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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夜宴·歌舞

醉红楼点点头说:“不错这次是西凤酒。”

颜如玉看着醉红楼关心的说:“红楼你的身体刚好,这西凤酒还是别喝了,若是想喝那便喝点别的酒,他们还太年轻饮酒太多对身体不好。”

醉红楼:“师姐放心喝不了就算了,我是不会灌他们的。”

说完便示意侍女们斟酒。这窖藏的西凤酒如粘稠晶莹的蜜露一般。看到酒已入杯颜如玉便不在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醉红楼举起酒杯说:“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说完便一盏酒下肚,刚喝完便又将酒斟满。还不到一刻醉红楼已经连喝六杯,此时她的眼角边已然泛起红韵,这六杯酒下肚,使她粉嫩的肌肤更添风采,此时她的桃花眼中不在是平常的锐利,而是纯真无邪。她趴在桌上的样子,哪里还像是桃花夺命的烟水阁护法,更像是一名天真的小女孩。

上官颜看着她,此时她的样子与十多年前别无二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而颜如玉和南宫晓月则是有些担心她重伤初愈的身体。

伏阳则是盯着醉红楼泛红的脸,心里暗自高兴。

卫离四人暗自佩服醉红楼的酒量。

醉红楼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便站起身迷迷糊糊的说:“你们都看我干嘛?哦对了!饮宴怎么能没有歌舞助兴,我一时兴起忘了这件事了。”

她的贴身侍女走到她的身边小声说:“护法,今日没有准备歌舞。”

醉红楼凑到她身前说:“什么?没有准备?无妨!今日我高兴,便我来为大家歌舞一曲以助酒兴。”

颜如玉看到醉红楼这个样子便知是快喝醉了,便说:“师妹歌舞什么的能免则免吧,你若实在想看便我为大家歌舞一曲。”

郭雪晴站起来说:“好啊!好啊!听卫离哥哥说过颜姐姐一舞倾城。今天如果能看到真是不枉此行。”

醉红楼看着颜如玉笑着说:“师姐不必,我也很多年没有在人前舞过,师姐你今天就好好陪着上官吧,我今天想活动活动筋骨了。郭姑娘我的舞技可是不输师姐的哦。”

郭雪晴听醉红楼这么说便不在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下看着醉红楼。

颜如玉看着醉红楼那纯真的笑容便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眼角边一滴热泪夺眶而出,上官颜看到颜如玉的反应便问:“玉儿怎么了?”

颜如玉看着醉红楼小声对上官颜说:“我很久没有见师妹这么笑过了,也很久没见她像今天这么开心了。虽然师妹性格开朗随和,但这些年我可以看的出她是强颜欢笑。今天便随她吧。”颜如玉随后吩咐侍女将自己的冰弦琴取来。

此时醉红楼从红袖中拿出一支白玉箫,这支玉箫便是多年前上官颜送于她的云龙箫。当初上官颜救下万家后人,万家人便将两件先祖所留的乐器,冰弦琴与云龙箫两件宝物赠与上官颜以报救命大恩。

上官颜对音律只是略知一二,身上携有重宝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路过烟水阁时便上山,将这两件乐器送给了颜如玉和醉红楼。两人对他送的这两件乐器视如珍宝,醉红楼更是随身携带。

醉红楼将玉箫掷给伏阳说:“阳儿,佳人曲。”

颜如玉接过侍女手中的冰弦琴说:“好,难得师妹今天如此高兴,师姐便和阳儿一同为你伴奏。”

乐起,舞起,醉红楼也翩然而起。除了颜如玉的琴声和伏阳的箫声,整个琼花阁里一片寂静,静得就如同没有一个人在一般。宽广的红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急促的玲玲摇晃作响,腰肢柔软如柳,渐次仰面反俯下去,庭中盛开的紫萝被舞袖带过,激得如漫天花雨纷飞,像极了当年烟水阁花园中的漫天桃花。

伏阳箫声萧瑟,颜如玉琴音琳琅,醉红楼只专心起舞。醉红楼心里暗想:“郭大小姐未免太小觑我了。以为我武功高强,便不精于舞蹈。我虽以武艺名动江湖,但当年和师傅学艺之时我的舞技并不在师姐之下,当初水秀坊一舞的机会,也是我让给师姐的。”

这时醉红楼口中唱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看到此景上官颜默默的走到伏阳的身边,趁曲歇之时接过玉箫。

醉红楼虽口中余音,但双足旋转得更疾,直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环佩飞扬如水,席间众人都成了团团一圈白影,却是气息不促不乱。一曲悠扬到底。旋转间听得有箫声追着琴声而上,再是熟悉不过,知道是上官颜吹奏,心里更是欢喜。一个眼神飞去,见他含情专注相望,神情恰似当年桃花园中的情景。心头一暖,不在对上官颜当年失信之事耿耿于怀。琴箫相和,琴音袅袅,歌喉曼曼,渐渐都低缓了下去,若有似无。身体如风中柔柳低迥而下,随着绕梁的余音袅袅旋得定了,身上的红裙徐徐铺展开去,铺成了一朵绯丽的花,盛放在琼花阁的红毯之上,曲终舞止。

醉红楼举眸看去见卫离南宫晓月五人皆是吃惊的望着她,上官颜和颜如玉则是平静的笑着。伏阳有些没好气的用眼瞥着上官颜。

醉红楼起身将目光投向郭雪晴便问:“郭姑娘我的舞姿如何?”

郭雪晴回过神来说:“好美!好美!我自小随爹看过不少歌舞,却没有一个比你更好。”

冷毅端起酒盏站起身来说:“红姑娘红袖添香余音绕梁,在下今日大开眼界。说实话在下过去听闻红姑娘的种种传言,对红姑娘有所偏见。今日这杯酒我便敬红姑娘。”说完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醉红楼见他如此爽快说:“好!多谢冷公子盛赞,这一杯我回敬冷公子。”说完醉红楼接过侍女递过的酒盏也是一饮而尽。

这时霜满天手拿食盘安静的站在门口,醉红楼见霜满天回来了便说:“霜儿这么快便做好了!诸位请尝尝霜儿的手艺如何。”

说完便招呼侍女接过霜满天的食盘,霜满天没有拒绝任由侍女们将点心一盘一盘的分给众人。只是到最后一盘时她对侍女摇摇头,侍女看到她的反应后躬身退去,霜满天端着食盘走上前亲自将最后一盘端给给卫离。

卫离对她微笑着说:“有劳霜姑娘费心了。”说完便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霜满天见卫离和自己说话,急忙离去。看到霜满天的反应醉红楼,上官颜,颜如玉嘴上都是一抹淡然的微笑。

看着霜满天离去的背影,卫离回想起离山前龙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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