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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是有意安排他非要按上述那种方法死去的,但一想到杀他,首先跳入我脑海的就是这样的方法。我以人类的基因选择法作对照,感觉最自然的方法首先应该进入到议程中,所以,这个方法,应该是我自认为杀他的最快意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一定是最恰当的,或者对他来说是应该得到的,所以,我略一动脑筋,又想到了另外的两种。

另一种死法是直接用锋利的匕首,那种千年玄铁铸造的、寒光闪闪的、削铁如泥的、所向披靡的匕首,索性当面“卜”一声捅入他的心脏,为此,我要用三天的时间研究一下人体解剖图,找准心脏的位置,不是为他死得舒服些,而是我要酷一下,显示一下我,什么呢?显示一下我活儿的利落,就该象我平时的工作一样利落。不拖泥带水,不左顾右盼,直奔主题。他可能会挣扎一下或几下,电视里通常都这样的。可是,已经晚了,我看着他布满冷汗的额头,会适时地狞笑。他当时应该就明白我为什么杀他,应该的。我狞笑完成,会抽出刀来,这个时候恰巧浩月当空,我举着刀子,刀刃上会闪星星点点的光,只能是星星点点,因为无论多锋利的刀,被我这个没有功力的人使,多少还会在刀刃上留下血迹的。没有闪光的部位当然是被血滴盖住了。他接着会无可奈何地为他的卑鄙流一些血,不会流干的,因为在流干之前,在仆地而死之前,我还要补上一刀或几刀,第一刀是要他的命,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或者更多刀是发泄我的愤怒。我的玄铁所铸的匕首在再一次,或者一次次地刺入他的胸膛的瞬间在我的恼火煅烧下“簌”地变成了梅花楞刀尖,以方便在里面旋转的同时迅速地起到拧搅的效果。

相同的步骤我不会省略,剖开他的胸腔,我的玄铁匕首会立即变成了把弯月型钩刀,我只一挑的力量,就把他的心脏捎出来。当然,我不会接,会滚落到地上,或者草从里。然后是被鸟、小兽、或者小蟹什么的吃掉。

但被吃掉之前,我当然得看一下。

看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颜色?

九四年我还在证券公司门口卖咨讯报刊,一天如果能卖出30份的话,我可以得到10块钱。我为此乐滋滋地过了好几个月。

我通常会在七点钟左右就摆好我的小报摊,八点钟左右一般就有生意了,在这期间的一小时里,我大约会把相熟的主顾需要的东西先一份份地包好,放在案板的右边。有时候我心情特别好,还会在包好的东西上写下一个个主顾的名字。一般,我心情都会很好。

小姑娘,明天替我们站队好不好?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对我讲。

我抬头看了看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天天在这里吗,如果明天你早来一点,排到前五名的话,我给你200块钱。

她知道我会理所当然地答应下来。

但我说,我不是排队买股票的,我只卖报。

很显然,我的举动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因为我看见她一怔之后,冲我撇了撇嘴,被一个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拉走了。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现在的老大。

后来我不卖报纸了,因为卖报纸一个月才300块钱,刮风下雨几天的话还少,而到环亚酒店当服务员一个月要600块钱,还可以有免费的两餐加住宿。去的时候我遇到一个问题,对方要求高中以上文化,我没有,所以我问过几个人之后,花了200块钱买了个。交钱时我很后悔没有答应那个女人为她排队。

这个时候领养我的奶奶去世都已经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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