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情加温
之后，连续下了几天阵雨，为这年闷热的夏末做最后的收尾。
校园篮球场旁，茂盛的梧桐树下，一背靠树干一脸悠哉的男青年，正用胡思乱想来打法时光。
这是那青年开学以来初次与跟屁虫静的分开（静家里有些小状况要她处理，她得回去一趟），所以他打算好好放松下自己。
突兀，一阵女子体味的清香随暖风拂来。
修不觉闭目嗅了嗅，感叹道：啧啧，仿佛上了天堂！
“这位帅哥，”那女子抵了抵修的脑壳，语气娇柔，“我是表演系的，我们剧里正缺一名帅气的男主角。”
接着，女子指向不远处一戴红框眼镜，中性打扮很耀眼的女生，神气道：“那是我们导演，曾为学校赢得不少奖项，是她相中了你，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请问你有空吗？”
修考虑了片刻，淡笑道：“说真的，我很钦佩你们导演有双慧眼，能挖掘出颇有潜力的新秀。”
……
整整一下午，修饰演的角色——花泽类，怎么也找不到那种Feel，还把戏码演变了味。
原本是忧郁、冷酷的花泽类，却被修演绎成木讷、搞怪了。
因此，NG镜头连连出现，最终——
“哎呦，我看你别演花泽类了，你演得艰难，我们看得也受罪！”导演挪了挪红框眼镜极不耐烦地取笑道。她那为修紧锁的双眉，在指令修将换演《流星花园》里没多大存在感的清河时，才舒展开来，可锁眉的痼疾，却不幸传给了修。
“什么，撤销我演花泽类？！”望着众人一个劲地点头，修只得默默接受现实，并颓然地歪着头，他以这样的姿势，才能使长发更好地跟着风儿走，“哼，可悲的人类，看不透我的帅气！”
一天下来，外界施以修的疲倦，让修恍惚间意识到静对自己的重要性。
以前粘糊糊在一起，修不觉得。
自演花泽类后，他才深刻体会到，身边没一支持者叫好，这种内心的疲倦，是多么地怄心！
于是，修瘫坐在篮球场的长凳上，掏出手机，敲下了思念：“小猪猪，好想你噢！你现在在哪？”
按下发送的那一刻，修便默数着数。以他对静的了解，只要静的手机不离身，她便会在2秒内回复修1到2个字，报平安。接着，没待半分钟，那小可爱静就会发来满满一屏幕的文字，且配上许多个与她一样可爱的小表情。
果然不出修所料。
没待一呼吸功夫，手机便响起。修急忙打开收件箱，上面写着：“噢！”
这让修尤为兴奋。要知道，那“噢”字后面的重重的感叹号，便是象征着静此刻激动的心情。
这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文学系的静是不会乱用感叹号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修等了好几盏茶的功夫，却没收到静那满满一屏幕的文字。
修失落到极点，干脆甩掉大男子主义的姿态，接连发送相同的不下10条的信息：“想你！”
只是每发送一次想你，后面的感叹号就会多一个。
突兀，只听一声嘟，修旋即乐开了花，忙打开静的回复，映入满目的却是：“抱歉，我的小傻瓜，我暂时有事不能回。你也早点睡吧，快9时了，你该不会为了等我，还在校园里闲逛吧？！”
“切，怎么会！我可是在情场上叱咤风云的老手修少啊！”
“好啦好啦，了解啦！对了，我不在的时候，有多想我？”
“蛮想蛮想！”
“那有没有不乖，想别的女人？！”
“有啊！”
“好啊，修，我回去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想妈妈有错吗？！”修坏坏地笑着，并快速地发送过去。
“有错！”静也很快地回复了句，只是这句不是从修的手机里窜出来，而是从离修不远的小花坛里嘣出。
“静，你不是……”修讶然地望向耸立在花坛里最美的一束鲜花——静，不觉结结巴巴了起来，“不是……不能回吗？”
只见眼前的静，轻盈地走向修，在只剩一拳之隔时，静将脸贴向他的耳边，艰涩地轻声说：“因为啊，你是我的花泽类！”
清晨，日头有些清冷，失眠的那圈浅红，在泛起厚重的云层里，躲躲藏藏。
秋风瑟瑟，黄叶漫天，整个大气略带丝丝寒意。
一些身材不佳的男女欣然换上了长袖，相反，体态凸凹有序的美女、型男被迫随降温的现实走出性感……
然而修是个怪。
他身穿新买的单薄背心，不舍地离开网吧，一出门这身打扮就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眼球。
对此，修有几分得意，可还未摆脱虚幻泡影的他，一路走走停停，无心回到沉闷的教室，面对枯燥的课本，因而想到寝室睡大觉，但又惧静的打搅（静不允许修旷课的）。
“唉，现金只剩1元，怎能潇洒！”修双手插兜，自叹到这，驻足了。
须臾，他朝头顶那密叶缝的点点青天伸了个懒腰，思忖着：这样好了，用猜币的正反决定我的去向！人头表示返校上课，数字表示继续在外逗留！
随即，修从口袋里取出那枚硬币，用大拇指将其向上一弹，硬币在半空中翻了无数个跟头，面临跌落时，修却一不小心未抓住，硬币弹进了臭水沟里。
依稀看见沟内硬币数字面朝上，也就是代表他得继续在外逗留。
他想反悔，但又懒捡污秽的硬币，导致重选的机会也丧失。
“现在去哪呢？唉，最后一块钱也飞走了……”说罢，修不经意地舔舔唇边，“呜呜，我的烤香肠就这么飞走了……”
清晨7时，不算早，也不算晚，这是修最厌恶的时分。
一路上，寒风愈呼愈大，这使行人寥寥的街头，倍感冷清。
“去哪，才能有温暖？”修搓着冰冷的手，漫无目的地闲着逛。他满脑子装着的全是静，他想让静陪他旷课，陪他玩他最爱的星际2（虽说很不现实），甚或一同私奔，总之只要与静一道，逃离那沉闷的教室即是幸福。只是，他不能也不愿以已之见强加与人。
穿过天桥，经过两条街道后便拐弯朝弄堂里前行，这些几乎都是修下意识的行为，好似被谁牵着走。
片刻，修步入弄堂尽头，映入眼底的是：正四面体的围护里，是四壁剥落的亭榭，风烛残年的双人秋千，与那陈旧不堪的水泥管。
往昔甜蜜重现——
这里正是修、花子、静三人儿时玩耍的秘密基地，只是身侧拆迁告示牌告知他：“这些将成历史……”
秘密基地里，对修而言，硕大的水泥管尤为显眼。少儿三人嬉戏躲猫猫，静最爱藏其中。有好几回，修他们喊她出来，她不但不听，反而往深处钻，半天没动静，迫使修等救护。
事后才知，她喜欢那种受宠的感觉。
因为父母事业忙碌，哥哥打小就照料妹妹的起居。
静是很渴望招人疼的，然而哥哥大大咧咧的习性并不能填补静的感情缺口，反倒不断将缺口扩大，如在妹妹面前，大谈其父对自己如何的厚爱，却不顾及她的感受。
那时，静才10来岁，是最需宠爱与关怀的年纪。
而后，在哥哥及静遇难时，他们遇见了他。他用他的名字，救了静与她哥。
的确，从那时起在静眼里，修就是最帅气的、最附贵族气魄的王。
哪怕如今在别人眼中只是纤瘦、不靠谱的俗人。
触景生情，修干脆拔掉那可恨告示牌，大力摔向远处。
之后，他头对着水泥管，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醒来时，几名施工队队员对他说着“外语”（方言）：“娃儿，这块不是休息之处呀！”
修没有搭理，当他欲起身时，眼前倒映的水泥管，让他周身一怔。只见水泥管中用锐器刻满了关于自己的文字。
文字无华美的修饰，无妙曼的字体，但足以让他感动有佳——
“呆宝静是谁啊？路人甲道：‘是公主！’修又是谁啊？路人乙道：‘是王子！’”
“2005年4月5日，修少初次握住了本公主的小手手耶！因此，这天便是本公主的再生，哈哈！”
“很久很久以前，公主静与王子修过着快乐、简单的生活，然而魔王花子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甜蜜的一切。修拯救世界和平的重担，从此负肩！”
……
伸手触摸这字里行间，修忽而有两行热泪不住滑下。他深深吸了吸气，还未回神，手机竟嗡嗡嗡地吵起来。
“谁啊？！”修接过电话，没好气地叫嚷。
“你最挂念的人！”电话那边也不甘示弱，嚎叫了句。
“呃？”一听是静，修不禁大惊，他笃定她要为旷课的事对自己炮轰，于是变通了下，“喂，你是谁啊？我这边听不见，这里信号不好！喂……”
“少装。”那边恶狠狠地回了句，随即淡淡道，“再见！”
“喂喂喂，别挂……静，我错了！”修急了，忙谢罪。
“好啊，你果真骗我信号不好！”听静半带哭腔的声音，修深感大事不妙，“真再见！”
不远处民工再番催修走人，他装聋不理。
那亭榭，已在施工队队员的指指点点下活不长。
接着会是双人秋千，再接着即是陈旧的水泥管，以及管内那情真意切的字句，统统都将寿终正寝。
也许，今天便是修与过去别离之日，修总觉得其中差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修坐在石地上，喃喃自语，耳边忙音依旧萦绕。
碍于静生气，修很识趣地发了抱歉的短信，大抵是说不管天大事，骗女友就不对，况且还在人家关心自个的情况下蛮横，这简直罪该万死！愿静严惩！
原以为，这样就能获得原谅。至少，静不会不理他。
可修万万没料，静竟连严惩的气力都懒得使。
踱到秋千处，一屁股坐下，修不禁闭目惆怅地荡漾起来。
当年，修与静在这秋千上嬉戏，身后的花子则负责助力，大伙乐呵呵的从天明玩到天黑……
待修睁眼，一胖嘟嘟的小脸在其身侧近乎贴着他的脸。
“妈呀，静，你怎么来了！”见状，修大惊，险些从秋千上摔下，幸好抓住绳链的手还算牢靠，“你上辈子是幽灵啊，走路一点声儿都不带！”
“嗯，怎么，不欢迎？！”静努起小嘴，随即坐在修身边的秋千上，较真地别过头并翘得老高，向修递来一盒炒房，“快吃！”
修一见食物，条件反射地肚子闹意见，但手迟迟未接，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过早？！”
“猜的。”
“那假如我吃过，岂不是白买了？”
“白买就白买呗！”
静的眼神里闪烁着对修的怜爱，这使修再度后悔先前无端对她的发怒。
顷之，他客气地接过静的“好意”，笑谢道：“静是好中生出来的大好（修氏语录）！”
“真的？”
静确实好哄，修的一句蜜语，便让她喜得跟个什么似的。
“真真地，我离不开你！”同属文学系的修，柔情似水。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突兀，修转移话题地问。
“哼，还不是手机杂音里，那些民工叫嚷，暴露了地址的信息！怎样，你家静聪明吧！”
“聪聪地，我将心递给你！”
“哼！”静故哼一声，表情虽不屑，但摇秋千的频率却不由加快了一倍。
同属火象星座的修明白，这正是静欣然的表现，因为他也时常如此。
见静偷乐，修也愉悦，索性乘势赎罪：“静，别生我气了，成不？”
“你为什么不上课！”静虽转移话题，但紧蹙的双眉却已舒展。
“你也看见了，”修神秘一笑，说罢，他左手朝近旁随意一挥，不通风的密室基地好似忽而被他这一指，就破茧重生，有了生机，“我放不下过去！”
此刻，静意味深长地看向修，她那眯起双眸的瞳孔渐渐收紧，好像要说些什么，可话在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忽而，哐当几声巨响。
修他们身边的亭榭被铁锤锤变了形，随后，踉踉跄跄地嘣的一声坍塌了。
修的眼神霍然骤变，眼帘也随之垂了下来。见状，静再无半丝犹豫，说出了先前想说又未说的话。
“其实，我也放不下过去，”静黯然目视眼前的惨状，不禁牵起了修的手，他的手好冷，使静本能地握得更紧，“所以，我回来了！”
“不对，是我们！”修笑容灿烂，补上了一句。
“嗯，还有我哥咯！”
“嗯，嗯。大家，一辈子不分开！”说罢，修借静的手，带动她一块再度荡起秋千。
“喂，修。你看那工人，真丑，大圆脸还搞个鸡冠头，我快吐了！”
“呵呵。”修只得干笑，因为“鸡冠头”正气势汹汹地盯向这边。
“修，还有还有……哈，你瞧那腆着肚子的秃头男，跟教我们哲学的老师好像噢！”
“静，小点声嘛……”修见四周气场悠地凝重了，不免心慌。
“我偏不！”静嘟起小嘴，生着莫名的闷气。
“你就不怕他们教训你？”
静一听笑了，下巴抬得老高得意道：“不怕，你会保护我的！”
周六，花子拉修逛商场，修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同意了。
待买完花子所需的生活用品，修的脚步因柜台里的钟表而止步。
“哈，修哥，你真有心，打算送我妹礼物啊！”花子眼底掠过一丝感动，一脸崇拜地看着修。
“啊？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修挠头以盖尴尬。因为他眼里锁定的是款男士表，并非为静挑选。自从怀疑圈圈那群女生喜欢他，是因为他笨，能充当自动刷卡机后，修即发誓，不再为女生买贵重礼物。
顷之，那表好似不耐烦，跟修招手，嚷嚷着：“想变型男就快买我，机不可失啊！”
可他还是未牵它的“手”，而是选中了一款更贵、更精致的。
当修示意售货员将此表取出时，花子见状不可置信，那傻愣愣的神情里带着无限的敬仰。
“傻愣着做甚？”修接过售货员手中的女表，转向花子，眼底透出孩子气的光芒，“快表扬我唦！”
霎时，花子即悟出了所以然，噼噼啪啪的为修往死里拍掌，还不停的稀里哗啦地美言他，这让人头攒动的众人整齐划一地循声望去。
“可是不对啊，”他见售货员再次向修递了块表，顿时恍然大悟，指向那女表道，“你要买的这块印有卡通图像的表分明是那块昂贵男表的赠品！好啊，修哥，你还是处处想着自己，根本不是为我妹买礼物！”
“呃，被你发现了！”
“气死我啦，修哥骗我，快还我表扬声和赞美声！”
……
翌日，阳光普照大地，头顶是立秋时白寥寥的薄云，很是美丽。
临近午间，周末的学校小卖部有些冷清。
这样也好，修喜欢在这种清静闲情的时光里，与在乎的人说说笑笑。
“静宝，”修夹了块低脂的食物欲喂静，“来，啊！”
“嗯！”静听话地点点小脑袋，张开了水润润的小嘴。
“好吃吗？！”
“嗯，嗯！”静无比认真地答复。
“好吃好（读第四声）吃！”修打趣道。
“哈，修欺负我！”静嫣然一笑，随之眼珠一转，撇嘴道：“一点都不好吃！”
“不好吃拿来！”
“好！”静随即张开口，一脸幸福状，“来拿啊，在里面，来拿啊！”
“好，等等！我去拿火钳来！”
“好啊，修是大坏蛋！”
这一切如修预料的一样，静对他的好感度不断直线上升，这使他打算今日将静“拿下”。
“小碟开胃”后，便是“主菜迎上”——
修示意静合目，待数三下时，才准睁开。
静乖乖顺从，修则趁机步入她身旁，将事先准备好的卡通表，戴上她手腕。此刻，修激动异常，只等静对他夸赞了。
“可以睁眼了。”
“哦。”
当静见手腕的卡通表，表情不由僵住，可见一旁修的神情，让她不得不伪装，强颜欢笑。
“美吗，喜欢吗？”修急切地问。
“真美，真喜欢。”静故作微笑，其实咯吱着直磨牙。
“那就好好珍惜喔，这可是块名表，很贵的！”
静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你这大坏蛋，骗谁了！
于是静顾左右而言他：“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其实静想问修喜不喜欢她，可话在嘴边却变味了）？”
修被问得一惊，脑海里满是静的笑脸。他该怎么回答，他能怎么回答呢？
“我喜欢傻傻的。”修隐蔽地朝静挑挑眉，他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
静却对这样的回答，不禁失态地大叫：“啊！”
修纳闷起来，心想：啊什么啊，你不傻吗？
不知修的回答触犯了静的哪根弦，总之静生气了，气呼呼道：“那好修，我也告诉你，我喜欢聪明的男生！”
“太好啦！”修大喜。
“什么，你还高兴！”静大悲。
“修是白痴，我最恨修了！”静忽地站起，朝远处跑去。
“啊，静，我做错什么了，我对不起还不行。”
今天，是翔一大学60周年校庆。大伙都在为学校的荣誉做贡献，除了没心没肝的某两位——
只听嘣、嘣两声，修与花子成功地翻越了学校围墙顺利着陆。
墙内，大嗓门的辅导员见势不妙，也只得尖声高喊：“哪班的小兔崽子，带胆的，报上名来！”
墙外，修想起前不久，女生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热点话题：夏威夷度假的钉少爷——钉木樰，将在下星期返校。
于是修借此对辅导员恶作剧一番：“我钉少张狂，无人可挡！”
说罢，两人按原计划飞奔停车棚取车。
……
天桥上，修他们骑一辆摩托，狂放地卸下头盔，花子还夸张地解开辫子，大风直呼呼地往脸上刮，秀发很精神地向后躺。
他俩都察觉到，附近车窗里的美眉们，正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帅气的他们。
为了祝贺翔一大学的60周年，修打开了摩托车高音喇叭，还不忘为本校“宣传”一番：“爷是翔一大学抗霸子，草民们如需帮助，找20XX级文学系7班修少即可。”
虽说花子的二手本田摩托车，修不是太会开，可最终还是稀里糊涂地抵达了目的地。
湛蓝的海面，潮水涌动。晚霞洒在金灿灿的沙滩上，使人畅快且不乏温暖。
修与花子赏着“有码”美女，听着MP3，喝着可乐，赤脚漫步在清逸的气息中。
总之，这般潇洒的他们，肯定与校庆中循规蹈矩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不久，修他们玩累了，肚子也饿了。去小吃店的途中，见一小胖子欺负一矮个子小孩，就顺便把小胖子埋进沙堆里去了（修他们刚转头，小胖子飞也似地逃走了）。
小吃店里，点了几笼包子、一份汤、两碗米线后，他们便大口地咀嚼起来。
“修哥，再来几瓶啤酒吧？！”花子胃口大开，一口一个包子，笑吟吟道。
“没问题，总之我没带钱！”修嘴角上扬。
“没关系，我荷包里只剩下钱了！”花子傻傻一笑。
为此，花子的举动，让修有小小的自责，可谁叫他是太阳落在金牛座上呢？
之后俩人的谈话重心，便都放在静的身上了。花子夸妹这好啊，那好啊，起先修还认真地回应，可随后花子无止尽地自顾自说，使修被迫应付地直点头。
“修哥，你该不会敷衍我吧？”花子看出了门道。
“岂敢。”
“那我问你，你只准回是。”花子从修手中抢过最后一个包子，硬塞进满满的嘴里，边嚼边说，“你是不是想跟我妹分手？”
修刚欲开口，“只准回答是噢！”花子插了句。
“是……是这样的话，我活着还有啥意义！”
“哈，算你聪明啦！”花子嘎然一笑，“那我问你，如果你爱她，又为何送地表还是赠品？”
“你懂什么！”修突兀站起，重重地拍打了下桌子，很生气地大喝道，“那可不是块普通的表，那象征着我对静的爱，如卡通般单纯、纯朴。也象征着静在我眼中的形象，单纯而纯朴。我与她之间，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我也敢肯定，还没人送她如此有“意义”的东西！”
“确实。”花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久，又觉得哪不对劲，质疑道，“那你为何骗她说，这是块名表，很贵的呢？！”
修霎时一凛，可还是歪辩了过来：“你难道还不懂吗？那表在我心中是昂贵的！”
闻言，花子恍然大悟，做着笔记，打算回家对妹交差。
修见花子的脸色松弛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是静要你来问我的吧？”修无奈地抿嘴笑。
“这我不能说！”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其实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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