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的妈妈一手拉着郑源怒火冲天地走出了病房,一边走一边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竟然被人从病房中赶出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郑源安慰地说。
“郑源,你一定要争这一个口气,她还没进郑家的门,竟然敢将我从病房中赶出来。你妈妈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受到这样的窝囊气。”郑源妈妈一边说眼泪一边流。
“妈,我相信小诺不是有意的。”郑源说。
“郑源,到了现在你还帮着她,你还护着她,到现在你还是没有放弃她,对?原来妈妈在你的心里还不如一个外人。”
“妈,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但是你今天这样做,你舒服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呢?你今天这一唱,我以后怎样做人呢?小诺以后怎样做人?在家里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不介意。其实在小诺回来时,我就有心理备准,一个这么漂亮女大学生,你认为她在大学可能没有对像?不可能!我自己都在大学教书,我的学生,有的还没毕业孩子都有了。这一层纸,只是我不想将他捅破而已,而你呢?今天够厉害阿,在医院这么一闹,我和小诺的事,全世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而你的儿子就是那一个被全西安笑带绿帽的那一位,你满意了。”郑源头也没回地,自己一个人一拐一拐地走下楼梯,虽然他的每一步走得特别的辛苦,但是没有比他心里的苦更难受。
郑源的妈妈跑了过去,扶着郑源的手说:“郑源,都是妈妈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们郑家在西安都是名门望族,在要妈妈在,我一定帮你找一个比顾小诺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媳妇。”
顾源用力抽开妈妈的手表情很痛苦地说:“难不成,你还没有明白,你自己到底错在那里?你就让为,你的做法是对的?你一直将你喜欢的加强给我,就认为那是我喜欢的。如果你不喜欢那一个人,大家生活在一起会无比的痛苦你知道?我喜欢小诺,我第一次看到小诺时我就特别的喜欢她,她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还有她那较小的身材,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深深地爱上她。她曾经让我有触电的感觉,从那时开始我就认定,我此生非她不娶。”
“郑源,你不能这样!如果你当初真的那么的喜欢她,你当初为什么就不和她将事办了呢?当初你们圆房了,后面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跑回北京四年都没有回来了。”郑源的妈妈说。
郑源笑了一笑,再次脱开妈妈的手走了。
郑源一边走,一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诺的情景。那是四年前的一个晚上,当舅舅跑到自己家跟郑源说到芳芳家悔婚的事情,当时的郑源真的好想找个洞钻进去。自己是为了救方方,才搞到一只脚被车轮压住,导致脚骨头粉碎再也无法驳回。而就在医院告知自己的手术很成功,但是以后这一脚永远只能靠拐杖生活时,周家第一时间全家搬离西安,一句话也没有。最后经过多方的打听,才找到芳芳,而芳芳却在一个月后嫁入西安有名的蒋家,成为蒋家的长媳。这可能是自己和芳芳的缘分!
为了挽回一点面了,同时也让郑源从痛苦中脱离开,郑家不断地给郑源介绍对像。郑源连眼也没看她们一样,所以对之前绍的那几个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舅舅家的客厅郑源看了那一幅画特别的入神。从小对书法特别有研究的郑源,看到一幅富有感情色情的墨莲,那墨莲下笔非常的有力。每一笔很精细,完全将莲花的神韵花出来,看着这一幅墨莲就给人一种出于淤泥而不染的感觉。舅舅见郑源这么喜欢这一幅墨莲,以君子之礼而相送。
这一幅墨莲的作者,就是当时学习女学霸顾小诺之手。考上北京有名的大学的当天,作为教育局的局长的他,代表西安局为小诺送上奖学金。也是那一天,小诺现场以墨画出了这一封墨莲相送。事隔不到半年,没想到这幅墨莲的作者竟然出现在郑家。
郑源还记得,那一天舅舅带了一个女孩子到家,当时的郑源觉得非常的反感。自从自己的腿出事之后,家里为郑源郑源介绍的女孩子不止十个。差不多每一个得期家里就会带一个女孩子到家里名义上就是吃饭,实际上就是相亲。当时郑源连看也没看小诺一眼。小诺只记得当时的小诺,长得挺瘦小的,眼睛大大的,眼角中有一点红红的,好像才哭过一样。不过她特别的有礼貌,一进郑家后见到女的就叫阿姨,见到男的就叫叔叔。她的声音特别的温柔,那一声叔叔阿姨无论是谁听到都会动心。
而让郑源第一次正面看一眼小诺,是因为当时郑源发现,小诺到郑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到郑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郑家的大厅,郑家的房子,郑家的大花园。而小诺到郑家后的第一年事情,就是看挂在郑家客厅里的山水画。
“阿姨,你家的画太漂亮了。”因为这一句话,郑源才抬头正式看了小诺一眼,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欣赏自己的画。客厅里挂满的都是郑源画的水墨画。因为色彩单调,所以很少人会欣赏,但是郑源的妈妈却将这些画当成宝。郑源随手的几笔画,妈妈就会就人裱起来挂在客厅中。
“你会欣赏?”郑源终于开口说。
“我很喜欢山水画,特别喜欢莲花。”
“你是说你喜欢莲花。”
“从小大到,我最喜欢的就是莲花。”
“我家有一幅墨莲,我拿给你看。那是我舅舅送给我的。”
“郑源,我还没有告诉你,那墨莲就是小诺送给我的阿。你没看那一幅画的作者?”郑源还记得那时舅舅对自己说。
也是那一幅墨莲,舅舅当时也说过,有机会一定会让自己认识墨莲的作者。没想到这一次舅舅没有食言。郑源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小诺,小诺那精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还有那小小的唇,那一刻郑源被小诺深深地吸引着。
舅舅简单地讲述了小诺家的不幸,希望这一次的联婚可以解决小诺家的危机。就这样,小诺和郑源也只是见了一面,小诺和郑源就订婚了。在当地有先妇媳后结婚的习俗,很多女孩子在在十七八岁时就结婚,然后和家里的亲人摆上酒,吃上一顿饭后,就等于结婚了到二十岁以后再注册。所以当地有很多人结婚孩子都有了,才注册结婚。
送走了所有亲戚朋友时,郑源的妈妈多次摧郑源回房圆房。本以为这一场联婚是最好的结局,在房间的那一刻,只见躲在墙角,全身发斗的小诺。每当郑源走了一步,小诺的身体就像墙的后面再走了步。小诺那无辜的眼神,泪水早已将面部的妆容弄花了。当郑源伸手想摸起小诺时,小诺当时吓得大叫了一声:“不要”。
郑源当时还记得很清楚小诺说的话:“你不要过来阿,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你不要过来阿。”
是的,郑源也听妈妈说过,小诺从来没交过男朋友的,18岁的她还是个处子。最后小诺吓得跪在地上求郑源放了自己,小诺和郑源说只要郑源将自己放了,让自己完成读大学的心愿,大学毕业后一定会回来和郑源完婚的。
深夜时,自己拉着小诺的手,偷偷地从二楼跑到一楼。当时全家的人都都熟睡了。郑源打开了后花园的门,拉着小诺的手,深夜郑源打了一台的士郑小诺离开了郑家。郑源还给小诺一张卡,让小诺顺利飞回北北京。现在想起,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的傻呢?四年了,自己足足等了四年了。郑源的心里就只认定当年小诺说的那一句话:“大学毕业后,我就回来和你完婚。”
一等就是四年了,人生到底有多少个四年呢?本来好好的一庄嫁事,现在将要成为泡影。郑源的心越想就越难过,他不能说自己妈妈的做法是不对的,但是妈妈的做法直接受伤了自己和小诺。郑源一个人跑到大海的附近,他看着大海,海边一层双一层地轻轻摆动,阳光照在海水中,一闪一闪的特别的漂亮,大海的远处还有渔船出海的声音。海边还有渔民的欢呼声,刚从大海里收获不少的渔民正在欢呼着自己今天的功绩。郑源好想在大海边上欢呼,好想将心里的闷气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