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起这是多么敏感的字眼,韩诺诺慌了:“我……我……不去。你休想!”
给不给吧韩诺诺这几天总是躲着他,吃不到肉的纪恒曦表示很无奈,谁让他打草惊蛇了呢。
他批完第三份文件,倏地抬头道:“韩诺诺,这几天我要去广州,你和我一起去!”
她一脸防备地说道:“我明天要回家看我爸。”
他笑:“那我和那边说后天再过去。”
“后天小西和意意过生日,大后天我要去做志愿者,大大后天……。”
他真的气了:“韩诺诺!”
“做什么?”她才不怕他呢!
纪恒曦叹了口气道:“你不去也行,呆在家哪也不许去,还有那个什么林然看也不准看。”
“霸王!”
他敲了敲漆黑的书案:“说得不错,我回来的时候你去机场接我,不然我就将你家那只肥猫煮了!”
“你……这个牛魔王。”
他笑:“韩诺诺,你知道我不是很喜欢牛魔王,他有小老婆,不专一的。”
“……。”
虽然嘴上对他凶得要死,但真要一个星期见不到他,韩诺诺还是有点舍不得。
这天早上韩诺诺起了个大早打的到他家。按了密码进去,他正好推了门出来。
她裹着厚厚的围巾,站在门前的一颗石榴树旁,天气有些冷,她那瓷白的小脸冻得通红,手里抱了个小盒子。
倏地见到她,纪恒曦一瞬笑成了一枚月亮,“来送我的?”
她木木点头,把手里的小盒子递了给他。
他作势就要去拆那盒子。
韩诺诺一下拦了他:“现在不许看。”
他趁势裹了她到怀里,“看到你真好。”
一路来的寒意因着他的这个拥抱转暖,纵使千山万水,又怎敌得过我一腔倾慕之心?时间总是这样,他们遇见得不晚不迟。
她揽着他的腰刚要说话,头顶上的人忽的说道:“韩诺诺,要不是这次会议关系到华业未来两年的收入,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她捶了捶他:“你……无耻!”
她越是打,他越是笑。最终他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亲才放开。
“诺诺,你会不会想我?”
她垂着脑袋不说话。
他贴着她耳畔说道:“我会想你的。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开始想你了。我骗你到我家来做保姆不过是想每天看着你。你不知道,你那时候把钱还给我的时候,我有多怕……谢雪儿在的时候,我让你来,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不在的话,我会难受,就好像……就好像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她不说话,大眼里的泪花闪了闪。
纪恒曦又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纪恒曦拆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陶瓷捏的小人,那小人披着战甲,手里握着长剑。底座上除了他的名字还有一行字:“愿我的凯撒长命百岁。”
他笑,竟是凯撒吗?
他走后的第二天,广州那边就爆发了禽流感,进出的人都受限,韩诺诺整日整日地提心吊胆。
好在纪恒曦每天都和她打电话。
南边的温度有些高,他运动的时候衣服脱多了,有些感冒。
“纪恒曦,你还有三天就回来了,对吧?”
“嗯。小诺诺,你赶紧去学红烧肉,记得做好了等我。”
“好。”
只是三天后他来了短信,说还要再等三天。他有些感冒,机场不让走。
韩诺诺打了电话过去,他说不方便接听,她的心一瞬像被人揪住,喘不过气来。
新闻里报道的疑似病例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怕。
第六天晚上那边终于来了电话:“诺诺……。”
她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了出来。
纪恒曦慌了:“喂,诺诺,你别哭,我没事的。刚下飞机呢。”
她裹着厚厚的棉袄,远远看像个红色的小包子。韩诺诺见了他,一下飞奔了过去,他接了个满怀。
韩诺诺这才看清他,一身深灰色的风衣,长身玉立。只那满脸的青须还没剃去,看着有几分憔悴。她的心一瞬疼了疼。
纪恒曦的感冒还没好,瓮声瓮气地说道:“抱歉,专机来的有些迟,所以耽搁了,害你担心了。”
她一下踮起脚,揽了他的脖子下来,学了他的样子,狠狠亲了他一口,蓦地又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喂!你就不怕我得了禽流感啊?”
她赌气一般地说道:“我才不怕!”
“韩诺诺,你头发里有股什么味?臭臭的。”
韩诺诺这才想起,她已经连续做了六天红烧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