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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八章:猜疑真相

“我们跑吧!”邵阳说。

“跑?跑的话嫌疑就更大了,派出所有我们的所有信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算了,是祸躲不过,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拿了外套,准备出发。

派出所我们认识,轻车熟路,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到了。

“我艹,我还是第一次被传唤进局子呢,希望一会儿能安全的出来,阿弥托佛。”邵阳一边念叨,一遍用右手在胸口划着十字。

“我擦,你都串台了好不好,念佛教的口号做耶稣的动作,真没谁了。”

“我故意的,双管齐下嘛,让他俩保护咱俩”

进了派出所,民警一下子认出了我俩,似笑非笑的讽刺道:“呦,不是回老家了嘛,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千多公里呢,你俩做火箭回来的吧?”

“嗯,那什么,这边工作结束了,打算回,只是个想法,还没来及走。”我赔笑。

“告诉你,没走就对了,走了事儿就大了,跟我来吧。”民警站起身,引我们进入一个小型会议室,在这里,我见到了磊子的妻子。

她个子很小,面孔白皙,虽已入中年,仍时尚的染着酒红色的头发,颧骨很高,撑着脸上的皮肤,使皱纹无处落脚,面孔不算漂亮,但也还算精致。

“大兄弟,你告诉我,磊子是不是真死了,谁拿走了俺磊子的钱,俺要讨个公道,俺俩还没离婚呢,我还算他老婆,这钱要拿也是我来拿,你说对不?你告诉大姐,你快告诉大姐。”磊子媳妇面孔急促的抓着我的手,摇晃着。

我瞬间心声厌恶,原来他们的目的是钱,至于磊子的死活,根本无暇顾虑,她甚至都没问我磊子埋在哪儿了。

“大姐,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的话就在信里写清楚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让磊子落叶归根吧,如果你要打听他葬在哪里,我可以费力帮你们问问,别的我真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说的是实话。

“唉,我要他干嘛?他无能,娶了我也没让我过上一天好日子,他欠我的多的去了,现在他倒好,一撒手走了,留下我自己,让我一个寡妇以后怎么过,他要是啥也不给我留点,还指望我带他回老家?做梦吧他。”她一翻白眼,面孔狰狞。

我对她的厌恶又添几分,回头对民警说:“你们叫我来干嘛?不会就是听她扯淡的吧?”

“唉,大兄弟,你说啥呢?你们北方人的话我听得懂,啥叫扯淡,我老头儿死了,我来给他办后事,怎么叫扯淡了,你给我说清楚,你说呀你。”她抓着我的胳膊,此刻双手非常有力道,掐的我生疼。

“你放开我,我又不欠你的,我给你说的的够多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或许是她觉得还需要我,有求于我,于是她松开了我的手,改打温情牌:“大兄弟,你就可怜可怜大姐我吧,跟着磊子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没享过一天福,这下他走了,还给我留一个寡妇的名,我回去会让村里笑话的,那边人迷信,到处都在传我是个克夫的命,我也不容易呀我,你就帮帮大姐吧。”她开始抽噎,小声的哭泣起来。

我是个心肠很软的人,见到这一幕,也就不淡定了,内心里开始动摇起来,“大姐,你就别指望我了,你只能指望他们了,我也只能帮点忙,最终还是他们来给你解决问题的。”我指着民警说道。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磊子媳妇一下子对民警扑过去,跪在民警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嚎啕的哭道:“警察啊,父母官,你可得为民女做主啊,我求求你们了。”

我突然笑了出来,这算哪一出啊,但马上收住了笑容,假装表情严肃的看她闹腾。

民警也懵逼了,赶紧劝:“你别,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咱们站起来说好不?”

“你不答应帮我找回我们的钱,我就不起来。”依旧嚎啕。

“你起来,松开我。”民警一边挣脱,一边看向我:“过来帮忙啊,就这么看热闹呀?”

“哦,好的好的。”我跟邵阳慌忙上前将他们俩拉开。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位民警,进门就吼:“干嘛呢?这里是派出所,要闹回家闹去!”

警察平常严厉惯了,吼出的声音都带着霸气,磊子的妻子居然被这一喝,吓的不哭了。

“什么情况呀?”他转头问。

接待我们的这位民警赶紧回答:“张队,这俩就是前两天报案的那俩人,龙口煤矿矿难的,那俩人是死者家属。”

“你在这里陪死者家属,你们俩,跟我来”这个叫张队的人,指了指我和邵阳,失意我们跟他走。

紧跟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审讯室,张队进屋后将帽子摘下来,放在桌上,然后示意我们俩坐下:“之所以来审讯室呢,是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好点,安静,倒不是真审讯你们的,你们也没犯罪,不用怕,你们是知情人,我向你们了解点情况,不用紧张,把你们知道的,现在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要有一点隐瞒,现在开始说吧。”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其实呢,我们也就是来本地淘煤的煤贩子,跟别的煤贩子干的活儿都差不多,我们就住在店石镇的一家宾馆,隔壁就是一家东北饭店,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磊子的,哦,应该叫死者,唉,我还是叫磊子吧,叫死者我觉得挺恐怖的,磊子第一天来的时候,是被饭店里的俩工人从车站带回来的,他们之前应该不认识磊子,但他们对磊子很好,请他吃饭喝酒,还为他找工作,磊子也非常感激他俩,这一点在他的遗嘱里也提到了,他甚至要把他的善后财产留一部分给他俩,以表示感谢。”

“等等,你说遗嘱?他为什么要写遗嘱?你怎么知道他遗嘱的内容的?”

“磊子有一次喝酒后跟我说的,他说井下这工作不安全,说不定哪一天就没命了,这荒郊野地的,死了也没人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值得托付的人在身边,所以他就提前写好了遗嘱,万一出了意外,也好让他人帮忙料理后事。我是去老龙口煤矿办事的时候,发现他的尸体,然后这遗嘱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被我捡到了,我觉得应该把这遗嘱交给他的妻子,毕竟,他们夫妻一场。”

“你继续说”

“我跟龙口煤矿的老板有点业务,所以有他的联系方式,当天给他打电话了解一下磊子的赔偿款的事,没想到这个电话害了我们,现在邱老板以为我俩是背后操纵者,敲诈他钱的,估计他现在正派人追杀我们俩呢,所以我们俩正打算跑路呢,我们没必要趟这个浑水啊,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放心,邱天兵没这个胆子,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怎么你俩,这点我保证,我们现在的重点,就是谁拿走了死者的赔偿款,当然,这一点已经很明确了,饭店那三个人干的,对于这三个人,你们知道多少?”

“凤姐他们感觉人挺随和的,跟每个人都很熟,打招呼也带着东北味儿,很亲切,大彪和小金两个人是他的同乡,一直也住在饭店,他们白天去煤矿上班,晚上回来饭店帮忙,还有两个小伙子是本地的,在饭店打杂,我们只知道这么多了。”

“现在这件案子已经不是骗取赔偿款这么简单了,背后的情况更复杂,你们如果有他们三个人的任何信息,立刻告诉我们,这也是你们能为死者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我问道。

“你们想去哪儿?回住处?还是回老家?”张队问。

“说实在的,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想回老家,在哪不能挣钱吃饭呀,我干嘛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离家又远,万一有点闪失,我太亏了。”

“瞧你那怂样,这点事都吓成这样,还怎么干事业,我跟你说,你留在这里或者回老家,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你要是个爷们儿的话,谁也别怕,就在这里干下去,要胆小怕事的话,赶紧回家抱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吧。”张队说完,拿起帽子,走了出去。

我跟邵阳大眼瞪小眼,邵阳问道:“咱真回老家?那这边的活儿怎么办?”

“回毛线老家,回宾馆。”我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宾馆,我冲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冥想,邵阳拿着遥控器翻看电视台,突然他转过身问我:“什么叫背后的情况更复杂呀?”

“什么东西?啥意思?”我问。

“哪个张队刚才不是说,案子不是骗取赔偿款这么简单,他管这叫简单,还说背后的事情更复杂,怎么就复杂了?这句话很蹊跷啊。”

我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背后的情况,难道还有别的事?我的脑洞很小,能有什么事情更复杂呢?

突然,我灵光一闪,难道是:谋杀?

邵阳也吓坏了:“谋杀?这事可大了,怪不得东北饭店连夜搬家了”

“他们也太狠了,怎么能下的去手啊?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谋财害命,这不是电视里的情节吗?真让我们碰上了?”

“也不一定,你猜的而已,目前为止,咱们都是在猜,也可能不是那样的。”邵阳很紧张。

“我擦,好吧,别管他们了,明天我们换宾馆,住到远处的木成县,这边的事情,我们再也不要管了,也不要参与了,我们管不起,躲的起。”

“好的,咱们就老老实实的做个煤贩子,干自己该干的活儿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交给警察吧。”

决定已经下了,我内心里唯一惦记的,还是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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