神态仿佛面对的不是威震边陲的一代儒将而是一个客栈里的店小二。

种师道当然不是店小二,目光一敛,语气也变得有种说不出的凝重。“请——明——言——”三个字,语音却拖得很长,像黄昏时候的影子,长得有些虚无和迷幻,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羊伯老手边的杯子忽然碎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重重地捏碎了一般,岂止是四分五裂?简直就是支离破碎,只留下一撮碎片在桌子上,让人知道这碎片之前曾是一只完好的杯子。

羊伯老面色一紧,双颊微红像被那只捏碎了杯子的无形之手突然间扼住了喉咙般,喉结滚动了一下,再一下,一下再一下,终于恢复如常。他根本想不到文质彬彬的种师道的武学修为居然已到了以声化气、以气化劲、以劲伤物的神奇境界,暗忖,“看来种师道能统帅三军也绝非侥幸,是有真功夫的。”之前对种师道的不屑和轻视顿时转化为敬佩和景仰。

见种师道还是那副非笑似笑的表情,羊伯老知道自己遇到劲敌了。他的心念才一动,一道无形而有质的劲力压了过来,像蓄满水的池子忽然打开了一个口子,劲力水流就从口子喷涌而出的绝强力道。这道劲力来得好不突兀,仿佛算准了羊伯老会在这个时候站起身。羊伯老心念一动,一起身,劲力就排山倒海般地压了下来。羊伯老唯一能做的就是——

坐下去。

依旧坐回椅子上。

他在坐下的那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中,还是真切地感受到那股劲力忽然分散,一分为二,像两只大手压在自己的双肩,挣脱不得、纠缠不得、排挤不开。

他一坐到椅子上,顿时感觉到——

那个劲力又无声无息地隐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时,一滴冷汗从羊伯老额头上低落。

铁家兄弟尽管就在羊伯老身边,可他兄弟二人却根本没有觉察到种师道这一次悄无声息的出手。只见到羊伯老痛苦的脸色,却有碍于面子不肯哼唧出声,二人心中都很奇怪,羊伯老这是怎么啦?只听种师道悠然地道:“请羊先生赐教。”

羊伯老强压住心中的震惊,长舒一口气道:“元帅,好高明的武功,在下自叹不如。”

种师道谦逊地道:“好说,好说。”

铁家兄弟这时心中的疑问才除去,都对种师道佩服得五体投地,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战胜羊伯老,称得上是绝顶高手。二人均想只怕是爹爹如今的武功造诣也及不上这种大元帅。

羊伯老压低声音说:“据我所知你的靖节军中又叛徒潜伏了好几年,时机已经成熟,即将发动一场兵变,你要做好准备。不知道这样的事算不算要事?”

种师道也没想到羊伯老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一沉,问道:“在靖节军中究竟是谁是叛徒?”心想,“难道侠儿之前就已有所察觉?”毕竟事关西北边陲的安危,他一时也不敢相信羊伯老的话。

羊伯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种师道坦然道:“你怎么知道这种极为秘密的事?”

羊伯老苦涩地道:“我不能说出原因,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就已是不仁不义了,你难道还忍心陷我于不忠之地吗?”

铁家兄弟也心慌了,他二人从来没有见过羊伯老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均认为羊伯老说的话十之八九是真的。

种师道的目光忽然像刀锋一样锐利,“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话?在下又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只言片语?据江湖传言阁下在中年时投效了辽国南院大王萧乾坤,虽然辽国已亡,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边塞之地仍有契丹后裔时刻准备着复国,在下怀疑你是契丹人派来的密探,目的是挑唆我靖节军的团结。”

羊伯老也愤怒地道:“人人都说种师道豪气过人,肝胆相照,做事果断坚决,没想到竟是这般优柔寡断、犹豫畏缩的凡夫俗子。我老人家太高估你了,哼……”羊伯老一起之下,哪里管得了种师道是什么人,口不择言,但凡想得到的措辞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铁家兄弟竟是劝也劝不住。

种师道静静地等待羊伯老发完怒火,这才冷峻地道:“在下是一军之主,不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要为了成千上万的将士们考虑,在下绝不能让他们作无谓的牺牲,更不能让边关重地沦陷于敌手。如果站在在下的立场上,自然会接受阁下的好意。于公于私,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抉择,希望阁下体谅。”

羊伯老的满腔怒火反而渐渐熄灭了,“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

种师道沉吟不语,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羊伯老略一思索,“萧关的边塞重镇,绝不能亡于敌手。为了使两国百姓不受战火纷扰,我才告诉你这些的。”

种师道依旧不为所动,摇头道:“阁下的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希望阁下能说出令在下无法反驳的理由。”

羊伯老又道:“如果我说这是龙门承侠要我转告给你的,你会不会相信?”

种师道陡然一听羊伯老说起龙门承侠,眼睛不由得一亮,但那耀眼的光亮也一闪而逝在炯炯有神的目光背后沉寂,口中依然还是表示出对龙门承侠的担心和挂念。“侠儿,他此刻在哪里?”

铁见日本想说出龙门承侠的情形,但他才要开口就被羊伯老威严四射的目光制止住了。

羊伯老咳嗽一声,“这死小子,现在还死不了。”

种师道见羊伯老的神色严谨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急忙问道,“侠儿,他究竟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

羊伯老就是要看看统领三军的主帅会是怎样一番落魄失魂的样子,他的目的已达到,自然不能再瞧种师道的窘态了。“他嘛,说不定能活,也许会死,生死存亡一线间啊,年纪轻轻的,可怜呐可怜呐,一个有家不能归、没爹没娘的孩子。”

种师道心中也觉得奇怪,“这老儿怎么会知道侠儿的底细,莫不是侠儿已落在他的手中?以侠儿的性命来要挟我。如此一来,那么这两个自称是袁可久后人的孩子就可能是假冒的。”尽管心中已是心绪激荡但脸上的神色还是一如往常,语气也淡定依然。“这么说,侠儿在你们手中?”他还是希望通过羊伯老的话来证实自己的假设。有些事如果只是凭空臆测,终究是靠不住的,只有通过大胆谨慎的求证才能下结论,做出真确精准的应对。

羊伯老耸耸肩膀,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仿佛满腹委屈,“哪有的事?那死小子根本不在我手里,他在别的人手里。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里去,据我推测萧乾坤当年并没有死,而是隐姓埋名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谋图复国,他的密探十年前就混在靖节军中。”

种师道打定主意自己决不能因为龙门承侠的事而慌乱了心神,深吸几口气,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羊伯老咧嘴一笑,问了一句连种师道也不由得愣住的话来,“靖节军中不是有一个很受元帅重用的林重吗?而且林重此时尸骨未寒,断气不久。”

种师道心中一寒,不由想到,“林重死去不久,这个重大的消息即使在靖节军中也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怎么这个老儿会对此事一清二楚?我到底要不要坦白这件事的真假?”

羊伯老见种师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乐得呵呵一笑,“元帅即使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如此一来,元帅可就更加疑惑了,是不是?”他极有兴致地问种师道,仿佛开馆授徒的老师傅在给弟子上课那般神态和语气。

种师道正愁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羊伯老呢?忽听羊伯老这样一说,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打蛇随杆上了,“是的,对此在下感到很不解。”

羊伯老高傲地目光从铁家兄弟脸上扫过,仿佛在说,“你们看我老人家是不是很厉害?堂堂三军主帅都要向我请教。”只见他腰板一挺,慢条斯理地道:“是龙门承侠那死小子告诉我的。”

种师道立即说道:“不可能,侠儿绝不会将军中的要事随便传出去,他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秉性和为人,他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此时种师道情绪略有波动,措辞间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羊伯老笑意盈盈地道:“有人把林重杀了,然后再嫁祸给龙门承侠,龙门承侠这才不得不离开军中,离开元帅,有这回事吗?”

种师道忽然觉得背脊上一股冷气“嗖”地窜起,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恐惧和无措,现在终于领略到了,这种感受真的不好受。羊伯老说的关于林重的话,每一句都像他是亲眼所见那般真实和准确。

羊伯老又乐呵呵地道:“小民说的不错吧。早就叫你相信我说的话,你却偏偏不信,非得比我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仿佛满心委屈地又说了一句,“真是的,这下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种师道沉重地抬起头,目光犀利,一字一顿地道:“你究竟是谁?”

羊伯老仰天打了个哈哈,“我就是羊伯老,羊伯老就是我。我不屑于冒充别人,别人也休想冒充我。”他还是那副游戏风尘、嬉笑怒骂的神态,哪里有半分正经样儿?他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种师道胸中燃烧的怒火。

羊伯老没有察觉到,但铁家兄弟却是感受到了。

铁见日想的是——这才是三军之主的威风,一怒之下而地动山摇,我有朝一日也要像他这样,叫人屈服在我的怒火之下唯唯诺诺,不敢造次,这才叫真正的大丈夫风范。

铁见月想的却是——原来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一旦发怒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看来我还是宁愿澹泊一生,以宁静致远,否则自己发怒却还要惹得别人也胆战心惊,那是大大的罪过了,还是悲伤着自己的悲伤、欢喜着自己的欢喜,不冒犯于人为好。

种师道又走近了一步,羊伯老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种师道的目光如闪电一样摄过来。

即使是坐在羊伯老身边的铁家兄弟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没来由的一阵难以控制的抽搐,羊伯老首当其冲,二人均想羊伯老肯定难以抵挡种大元帅这沉毅如山的目光一击。

羊伯老只是稀疏的眉峰动了动——这是他表现在脸面上的。他一向很要面子,心中的惊惧和慌张绝不亚于铁家兄弟。为了面子,他还得牵强地嬉笑着。

种师道此时也动了怒,若说之前的是“怒火”,那么此时他已“震怒”,又问了羊伯老一遍,“你——究——竟——是——谁?”五个字出口,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对于听者来说更是习以为常。但对于种师道和羊伯老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这五个字蕴含着鼓荡的真气,吹拂得七八尺外那张文案上的书本“哗啦啦”翻开几十页,情形鬼魅之极,却是种师道一生功力所聚。

这五个字在羊伯老的意识里却是这样的——

看来,就像五枝箭,挟着狂烈的劲风,搂头盖脸而来。

听来,就像五个惊雷炸响,在耳畔轰然一声,震得什么也听不见了。

想来,就像火山口喷发出来的岩浆,又热又急速地蔓延开来。

羊伯老当然不肯示弱,即使他想示弱,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种师道自己也根本控制不住这局面。身后的铁家兄弟也无法出招相抗,只得眼睁睁看着羊伯老要怎样应对这险恶的局势。

羊伯老只是张了张口。

他张口,却并没有声音发出来,即使是离他最近的铁家兄弟也没有听到羊伯老口中发出什么声响。

他张口,只吹了一口气。

没有人看得见口“气”是什么颜色的,即使见过,也一定认为就是冬天是呼出的白气。

铁家兄弟吃了一惊,他兄弟俩看见的“气”却是绿色的,像流淌在生长着青苔上得溪水那般绿,还像夏日荷叶那般碧绿,更像老远望去的海水那般深绿。

羊伯老吹了一口气,就只见种师道后退了一步。

这是什么武功?在铁家兄弟的认识里这种以气退敌的事只应该发生在说书人口中的神魔斗法里。

种师道赞道:“好武功。”

羊伯老笑呵呵地、如负重释地道:“我修炼了近四十年的‘乾坤一气’就这样用了,用来与你一战,划得来,划得来。”

铁见日心头一怔,当日铁战也说过江湖中最高深莫测的内家功夫就属“乾坤一气”,非天纵奇才不能练成,即使是天纵奇才也得依靠急于,可遇不可求。不下三五十年的苦工夫是绝计练不成的,这门功法一旦练成便可破天下间任何一门内家罡气,但只能施展一次,只要一经施展便会在体内散去,所以江湖上没有人愿意修炼这种出了力还讨不得好处的武功。

种师道又赞道:“好武功。”

羊伯老面上却变化这颜色,起先是红的,红如血;后来转为白的,白如雪;继而化为黑的,黑如碳;再而变为青的,青如草。一时间,又转青为黑,化黑为白,变白为红,如此这般转变了数十次才慢慢地恢复常态。

铁家兄弟也一时惊呆了。

只听种师道对羊伯老沉声道:“在下相信你说的话。”

羊伯老翻起一双怪眼,要死不活地道:“总算你没糊涂透顶。”

种师道又问道,“侠儿现在怎么样了?”

羊伯老又斜着眼睛,优哉游哉地道:“此时他应该是泡在了水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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