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那是一个透着凉意的清晨,冷风瑟瑟。孟月夕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雨淅沥沥的下着,微风经过窗子,透着一股泥土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只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环着双臂,一只手来回划过手臂上的皮肤,看着被鞭子抽打后的衣服的裂痕,虽然伤口几乎愈合了,但那冷风经过受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不过,五天,这伤口好到这般程度,真的是个奇迹。
“砰!”
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她回过头,望着两个衣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女人,一个拿着个医药箱,一个拿着个听诊器,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恢复的还不错!不过你现在必须躺下了!”其中一个女人道。
孟月夕不语,听话的回到床上。她心生胆怯,这五天里,每天都会有这样的一些人来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从外貌,身高,头发长短,皮肤颜色,体型来看,每次来的人都不同。这个夏家可真有意思,这是在向自己宣告着他们家有多势力和有钱吗?
听诊器在胸口来来回回的凉意让她皱起了眉头,另一个女人拿着镊子轻轻点着她的伤口。孟月夕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了,说起那个契约,夏天烨说过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难道说,他想用自己的肉体来做什么实验?生物实验?想到此,手心里攥满了冷汗,在被子里来回揉搓着,脸上故作淡定,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无论怎样,不能屈服生命,要活着。
短短的几分钟,她们停止了动作,一个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个药瓶,将几个药片倒进了手心递在了孟月夕的面前。
“吃了它!”女人冷冷的道。
孟月夕哆嗦着望着那几片煞白的药片,拼命的咽着唾沫。眉间皱着的竖纹在颤抖着,整张脸白到可以堪比那些药片的颜色。
“我…我不想吃!”
说着,她胆怯的向后靠着,望着女人的眉宇间也皱着一丝皱纹。女人的目光显得不耐烦了,望着旁边的女人点了点头。
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女人伸手扬起了孟月夕的额头向后压着,力度十分之大,让她动弹不得,并长大了嘴巴。她无助的望着拿着药片的那双手猛拍自己的嘴,药片就这么进到了自己的喉咙里,不得不咽了下去,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咳咳咳!咳咳咳!完了完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这会不会是毒药呢?”孟月夕嘴里嘀咕着,有些绝望的摊到在了床上。
“起来!”一个女人皱起了眉头道。
“啊?还要干什么啊?”
“少废话!起来!”
孟月夕望着女人坚定的眼神,如果自己不自觉的话,肯定会被这两个人粗暴的抬走,契约都签了,毁约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她一边缓缓下床,一边设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又要去什么地方吃一些莫名其妙的药丸?还是给自己做什么药物实验?会不会被肢解啊?
想到此,瞬间腿下一软,差点摔了一跤。幸好那个短发的女人搀扶住了自己。
走出了门,几天没有出过这个房间的她根本不知道这门外的走廊铺着的地毯是这般柔软,那墙壁的壁纸闪着金光,奢华到恨不得都布满纯金。没走多久,便被带到了一个门前。门被一个女人打开,一股透着清新的植物药香扑鼻而来,还真是好闻,让孟月夕倒吸了一口气,想多闻几遍。
“发什么愣?进去!”一个女人吼道,并用力的推着孟月夕的肩膀。
心生委屈的缓慢的移动着脚步,缓缓走进最里边的门。她无暇再去顾虑这屋子的浮夸的华丽,最重要的是,这里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小门被推开了,里边是一个浴缸,黑乎乎的一缸子水,水蒸气使得整间屋子雾蒙蒙一片,浓重的草药香味让她不尽的再次倒吸了一口气,她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哎呀!你们干什么?”
孟月夕惊吓着喊到,自己的衣服被那两个女人用力的撕开,难为情的护着瘦小的身体向后退缩着胆怯的和两对目光交汇着。
“别发愣,进去!然后半小时后出来!烨少在十分钟后就会在楼下等你,你最好不要墨迹!烨少讨厌浪费时间!”
孟月夕有些怀疑的望着这一浴缸的水,心生纠结的想要开口问什么,一只手便用力的推了她的肩。
“啊…..噗…..”一个狗吃屎的样子扑倒在了浴缸里。
“咳咳咳!”一阵的呛咳显得无力,懊恼的握紧着拳头,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暗自心生懊恼宣告着不屑。
“咳咳咳!进去就进去,你推什么推啊?好得我也是个病人……”
“闭嘴!药浴时候不能说话!对了,为你准备的衣服就放在外边更衣室,你记住,30分钟后下楼,那里有个闹钟,闹钟会在十分钟前响,我们已经为你定好了时间!”
女人话落便转身离去。孟月夕越来越迷茫,这些都是什么人?但至少不是医生。没有哪个医生对病人是这个样子的。她望着女人说起的闹钟,往左边的架子上望去,闹钟滴答滴答,那声音在此刻,如果再剧烈一些,估计能撕碎人的心脏。
“夏天烨,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孟月夕嘀咕着,脑子几乎快变成了一团浆糊。谩骂在心里来来回回无数次。
“嘀嘀嘀嘀嘀!”
刺耳的闹钟铃声让纠结着的心脏几乎爆炸,孟月夕拼命的捂着耳朵。
“尼妹啊!这么快就响?铃声搞这么大动静,吓死人啊?”
孟月夕低声吼着,望着闹钟的秒针疯狂得转动,狂乱的心脏让她迅速的站起了身跳出了浴缸,慌乱的冲向闹钟用力的按下。
“呼……世界宁静了!”她倒吸了一口长气,平稳了自己得情绪,突然想到哪里不对劲,走进了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身体,暇白的皮肤上居然没有一丝伤痕了,回忆着跳出浴缸的那一刻,仿佛恢复了原有的体力,她心生窃喜,却又多了一丝忧虑。夏天烨就在楼下,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呢?
随意的拉下了一条浴巾包裹着身体走了出去,在更衣间来来回回,望着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愣了神。
那是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心里想着,环视着周围,貌似没有其它的了。随即打开盒子,这还的确是件衣服。米白色的连衣裙陪着一个精致的小外套,她看呆了眼,心中窃喜,真是好看。
迫不及待的换上了裙子,望着地上的高跟鞋,急忙踩上,在原地转着圈圈。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随意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卷发,头发自然的披在双肩,就像一个高贵的公主。临死前能有着这般待遇,是不是也该知足了?
一边一只手绕着披散的头发,一边走出更衣室。恍惚着朝着走廊一直走,迷茫的前后望着,走廊很长,说明这个房子真是很大。绕过楼梯,直径而下,虽然今天是个阴天,但大厅明朗一片,不看窗外,你根本想象不到今天的天气。
呆呆的站在大厅处的落地窗前发着呆,微笑着望着窗外的雨天,窗外枫树,飘散下的红叶经过雨水的拍打显得更加的深红。她微笑着,心中重复着无数遍,哇!真美啊!
“你真的是很不守时!我得人没有告诉过你吗?半小时后必须到这里,现在,已经过了30秒了!”
夏天烨的声音冰冷的从身后的某个角落传来,那话语真是大煞风景,让孟月夕无奈的皱着眉头闭了下眼睛转身。那大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夏天烨在那里发的那句莫名其妙的牢骚。
她缓缓得走了过去,终于在一张泛着实木光泽的亚麻色桌子前看到了他,夏天烨正端正着坐着,一身华丽的深蓝色西装,倒是和自己的这身衣服很配。我去,想什么呢?我和他?省省吧!
她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在恍惚着这个客厅怎么会这么大。这里没有摆放很多东西,无非是电视,沙发,一个餐桌,也就是面前这个。简简单单,显得很是空旷。她咧了下嘴,不屑的心想,这么有钱,也不多些摆设,抠门吗?
“现在,已经过了一分零三十秒了!你把我的话当儿戏吗?我警告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这次就算了!以后,多一分,契约期就加一年!”
“啊?有没搞错啊?”孟月夕吼道,反抗着不平等的条约,目光狰狞着望着面无表情而冰冷的夏天烨的侧脸。
“夏总,一切都安排好了!”一个女人走来说道。孟月夕望着那个女人的眼睛,那是穿白大褂里的其中一个女人,不会有错。安排?她换衣服到安排某件事情,这么快?神奇。
女人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转身离开。
夏天烨抽出了最上边的一张卡片,推在了孟月夕的面前,上瞟着眼睛注视着她。
“这个,是你的新身份。从今天起,你再也不能叫原来的名字了!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叶雅晨!你的家事在契约期内全部为零,从今天起,你要告别过去,用这个新名字生活着,从今天起,你的父亲是我国一家有名的国企富豪,叶斌!其余的那些,我会慢慢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契约,不可违约!否则……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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