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我想去学校看看。”隔壁的那个学院便是顾峰所在的政法大学,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两年多了,她为他守了两年,他未来娶她,她便来找他便是了。
“小姐求学心切是好的,但我们能不能先回家去,与老爷少爷等人报个平安?其次天色将晚,不太安全。”素问小姐热爱医学,看来不假。
“好吧,那我们先回家。”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一点反击的余地。
“祥叔,我这一路上看到好多的流民,幸亏是哥哥将我送到对岸的船上,否则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就像在船上遇到的卖花的小女孩,被人欺凌,要不是遇到她和煜良先生还不知会发什么什么大事呢。她在这般的年纪还在与祖父撒娇讨钱花呢,而那个小女孩却······
“小姐说的既是,所以小姐以后到哪还请您向我报备下。”小姐还是太单纯了,那艘船上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戴家聘请的保镖。身上可是配了大少爷在国外的最精良的枪支。
“呵,好吧。”这张嘴可真的讨打。说什么呢!
“小姐,等到过几天便会为您弄个接风宴。”戴家虽不说像白家那样有钱有势,但也不差。
“祥叔,能不能不要这样铺张浪费,能不能将这些钱换成粮食,救济那些个颠沛流离的人。”
“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那天可就不是这样结束了,我们家新出品的服装将于那天对外公布。不如那天的利润都用作开放米粥。”祥叔一脸慈爱的模样。
“祥叔好有钱啊!不,是哥哥好有钱啊!”戴家一天的盈利可不是小数目。呵呵,这下该有哥哥哭的时候了。
“这点钱大少爷还是出得起的。”而且,到那天便是与白家定亲之日,这钱就不一定是由戴家出了。
戴锦从小到大就极其的崇拜她的大哥,在印象里她的哥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在她很小的时候哥哥便已然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出国留学学习衣服设计,给国外厂子里当徒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那时在她的眼里哥哥是个长得白白净净,清秀的大哥哥。说起话来总是宠溺的对她笑着,喜欢讲着光怪陆离的小故事逗她开心。
可是,一切都变了,他们都长大了,哥哥褪去男孩的稚嫩变成了一位成熟的男人,她有多久未曾看着哥哥柔和的笑容。
哥哥总是摸着她的头说:一切都会好的,会回到和平与安宁的时候。
她会看见一个多么忧伤的哥哥,就像他的窗前那棵凋零的红玫瑰。在风雨中愈加变得凄凉。尽管满身带刺,却终归抵挡不了那冷冷的刀枪破坏。
有时,会看到哥哥独自一人看那棵红玫瑰发呆。像一个巨大的石头,为它遮风挡雨。
戴锦曾问过哥哥,这棵凋零的玫瑰树是哪个佳人送他的,竟这般的忍不住扔了它。
哥哥一脸正经的回答,这是我在垃圾里捡来的,它便是陪伴我在英国的知己。
戴锦觉得哥哥胜数是着了魔了,这棵凋零快要死的玫瑰花有什么可看的。生前再怎样的明媚耀眼,终究死后化为尘埃。
戴年之,看着幼小的妹妹,不知该怎样去解释,他在外边的所见所闻。山河不在,国之不国,驱除鞑虏,还我景秀江山。
那凋零而又快死的玫瑰树,便象征着中华民国,而那枝干上的刺,便是中华儿女奋起勃发,对抗外敌的决心。鲜红的色彩,便是用千万同胞的血液染红的。
冬天会过去的,那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