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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最终,我们没牵手,因为太在乎

差一步的恋人,带着辛酸的微笑,因为太在乎你,我选择不牵手……

【一】

秋芊和L律师,从客户关系发展到今天,好像一点不出乎我的意料。秋芊有个太无拘无束的性格,喜欢浪漫,人也漂亮,只是做事比较笨手笨脚,也比较有依赖感。L律师有个10岁的女儿,和多年无性婚姻,岁月累积的幽默感和敏锐的头脑。

L律师完满处理完秋芊的CASE后,礼貌的说“希望以后还可以有机会为你提供帮助”。傍晚,秋芊就电话L寻求帮助,约他谈新案子的细节。其实她是为了约L吃饭表示感谢,借机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自从秋芊开始找L做她的CASE,就越来越多的听她念叨L如何机智,才思敏捷,富有幽默感。我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她只是微微的笑。

他们晚饭前,秋芊给我打了1个多小时的电话,就是为了讨论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回来后,她又给我讲了2个多小时L律师的幽默,和他们的友情。我看得出,当她欣喜地说“友情”时,眼中有失落闪过。就这样,两年多了,我总是看着L为秋芊带来的各种情绪,开心却总是难掩失落,寂寞划过的甜蜜笑容……我想,L肯定知道秋芊是如何一直默默的作他忠诚的朋友。她帮他太太和女儿挑选礼物,她替他们参加女儿的课外教学和野营,他们争吵,她会劝L该如何哄回太太。他也尽量不吝啬的在她开心和失落时陪伴她,他送她经过橱窗时令她微笑的各种礼物,他也会为她的为人处事提出各种建议。

去年,听说L以多年的无性婚姻提出离婚。我对秋芊说“你们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秋芊却轻轻摇头,笑笑说“我好喜欢L,可我不是第三者,我知道我们只是那么温暖的朋友而已……”1个多月前,秋芊走了,去散心,去遗忘……

“亲爱的,这几天,我跟他在一起,我们疯狂的要彼此,可他不再是原来的他,我也不是当初的我,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我好像丢了我自己,我想把她找回来,别担心。-----秋芊”

【二】

朋友圈里,薇薇和慕青的感情是最微妙的。大家刚来新西兰的时候,在语言学校就认识了。那时慕青扎着长长的马尾,总是穿着双破球鞋,踢这踢那的,完全是个多动症的孩子。薇薇一直留或长或短,直发或微卷的bobo头,话不多,却总能语出惊人。

这么多年,慕青只交往过两个男朋友,至于分手的原因,都是因为慕青对薇薇总是随传随到,而且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薇薇不喜欢慕青的男朋友那么自私,事事需要牵就他们的时间,又总是向慕青借钱,慕青也不喜欢他们说薇薇性格古怪,刁蛮任性。她们俩喜欢说些我们听不懂的冷笑话,然后嘲笑大家没有幽默细胞。我们一行女生跑去逛街,玩试衣服的游戏时,薇薇总是丢下一句,女人们,你们可以更无聊吗?然后去附近的书店看书,慕青总会冲我们做个鬼脸,然后静静跟在薇薇身后。

一次好朋友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慕青被问到最喜欢谁的问题。她红着脸说,当然是她了,大家都知道的了!我们使坏,一直逼问她名字,薇薇突然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光,然后说了一堆的话,就把问题糊弄过去了,接着就倒下了,醉倒的。我还能清楚记得慕青脱下自己外套盖在薇薇身上,并把她搂在腿上的举动,那时好像看到很温柔的光环抱着她们似的……朋友问慕青,干吗不直接跟薇薇说清楚了算了。慕青歪嘴一笑,说那是为了保护她。

后来,慕青剪了短发,她们口中T的短发,薇薇依旧是BOB头,她们依旧形影不离,还是无话不说,只是不说出口喜欢彼此的好朋友。秋芊走后,我问过薇薇,是不是怕说清楚了以后,会不能做朋友,并且透漏说,慕青好多年前就喜欢她了。薇薇告诉我,她见到慕青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她也知道多年前玩游戏时慕青说的话,她说现在的状态,她很满足,心灵的交织,比牵手更温暖。

【三】

秋芊的离开,薇薇和慕青的心心相惜,让我黯然泪下,神伤,心中的纠结又快要吞噬我的理智。

来新西兰的第三年,在叔叔家BBQ PARTY上,我认识了L和他太太,那时他还没有大律师牌照。我还打趣过,一把年纪还很有上进心之类的话。我记得他的笑容,很有魅力,眼神很温柔。一次,参加朋友的高中毕业舞会,因为下雨,他替叔叔来接我,扶我上车时,当他大而厚实的手握住我时,温暖的感觉立刻悄悄蔓延到心里。后来我向他要了卡片,然后时不时会骚扰他。到现在,他换过三张卡片。我也大学毕业并且也工作了两年,开始学会宽容。

这几年,L总是扮演各种角色,安慰我,帮助我,也教导过我。我陪他看让我头晕的新闻报道,然后偶尔逼他陪我看浪漫的爱情电影。他经常参加酒会,我曾经特意就跑去提供HOSPITALITYSERVICE的公司打工,只为可以接到L会出席的酒会做WAITRESS。工作很辛苦的,很沉的TRAY端着满场跑,经过L身边,他会帮我分配走很多杯酒来减轻负担,有时也会在我break的时候出来陪我。类似那样简单的事,总是让我很开心。L你知道的,因为你,我总是很容易心情就好起来……

但是,L,当初把你介绍给秋芊时,我就担心过,以后你的微少时间空余会不再是我的专署;我羡慕秋芊可以比我更接近你的生活,成为你们三口之家的朋友;我嫉妒秋芊最终可以和你坦白感情。

可是,L,我庆幸,我没有让我的生活完全为你旋转,我感谢你总是提醒我应该拥有感情以外的更多东西,比如学业,比如爱好,比如健康的身体。

L我感谢你总是亲口告诉我你和秋芊是朋友,感谢你隐瞒她对你的爱慕,感谢你依旧温柔的说我是懂你的人。感谢你没有让我们成为情人……

离开这座城市,或许只是暂时的逃避,但是我需要淡忘一些莫名的伤痛。

秋芊,对不起,总是听你说你的感受,你们的友情,我忘记告诉你我早就知道L习惯喝哪种咖啡,知道他衬衫的SIZE,早就习惯了许多他的习惯……

我也十分欣赏和崇拜他的幽默和智慧,而我最戒不掉的是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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