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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造化之要,天火之阳下交于地水之阴,则化生万物。草木为植物,得阴气之多者也,故犹附于地;飞走为动物,得阳气之多者也,故不附于地。天机内运,而自为一物。人也者,动物之至灵者也,其神属天,其气属火,其液属水,其形属土,盖阴阳之会也。阴阳之会,其妙在精。精也者,形液之粹而神气之所和也。其始也,精由神气交化而成;其既成也,神气因附于精而不去。

此人之所以生生不穷也。人之始生也,固由造化之阴阳而来,然禀受有限,故其既生也,不能不赖造化之阴阳以养。饮食入胃,以养其中,化为元精,则神气不离,形液日益,盖所以续阴阳禀受之有限,而使之无穷也;衣服宫室,以养其外,则所以防造化阴阳之外邪,使不得侵其形而扰其神也。至于医药,则所以祛其邪而扶其正也。此摄生之常也,而莫不有节焉,知者鲜矣。善于摄生者,则又以清净养其神,以节宣养其形,以咽津纳气交和水火养其精。精全角固,外邪不侵,神气不离则寿矣。此调摄之要也,仙佛之道,亦由此进。呜呼深哉!(《柏斋三书》)

用药如用兵

革车千乘,带甲十万,筹策神机,鬼神猜泣,奇正万全,历古如是,况良医之用药。独不若临阵之将兵乎?奈何世人以卤莽之浮学,应仓卒无穷之疾变,其不眩骇颠仆者寡矣。苟无妙算深谋,成法以统治之,则倒戈败续之不暇,尚何胜之可图哉?予从事于患难之场,随病察诊,据脉立方,开之劫之,搏之发之,以尽其宜;吐之伸之,汗之下之,以极其当。攻守不常,出没无定。大纲小纪,经纬悉陈。本数末度,条理具设。前乎古人之所隐秘深藏,或不尽意者,不啻胸中自有十万精锐,如太阿之在匣中,其辉未尝耀于外,一旦挥之,有以恐人之耳目。持八阵之奇锋、七擒之利刃,其敌可却,其胜可决,而其安可图,如此而后已。(《医垒元戎》序)

四方风土不同服药亦异

丹溪曰:西北之地多风寒,故患外感者居多;东南之地本卑湿,故患湿热者众。盖北方高阜,天不足西北而多风;南方卑下,地不满东南而多湿。所以方土之候,各有不齐,而所生之病,多随土着。医者必须因时处治,随地判宜。治北人之病,宜以攻伐外邪为多;治南方之疾,宜以保养内气为本。何则?北方风气浑浓,禀赋雄壮,兼之饮食倍常,居室俭素,殊少戕贼元气之患,一有疾病,辄以疏利之,其病如脱而快意通神矣。若夫东南之人,体质柔脆,腠理不密,而饮食****之过侈,与西北之人迥异,概以峻剂攻之,不几操刃而杀人乎?虽然,北方禀气固浓,安能人人皆实?南方禀气虽薄,安得人人皆虚?当观其人,因其证而施药之,斯无一偏之弊矣。

医书

皇甫谧《黄帝世纪》曰:黄帝命雷公岐伯教别九针,着《内外经》、《素问》,书咸出焉。

《黄帝内传》曰:帝升为天子,《针经》、《脉诀》无不备也,故《金匮》、《甲乙》之书皆祖《内经》。

内经素问

黄帝御极,坐明堂之上,临观八极,考建五常,以谓人生负阴而抱阳,食味而被色,寒暑相荡,喜怒交伤,乃与岐伯上穷天纪,下极地理,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更相问难。雷公之伦,授业传之,而《内经》作矣。

苍周之兴,秦和述六气之论,具于左史。厥后越人得其一二,演述《难经》,西汉仓公传其旧业,东汉仲景撰其遗论,晋皇甫谧刺为《甲乙》,隋杨上善纂为《太素》,唐王冰笃好之,大为次注。

(林亿《素问序》)《内经素问》,世称黄帝岐伯问答之书,及观其旨意,殆非一时之言,其所撰述,亦非一人之手。刘向指为诸韩公子所着,程子谓出于战国之末。而其大略,正如《礼记》之萃于汉儒,而与孔子子思之言并传也。盖灵兰秘典、五常政、六元正纪等篇,无非阐明阴阳五行生制之理,配象合德,实切于人身。其诸色脉、病名、针刺、治要,皆推是理以广之。皇甫谧之《甲乙》,杨上善之《太素》,亦皆本之于此。按西汉《艺文志》有《内经》十八卷之目,至隋《经籍志》始有《素问》之名,而不指为《内经》。唐王冰乃以《灵枢》九卷率合《汉志》之数,而为之注释,后以《阴阳大论》托其为师张公所藏,以补其亡逸,其用心亦勤矣。惜乎朱墨混淆,玉石相乱,训诂失之于迂疏,援引或至于未切。至****亿、高若讷等正其误文而精其缺义,颇于冰为有功。(《医史》)

难经

《帝王世纪》曰:黄帝命雷公岐伯论经脉,旁通问难八十一为《难经》。杨玄操《难经》序曰:《黄帝八十一难经》者,秦越人所作。按《黄帝内经》二帙,帙九卷,其义难究。越人乃采精要八十一章为《难经》。(《事物纪原》)《八十一难经》乃秦越人扁鹊祖述《内经》,设为问答之辞,以示学人。所引经言多非《灵》、《素》本文,盖古有其书而今亡之耳。隋时有吕博望注本不传,宋王唯一集五家之说,而醇 相乱。惟虞氏粗为可观,纪齐卿注稍密,乃附辨杨玄操。吕广、王宗正三子之非。周仲立、李子野、张洁古诸家注释,俱无所启发。近代王少卿演绎,目曰重玄。滑伯仁注释亦非诂训,大抵切于经旨而为要义者,不过数难而已矣。

伤寒论

世传张仲景用《素问·热论》之说,广伊芳尹《汤液》而为之,至晋王叔和始因旧说重为撰次,宋成无己复为之注释。其后庞安常、朱肱、许叔微、韩祗和、王实之流固亦互有发明,而大纲大要无越乎汗吐下温四法而已。盖一证一药,万选万中,千载之下,如合符节。前修指为群方之祖,信矣。所可憾者,审脉时 王氏之言,三阴率多断简,况张经王传,亦往往反复后先,亥豕相杂。

自非字字句句,熟玩而精思之,未有能造其阃奥者。陈无择尝补三阴证药于三阴论,其意盖可见矣。近人徐止善作《伤寒补亡》,恐与先哲之意未尽合也。

天元玉册

《天元玉册元诰》十卷,不知何人所作,历汉至唐,诸《艺文志》俱不载录,其文自与《内经》不类,非战国时书。其间有天皇真人昔书其文,若道正无为,先天有之,太易无名,先于道生等语,皆老氏遗意,意必老氏之徒所着。大要推原五运六气、上下临御、主客胜复、政化淫乘,及三元九宫、太乙司政之类,殊为详明,深足以羽翼《内经》六微旨、五常政等论。太玄君扁鹊为之注,犹郭象之于《南华》,非新学之所易晓。观其经注一律,似出一人之手,谓扁鹊为黄帝时人,则其书不古;谓扁鹊为秦越人,则传中无太玄君之号,医门仿托,率多类此。

玄珠密语

《玄珠密语》十卷,乃启玄子王冰所述。其自序谓得遇玄珠子而师事之,与我启蒙,故自号启玄子,盖启问于玄珠也,目曰《玄珠密语》,乃玄珠子密而口授之言也。及考王氏《素问》序乃云:辞理秘密,难粗论述者,别撰《玄珠》,以陈其道。二序相戾,意者,《玄珠》之名,取诸蒙庄子所谓黄帝遗玄珠,使罔象得之之语,则师事玄珠子而号启玄者皆妄也。宋高保衡等校正《内经》乃云:详王氏《玄珠》,世无传者,今之《玄珠》,乃后人附托之文耳。虽非王氏之书,于《素问》十九卷至二十二四卷颇有发明,合《素问》观之,而《密语》所述乃六气之说,与高氏所指诸卷全不相侔,疑必刊传者所误也。原其所从,盖捃摭《内经》六微旨及至真要等五篇,洎《天元玉册》要言,而附会杂说,其诸纪述运气休祥之应,未必可征,实伪书也。苟启玄别撰果见于世,又岂止运气一端而已。览者取其长而去其短可也。

中藏经

《中藏经》八卷,少室山邓处中云:华先生佗游公宜山古洞,值二老人,授以疗病之法,得石床上书一函,用以施试甚验。按《唐志》有吴普集《华氏药方》,别无中藏之名。普,其弟子,宜有所集。窃意诸论非普辈不能作,邓氏特附别方而更今名耳。盖其方有用太平钱并山药者,盖太平乃宋熙宁初年号,薯蓣以避浓陵偏讳而始名山药,其余可以类推。

圣济经

《圣济经》十卷,宋徽宗所作,大要祖述《内素》而引援六经,旁及老氏之言,以阐轩岐遗旨。政和间颁是经于两学,辟雍生吴 为之解义,若达道、正纪等篇,皆足以裨益治道,启迪众工者也。(并出《医史》)

医贵临机应变难于执方

学士商辂曰:医者意也,如对敌之将、操舟之工,贵乎临机应变。方固难于尽用,然非方则古人之心弗传,茫如望洋,如捕风,必有率意而失之者矣,方果可以弗用乎?虽然,方固良矣,然必熟之《素问》,以求其本;熟之《本草》,以究其用;熟之诊视,以察其证;熟之治疗,以通其变。始于用方,而终至于无俟于方,夫然后医之道成矣。昔许胤宗谓我善读仲景书而知其意,然未尝专用其方,诚名言哉!(《奇效良方·序》)

翼医通考(下)

医道

古医十四科中有脾胃科,而今亡之矣。《道藏经》中颇有是说,自宋元以来止用十三科。考医政,其一为风科,次伤寒科,次大方脉科,次小方脉科,次妇人胎产科,次针灸科,次眼科,次咽喉口齿科,次疮疡科,(即今之外科。)次正骨科,次金镞科,次养生科,(即今修养家导引按摩咽纳是也。)次祝由科。(经曰:移精变气者,可祝由而已。即今符咒禳祷道教是也。)国朝亦惟取十三科而已,其脾胃一科终莫之续。元李杲着《脾胃论》,极其精详,但不言十四科之阙此,不知其得旧本而加己意,抑尽为创着而得上古之同然欤?是诚医道之大幸也。

甫观今世医者,多不工于脾胃,只用反治之法攻击疾病,以治其标,惟知以寒治热,以热治寒,以通治塞,以塞治通而已。有寒因寒用,热因热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所谓从治之法,则漠然无所知也。及致脾胃损伤,犹不加察,元气一坏,变证多端。如脾虚而气短不能以续,变而似喘促,医尚用降气定喘之药;如脾虚卫气不行,变而为浮肿,医尚用耗气利水之药;如脾虚郁滞,变而作寒热,医尚谓外感,用发散之药,大段类此。虚而益虚,直以气尽身亡,始用人参汤、附子汤灌之于殒绝之后,岂有能生之理乎?自今观之,不足者十常八九,况其时势,竞驰驱于名利之途,劳思伤脾而致病者居其大半。若体实而竟为风寒暑湿之邪袭,则惟攻之而即愈者亦不多见矣。此故中医治之易成功也。及遇脾胃虚而致风寒暑湿之邪袭,同体实者而施治之,则大有间然者矣。攻之不已,则曰药不瞑眩,厥疾弗瘳,必大攻之,脾胃益伤而疾愈笃;技穷无措,则曰难医。时弊如斯,曷可胜纪?要皆不知本之故也。经曰:得谷者生,失谷者亡。又曰:有胃气者生,无胃气者死。然则胃气谷气得非人身之本欤?

医道

凡为医者须略通古今,粗守仁义,绝驰骛利名之心,专博施救援之志。如此则心识自明,神物来相,又何戚戚沽名,龊龊求利也?如不然,则曷止姜抚沽誉之惭逮,华佗之矜能受戮乎?

医道

五经四部,军国礼服,若讲用乖越者,止于事迹非宜耳。至于汤药一物,少有乖谬,便性命及之。千乘之君、百金之长,可不深思戒慎耶?昔许太子侍药不尝,加以杀君之罪;季康子馈药,仲尼有未达之辞,知其医药之不可轻也。晋时才人欲刊正《周易》,及诸药方,先与祖讷共论辩释。经典纵有异同,不足以伤风教,至于汤药,小小不达,便致寿夭所由,则后人受弊不少,何可轻以裁断?祖之此言可为仁识,足为龟鉴矣。(《医说》)

医道

呜呼!医其难言乎!人之生也,与天地之气相为流通。养之得其道,则百顺集,百邪去;苟失其养,内伤于七情,外感于六气而疾生焉。医者从而治之,必察其根本枝末。其实也,从而损之;其虚也,从而益之。阴平阳秘,自适厥中。粗工或昧乎此,实实虚虚,损不足而益有余,病之能起者鲜矣。此其难,一也。

气血之运必有以疏载之。左右手足各备阴阳者三。阳既有太、少矣,而又有阳明者何?取两阳合明之义也;阴既有太、少矣,而又有厥阴者何?取两阴交尽之义也。何经受病?宜用何剂治之?治之固不难,又当知有引经之药。能循此法,则无疾弗瘳矣。粗工不辨十二经而一概施之,譬犹罗雀于江,罾鱼于林,万一或幸而得之,岂理也哉?此其难,二也。

岁气有不同,攻治亦异其宜,曰升降,曰浮沉,吾则顺而承之;曰寒热,曰温凉,吾则逆而反之,庶几能全其天和而不致颠倒错谬。粗工则伥伥然当顺则反逆,当逆则反顺,如言人适野,不辨乎东西。此其难,三也。

病有寒热,热者当投凉,寒者宜剂之以温,此恒理也。然寒热之势方剧,而遽欲反之,必扦格而难入。热因热用,寒因寒用,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庶几能成其功。粗工则不察而混治之。

此其难,四也。

药性有阴阳而不专于阴阳,有所谓阳中之阴、阴中之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粗工则不核重轻而妄投之。此其难,五也。(《宋学士文集》)

医道

《物理论》曰: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达理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

是以古之用医,必选明良,其德能仁恕博爱,其智能宣畅曲解,能知天地神祗之次,能明性命吉凶之数,处虚实之分,定顺逆之节,原疾病之轻重,而量药剂之多少,贯微通幽,不失细少。如此乃谓良医,岂区区俗学能之哉?(《初学记》)

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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