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的手紧紧抓住床沿,感觉一波又一波风暴将要把她卷走。
随着一声混音吼叫,两个人同时到达至高点。
一切平静下来,尙炎平躺在白雀身边,张开双臂,让白雀头枕到自己臂弯里。两人只顾喘气,谁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白雀完全松懈下来的表情,尙炎收拢臂弯,让她的脸贴在他胸口。
这只会咬人的小白兔,终于被制服了吗?样子看起来那么温柔的女人,性子这么暴烈,也就是他费好大劲才能将她制服,换了别的男人,会不会真被她给阉了?
尙炎冲了个澡,穿着家居服,回到房间,看白雀还躺在床上,像猫一样团着身子,便扔了一条毛巾在她脑袋上,跟她说:“去冲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我去给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然后去找来一套家居服给她,见她还没动,在她耳边坏坏地说:“你要自己去洗,还是我帮你,来一次鸳鸯浴?”
“我自己去洗!”白雀皱着眉头,感觉浑身酸楚,极不情愿地爬起来,慢吞吞地去冲澡。
白雀洗过澡,走到客厅时,尙炎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罐啤酒,放在茶几上,自己先打开一瓶,喝了一口。
宽松的家居服套在白雀身上,松松垮垮,跟衣架上晾衣服似的,这个样子跟她身穿裙子的摸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看到白雀的样子,尙炎忍不住笑起来,刚喝到口里的啤酒,差点喷了出来。
“晚饭我就不吃了,借我一百块钱,让我打车回去,以后还能碰到你的话就还你。”白雀继续说,并向尙炎伸出手掌。
“这么着急走?你舍得我吗?”尙炎皱了皱眉,在兜里摸了摸,一个子也没摸出来,“不好意思,最近资金紧张,周转不上,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小气!”白雀瞪了他一眼。
“陪我喝几杯。”尙炎刚才看到白雀喝酒的动作,从拿起易拉罐到把酒喝进肚子里,熟练、快速,一气呵成,这勾起了他喝酒的兴致。
“好吧,看在你那么卖力的份上,我就陪你喝几杯。”白雀在沙发上坐下,脚收回踩在沙发上,把罐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完,她实在是非常地口渴。
尙炎又从冰箱里,拿出更多的啤酒,还有一些糕点零食。他拉开一罐啤酒,递给白雀:“原来是我看走眼了,还以为你会是温顺的小白兔,想不到你身手还不错,喝酒的样子带有一种男人气的豪爽。喂,你该不会是男人变性成女人的人妖吧?”
“你说我是人妖?占了我便宜还要损我!我要杀了你!我要阉了你!”白雀气呼呼地说,手里滴啤酒罐被她用力一捏,里边的啤酒喷射出来。
“你就那么想杀了我,想把我阉了?来来,这是刀子,拿好了,杀吧阉吧,我绝不还手!”尙炎从茶几下方,拿出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塞到白雀手里。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雀手抓水果刀,一咬牙,狠狠往尙炎的脖子上刺去。
尙炎一动不动,锋利的水果刀,在他的脖子旁边,插入沙发里。
“你为什么不躲闪?”白雀收手。
“我要是躲闪,或许真会喉咙见血,我活得好好的,还没活够,还不想死。”尙炎伸手,把脖子傍边的水果刀拔出来,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手指一弹,水果刀飞老远,钉入倒在地面的一张木椅腿上,“小姑娘,你的举动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还是温柔点吧,别整天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太凶悍了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你也管不着!我就这样子,碍着你了吗,你怎么着!”
“也罢,你这种凶巴巴的女人,也只有我敢娶了!”
“哈哈啊哈!你想娶我?我没听错吧?”
“别得意,我是想替社会解决个把剩女的问题!”
“哼,想不到你还真是忧国忧民!”。
雨,还在下。因为下雨,今晚天黑的比昨晚早一些。夜幕降临,大地披上晚装。
白雀站起来,看看窗外,说:“我该走了。”
尙炎拉住她的手,说:“今晚留下来,好么?”
白雀犹豫了,听尙炎这么一问,她就拿不定主意,是走还是留。
尙炎看出了她的犹豫,往下一拉,将她拉倒在沙发上,将她锁定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白雀看着眼睛上方感觉无比熟悉的脸,她目光迷乱了,一种久违的暖意涌上心头,彷佛这个人,是她深爱的男人,是她日夜思念的爱人,现在,她终于见到他了,他就在她眼前,只要一伸手,她就能摸到他的脸。
于是,她抬起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她想,她是喝醉了吧。
尙炎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地想要她,此时,他被一种温馨的情感笼罩。他看着白雀,她的脸,看起来那么熟悉,彷佛深爱已久的情人,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双唇,甚至她脸上的汗毛,看起来都充满情意。这种前所未有的情意,令他醒悟过来,这就是爱的奇妙感觉!
这浓浓的爱意,将他们消融。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彷佛与离别已久的爱人重逢。
尙炎低下头,在白雀额头轻轻吻一下。白雀微微而笑。
当他们的吻交融在一起,感觉是那么甜美。当他们彼此拥抱,再次合为一体,感觉是那么幸福。
爱的感觉,让他们沉溺在对方的温柔里,他们的肌肤互相磨蹭,他们的吻延绵不断,他们想把对方融入自己血液里。
窗外,雨停了。
海面涌起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冲刷到沙滩上。
在遇到尙炎之前,白雀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刑警,在S市某警局工作。
在认识白雀之前,尙炎不过是一个混混,混在S市的地头帮派中。
相识两年后,白雀与尙炎欢欢喜喜地结婚,又过四年,吵吵闹闹地离婚。
在一件要案中,尙炎成为首要嫌疑犯,白雀一心要逮捕他,对他穷追不舍。
白雀清楚地记得,她骑着摩托车,追着尙炎开着的小汽车,一路狂飙,从街道到马路上,到一条废弃并将要拆卸的大桥上,她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她赶上他那一刻,他的车失去控制,冲破桥栏,飞下河里,溅起高高的水花。白雀的摩托车也失去了控制,朝着尙炎撞开缺口冲下去,跟在尙炎后面,冲进河里。她记得,她眼睁睁地看着尙炎的车是怎样冲进水里的,她也记得,她的掉进河里那一瞬间,她惊叫,然后落入水中,感觉越来越难以呼吸。
“呵!”想起这些过往,白雀不由冷笑一声。
穿越就穿越,别人穿越之后,不是王妃就王后,她倒好,穿越了还带个前夫!
难道是老天爷觉得他们在以前的世界还没闹够,让他们一起穿越到这个世界,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