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年冰尸吗?看上去好正常,年龄好小啊!就像……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还有……他好帅啊!!”
鸿蒙紫气、混沌原气组成了一个实力为尊的宇宙。在这个宇宙中,只有实力才能主宰一切。
无数的星球,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修炼方式,只有坚毅顽强的努力,才能不被欺凌。每个星系每个星球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血腥的一幕幕,甚至改朝换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寒月星,只是众多星球中微不足道的一颗,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写照。
寒月星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极阴的体质,每个人的寿命不会超过一百年。有时候,某个人即将统一天下,突然寿元已尽死了,或者纨绔了一生,当他突然想立志成才时,却只能带着悔恨、不甘与无奈奔赴黄泉了,这都是极为常见的。
他们或豪迈,或阴险,或沉稳,或温柔,或冷酷……无论性格如何,他们都在追求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精彩,不论好坏,站在巅峰傲视群雄!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寒月历314年
某一处极寒圣地,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子盘坐在万年玄冰之上,他的脸上充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就像这玄冰之地一样常年不化。
他双手掐着法决,冰蓝色的灵力颗粒不断聚集凝实,化作一道灵力长虹,带起盘虬卧龙般的气势,以万般龙象之力,击向丹田,他的寿元将近枯竭,只有不到三小时的时间了。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的脸色越加苍白。
“噗嗤!”
终于,猛地一口血自口中喷出,丹田处传来清脆的破碎声,迸发出刺目的蓝芒!巨大的光柱带起极强的磅礴气势冲天而上,腾起滚滚黄尘,令人震撼莫名的一番景象,就仿佛是这个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的男子的衬托,就好像它天生就是为了成为他的背景而存在!
这个冰的星球又一次见证了一位王者的崛起,然而,随后的陨落总是令人悲伤而心碎的。
男子欣喜地笑起来,笑容阳光纯净而不含一丝杂质,这是在他尔虞我诈的一生中第一次单纯的笑。
“我林寒轩终于成为传说级的存在了!感觉自己突然后悔了,要是娶妻生子的话,会不会更加有趣充实呢……呵呵……”
林寒轩苦笑一声,他肯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
猛然催动起剩余的生命精元,夹带着他毕生的修为,勾勒出一道复杂繁密的阵纹,炫丽的光束冲天而起,神秘的符文从他的眼底浮现,气息蓦然萎缩了下去,林寒轩踉跄倒地,口吐鲜血,惊喜又有些失望地闭上眼睛,喃喃低语:“这逆天改命圣阵竟然成功了,我改的命也太差了些,在一个凡人星球出生,要得到一种极寒之物方可长生不老,有一次死去数千年后复活的机会,条件是不错,可那极寒之物……岂是那么容易找的?”
虽然心情有些低落,但那浅浅发自内心的欣喜笑意却是掩盖不得的。有希望总比没有好吧。就在这圆梦的幸福里,林寒轩浅笑着,身体渐渐虚幻,最后化成漫天冰蓝色光点,消散在天地之间。
只留下一句话回荡着,“但是还不错……”
就在此时,距离寒月星数亿光年的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地球,一个生命诞生了。
这个星球修真并不常见,修真者极少,个个心高气傲,功法绝密,分为筑基、入微、金丹、元婴、元神、大乘六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前、中、后期。而地球上的灵果仙草灵气内敛,加上样式与普通植物并无二样,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认识。就这样,地球成为方圆数千亿光年内最为弱小的星球,异星人嘲笑的最佳对象,反正地球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公元前1062年,商朝
这是个落魄旧贵族的府邸,人们几乎都忘了它的存在。这个倒霉的贵族就是商王文丁,家境败落,破落不堪,门前的石刻都模糊得看不出原样。
前些日子,文丁大人不幸身染重病黯然死去,他唯一的后代比干亲眼目睹了父亲的离世。母亲张氏拼尽家产请来了无数名医,却无能为力,然而父亲生前的好友听说这事竟也都对他们敬而远之,丝毫不念旧情,亏得父亲以前还对友人真诚慷慨,现在他一死,就纷纷断绝关系,如果商王地下有知,估计得气得七窍生烟。
人间冷暖,不过如此。从此,比干就性格大变,更是改名为“寒。”本心已寒的意思。不过为避嫌,在外人面前时自然还是用比干这个名字。
商辛王念及其旧情,不忍让寒母子俩流落街头,便没有收回府邸。
寒才五岁,满是稚气的脸上却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幼童该有的懵懂童真。这时,寒端坐于书案前,正凝神读着一片父亲生前收集的青铜书。母亲张氏满脸慈爱地端着一盘新鲜水果从屏风后走过来,看着案上高高的青铜书,心疼地招呼儿子:“汝可累之?旁之五岁儿未习也,此乃戏之时年。”
寒伸手捻起一块苹果丢进嘴里,头也不抬:“非也。吾之时非戏之年,为习也。”
“汝执于习,吾无可劝告。”张氏就知道他的固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劝动的,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果盘离去了。
过了很久,屏风后,五岁的幼童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然也。”
“你……是叫比干吧!”
我?我不是寒么?对哦,我的名字就是叫做比干啊……
“是的,尊敬的辛王陛下。”
“今后你就是我商朝的太师,不过你平时无需做什么,只要去当太子身边的伴读就行了。等你及冠再上朝吧。”这是……嫌我太小,所以我只是·····有名无实,的意思吗……
“喏。”
……
公元前1046年
寒已经十六岁,远远未到及冠之年,皮肤白皙细腻,眼睛雪亮璀璨如星辰,如瀑的墨色长发随意披散下来,只是俊美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当年商辛王随手将其派送到太子武庚身边当伴读。十一年过去了,两人多多少少对彼此熟悉了不少。
武庚比他大了四五岁,性格儒雅却不失高贵,夫子亲自单独教授两人,毕竟他是太子,待遇自然会优厚些。
房中,武庚笔杆一顿,唇角含笑看向自家小伴读,“比干,汝可取字也?”
寒一愣,随即低声回话:“无。”
武庚温和淡笑道:“《商君书:君臣第二十三》曰:‘民之于利也,若水于下也,四旁无择也。民徒可以得利而为之者,上与之也。瞠目扼腕而语勇者得,垂衣裳而谈说者得,迟日旷久积劳私门者得,尊向三者,无功而皆可以得,民去农战而为之,或谈议而索之,或事便辟而请之,或以勇争之。’汝取字为“辟而”可好?”
寒微微俯身抱拳,“一切随殿下做主。”垂下眼帘的瞬间,嘴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嘲讽意味。辟而?这是在变相警告我吗?而且,我有拒绝的权力吗?!眼前这位爷可是当朝太子!万万不可得罪,拒绝就是杀头啊!
啧。
“嗒嗒嗒——”
“皇兄!比干!”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武庚万般无奈的扶扶额,不爽的翻了个白眼,能够在皇宫中这样无礼的女孩子,也只有众多个姐妹中最小的十四岁的浅梦公主了。看见他此时的表情,寒不着痕迹地皱了下好看的眉,太子殿下还不够成熟,不懂掩盖自身的情绪波动,还有那个浅梦公主,礼仪也太……唉!
浅梦公主一路跑过来,完全不顾及后面气喘吁吁的侍从的感受。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什么皇家礼仪,什么公主的优雅气质,一边去,通通丢掉!
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的呢,一身飘渺的淡蓝流苏水雾纱裙,精致的发髻上蓝色的小花熠熠生辉,一枚鎏金镶着蓝水晶的龙凤金霜簪犹如点睛之笔,使得她清秀的俏脸看起来更加精致。
此时,她正可爱的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兄~你太过分了!说好陪我出去玩的,为什么又用临时有事来塘塞我!”
武庚无语解释:“父王突然急召,我也没办法。”
浅梦傲娇地哼了一声,走到寒的桌案前,寒正伏案疾书。她狠狠一拍桌子,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她猛的伸手抓住了寒的手腕,娇声要求:“比干~~你陪人家出去玩吧!”
寒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悄悄地用袖口擦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地重新低下头,继续写着报告。半响,浅梦公主都快火了,才传来淡淡的话声,“回禀公主殿下,臣应当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这是辛王陛下的决定。”
浅梦公主愤怒得几乎抓狂,气鼓鼓地跳脚大骂道:“木头!!”寒没有再理会她。
武庚轻笑一声,“今天没什么事,浅梦,皇兄陪你出宫可好?而且······比干也去哦。”
听到后面那句话,浅梦公主眼睛瞬间亮起来,毫不犹豫地立刻伸手挽住寒的胳膊,欢呼雀跃。
寒终于再次抬起头,俊颜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抿着唇沉默,无奈地看着那只紧紧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心中百味交织,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
寒转过身,无意瞥到右边的摊子上金光一闪,好奇心促使他走上前去,那金光的发源处,是一枚含着金色神龙纹路的冰蓝透明玉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如星河、金龙般璀璨的光芒。触之冰凉,传遍整个身躯,寒眼中惊异之色一闪,对它起了些许兴趣,便想将之买下。
那卖家显然是一个奸商,经艰难的议价,终于以一个高价买下了这块奇异的玉石。
这时,不远处的人群一阵骚动,无数的平民百姓慌慌张张地跪下,凝神一看,却是自家太子殿下头戴帝冠,目光呆滞地站着。浅梦公主也一脸茫然无措地立在一旁,寒大惊失色,冲上去询问,小公主殿下吓得都快哭出来了,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刚才人太多,一不小,小心被撞了一下,这个就冒出来了……”
寒一阵头疼,这下,太子要惨了。
于是乎,商王朝太子武庚头戴帝冠现身殷都一事迅速席卷全国。
大殿上,商辛王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和怀疑,挥挥手,“太子,你先闭门思过几天吧,至于惩戒……朕还没想好。”
清廉宫。
武庚陷入了沉默,寒也是一脸凝重地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武庚开口:“辟而,你在想什么?”
寒一怔,随即垂目低声回答:“臣在想,如何让陛下打消对殿下的疑虑。”
武庚强自笑笑,“难为你有心了,孤尚且无事。”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他明显眼神一暗,始终温柔如水的眼眸深处暗闪的悲伤和感动没有逃过寒的眼睛,至于因何而悲伤,因何而感动,两人心中都是明了。
寒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淡淡的回声道:”这是臣的职责。“
接着,两人又继续沉默,暖阁里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武庚抬头看向小伴读,发现他眉头紧皱,一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的一副苦恼模样。突然,那对深邃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莹白光滑的脸上浮现些许激动的潮红。武庚意外的挑了挑眉,第一次看见辟而这样失态的样子。不过,比起以前的面无表情,现在的目光炽热、俊脸微红比以前好了太多了。真可爱。
好想捏一下他的脸。
正在暗自偷笑着,却见他蓦然站起,对自己施了一礼,就转身离去,清冷的声音传荡开来,“殿下,臣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武庚,再是哭笑不得。
乾坤宫里,寒冷声吩咐张公公:“公公,麻烦你通报皇上,下官比干有要事协商,有劳了。”
此时残阳如血,血色晕染了天空,宫里的下人早早燃起了长明灯,昏黄温暖的火光小小的跳动闪烁着,商辛王还未就寝,正在御书房与征战归来的杨大将军聊天,听闻张公公的通报,不禁一怔,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有这么一号人来,就是那个没有实权的太师。这么晚不知道有什么事,估计是关于武庚那小子的吧。想到这,挥手批准。
“臣参见皇上。”寒一入殿便跪下行礼。
商辛王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间,风云变幻,天生威势:“比干太师,现晚矣,为何打扰朕与大将军的君臣之谈?”
“臣······”
不等他把话说完,商辛王便不耐地打断了他,“不用多说,太师此次来是为了太子的事吧!杨爱卿,你对于今日太子一事有何看法?“跪着的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杨将军的权势大到居然都伸到这来了,权势滔天,不好办啊,若不拉拢,将来武庚继位,此人乃一大患。
杨将军一抚硬黑的胡子,虎目中射出冷冷的视人命如草芥的精光,寒耳边响起他浑厚如洪钟的威严声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认为,当罚军鞭三十!”
寒冷汗暴出,军鞭三十!一般的大汉这么几鞭下来,也得在床上躺个几个月,太子那稍弱的体质,要真领了罚,下半辈子估计要在床上度过了。
商辛王一挑眉,“哦?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