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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的理想

拉拉曾经问过王伟,决定和一个人开始难,还是决定和一个人结束难。当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结束远比开始难。拉拉说她也这样认为。

分手让人心如刀绞,而在此之后接踵而来的空空如也怅然若失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痛苦。

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真心假意地掺杂其间让当事人不得清净,无论如何,说到底这些痛苦都只能由本人来承担。

最后那次见面,拉拉直言不讳地描述了她对未来的迷惘,她断断续续地说对于失去他的日子充满恐惧,她已经习惯和他在一起了,虽然她承认很多事情她并没有处理好。

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尽可能地把她搂紧。他做不了什么,分手的决心是她下的,决定是她做的,而什么事情她一旦下了决心,就很难改变了,旁人多说无益,徒然惹她讨厌罢了-王伟深谙此理。

虽然,此前他本人的消沉迷惘,多少对这桩婚姻的结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平心而论,哪怕在对于如何和她相处最不知所措的日子里,他也一直深信不疑,即使母亲的情况终究不能很好地改善,就算他把她一个人扔在广州一年半载,比起他俩可能达 到的寿命,那都是相对短暂的,他们终究会像以前一样把日子过下去,吵架,然后和好,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即使他们的幸福不比别人更多,至少绝不更少。

王伟的这种想法,在拉拉把离婚协议书邮寄给他后,仍然没有动摇。一同邮寄给他的还有一份医院的B超诊断,证明她彼时无孕在身。据拉拉说,去打离婚证的时候需要这个。显然,她已经详尽地咨询过相关部门。

那份B超诊断比离婚协议书本身还让王伟不舒服,因为那东西代表她不仅有态度,还有了具体的行动,而她一直是以脚踏实地的行动能力著称的,同时她对于下了决心的事情还非常有毅力。陆教授康复的消息让她感到可以放心地离开,她因此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劝说没有用,王伟也不擅此道。他提出了一个提议,本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此事待一年后再做决定,一年后,如果她心意未改,他绝不烦她。

拉拉对此倒也没有异议。她答应得十分爽快,决心之大从中可见一斑。

对于他们的协议普罗大众有两种叫法,一曰分居,二曰试离婚,真正让王伟感到难过的情形是在此之后发生的。她不再主动联络他了,也不从侧面打听他的消息。他有时候打电话过去她也正常地接,可他要不打电话她可以一直杳无音信,由此他悲哀地了解了什 么叫离婚,就是过去和你紧密结合的那个人,从此和你漠不相关了。

说杳无音信也许不甚准确,鉴于《毕业头三年》及续集的持续热卖,拉拉虽然仍然不肯出头,但是有时候也接受一些邮件访谈。

在这些访谈中,她陆陆续续地表达了她的某些观点,其中三分之二和就业辅导以及职场发展相关,三分之一则涉及经济形势和个人理财。除此之外,她一概双唇紧闭一言不发。有一天,王伟忽然由此产生了一个怀疑,拉拉似有远走他乡的隐居倾向。

隐居的理想境界,自然是和任何人也不要往来。

这个怀疑让王伟十分伤感。

二〇一〇年的秋天,叶陶要和沙当当结婚了,他尝够了躲躲闪闪的滋味,这次乘着王伟来广州,他下了决心将婚讯对王伟和邱杰克如实相告。邱杰克也松了一口气,骂叶陶鬼鬼祟祟,叶陶红着脸解释:“当时就怕照实说了,拉拉姐不给介绍工作。后来我们又吹 了,不过后来我们又好了。”邱杰克说,“想明白了就一直好下去。别折腾来折腾去,弄得我头都晕,炒你也不是,不炒你也不是。”叶陶保证说,决不让二位老板再受折腾。

王伟问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叶陶说没有婚礼。王伟很诧异,说你不是广州本地人吗,我印象中,广州人对婚礼还是很重视的。叶陶直言相告,沙当当和婆家的关系不好:“总之,这当中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不指望双方能达成谅解。既然这样,不如把他们 分隔开。哪天大家都想通了再往一处凑不迟,实在想不通就少往来,不往来也行,免得都不痛快。”叶陶的态度很干脆。

王伟先是一怔,随即笑道:“这也对,万事不要过于勉强,想面面俱到,恐怕反而两败俱伤。”叶陶担心老板认为他对父母姐姐无情无义,解释道:“不是我没有人情味儿,实在是,情况太特别。”王伟说,不用解释,谁都有可能碰上某些匪夷所思的特殊情况 。按你自己认为合适的方法去处理就是了。

虽然叶陶已经声明不准备举办婚礼,王伟还是认为得准备贺礼。送什么礼物合适,却一时想不到。晚上,王伟独自一人走进天河的一家商场,想找找灵感。猛然听到一阵喧哗,他抬头一看,从中庭的旋转扶梯那儿下来几个人,有男有女,连拉带拽地推搡着一个 不足二十的小姑娘,不知道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小姑娘吓得面无人色,披头散发,身子使劲儿往地上坠,几乎是被拖着在地上滑行。看热闹的人围得外三层里三层,有人面露不平之色,但没有一个出头劝阻的。

王伟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到人丛中爆发出一个特别高亢的女声:“反了!光天化日的就想欺负人!”一个女的冲进人群当中拦住了那些人的去路,一副奋不顾身的模样。

王伟看到那个熟识的背影,他的心一阵惊悸:是拉拉!

拉拉用手一指那几个人厉声喝道:“把你们的手放开!我让你们放开她!”那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骂道:“关你屁事,走开!”其中一人伸手要去推拉拉,拉拉尖叫了一声:“啊-”这一嗓子,估计她把全身的劲都逼到嗓子眼了,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把那人 吓得猛一哆嗦,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

王伟怕拉拉吃亏,顾不得多想,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他一把把拉拉拽到身后,问那几个人:“你们干嘛?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害臊?!”

为首的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伟,见他仪表堂堂身形高大,便不太敢来横的,用解释的口气对王伟说:“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这女的在我们店里吃面,砸了我们的碗就想跑。”

那小姑娘见有人维护她,胆子大了起来,从地上跳起来说:“是他们先欺负人的!我要的面上来一看只有半碗,配料和样板也不对,我好好地提意见,他们就骂人,我才砸碗的。”

王伟听了心里就明白了,这小姑娘也不是善茬。可既然拉拉已经跳出来管闲事了,王伟只好跟着把这趟浑水到底,他对为首的那人说:“有理说理。你们想把人家拖到哪里去呀?”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想拖到个没人的角落去打人吧?

那小姑娘把衣袖一撸,亮出手臂给大家看:“看!他们把我的手都掐青了,您再看我这脖子,我的包也被他们抢走了!”果然,雪白的手腕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脖颈和胸前也好些被手指抓伤的血痕。

还没等旁人做出反应,拉拉暴跳如雷:“反了!反了!在这闹市就敢动手打人!气杀我也!”王伟看她脸颊通红,气得声都变调了。围观的人群也跟着嗡嗡议论,正吵吵着,商场物业管理的人来了好几个,上来就赶人,又要把小姑娘带走。

小姑娘尖声哭叫起来:“我不去,他们会打我的。”拉拉的声音比当事人还尖,眼睛瞪得跟要喷出火来烧死对方似的:“有话就这儿说!我们信不过你们!”

物业管理的人说,在这儿怎么处理?再说,也妨碍公共秩序。王伟说,这样吧,报警好了,等警察来了,一起到派出所去处理怎么样?围观者纷纷附和,有人说早报警了。物业管理的人没办法,只好和双方当事人一起站在原地等警察来。王伟又让他们把包先还 给小姑娘,小姑娘很老练,一拿到包马上打电话找人求救,满口的江湖黑话。王伟在边上冷眼看着,拉拉却没觉出小姑娘的强大,她还生怕小姑娘吃亏,不肯走,王伟只得陪着她一起等警察。

等了约摸二十分钟,警察到了。拉拉很不满意,当众质问警察叔叔为什么到得那么慢?警察叔叔不高兴了,问她:“你是谁?”王伟赶紧把她拉到身后,自己出面对警察说,“您别在意,她就好瞎问,我们只是路过的群众。”

拉拉从王伟身后探出脑袋说:“我是纳税人,问问出警速度都不行吗?”王伟赶紧拉上她就走。

拉拉很不服气,边走边挣扎:“你拽我干嘛?他们出警速度就是慢!”

王伟说,“你怎么什么都要管?”

拉拉忽然“哎哟”了一声,两手捂着上腹就蹲下了。

王伟吃了一惊:“刚才人家也没碰你呀,怎么就伤着了?”

拉拉连连摆手,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龇牙咧嘴地说:“没,没人碰我,我这是气的。”

王伟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嫉恶如仇,人家当事人都没你这么义愤填膺。”

拉拉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我的腰要断了。”

“不是胃疼吗,怎么腰也疼了?”

“那团气到处窜……起先在胃里……现在窜到腰上去了。”

王伟说,那得是多大的一团气呀。拉拉不说话,看表情,她挺难受。王伟说,送你上医院吧?拉拉摇摇头,气若游丝地说回家歇歇就好了。

“能走吗?”王伟问。拉拉轻轻动了动下巴表示可以。

王伟把拉拉扶到沙发上躺下,侍候她吃了胃药,然后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守着。过了有半个来小时,拉拉动了一下,王伟忙俯下身子问她:“要什么?好些了吗?”

拉拉点点头,慢慢坐了起来:“好多了。”

“这里没什么变化。”王伟说。

“你在想,房东不是说要卖房子吗?”

“是,我猜,也许他又改主意了。”

“他没改,我把房子买下了,懒得搬。”

“……杰克说你现在很火。”

“谈不上,就那样。”她真心实意地回答。

拉拉沏了一壶茶,王伟伸手去斟,拉拉说我来。她斟茶的神态相当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一举一动既没有分居女子的怨天尤人,也没有成功人士的志得意满。比起那个暴跳如雷的打抱不平者,她这会儿仿佛换了一个人,显得相当心平气和与世无争。

拉拉斟好茶,先端了一杯递给王伟,自己也端起一杯,两人都低头喝茶。王伟抬头看看拉拉,她又把头发剪短了,长度跟他们照结婚照那次差不多,到耳根那儿,不过没有烫,头发显得有点软。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清楚地露出整张脸和脖颈的轮廓来。大约是因 为没有以前那么辛苦了,她的头发和脸盘都显得很有光泽。

王伟看得出了神,不防拉拉也抬头,两个人眼神对上,拉拉嫣然一笑,问他,你已经看了一阵子了,看什么呢?王伟有些狼狈,支吾说,你怎么不烫发了?拉拉伸手掠了一下刘海:“嫌麻烦,现在我又不上班,烫那么漂亮给谁看。”

“直发有直发的味道。”

“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好。”

“你呢?”

“老样子。”

“妈妈身体好吗?”

“还好。”他如实相告。

“那就好。”她答应了一声,望着杯中倒影出神。

“想什么呢?”王伟谨慎地问她。

“我在想,我在两性关系上其实情商挺低的。”她笑着摇摇头,“说实在的,我总是把握不好分寸。咱俩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特缠人吧?”

王伟低头想,是这样,有时候被她缠得喘不过气来似的。

拉拉说:“我自己也觉着,我在婚姻期间的表现和倔驴的荣誉称号特别不相称,谁见过缠人的倔驴呀。要是能做到小鸟依人倒也是一条出路,可那又不是我的强项。唉!”

王伟评价说:“你属于强势的依人小鸟。”

“没错儿,人家是强人,我是强鸟。”拉拉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是一只强鸟,她一不小心扬手打翻了茶几上的一个茶杯,茶水顿时四下乱淌。

两个人都手忙脚乱的去扶茶杯,他不小心抓住了她的手,刹那间,她整个人就跟过了电似的浑身一颤,他能感到她的身体绷得出乎意料的紧,体温也偏高,但又不是发烧那种。王伟心中也跟着一颤,低头去找拉拉的眼睛,但她把眼光转开了,她的一只手还留在 他的手里,两个人都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后来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

“你故意的。”她干巴巴地说。

“不是。”他辩解,忽然有点心慌意乱。

“撒谎!”她斥责道,冷冷地逼视着他。

他想起了那些个想她的夜晚,她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梦里,轻巧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他想追却一直追不上,偶尔她会对他回眸一笑,靠近一点,却发现她满眼焦灼,似乎要对他说什么,接着一晃就不见了。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惆怅和茫然, 于是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体会分手之痛带给他的那份枯燥乏味和无可奈何。同时他不断地猜想她会不会想他。

“没错儿!”他索性承认。

毛巾毯把他们一起罩住的时候,她心情复杂地叹息了一声:“这不是旧情复燃吗?”

“根本就没有灭过。”他告诉她。

“这样是倒退。”她徒然地犹豫着,还想进一步阐明自己的观点。

“我想你。”他说,温柔地堵住了她的嘴,令她别无选择地闭上了眼睛,他看到那对长长的睫毛扑闪得像一对不安的蝴蝶。

令人恼火的是,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接起电话低低地喂了一声,他马上听出对方是一个男声。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开始和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讲电话,一脸的一本正经,语气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想,她掩饰得真好。

那个男人先问她在干什么,她信口雌黄说在做瑜伽。接着,她和那人讨论起成都的酒店和天气,还反复争论什么时段的航班好,听起来,似乎他们准备一起去成都,谈话的内容枯燥乏味,很容易决定的事情,他们却半天不能达成一致。

王伟随手拿过枕边的一本杂志胡乱翻阅。这时候,他们的话题似乎转移到投资上去了,拉拉激烈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啊,不一样了,零七年那会儿我们一心想的都是怎么让资产增值,可是到了如今,大家都在考虑该如何保住自己的资产不贬值。”那个男人不 知道说了句什么,逗得拉拉笑了起来。王伟无聊地把杂志往边上一扔,她看了他一眼,顺手从旁边扯过一条毛巾毯把自己裹住,拿着手机到隔壁的书房去了。

王伟侧耳细听,从隔壁隐约传来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她一会儿似乎在和那个男人争论什么,一会儿又显得兴高采烈,唧唧哝哝说个不休。期间王伟去洗了个澡,出来却发现他们还在讲个没完。他的情绪由无聊转为焦躁,不安地在房间 里来回踱步,不断地猜测着晚上打电话给她的男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又等了一会儿,隔壁似乎仍然没有收线的意思。王伟下定了决心,他过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随即自作主张地推开了房门,拉拉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不早了,要不让他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他语气温和立场强硬。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手机那头显然大感诧异,哇哩哇啦地嚷嚷了句什么,她眼睛看着他,嘴对着手机说:“没事儿,家里来了个老熟人。”王伟一愣,这时候拉拉又对那头说:“啊,不用,不用报警。放心吧家明。明天聊!”

她收了线,看了王伟一眼,示威似的从他身边走过,袅袅婷婷地回卧室去了。

王伟愣了一下,讪讪地跟了进去,拉拉已经重新钻回毛巾毯里,把自己裹得只露个头在外面。王伟尴尬地站在床边,进退两难。拉拉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只手从侧面伸出来轻轻捅了捅他:“你不冷吗?”

“你真无聊,和童家明也能讲那么久的电话。”王伟给自己找面子。

“我们下个月在成都要做一次培训!你陪我去吗?”拉拉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王伟看。

“你讲课?”

“不,我从不讲课。童家明讲,我协助。”

王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安心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不由一惊,这下彻底清醒了。他一下坐起来,听了听,隔壁卧室传来拉拉走动的声音。他想起前一天晚上,她说过今天要整理衣物。

王伟推开门,拉拉听到声音回身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脸,跟外面的蓝天一样明媚,广州总是秋天最美。

“看!这是我上学时用过的红领巾,我一直保存着。”她手上捧着一条少先队的红领巾展示给他看,“那时候,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外科医生,因为我觉得外科医生能救好多人,特别了不起。不过后来发现自己晕血,只好算了。”

拉拉转身对着镜子把红领巾端端正正地系上,然后,她立正,像一个少先队员那样行了一个举手礼。

她轻声唱起来:“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时刻准备,建立功勋,把那敌人消灭干净!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唱到后来,王伟听她似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王伟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怎么,自己被自己感动了?”

拉拉没有回答。王伟把她的身子轻轻扳过来,低头一看,拉拉的两眼睁得大大的,正努力不让眼泪溢出眼眶。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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