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道:“大光爷爷可厉害啦!他能治好多的病,救好多的人呢。可惜爷爷他又走了,要不然我们两个一块给你瞧伤最好了。”
王一道:“他不是这里的人吧?”
冰儿道:“嗯嗯,爷爷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的,只是每次他和爷爷总要吵起来,唉!要是他们俩能和平相处就好了。不过大光爷爷他一直在云游,以便能救更多的百姓。在山里的时间也不长。我以后也要像爷爷那样,到山外很多很多的地方云游,然后救治更多的人!”
王一笑笑,道:“那你爷爷呢?就一直在山里耕种,和你相依为命?你父母呢?”
冰儿闻言脸色一暗,道:“我爷爷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山里人啊。爸爸妈妈在山上睡觉呢,家里只有我和爷爷了。小的时候爷爷说我爸爸妈妈被坏人给害死了,我从生下来以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们。”
王一道:“那你伤心吗?”
冰儿道:“有时候想起来的话就会很不开心啦,不过还有爷爷在嘛,爷爷对我那么好,就不会经常想这些了。”
说罢又自己想了一会,猛的回过神来,对着王一道:“哎呀哎呀,你这么重的伤赶紧去里屋向躺着吧,爷爷说病人要好好休息的!我要查看医书了,你别打扰我了!赶紧走走走。”说着推着王一进了里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喝令王一要他好好休息,接着又自去查找医书去了。”
过了片刻,天色渐渐已黑了下来。王一正休息之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惊醒。
“小子竟能找到这里,老头子到底没看走眼。”一位老者说道,正是方冰儿的爷爷,同时也是那位务实的“山农叟”。
王一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苍老面容,笑道:“我也没想过堂堂的三杀子,山农叟,竟还有这么一位天真善良的小孙女。”
山农叟依旧拿着那根旱烟杆,一面往烟锅里填烟,一面道:“说说吧,如何找到这里的?又如何遇到冰儿的?”
王一道:“江湖人心,果然不能轻信啊!你磕烟灰时刻意凑了五下,那一堆烟灰自东朝西渐渐减少;你我会面小镇是在汴州城正南,向西直行,只有这一片五凤山,更何况你还号称是山农叟,自然就是这里来。至于冰儿嘛,却是她找到了我,将我带了来。”
山农叟笑道:“不错不错,心思缜密,也有些小运势,如今这世道果然是人才辈出了啊。不行了,老了,老了喽!”
王一正要说话,冰儿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爷爷,又说什么老了老了的?整天就会说这些,让你叫王一哥哥来吃饭,你们却瞎聊起来了,我的饭都要凉啦!走啦走啦,吃饭去!”说着走了进来扶起王一就向外走去。
三人用过晚饭,山农叟又被冰儿吆喝着洗碗去了,王一自回房中休息,冰儿也孜孜不倦地翻阅着那位大光爷爷留下的医书;至夜晚休息,所幸这小院本就有空房,乃是惠光的住所,如今惠光云游,王一在此也不算拥挤,如今找到山农叟,王一也不急在一时,这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王一起身出门,只见对面厨房冰儿已在忙着做早饭了,山农叟还在大门处蹲着抽着旱烟,若非早先知道,王一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山里人家呢。
来在大门处,山农叟感觉到王一过来,道:“小子重伤未愈,体内藏有剧毒,还是多休息些好。”
王一笑道:“若无解药,也只在旦夕之间,何必急着休息呢?眷恋这世间美景,还是要多看看好些。”
山农叟道:“千羽公子的千尾针以迷药为主,毒性也不甚强,况且你又已逼出了不少;可这煞道人的负心蝎,却是个古怪东西;据说她当年受人背叛,性情大变,取了天下一千个负心人的心肺,兼之以南蛮养蛊之术,百蝎成一,才练就的大名鼎鼎的负心蝎;最毒者还有那妖毒子的五毒轮回丹,当年妖毒子曾说,此丹以以五毒五行之物炼制,可纳天下万毒,除却他特制五枚解药,别无他法。只是如今混合了这另外两种毒药,你的小命,可要小心了。”
王一笑道:“天命难违,各有定数,何必忧心?”
山农叟道:“各有定数,哈哈......也罢,早些解了五毒轮回丹,你我的交易才能进行。”说着递给王一一个粗布小袋。
王一打开看时,里面装着一个小木盒,果然五粒解药正在其内。
山农叟道:“日出之时服黑丸,午时服青丸,日落之时服红丸,午夜服白丸,鸡鸣时再服黄丸。”
两人正说话间,冰儿已做好了早饭,叫了二人一同用饭。
吃过早饭,山农叟依旧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自顾出去闲逛。冰儿王一二人留在里屋一边研究医书一遍准备试着为王一解毒。
冰儿又翻看了会医书,道:“王一大哥,你试着运气功力,看看都有哪些地方不对?我好一一诊断,对症下药。”
王一慢慢运转丹田,一丝真气在周身流转,但觉不对之处,仔细对冰儿说明,冰儿也在一旁用纸笔仔细记着。两人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待王一讲罢,冰儿又替王一仔细诊脉,又观察起了脉象,想想当初大光爷爷传授医术的话,双眼目不转睛,真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又过了片刻,王一笑道:“如何?我这脉象可有法子医治吗?”
冰儿皱着眉,摇摇头道:“你体内似有三股毒意存在,要是大光爷爷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的,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先给你想法子稳定一下。唉!怎么我第一次医治就遇到你了啊!我要是治不好可怎么办啊?!”说着低垂着头,一副沮丧的表情。
王一见此,道:“怎么?小冰儿刚开始这就要放弃了吗?大哥我这个病人都不怕,你担心什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冰儿闻言,神色稍稍振奋,握着小拳头,道:“就是就是!一定可以的!”
说着拿起竹笔,仔细思考了一番,在纸上写下一副药方,接着就跑到药柜那一个一个的抓药,一开始给王一准备煎药了。
两人这一忙活,又已至中午,山农叟早已回来,只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看着正在忙活的两人。见时辰不早了,又自去做了午饭。三人用过午饭,冰儿又开始在王一身上采用针灸等方法,不断地想法子要替王一解毒。
就这么又过了一天。第三天,王一按照山农叟交代时间顺序偷偷服过五枚解药,五毒轮回丹之毒渐渐清除。王一身体也由此恢复了大半。千尾针药力也消散了,唯有那煞道人地负心蝎,王一毫无感觉,却又明明白白地知道这毒就在自己体内,实在古怪。
上午时分,冰儿又拉着王一在里屋实验救治,先是一番诊脉,却发现王一脉象已然稳定,又叫王一运起内力,也是毫无阻碍;她不知那解药的存在,满心以为自己的医术已足够,是这两日的实验奏效了,内心欣喜十分,无比高兴,脸上也是一副天真快乐的笑容。
山农叟正巧回来,见冰儿如此,哈哈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冰儿这么高兴?莫非这小子体内的毒已经解完了?”
冰儿笑道:“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未来天下第一的大夫!爷爷爷爷,刚才王一大哥运行功力,已经畅通无碍了!”
山农叟闻言,看向王一,笑道:“哦?如此说来,小子的伤势,已经恢复了?”
王一道:“料来应没什么了。多谢爷爷关心。”
冰儿见王一要动身起来,急忙道:“哎!你先不要乱动!本大夫还要给你再准备些恢复的补药,你还没完全好呢!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不准乱动!等下次大光爷爷来了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