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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王兄似水

不愿醒来,

在梦中一切可以重来。

我悄悄的环抱着你的背,

你低低的唤着我的名。

你的声音刻进我的生命。

不论身在何处,

时时萦绕在,

我的梦里。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胸中溢满了幸福。

——

北阴,边境多是高山与峡谷相间,波状起伏的低山和浑圆丘陵,地势雄奇险峻。而境内是低缓的山地和高原,长春无夏,春秋相连。

荻一行人,回到了都城已然是十日之后。都城崇圣城古朴而幽静,城内流淌着清澈的叮咚溪水,家家户户养花植树,花果并茂。

王宫建在都城崇圣城宝石山上,在风和日丽的阳春,宝石山顶显得晶莹娴静,不愧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水晶世界。崇圣城方圆28里,城墙高2丈8尺,厚2丈;东西南北各有一城门,上有城楼,分别称做: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城的四角还有角楼,也各有名称:天珑、下邺、太仓、平洞。城墙的外墙为砖,上列矩堞,下环城沟。城内市井俨然,布局呈棋盘状,从南到北有6条街,从东到西12条巷。

昭和宫外,北阴王阴凉率文武大臣迎候荻的归来。阴凉头戴红绫头囊黑玉莲瓣冕冠,用一玉笄穿插冕冠,与发髻拴结,冠之两侧各有一弯曲向上的花枝状装饰。笄的两侧系金色丝带,在颌下系结。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如鸽卵的黑珍珠。

圆领大袖长袍冕服下罩着修长偏瘦的身体,绘有龙纹的玄色上衣和朱色下裳,更彰显了帝王的气势。可是他却如午后的阳光,一种温文如玉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所有的人,犹如优雅入画的男子。但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王者气息不容人小觑。

荻在城外也换上了紫红色织锦朝服。朝服的质地厚,翻领,袖子窄小而衣身宽大下长曳地,满绣花纹,雍容华贵。领、袖均镶有较宽阔的织金锦花边,足穿翘头软锦鞋。头上的冕冠是仅次于皇帝的十旒玉制上尖下圆的圆筒形莲瓣高冠,冠通体刺绣纹饰,冠两侧悬蓝田暖玉充耳。这时荻才知道北阴女子能戴冕冠的只有阴若水一人。

眼前的阴凉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眸,荻忘记了行君臣之礼。这种震撼是继看到年之后的又一冲击:她看到了平!

荻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死。还经历着这种只能在小说电视剧中出现的事情。一路上从环梅口中了解到这里很像中国古代的战国时期的身毒(云南)。可是在地所学的历史中却没有这样的国家。荻相信自己不是回到了自己的前世,

唯一可解释的就是这里是与我们的世界所平行的另一世界。这里的一切人与物都是另一个世界的翻版。就像我们对某样从未看到听到的人、物、事,有莫名的熟悉感。也许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正在经历一样。荻记得有这样一部电影中也演过类似的情节,这样的世界很多很多,只是我们现在的科技无法到达罢了。

“将军。”身侧的黑夜轻声唤醒神游的荻。

荻意识到自己君前失仪,忙撩袍下拜:“臣阴若水参见吾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感谢现代的电视剧,让荻对这些繁琐的宫廷理解如此熟稔。)

一双温暖如玉的手不待荻跪下,就扶起她:“若儿,孤说过你我兄妹不用行此大礼。”

“参见将军。”大臣们屈身行礼。

“各位大人辛苦了。”荻虚应着。

“若儿的伤可好些了?”阴凉拉着荻的手向宫内走去,低声询问着。

“托王兄的福,臣已无大碍了。”

荻看到王没有放手的意思,可在文武大臣面前这样手拉着手实在尴尬。想着抽回手,奈何这位王上看似瘦弱,手劲却不小,好让他牵着。

在大臣的眼中温文尔雅的王与美艳却不失英气的将军如此的般配。奈何他们那睿智英勇的将军不愿做王后,如果有这样一位王后,那才是北阴之福。可自从五年前王要选后,提出此义之人被阴若水丢进狼群,之后再无人敢捋虎须了。因为哪有人嫌自己的命长啊。

阴凉看到脸微红的荻就像偷腥的猫,眼中都是笑意,这位表妹好像比从前要温柔的多了。哪是多啊,简直是变了一个人。要是以前的阴若水单单一记凌厉的眼神,阴凉就背生冷汗了。

阴凉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若儿不愿做自己的王后,若儿自幼父母早逝,是他母后抚养长大,二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自从自己继承王位,他的若儿总是冷冷的站在远处注视着他,唯一亲近的只有她的那些野兽。

堂皇的宫殿,奢华的摆设,巧目盼兮的美人……这就是荻眼中的昭和宫。

昭和宫分外朝启元殿,接见外事朝会之处,宣政殿,王的听政之处,紫宸殿,议事之所;内廷中有王和后宫女子休憩之所瀛洲池,池后三殿相连,王上寝宫乾心殿,王后寝宫坤德殿,太后寝宫戴泰殿。王上的四位夫人居所福华苑,紫菱轩。

昭和宫之北,经180米龙尾道过丹凤门是阴若水的寝宫栖凤殿。栖凤殿与昭和宫的皇家建筑风格不同,殿顶呈盔顶状,镶有蓝白相间的琉璃瓦。此殿与圣岛毗邻,阴若水的夜枭军驻扎在都城以北的圣岛阿叱力岛。那里千年古树枝繁叶茂,幽穴古洞盘曲交错;看上去是个风月无边的好去处,实则不然。林深叶茂却处处惊现杀机,幽穴古洞却步步陷阱。可是这里却是训练兵卒的好地方。

岛上生长着一种剧毒树木,名:埋木树。其树汁洁白,却奇毒无比,见血封喉。

唯有红背竹竿草才可以解此毒。而红背竹竿草就生长在昭和宫的皇家御苑中。而知其功效者只有历代的北阴王。

阴凉在瀛洲池凝蕊阁设宴为阴若水接风洗尘。文左武右,大臣们依次坐下。荻自然坐在右侧之首,她也得以脱离了某人的“魔掌”。

“众位爱卿,阴凉举起翡翠酒杯,这樽酒一贺阴将军康复,二贺夜枭军又为我北阴立下奇功一件。”

“恭贺将军。”众臣举杯同贺。

荻一肚狐疑的也举起杯。身体康复不假,可是她何时立下了奇功了?香甜的米酒顺喉而下,荻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黑夜。黑夜全无表情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尽着侍卫长的职责。

“若儿,到孤的身边来。”阴凉一脸阳光的拍着自己左手边的空位。

‘我又不是狗。’荻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一脸恭谨:“王兄,那是王后之位,恕臣不能僭越。”

“哎,你我兄妹何来僭越之说,快过来给为兄讲讲你的南陵之行。”说着阴凉就来到荻的身边拉着她的右手一起回到王座上。

荻看着满脸和煦的阴凉和他那握着她右手不撒开,而另一只手还在她右手轻抚着的两只咸猪手,嘴角轻抽动一下。抬眼看看群臣一脸的欣喜,以及眼中精光一闪不见的黑夜。

群臣所想不过是将军被王上诚意感动,那黑夜呢?那抹精光是何意呢?

荻自从醒来不是没有怀疑,何事如此重要需北阴赫赫有名的将军乔装去南陵?虽说是有内奸,可她有御兽之法又为何被擒?如果她是骁勇善战者人,为何自杀时所刺部位只是失血过多,却不危及生命,那只能说是一种拖延时间的办法,也是在赌南宫英会不会停军救治。这种种的疑惑让荻百思不得其解。环梅等人只是知道去南陵执行任务,真相被阴若水带走了。那知道真相的人只剩下阴凉,以及阴若水被擒时先退走的黑夜了。有此认定,荻看着一脸无害的阴凉和一脸高深莫测的黑夜,不知能在二人谁那得到谜底呢?

荻装作伸手取酒杯,不着痕迹地摆脱了猪哥的手:“王兄,臣敬您。”

阴凉好似没有发现她的小把戏似的,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绿色的翡翠杯,一脸的笑意,温柔低沉的回应:“好啊,多谢若儿了。”

那笑容,那声音,熟悉的一如从前,心里的那个洞溢满了的酸酸楚楚痛得就像是昨日刚刚经历。

“平……”荻看着那笑容声音的主人,喃喃的声音被悠扬的洞箫葫芦丝声遮盖住了,群臣观赏着翩翩起舞犹如孔雀的舞姬。

阴凉唇角上扬,看着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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