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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厌学

枯燥无味的生活让他们各自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科降开始练习写小说,吴斌读些议论文,小巳在背唐代的古诗,刘鹏在看现代诗歌,铎亮看些评论的杂志,晓东读一些散文。

无聊的时光里,科降写了厌学的小说。

(1)他开始厌烦上学,开始讨厌学校。学校就像监狱总把他困在里面,不得自由。年少总是爱玩的,可是老师们布置的作业太多了。其实对于别人说还好,只是怨科降自己写的太慢了,又能怨谁,笨鸟先飞。可就算先飞了还是不能和他们赶齐。

放学了,他早已收好了书,拿着书包等老师宣布下课。下课了,他又是不敢走,非要等到老师走后才敢出门,因为他认为比老师先出班级是对老师的不尊敬。虽然科降学习是是班级很差的一个,可是他始终以自己认为的道德来约束自己。

老师走后,他背着书包要走,却被班级的一群女生给拦住了。又是警告他不要从走自己的家门口经过,不然就要挨顿臭揍。科降推开这群人跑着回家去,小跑着,哼着自己心情的旋律。虽然他也会担心被别人打。但那已经不算是事了,如果哪天没有人找他点事,那么他会觉得一定有一个大的阴谋在对他进行实施。他觉得那样的日子一定是南北磁极出现了颠倒,日月出现混乱。那是不可思议的事。

他回到家,尽情的玩,那些学校的苦痛其实早已经被忘的一干二净。

顺便提一下,他自从第一次迟到后,会经常性的迟到;虽然他知道迟到是对老师最大的不尊敬,虽然他心里也是非常矛盾的对待这一问题,但是他还是决定选择迟到。不是因为他家里学校非常的远而不能准时到校,而是因为他觉得迟到了,学生就不敢在老师的眼皮下欺负他,虽然老师对迟到的同学会进行很礼貌的教育——班里的扫把就是被这种行为弄坏的——但是这种教育是光荣的。

老师是神圣的,神圣的的人,哪怕是一句脏话也是发着金光。老师的教导只能有益哪能有害,而同学的教导就不一定了。所以他经常选择迟到。

(2)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年的夏天。天气炎热,可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依然是人满为患。科降在小摊上卖了一瓶汽水,汽水在冰箱里面已经全部冻成冰块,膨胀的冰块把汽水瓶撑得像西瓜的肚子一样鼓。每个人都会抢先把这样的汽水给买走,因为这样的汽水可以一直坚持到放学而不被喝完。冰箱冒着一丝丝令人舒服的凉气。

他并没有直接的进班而是在学校的花园旁找了个树荫坐了下来,独自一个人享受着那汽水的冰甜。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只见那学生从四面八方往教学楼汇集,很快,校园已经是空空如也。校门口的小摊上也没有了人,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个学生慌忙的跑进学校,又慌忙的跑进班。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了,便开始往班里走。他知道难免会有一顿打,他已经早已经习惯了,慢悠悠的走到班门口,他喊一声报告,习惯性的把手抬起要敬礼,突然想到会被人笑,于是装作挠头把手有放了下来。

进来,老师没好声说。他推门进去,老师倒是仅仅用那根教鞭在他手上打了二十下便让他回到位置上去。他心里暗喜,想老师今天定是高兴,但有什么喜事呢?他就站位子上,站到下课,因为自己的位置什么都看不到,当然也不会挡住任何人。下课了,他无奈的朝前面的墙撇了撇嘴,拿起水瓶来晃来晃去,把化了的冰一口气喝完,然后又开始摇剩余的冰块,让它们化的更快。

这时听见后面的人说,站一节挺美是吧,手都不疼了吧。哈哈哈。他也不回头,知道是他们几个在嘲笑自己,他只当做没听见。

“不是说你的,你给老子装什么,再装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老子怕谁,去吧,叫恁爸妈都叫来,看看老子怕不怕。”说着便来推他的头,他站起来与他们争执,早被他们几个按着乱拍了一阵,然后都跑了。让让他想起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外地打工。

他不许自己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他做在位置上认真的修改自己的作业。虽然在课堂上他听会的东西不多,但回到家他总是提前预习,这叫笨鸟先飞。但太难的题,他理解不了。

老师都知道他笨,也就不对他用心,因为再用心也是白费,这种人是不值得别人把心思花在他身上的。

为什么今天老师对他的惩罚那么轻呢?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知道老师为什么今天那么高兴,他想知道会不会明天的惩罚会加倍,他非常好奇,但他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这老师为了多挣些钱让生活过的更好,开了个小卖部,老师曾经对学生说,到她那里买东西,作业可以得个大红花,成绩可以得优秀。这个学校,学生的成绩没有具体的分数,只有优良中差,非常优秀的,老师再给他们作业本上画个大红花。基本上老师都会给你个良,他学习不好,脑子笨,也是个中。

今天老师看见他在自己家卖东西,因此想到这个孩子还算听话,于是对他的惩罚就轻了。

(3)他一直听父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他感觉老师其实时时都在为他着想,老师最担心的人,定是他,他也不给老师找麻烦。他心里是爱老师的,因为老师授给自己知识,老师是伟大的,无私的。

对老师罚自己的事,他想老师自有她的道理,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外界的危害,所以他要演黄盖。在他心里他一直感激着老师的。

他不知冷暖,就这样熬着自己的年级,期盼着放假,永久的放假,幻想着学校发生些什么事,学生临时放假——传闻杀人狂曾到学校砍死学生。

他想离开学校,可是却不知道怎么离开。他一年一年的熬着,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学校不会因为没考好就让学生留级,那会影响学校的形象,老师也会很没面子。

他一天比一天的开始厌烦学校,可上学却是家长对他的期望,父母的哺育之恩尚不能报答,怎么能不上学再惹父母生气,学校里的事也不便与父母多说,说了也是图增些伤心,,倒是不好,他这样想。但他其实没有人可说,父母不在身边。

老师就像父母一样的照顾他,他就要相信老师。老师是一株蜡烛,默默的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学生,老师是伟大的,老师是无私的,他总觉得对不起老师,因为他经常给老师添麻烦。

(4)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刚入秋,天气乍冷,雨天难免人都会心情急躁。老师每天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沮丧,可能是上了年纪,看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总是对社会不满,总是消极怠工,加上天气潮湿又寒冷,今天是面目可憎。他去的晚了,老师的无名火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一阵骂声一阵打声,天气寒冷,这声音在雨里也只是小小的插曲,被雨声覆盖,然后消失。

他把雨伞挂在自己的桌子沿上,伞上的雨水一第一滴的滴到地上,他看着一滴滴的水,不禁有进入了他想的世界。他喜欢雨天,坐在教室里看天上的雨一滴滴的打在窗户上,教室里暖暖的,有老师的火药味,同学们热闹的氛围。这环境,不禁让人有想睡冲动,他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滴滴的水往下流,想着自己的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把伞上的水,一滴滴流完;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不在教室,而是在外面的世界。

雨水哗哗的下着,他渐渐的睡着了。梦里他遇见了那个神神癫癫的中年人,中年人撑着伞站在雨中。一个人,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那个中年人似乎在等人,但是脸上却是如此的沉稳和祥和。他自记事起,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心情的等路人。

在科降的脑海里,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沮丧,要么是着急,要么是烦躁,时不时的看看表,踢一两脚路边的小树,要么就是不停的抽烟,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都是这样等着,等着,不愿走,有时等到了傍晚,还是没人来自己就回家明天还来等,等待的那个人也不想等,可是不等自己又没有办法,所以就一直的等焦急的等。

这个雨中的中年人,拿着把黑色的老式雨伞,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脸上不停的露出微笑。这让他很是怀疑,他站在那里看这个中年的男人,这个男人也四处的观望,然后看到他。他连忙把视线转到别的事物上,也装作在等人,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雨里,此时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他很尴尬,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那个中年人,也不看他只是笑,只是笑。时间如度年般缓慢,雨一滴滴的滴到地上,流走。

那个中年人突然自言自语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就低着头琢磨,等抬头的时候,那个中年人已不知到去了那里。雨依旧下着,依旧美好。他四处寻找,见路上有一个小屋,于是悄悄地走到窗台前用手遮住光向屋里望,手刚碰到窗户,就听到夸差一声,窗台落地,他开始跑,于是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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