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彬半蹲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胸口传来的麻木感越来越沉重,那一点能量根本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顶多只能让他多弥留一会。几只脚迈着缓慢的步子出现在眼前,越彬缓缓抬起头,那个首脑老头站在自己的前方,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
在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站着很多人,余长永、苏大飞、栾霖、蒋旭、麦子、庞伟胜、姚巧、小雅、任雪珊、乐芙兰、李老头、B62他们微笑着,就像是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般的那种笑容。首脑老头轻轻走到他的身前,半蹲下来,苍老的手掌缓慢地抚摸着越彬满是鲜血的脸,最终念道:“我的孩子,你成功了”。
越彬嘴角挂着一些苦笑,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他都知道了,看着这位老人——他的亲生父亲,他说:“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神山安排的吧?”
“不。”老头轻轻摇了摇头,温温一笑说道:“是神山和调查组联手的一个计划,我们管它叫做“终极兵器”也叫做“弑神计划”。
“神山和调查组”越彬微微仰起头看着略显灰沉的天空。
老头笑了一下,说道:“神山和调查组本是一个组织,开国初期政府为了遏制神山这个庞大组织的势力而离间收买了一部分神山的成员,让他们成立了对抗神山的秘密调查组。而终极兵器计划,则是调查组提议与我们短暂合作的一个计划。为了创造出最强的生物兵器,我们从很多婴儿生下来便开始测试,只有你、我的儿子,只有你具备我们研究的所有条件。”
越彬的心如同一滩死水般低沉,他淡淡说到:“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们安排的,我的童年、我身边的人、我的大学、我的能量还有我的朋友?”
老头慈爱的看着他,仿佛想把几十年做父亲未尽的那份职责通过这个眼神表达出去。他说:“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的儿子。所有闯进计划的局外人都将被抹杀,留在你身边的必须全部是我们的成员。这是为了生物能量能够在我们的计划下自然的成长,所以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对话,你必须按照我们对你的规划走下去。”
越彬低下了头,他笑了,痴痴地笑着。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和余长永的那一次相撞、成为南组成员、重铸身体的那一个月、接下来的平静生活、生物能量的变异、全城病毒的爆发、每一次的战斗、每一次的强化、最后来到这神山总部接受计划最后的试炼。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一个计划而已,而自己连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牢牢地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那小璇呢?”过了很久越彬抬起头问他。
老头温和的笑着,他说:“她是神山成员,编号为Z406”说着他停顿了那么两秒钟,然后又说道:“她是我们计划中的唯一一个失误,在计划中她的确因为意外失去了记忆,我们也已经无法重现安排计划,只有将她送到你的身旁。”
“而且”老头抬头看着他说“看来她后来是真的爱上你了。”
越彬笑了,至少.至少还有一个人不是在骗他,虽然只是在后面的这些日子里,但是那却是他一生之中唯一的真爱。胸口的痛楚越来越沉重,那一丝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无力,仿佛睁开眼皮必须要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
他抬头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也一一微笑着看着自己。轻轻移动即将被灰色代替的双眼,他看着老头,一时有千言万语流过嘴角,却不曾说出半个字。他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死去,但是死亡真的可以是一个解脱吗?这是脑海之中想过的最后一个问题。或许,死亡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是夏天才有的温度,篮球场的四周满满的坐着摇旗呐喊的学弟学妹们。耳旁满是队友的呼喊声,越彬猛地一转身灵活的闪过了对手的阻碍,两腿用力地一跃,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过后准确的投入了篮筐。
随着这个进球裁判吹响了口哨,双方进行短暂的休息,两队的人在互相对视一眼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区。越彬坐下后小雅递给了他和余阳毛巾和水然后便去照顾其他的队员了。
余阳用胳膊顶了一下他,说道:“等会一定要把这些外校的打垮,要不然面子上始终过不去呀,你看这么多学弟学妹看着呢,输的话哪下得了台?”
越彬笑了笑并没有言语,坐在他身旁的吴宗扬则笑问道:“你是不想在你的小雅面前丢脸吧,哈哈。”
余阳翻了个白眼,忽然,他又顶了一下越彬然后指着观众群叫到:“彬子你快看!快看!那个美女一直盯着你看呢!”
越彬照着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皮肤白皙、梳着一个很平常的马尾辫,但是让人一看上去就会为其着迷。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越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宗扬凑了过来,看见那个女生之后笑道:“那个女的我认识,舞蹈部的郁小璇,彬彬呀,你看人家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等会赢了你记得找个机会去搭几句话什么哦。”
“郁小璇”越彬嘴角小声的默念着,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是这的确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呀。这时吴宗扬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乱了他的思绪,“走!比赛开始了。”
越彬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几步后他感觉后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比有着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一样。他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那里却什么都没有,越彬皱了皱眉毛。余阳走过来拉他,嘴中喊道:“快点!打完比赛我们好去帮你要那个美女的电话!”
越彬闻言摇了摇头,心想是不是自己太累了所以产生的这些幻觉。再一次转身跟着余阳重新回到篮球上,两方的队员站定。四周的人群重新爆发了如浪般的加油呼喊声,比赛开始了
安静的房间内站着许多的人,有穿黑色的也有穿蓝色的。一个老人坐在椅子上,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屏幕里的赛场轻动着嘴唇。
“对不起,我的儿子,研究必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