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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球成名

上回说到史建安在齐云社遇见高衙内。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日在逍遥麻将馆中,史建安大肆羞辱高衙内,可以说是丝毫不留情面,以高衙内的性子,如何能不记恨?如今再看到史建安,心中压抑许久的那股怒火,早已迫不及待地爆发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史进,你这个直娘贼,还敢让我看见!"

他急怒攻心,忘记了这里是齐云社,身边是皇上。史建安既然能来到齐云社,又陪伴在皇上身边,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他在怒火在下,竟然都没有考虑到。史建安微微作怒,宋徽宗也是眉头一皱。

高俅是个小人,最擅长察言观色,连忙呵斥道:"我儿不得无礼!皇上跟前,岂容你大声喧哗?史大人是侍卫首领,你岂可造次?"

侍卫首领?高衙内心中一愣,看着高俅道:"爹!他就是史进!怎么变成了侍卫首领?"

"贤侄还不知道吧?史大人是皇上一手提拔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权相蔡京意味深长地说道。

宋徽宗道:"高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儿子好像和史进有过节,是么?"

皇上发话,高俅诚惶诚恐,虽然知道史进羞辱过日子,可是此刻他已是皇家侍卫,更得徽宗赏识,就算给高俅一千个胆,他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得罪史进,当下连忙低头道:"皇上,犬儿和史大人的事,微臣也不甚明了,应该就是些琐碎之事,皮毛口角,算不上什么过节的,惊扰皇上垂问,微臣正是诚惶诚恐!衙内,你和史大人没什么事吧?"

高衙内哪能不知机,连忙说:"没。。。。没事!皇上,是微臣一时失言,不分场合,以至于说出市井污言秽语,还请皇上恕罪!"

宋徽宗还未说话,史建安轻笑着说:"皇上,此事皆因末将而起,末将当日不知高大人虎威,言语冲突了高公子,真是多有得罪!如今在皇上面前,说起这些江湖恩怨,实在是惊扰圣意。还请皇上务要见怪,宽恕末将则个!"

宋徽宗摆手道:"好啦!既然没什么大过节,就不要再计较了!你二人同朝为官,日后还需精诚合作,同心戮力,报效国家,这等鸡毛蒜皮之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今日朕在此,给你俩做个和解人,如何啊?"

皇上金口一开,两人哪敢说个不字?连忙道:"皇上美意,臣铭记在心!"

宋徽宗点头道:"这样才对嘛!年轻人,要心怀宽广!要不然怎么做大事啊?"

他看了看史建安,问道:"史进,你可会踢蹴鞠?"

大宋的蹴鞠,史建安还从来没有踢过,不过21世纪的足球,史建安倒是轻车驾熟,他心知宋徽宗素喜蹴鞠,而高俅正是凭借着一脚蹴鞠,才深得圣恩,当上太尉,可以说,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并非要安邦定国,而是要投其所好。宋徽宗不过二十出头,虽贵为天子,却仍是少年人心性,奢侈爱玩,玩物丧志,这汴梁的所有纨绔子弟,对于吃喝玩乐一道,只怕没有人能和宋徽宗相比吧?他是个随和之人,喜怒由心,完全不理宗则礼法,否则也不会一句话就封史建安为皇家侍卫首领,宋徽宗对朝政和国事,可以说是丝毫不关心,反正有童贯,蔡京和高俅三人帮他排忧解难,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因而这大宋江山,名义上是宋徽宗的,可是对于这朝中政事,国家民情,只怕宋徽宗是半点也不懂吧?他所热衷于的,无非就是些诗词歌赋,山水玩物罢了。

史进当下答道:"末将踢过一两年,生疏得很!"

宋徽宗面露微笑道:"踢多了自然就不会生疏了!来,今日难得有个好天气,你们就在这齐云社中好好施展施展吧!这蹴鞠,可是朕生平最爱!本该指点你们一番,不过刚才朕和高爱卿踢过一场,也该休息休息了!史进,你就代表朕和高衙内好好踢一场吧!朕和高太尉在旁边给你们加油。好好踢,赢了的朕要好好赏赐!"

"谢皇上!"史建安和高衙内连忙行礼道。

宋徽宗摆手道:"你们好好准备吧!各领一队人,换上衣服,一个时辰为限,决出胜负!"

"遵命!"高衙内站起来,得意地笑着道,"史大人,那我就先点人咯!"

"高公子请便!"史建安淡淡道。

高衙内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左指右点,叫出了六个壮汉。不用说,这些都是齐云社的精英。他素来在齐云社练球,自然知道哪个比较灵活,哪个比较凶猛,此刻先下手为强,六个高手都被他叫去了,高衙内心中的得意劲,简直溢于言表。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地羞辱史进,以报一箭之仇。

史建安知道他是个小人,也不以为然,走过去随便要了六个,叫到一旁吩咐了一番。那六个汉子,虽然也是齐云社的精英,无奈和高衙内那六个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只是齐云社乃是天下蹴鞠第一社,又是宋徽宗的最爱,进得了这里的蹴鞠者,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汉?而且史进是代表皇上出战,意义非同小可,六人敢不死战?因而,史建安觉得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最重要的是,史建安从21世纪而来,深深地知道足球是团体运动,不是光靠匹夫之勇就能胜利的。蹴鞠场上的总战斗力,不是简简单单的人数叠加,个人强,不代表整体强,否则像皇家马德里那样的银河战舰,每个位置都是世界级的明星,加起来岂不是天下无敌?

计议一番之后,战斗开始了。高衙内主蓝,史建安主黄,中圈开球。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高衙内自然是全力进攻。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暗自决定一定要重重地羞辱史建安,好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进他多少个球好呢?五个?五个太少了,七个吧!七个也不够啊,八个?九个?算了,干脆就十个吧!凑个整数!对,就这么决定!

高衙内的嘴角边,那止不住的欢笑啊!他带着球,冲向黄色的阵营之中,他的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高高在上的龙门。高衙内看着远处的史进,透过那灿烂的阳光,仿佛看见了史进的惊慌,无助和可怜。球门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高衙内得意着,就要起脚射门!

嗯?球呢?蹴鞠哪去了?高衙内一愣,定睛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球已经被破坏出界了!

高衙内一阵恼火,暗暗责怪自己太得意了,竟然没有注意保护球!好在球是黄方破坏出去的,控球权还是在蓝方手中。高衙内深吸一口气,轻蔑地看着史进,喃喃道:"小贼,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球开出来了,高衙内接着球,带了两步,正要起脚射门,嗯?球又不见了!原来是三个黄方的壮汉围了过来,却不抢球,只对着高衙内脚下的蹴鞠,大力地破坏出去!

高衙内无奈,只好继续开球,带球,然后球又被破坏出去了!再开,再带,再破坏,如此反复,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大半,高衙内怒不可遏道:"史进,你好无赖!这是什么踢法啊!"

史建安哈哈大笑道:"不可以么?谁规定不能这样踢啊?高衙内,你就这点本事么?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了吧?哼!无知小辈,今天要你见识将爷的本事!"

这一切,自然就是史建安的战术――――防守反击!轮技术,史建安远远不如高衙内,他得到高俅真传,只怕连宋徽宗也不是他的对手,史进又哪里抗得过他?更何况蓝方还有六个高手。可是蹴鞠不是一个人的运动,高衙内想要一个人击败史进,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史进吩咐手下,不用人盯人,只要看着球,球一到禁区,就立刻破坏出去!那六个汉子,虽然敌不过对面六个高手,可是做一个"后场清道夫",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高衙内便一次次无功而返。本来,如果有人来破坏,高衙内是可以传球的,只是他心高气傲,一定非要自己亲自进球,才觉得算是羞辱了史建安,于是就这样一次次浪费了机会。

就在高衙内一次次久攻不下的时候,史建安的机会就来了!高衙内愤怒地呆着球,一如既往地杀过来,可是这一次,黄方没有破坏,而是五个人合围过来,轻易就抢断了高衙内脚下的蹴鞠,然后对着前场用力一踢,只见蹴鞠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鬼使神差地落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史建安的脚下。蓝方一直都在全力进攻,杀得黄方毫无还手之力,哪里还记得防守?于是,史建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顺利杀到敌人禁区!

前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后面的惊讶声,愤怒声,后悔声,追赶声,懊恼声,还夹杂着黄方队员的欢呼声,史建安带着球,用尽全力,对着那高高在上的龙门,尽情地发泄着,表演着,挥洒着,得意着,俯瞰着。。。。。

1:0,典型的意大利式的防守反击!黄方获得了胜利!

宋徽宗拍着手大笑着道:"哈哈!好球!真是好球!高爱卿啊,你可见识到了这场好球么?如此标新立异的踢法,只怕连你我都要自愧不如咯!哈哈!来来来,都过来吧!今天你们为朕表演了一场好球,每个人都有赏赐!史进,你居功至伟,朕要赏你黄金千两,战马一批,黄马褂一套,封你为齐云社馆长,踢朕训练将士,备战高丽,扬我大宋天威!"

"谢皇上!"史建安意气风发的背后,是高俅和高衙内面如死灰的惨样......

从此尔后,史建安凭借出色的球技渐渐替代了高俅在皇上面前的尊崇地位,皇上与他简直无话不说,好的如同亲兄弟一般。史建安的职位自然青云直上,竟坐到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右宰相。

史建安风光之余自然没有忘记梁山的众位好兄弟,他向皇上提议招安。于是乎宋江带领梁山泊大小头领成为各级府衙的官员,享受到令人羡慕的富贵荣华,这一切直到金兵攻入汴梁掳走宋徽宗而止。

历史也由此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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