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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特立独行的人遇古板迂腐的师

第十三章

休息应该是对自己付出努力的最大回报,他们几个累的不能行,都睡得死死的,直到天黑。可是天黑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老师们的改卷速度远远超过了机器,只要一个下午,你卷子就又到你的手里了。其实发卷子不是为了让你知道哪里错了,就是给你个分数,让你知道,你就是这个分数,而这个分数不一定是你,要想成绩高,就努力学,保持或者进步。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他就是那个分数,那个分数也是他。

天一黑,犯困的人都精神了,这是一个习惯,作为学生的特有习惯。晚上一般是他们熬夜战的时候,白天太困、太吵,晚上静的可以听见谁没有关水龙头而流出的哗哗水生,和外面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所以学生不是去感受雨淋在身上的滋味,而是去听,听它是怎样洗净这个世界。所以学生的心也是净的。

晚上总是有课,因为本来就不怎么幸运的人,如果再不努力,那么他彻底没救了,除非他平生无大志,只求有饭吃。

老师进班发了卷子,又一次点名批评了他们几个,说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当然他们几个心里都不好受,他们已经尽力了。老师说他们的水平还不如一个小学生,并且怀疑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还学文。老师说他们已经没有救了,写的东西让人觉得好笑,简直是对高中生水平的侮辱。

他们备受打击,但是同学说写的还好,他们只能苦笑,苦笑是对所有无奈事情的最好回答。他们几个都想过不再上学了,但是他们不能,因为他们已经上了十五六年,没混出个名堂怎么能打退堂鼓。也许他们不适合上学,他们都曾经问过自己,如果说他们没上过学,可能会比现在过得好,可能现在已经结婚了,或者有了孩子,自己有一门手艺能养家糊口,也不用现在一直啃老,并且不能自立。如果他们不上了,和那些没有上过学的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那些人,那些人已经懂得什么是社会。

小巳是最先赶到这种危机的,这晚小巳在想他为什么要上学。

《求学》背囊携褥入学室,满目春风笑脸示。怀志问师求何技,只是默默空对视。梦中所思有所解,缘为高考金榜时。金榜过后何所用?留与时间做辨知。

小巳感觉到了,但是老师说,只要你考上好大学,你就扬眉吐气了,你就光宗耀祖了,你就能拼得过富二代,斗得过官二豪,你就成功了,你就高人一等。所以在他们心里考上大学就等于抱住了金砖,自己就能摆脱受苦受累的日子,自己就不再受别人的窝囊气。但小巳担心的还有。

《六月有感》又逢六月近,心中自不平。高考如科举,一中天下敬。经年又重读,自觉无所成。笑看成绩榜,孙山处无名。

这《六月有感》才是小巳最担心的,他怕失去一切,带着宝贵的青春。

去说吴斌,自从吴斌离开了学校,便打算坐车回老家看看,刚到汽车站,便碰到有人问他去哪里,他说去无良村,这个人便问他有没有票,说现在买不到票了,正好他们的车是去无良村的,很多去那里的人,都在一个地方等着。吴斌问了问车票,和正规价一样,又问什么时候车能走,吴斌身上的钱只能够个车费,他要赶紧回到家才行。那个人告诉他马上就走,要赶快,于是那个人带着吴斌去了一个更加陌生的地方。

到后,见里面已经满满坐了一屋子,那人催吴斌交钱,吴斌从行李中,一层层翻出早就藏好的钱,全部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写了一张纸给吴斌,便匆匆就走了,吴斌很高兴,非常感谢那位素不相识的热心人,吴斌等待着车的到来。

等了很长时间,只见那个人不停地往这里送旅客,就是不说什么时候走,这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很多人已经按耐不住,不时地问,那个人只是推说马上就走。终于来车了,却是一个只能装四五个人的小车,走得快的早挤上去了,走得慢的还要在那里等。吴斌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股劲往车上挤。车里塞满了像他一样年纪的学生,但大多数是被社会欺骗后回家的,从衣服上可以看出。

吴斌挤上了车,被拉到一个小破村里,在一个小屋前停下了,这里都是人,也都是学生,从穿着上可以看出。至少有一百来人让吴斌感到安慰,因为人多,量这伙人也不敢怎么样。在这里的,大多数是头一次出远门,都在等,等着来一辆陌生的车把自己拉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吴斌到了那里才知道,还要在那个地方等很久,等待着又一辆小车把他们一小波一小波的送走,拉到回家的车上,也有可能拉到又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之不要问太多,问太多你就走不成,这里不是你说了算。这里的人总是来得多走的少,吴斌陪着这群人等了五个小时,吴斌这天什么也没有吃,他没有钱。不知是不是老天也感动了,中间下了一场雨。终于车来了,是一辆没有牌的小面包车,大家紧紧的围着这个车,希望这个车能把自己带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家。在那里等了一辆又一辆,吴斌终于上了车,吴斌还是挺欢喜的,因为可以坐上车回家了。

车里的女学生中有人说,我身上带的有刀,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吴斌相信这些都是好人,当时的他对社会的期望还很大。

终于车停了下来,在马路旁边。吴斌知道自己可以回家了,这次是真的。车上的司机开始收那张所谓的票,等收完了,司机马上变了脸说,你们这票是拿多少钱买的你们自己清楚,你们这张票根本做不到家。现在每个人再拿出钱来,有的人不给,司机和副司机两个变得面目狰狞,开始对弱小的大吼,一阵骚乱后,一个个都交了钱下了车。没有交钱的学生,这两个人便开始大骂和威胁,吴斌真的没有钱了,两次威胁后吴斌才下了车。

坐上车,他感觉无比的欣慰,同时也伴随着恐惧,他怕这个司机把他们丢在某个陌生的地方,在大半夜。他听过这样的故事,他开始对周围抱有一丝丝的防备。他不敢睡,也必须清醒着,虽然他一天一夜没吃没睡,根本不会饿,也不会累,他一直在想所发生的一切。他感到后怕,他开始怀疑这就是社会,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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