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说点能听懂的。”
“我想想,这样说,小荥之所以输,是因为他重形,而我重意,随心而发,无心胜有心,壬字营所习的功夫皆是暗杀套路,必须求快,动作不能大开大合,就有了局限性,如果不熟悉,刚开始会被伶俐的攻势所克制,无法招架,对于这样的对手,有两种方法可以战胜,以快打快,这样必须对固定招式的破解之法极为精熟,还有就是以慢打快,阻挡对方的攻势,消耗对方的体力,摧毁对方的精信心,等待对方的破绽,一击制胜。”
“对,刚才我就有这样的感觉,百招之后,我已近没有余力再战了。”
“武术,重武轻术,小荥,要想真正变强,一定要改变你的方式,营中的方式过于有目的性,针对性,不利于长久的发展,一会回家我把这些写下来,一年之后,你我之间定是不相上下。”
“哥,我也要。”
“小峰哥,我呢。”
“都有,不过二胖你基本功太差,还是先跟上营中的节奏再说,还有大伊儿小伊儿,你们是大夫,对身体更加了解,人的弱点你们都明白,力量上来说先天不如男人,可以加强技巧型的练习,四两拨千斤,要善用巧劲,早一天做到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小峰,你们甲字营的武学传出来没事吗?”
“没事,其实你们过些年总会接触到,只是大部分人都不会下辛苦钻研。”
“怪不得不见你来治伤,按照你刚刚说的确时是活血化瘀,强筋健骨。”
“是啊,我也感觉这些日子愈发精神了。”
“气息内敛了,双眼也深沉了。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看来我们也得上心学了。”
“半年之后,咱们都一样,二胖,小荥,不疼了吧,咱们回家吧,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多陪陪家人吧,下次休假就不是是什么时候了。”
“小峰,谢谢你,不是你我就走了弯路了。”
“哪有的事,互帮互助,你就是有些急躁,光是刻苦训练没大用,什么时候也得懂得思考,不会思考只会成为工具。”
“我知道了,我会的,我是想说你记得这个吗。”
“这不是你原来的衣服吗,都看不出来修补过。”
“是,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里长那吧,我想说出我是谁。”
“好,放下包袱才能走的更远,咱们一起去。”
“好,一起去。”
“只剩下一件衣服了,也不知道我随身的玺印还有玉佩流落到哪里了。”
“玺,徙也,封物使可转徙而不可发也。印,信也。所以封物为信验也。亦言因也,封物相因付。君子必佩玉。左结佩,右设佩。居则设佩,朝则结佩。齐则綪结佩。而爵鞸。凡带,必有佩玉,唯丧否。佩玉有冲牙。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织绶,士佩瓀玟而缊组绶,孔子佩象环五寸而綦组绶。”
“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无碍,都是外物,不论你是皇是王是犯是囚都是我们的弟兄,过去也与我们无关。”
“对了,小峰,你们营中可以有钝兵器吗。”
“没有,山里矿石有限,奇门兵器都是流传下来的,只有主人退役才能再寻传人。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我想使用件钝兵器。”
“随缘吧,钝兵器更加考验掌控力,你的力量偏爆发,不适合钝兵器,等你再强壮一点再说吧。”
“恩,我也是先问问,我知道自己现在也驾驭不了它。”
“如果听说有机会的话我会推荐你的。”
“二胖其实更适合使用钝器。”
“离他能选兵器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差距还是蛮大的,估计得一两年才能达标。”
“那小子训练也很苦,让他那么高强度训练也是难为他,每次他来治伤我都觉着可怜。”
“对付马要不就力服要不就情服,没太好的办法,咱们打败了什长,人家总要照顾一下的,再说我觉着烈马挺好,也锻炼锻炼他的性子。”
“小峰,小荥,你们已经脱去民籍,任何事都要向你们的什长,组长,营长说。”
“走吧,回去找二胖去吧,等明天归营了向你的什长说吧。”
“找二胖做什么。”
“我娘今天去我大哥那,晌午嘚自己解决吃食了,叫上二胖咱们一起弄吧。”
“哥,你俩怎么来了?”
“找你吃饭,赶紧走吧,你爹娘呢。”
“他们出去了,等我留张条子,咱们吃啥。”
“看看家里有什么一锅煮了吧。”
“一锅煮叫我干啥,我在家还能吃上点好的。”
“走不走,别废话。”
“走,走,走,等等我。。。。。。”
“哥,这乱炖不难吃啊,来,喝一口吧。”
“你爹好酒都让你偷光了,来。”
“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让小峰陪我去了一趟里长那里。”
“干嘛去了?”
“去解释解释我的来历,结果让我去营里说。”
“你终于要说了,先说给我们听听吧,我早就好奇的忍不住了。”
“好,先说给你们吧。”
“山外是大煜,西有罄,北有狄,我是大煜子民,岱县之主,先皇十五子宇文荥。”
“你是皇子?王爷?皇帝的弟弟?”
“是,我是皇子,是我父皇最小的儿子,大煜没有王爷,没有分封,皇子不过是一县之主罢了,大煜十四府三十二县,县主不过是是个小角色,要说新皇宇文茂,我与他不共戴天。”
“这么说来,你坠落山崖是被害的了。”
“皇九子宇文茂心机恶毒,多年来,皇兄们相继发生意外,只剩下我,也是因为没有束发,尚在京城,在天子脚下,还是安全的,父皇被害死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将我发来岱县,我还想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谁承想到刚进岱县,就遭截杀,身边死士无力抵挡,我只能跳崖免辱。”
“这手段确是狠辣,县主死在县内,还要得个治匪不利的帽子。再假惺惺的哀悼幼弟一番,装模作样派兵剿匪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不对啊,他是皇九子,你的哥哥们怎么都斗不过他。”
“皇长子,次子早夭,三子,四子,六子,七子天不假年,皇五子殁于沙场,八子过继正宫,治理水患时失踪不得寻,十子陷巫蛊之案,自裁了,十一子酒色过度,暴毙,十二子死于乱民暴动,十三子归京奔丧路上吐血而亡,十四子大逆,九子斩其于东华门前,十五子死于山匪。”
“你们七个人都是他害的吗,你父皇怎么没有反应。”
“父皇老迈,固执,坚持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年迈多病,精力不足,日常国事尚有不逮,九子行事隐蔽,直至十四子惨死宫中,方才大白,联想之前皇兄们的下场才看明白他,八哥为人忠厚,善待黎民,又过继正宫,谁料一场大水之后就不见踪影,十哥根本就没有争储之意,怎么会暗地使巫用蛊,父皇只是责怪,十哥怎么就自裁了,十一哥与嫂子琴瑟和谐,根本就不会贪酒贪色,十二哥治县有方,深受父皇喜爱,突然一群乱民冲击县衙,说是抗粮,可事后统计所辖各地皇粮早已交齐,就在父皇深究之时,九子带兵入宫,说是十四子篡位弑君,当夜斩了十四哥,虎狼之心方才昭示,十三哥闻讯归京,半路吐血身亡。”
“臣子就没个反应吗,这么大的一个事就这样得过且过了?”
“皇室内部的事情没有人会干涉,毕竟血脉已绝,所有成年皇子都死了,不是他宇文茂还能立谁。”
“根本原因是制度,如果你父皇不是放任皇子争斗,也不会有这么的残酷。”
“北有狄,西有罄,国中有南蛮,父皇也是没办法,只是他宇文茂不是人而已,我宇文荥有生之年,必复此仇。”
“国仇家恨,岂有苟且之理,小荥,我二胖帮你,一起斩了宇文茂的狗头。”
“小荥,这就是你要进壬字营的原因了吧。”
“是,我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为什么不在战场上战胜他呢。当着他的面夺走他的一切难道不够过瘾吗。”
“对于他来说皇位是手段得来的,只有用手段干掉他才能让他体会这种痛苦,我们只是家事,涂炭生灵也不是我的初衷,干掉他,干掉他的外戚,也就足以了。”
“凭现在你的做不到,小荥,论计论武你都不可能完成。”
“我也知道,我也一直在努力,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在乎的,既然有第二次的机会,我为何不搏一搏呢。”
“明日便要回营了,再醉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