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听说了宁老的名字。读小学时去松鹤寺游玩,看到揽胜亭的对联,知道宁老是宣威文化、书法大家和名人,书法作品在宣威无人能出其右。
认识宁老是20世纪90年代末期,单位成立一个经济学会,邀请宁老莅临指导,宁老学识渊博、娓娓道来的学者风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由于喜好文学,我渐渐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进入新世纪,我每次应邀参加市里的文学活动,宁老总是从容淡定地端坐主席台上,以长者特有的慈祥包容给我们谆谆教诲或指点迷津。宁老年近八旬仍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时常一套得体的中山装,穿出了知识分子儒雅的大家风范,如常青树般历久弥新。
宁老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和蔼可亲、博闻强记、热心公益和书法传世,我对他的敬仰随着交往的增多而越来越高山仰止。
和蔼可亲。宁老无论执政还是退居二线,始终没有一点官架子,对人真诚和蔼,亲和力特别强。宁老说话轻言慢语、推心置腹,让我如同面对父亲一样感到亲切、信赖、可依靠。每次见面,宁老都主动询问我的工作情况,殷勤地鼓励我多读书、多练笔。每次聆听宁老的教导,我都很受启发、深受感动,暗下决心:摈弃浮华名利,静下心来读书写作,努力修炼自己,争取以真才实学慢慢靠近宁老浩瀚的人生海洋,不辜负宁老的关怀。
有时我带着孩子参加文友分会的活动,宁老关心地过问孩子的学习情况、兴趣爱好,鼓励孩子全面发展,长大做对社会有用的人。
宁老不时带领我们到羊场、西泽、靖外、桂花箐等地采风,让我们在接地气中增长见识。宁老还津津有味地给我们讲他小时候的事情,拉近了心灵之间的距离,使我们觉得他既是良师又是益友,是一直看着我们成长、蜕变的父亲。我们哪怕有一点点微小的成功或进步,宁老都恰如其分地表扬、称赞,让我们欢欣鼓舞地踏上可以期许的人生。
博闻强识。宁老记性之好,令我们瞠目结舌。我们刚到中年就很健忘,许多事只能靠“烂笔头”记在本子上才不至于遗漏或失误。八十高龄的宁老却不但对去过一次的地方记忆犹新、对见过一面的人直呼其名,还经常字正腔圆地背出李白的《行路难》、杜甫的《石壕吏》、臧克家的诗歌,以及许多古今诗词、歌赋名篇,让我们汗颜到无地自容。我们说话不时会语无伦次、重复颠倒、词不达意,宁老却一直条理清楚、主次分明、充满哲理,让我们觉得当他的学生都不够格。
宁老学识渊博,天文地理、历史哲学、文学艺术、官风民俗……宁老无所不晓、无所不通,简直就是一部随时更新的百科大全书,被文友们尊称为“宣威的孔夫子”。我常想,要是通过不懈努力,能够掌握宁老1%的学识,也就不枉此一生了。
热心公益。宁老对脚下这片红土爱得深挚,只要是宣威的大小事务,宁老都满腔热情地投入进去:出谋划策、倡导捐资、实地考察指导……无论是松鹤寺、三台洞的修复,还是宣威双塔、万佛殿的建盖,以及成立老年诗词书画协会,宁老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宁老对宣威的风土人情、历史掌故很熟悉,加上文学造诣深厚和近百年的亲身经历,宣威凡有大型活动或有关文化、史籍、出书、推介等大小事宜,必请宁老出山,进行指导点拨。宁老也不辞劳苦,亲力亲为。大到活动的策划、启动,小到标点符号、错别字的更正,宁老都做得一丝不苟,让晚辈肃然起敬,佩服得五体投地。
书法传世。宁老读书时自习左手书法,经过数十年苦学勤练、潜心研究,书法自成一体、造诣颇深,在宣威成为老幼皆知的书法名家。宣威的风景名胜、书刊题名、寺庙楹联、重要建筑物等等都非请宁老吟诗赐字不可。宁老掂量后只要觉得对宣威有益,从不拒绝,倾心而为。
宁老对朋友和晚辈真挚诚恳,一片丹心,每每有人讨要墨宝,只要那人品行好、爱学习,做人实在、敬业奉献,宁老就会慷慨答应,抽时间展墨挥毫。经常和文友们在一起清谈学习,我的兴趣爱好也逐渐变得高雅。看着文友们索要书法作品,我会随声附和。在被一个个无名之辈拒绝后,我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向宁老开口讨要墨宝,没想到宁老一口应承下来,不久后就给我写了两个“宠辱不惊、宁静致远”的横幅,不仅契合我的工作,而且深谙我的性格,令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感激得除了致谢,再找不到言辞。
宁老的墨宝道法自然,遒劲灵动,龙飞凤舞,仙风道骨,传播久远,几乎遍及宣威的名山大川、大邑小室、各处展厅、书画词刊。宣威的许多景点和书刊,都是因为有了宁老题诗、吟联、赐字而提升了档次,且声名远播、家喻户晓。
在宁老八十岁寿辰来临之际,衷心祝愿这棵生命力旺盛的常青树枝繁叶茂花香远,根深茎直万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