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雀把话说到这儿，千叶柳也总算也有了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她下意识的，缓缓转过了身子，小嘴张开成了o形，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放大的瞳孔，满满的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在背后觊觎她的男人，没谁敢这么盯着她，即便也有真心喜欢她的，也绝没有表白的勇气。
她突然间才发现，原来男人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动听，他轻柔的语气，温柔的眼神，幸福的笑容，都可以让她感受到他真挚的爱意，尽管那份爱，还不足以融化她那颗冰冷的心。
她的脑子里嗡了一声，冥冥中有声音在跟她说，正有个她不喜欢，也不讨厌的男人，在对她深情的表白。
这感觉无疑很奇妙，就好像平静的湖面，突然咚了一声，涟漪渐渐扩散开来，在清凉的月色下，画面美的动人心魄。
这，便是她的心。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谁表白过，请原谅我，原谅我这么唐突的，把一次给了你。”
“我知道，你的世界里充满了仇恨与杀戮，谁也无法阻止你复仇的脚步和决心，所以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始终都提不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
我担心，害怕你受到伤害，派了很多人在暗地里保护你，我以为这样做，我就可以放心了，可只要一闭上眼睛，我满脑子都是你，连做梦都是你。
我知道，你的个性很要强，你不喜欢被保护的感觉，那样会显得你脆弱，你不想把弱点展现给别人看，因为你是这个世上最出色的忍者，是所有忍者的神话和信仰。
我也知道，即便是来到了你的身旁，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喜欢你，你也未必会答应让我来保护你，还有可能杀了我，可我还是要说，千叶柳，我好喜欢你。
我更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知道我的心。
如果，你也喜欢我，哪怕对我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那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像个男人那样保护你，去疼你，去爱你，让我做你的太阳，为你遮风挡雨。
我要替你除掉那些与你为敌的人，我要用他们的血来证明我对你的爱，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公子的女人，我的女人！答应我，做我女……女朋友，好吗？”
一口气吐出长长的内心独白，燕雀暗暗松了口气，可视线却不敢从她的脸上移开，反而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也期待。
这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与人表白，台词是临时想出来的，并没有在台下演练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超常发挥，居然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事实证明，燕雀真是个心系国家和民族的将军，即使他是为了华夏海军的辉煌未来，才说出的这番话，可他也真正做到了最大限度的牺牲。
要知道，在没有遇到沈妃儿之前，在他的生命里，‘女朋友’三个字远比所谓的老婆分量重。
所以当初宁落尘与纳兰倩问起他的时候，他才会很认真的回答，她死了，女朋友是超然的，无法代替的。
可他现在居然说，要找第二个女朋友了，还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就是公子的女人，这……
谁敢说他对这个女人不心动？
而千叶柳呢，她已经彻底的呆住了，她尽可能的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那对充满温柔的眸子里，找到他撒谎的证据，可她失望了，他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他真的喜欢我？”
千叶柳不禁这样问自己，她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连她都觉得优秀的男人。
脑海里，闪现出与他的那些画面……
千叶柳一言不发，没能等到明确的答复，这让燕雀更紧张了，即使咖啡厅开着冷气，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他当然要防着她突然给他致命一击。
正如他说的，他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听不得别人说她的脆弱，更没有人跟她表白过，鬼才晓得她听到燕雀的表白后，有没有感动？
虽然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但燕雀并没有催促。
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燕雀把心都提到了嗓门边，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总算有了反应。
没有残忍的拒绝，也没有爽快的答应，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而是静静的看着他，语气中没有波动，平静的有些过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辈子，我很难去爱一个人，也没有人值得我去爱他。”
要是一般人表白被拒绝了，肯定当场就有失落感，可燕雀却没有气垒，反倒心头一喜。
“你没有答应我，也没有拒绝我，更没有生气，也就是说你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对吗？”燕雀看上去有些小小的激动，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拿下她，他不激动才有鬼了。
千叶柳张了张嘴，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换句话说，或许，我有可能成为那个你值得去爱的男人，我这样理解对吗？”燕雀步步为营，一点点的掌握主动权。
千叶柳仍然没有接话。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就像你说的那样，替我杀光他们！”千叶柳总算接话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紧盯着燕雀，盯着他的眼睛，她相信，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其实，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长时间的杀戮，她真的有些累了，没有人能够在她的长船下活下来，连个像样点的敌人都没有，这让她高手寂寞，也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害怕，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半点新意，她不知道除了杀戮还能干什么。
她明白，那所谓的信仰和神话，就像一座山压在她的头上，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也是女人，只是，那颗属于女人的心，被她藏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燕雀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愿意，还是做不到？”千叶柳的语气瞬间就冷了下来，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
“我愿意！”
几乎想都没想，燕雀就信誓旦旦的道：“为了证明我对你的心，也表明我确实有那个实力，今天晚上，我就替你灭掉甲贺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