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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眼千年

终于忙完手中的工作,思绪开始转动。你的身影浮现出来,带着几分固执。心开始酸酸柔柔地疼痛,许久没有的感觉。早晨走在路上,我还暗自庆幸,没有牵挂的生活虽然有点苍白,却是轻松随意的。

我不知道地球有多大,我们隔开了那么久;我不知道空间有多小,我们依然要相遇。四目相对,我看到你从心底漾出来的笑,之后大约是心开始疼痛,你面色黯然,表情扭曲。这一而再的错过,扼杀了多少美好年华啊!

当别人说起我的名字,你已不再记得,或许从来就没有记住,导致别人用刻意的错误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生命不是用来蹉跎的,青春没有注定要浪费。两年零三个月,多少罡风吹过,多少花叶离枝!

一天又一天的等待,我眸子里已落满霜雪,除了你,再没人能把它们融化为泪。时间有时短暂得只过一瞬,就撕完了365张日历;有时漫长得望穿秋水,终等不到相遇那一天。

初次相逢,你的目光受磁力吸引般定格在我身上。我亦被你儒雅的气质、宽阔的眼界、分寸感很好的言辞折服,眼里满是九月的绚丽。我相信你记住了我,挥手只是为相聚作铺垫。

我设计过多少相逢的场景啊!春的樱花,夏的浓绿,秋的金黄,冬的白雪,核心包裹着你英俊脸庞上深深的痛惜。一开始我精神饱满,衣袂飘飘,之后想尽千方百计仍无法靠拢。

当我拿起一条裙子就往身上套,再不愿眨动一下眼睑去看衣橱里的争奇斗妍,我知道已历经一次心的四季,情感进入了冬眠期。红尘太深,繁杂事务阻断了你回望的目光。或许,那天眼镜的折光欺骗了我,让我自作多情地做了一帘幽梦。

没有记挂的日子行云流水一样飘逸,你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蹦出我已漠然,你相片中的笑离我很远。像那些刻意或随性的擦肩而过,我剪短青丝选择遗忘,狠狠心埋葬幻想,一副轻装从简的模样踽踽独行。

当我的秀发长过腰际,你预约般出现在变幻了场景、演员、道具的舞台。唯一没变的,是我还等在这里。你眼中闪过霓虹,记忆的黑匣子已打开?其实我一直在痴痴傻傻等着一个绝美的童话,为此错过皎月丽日无数。我学会了掐灭希望冷漠如石,只为偶遇你时能够波澜不惊。

爱是经眼历耳入心的过程,那种叫一见钟情的爱跑得太快,直接从眼睛坠入了心底,在心上烙下一个印记,即使被灰尘遮掩也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你脸上弥满柔柔的甜笑,掩饰不住重逢的喜悦。清秀,戴着眼镜,你口中吐出两个定义般的词语,心中记住了吗?即使笑容像言辞一样虚假,疼痛也是真实的。你脸上数次扭曲的表情,让我相信曾经的目光烁烁来自心的悸动,它只是被岁月在漫不经心中无意掩埋了而已。

那天身上只带着那张照得发胖变形的相片,忙着赶临近的时间,心想也没谁去注意,毫不在意地贴了上去。结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加上有人从中作梗,生生错过了一次宝贵的机缘,让崎岖的路更加荆棘密布。

好在我已学会淡定和自我疗伤,就连听到有人使坏也只愤怒了一个小时,就在书及笔的诉说中慢慢平息。在健康面前,一切名利地位、豪宅香车都是退而求其次的。

有的人处一生也不会动容,有的人看一眼就动心,这之间的玄机我从来无法把握。短短一个小时的近距离接触,终究要挥手说再见。

如果你是我的真命天子,相信你会回过头来寻找,不会一再错过。如果有一天你拉着我的手去看月落潮涨,那我这一世的等待和磨难算得了什么?上天终究给了我最丰厚的眷顾。如果你在红尘中依旧俗务缠身,无法回首寻找心的皈依,我依然感谢佛陀的仁慈,让我在今生能够与你相遇,找回心动与心痛的感觉。

如果你在挥别后就昂首前行,让我寻不到一丝笑的影迹,我会在佛祖面前许下心愿,在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字,来世还要与你相遇,哪怕只若今生这般擦肩而过也在所不惜!

我是一个心硬如铁的女子,动了真情就会不管不顾地犯傻,尽管你不知道,我已等成三峡上的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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