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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等奖(20)

以苏兆麟为首的第二届领导班子主要完成了“七五”规划的医疗内科楼和3号宿舍楼的建设及评审上二甲医院。以张萍院长为首的第三届领导班子主要完成了内科楼的使用, 床位扩展为320余张, 进一步进行了学科细化, 引进专业人才。近年来亚北地区大发展, 绿色家园、万科星园、北苑家园及天通苑迅猛崛起, 入住居民突增, 仅天通苑入住人口就有30万~50万。再加上奥运村的建设、北苑地区的大发展, 由此带动了北苑路扩宽, 公交车由只有一路30 min一趟的358路增加到20余路, 尤其是5号城铁线的开通, 使361医院病源猛增。领导班子抓住机遇, 带领全院职工发奋努力, 使医院学科建设、经济收入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完成了15号楼2个单元的宿舍楼及新的综合医疗楼的建设。以林永宁、于洁飞为首的第四届领导班子完成了综合医疗楼的搬家使用, 床位达到600余张。发展了与一些较高水平医疗单位的合作, 进一步完善了一些学科。以高国兰、王文标为首的第五届领导班子主要完成了全员聘任制的改革, 稳定了医院形势, 进一步细化了学科建设, 促进了技术水平和经济效益的进一步提高。提出了创三级、推6 S、建一流医院的361工程, 与华西医院口腔医院建立了友好关系, 成立了华西口腔医院361分院, 提高了口腔专业学术水平。尤其是经有关上级批准落实了航空总医院361名称, 使医院级别和名称达到了首次吻合, 加大了医院奔三甲的力度。我认为这个名称起得非常好, 它既达到了医院级别和名称的吻合, 又表达了医院的责任和功能 (发展前景), 更表现了她不忘中华民族的传统传承精神, 不忘医院是由361发展而来。另外也还有些现实意义, 因361已在航空人和亚北居民的心目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有的出租车司机不知道航空中心医院或航空总医院在哪里, 而唯独把361的位置记得牢牢的, 所以我说这个名字起得高明, 也看出了提名人的高尚品位。据称国防工业局和集团公司领导非常欣赏和重视医院, 并下决心再建600余张床位的医疗用楼, 把医院建成1200张以上床位的大型医院。这可是个大喜讯, 相信在高院长和王书记的带领下, 经过全院职工的努力, 不久将看到一座集医、教、研、防、职、保于一体的综合性医学中心屹立在北京亚北地区, 为航空人及亚北居民提供多功能高精尖技术的优良服务。

今年是航空工业60周年生日, 在庆祝生日之际我们也热烈欢呼航空总医院361美好春天的到来! 祝医院和航空工业兴旺发达!

老革命高干听小兵汇报建言

1953年春节前后, 哈尔滨尚处于天寒地冻的季节。我在122厂家属区门诊值夜班, 约晚7点距门诊二三百米的单身宿舍四方楼 (为日军731部队留下的驻军区) 来电话称有一工人突然抽搐, 请速来诊治。我背上急救箱迅速赶到, 一男性青年工人全身抽搐, 意识朦胧,经检查诊为“癔症”。此症当时在哈尔滨地区青年男女中经常遇到, 女青年更多见, 可能与气候寒冷、生活条件差、生活压力大有关。记得有一女青年家属患此病到现场 (家) 诊疗时, 全身抽搐, 左大腿有块肌肉明显鼓起, 其母说是黄皮子 (黄鼠狼) 迷住啦, 病人有时念念有词说住在南边小桥洞里……当我用力捏那块肌肉时, 抽搐突然缓解并全身抖了一下,其母说黄皮子跑了, 病人很快恢复过来 (回想在她家宿舍南边确实有一小桥)。本病为情志功能病, 一般用针灸及镇静安神药即可。

这个病人诊断明确后, 用针灸刺了人中、合谷、内关、三阴交等穴位并注射了镇静剂巴比妥, 进行观察, 但经数小时还不缓解。由于我们只有医生一人值班, 我出来后门诊便是空城, 再来病人会受影响, 故打电话请示住院处值班大夫怎么办? 值班大夫为来院不久的外科佟振洲主任, 答应派救护车把病人拉去由他再诊并处置。他检查病人后仍诊为“癔症”, 并因无床位, 又将病人送回宿舍, 宿舍工人照顾了一夜, 第二天病人虽然抽搐缓解, 但上班有困难, 而且全宿舍的人都上班后病人吃饭、喝水有困难。工人把情况反映到了厂工会主席,工会主席为全厂职工大会刚选出不久的20余岁的年轻干部王克艰, 他非常干练、办事果断。他代表工人的利益, 认为病人有困难医院就该收入院进行观察, 解决工人的困难, 医生没有收就是不负责任, 建议工厂给医生党内及行政处分。佟振洲主任是一位性格直率责任心强的外科医生, 因万人大厂医院只有50张床位, 远远不够用, 没收癔病病人, 处分佟主任是冤枉了他, 我们是当事人, 有必要澄清事实, 故我与住院处值班护士赵英淑同志去向厂领导汇报。

厂领导住在日军留下的火炕楼, 大约是星期天, 我俩打听到马真厂长住址, 敲门后, 马厂长夫人郭志坚科长 (人事科) 开门, 问明情况让我们进屋, 马厂长坐在炕上看资料, 我们道了单位、姓名和来意, 马厂长让我们坐在炕边汇报, 我们把病情和诊疗经过汇报完后,马厂长说你们的意思怎么办? 我们说, (1) 诊断为癔病没有错, 该病是一种情感和功能障碍方面的疾病, 治疗方法一般为针灸及镇静药物, 都已应用。因为非器质性病一般无特殊治疗, 也没有后遗症危险。(2) 此病在当地较为常见, 一般经针灸及镇静药治疗缓解后1~2天也就可上班了。轻者经常缓解后马上就可以上班的。(3) 缓解后需要休息的, 在家有饭吃、有水喝、有家人关照就没问题了。单身职工困难较大, 如宿舍有夜班者帮着打饭和倒水, 克服一下困难也是可以的。当然, 如单位能安排专人照顾一下则更好。(4) 万人大厂医院只有50张病床, 远远不够用, 如这种病人收入院就要挤掉需要住院积极治疗的病人,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当然如医院床位不紧张或有观察床, 收入院观察1~2天, 解决了病人的吃喝拉撒等生活困难更好, 工会主席从爱护关照工人的角度出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认为, 为了安抚工人并表示对工会主席的尊重和给医务人员敲敲警钟, 加强医务人员对工人的关心体贴, 给予会上批评是恰当的, 但给党政处分怕是过了, 而且会给医院和医务人员造成巨大压力, 他们的工作会无所适从, 如把这些都推给领导, 工作会很被动。

马厂长耐心听完我们的汇报说, 谢谢你们反映意见, 你们先回去, 我与工会沟通一下。后认为我们说得在理, 对医院进行了批评, 免了党政处分, 工会主席也很满意。

马厂长及夫人是山西人, 我小时候母亲曾搬着我的足趾说你小趾趾甲是分叉的, 你的祖宗是山西洪洞县人, 郭志坚科长又与我同姓, 可能是同族同宗的长者, 按传统民俗我应以长者称呼他们, 但那时我是现役军人, 按革命队伍习惯我只能称他 (她) 们的职务或同志。但从此我们成了熟人, 有时也到他们家玩耍, 他们调陕西 (西安) 任国防工办主任时, 我去汉中012基地出差去看过他们一次, 到北京初期春节我与医院党委书记晋永弟到德胜门四号院给部领导拜年。那时马厂长已调任航空工业部副部长, 他们见到我都很高兴, 笑容满面地叫我小郭, 并亲切地问长问短。

今年是航空工业组建60周年纪念日, 想起我这个小兵和老革命建立的60年友谊, 并在他们关怀、传授、帮助下成长至今, 非常欣慰。现我已高龄不便去看望他们, 但还是常打听他们的情况, 常思念他们, 并感激他们。

值此60年大庆日子, 祝他们健康长寿!

引进斯贝 开创新局

王振华

航空工业创建60年, 航空发动机企业初期由修理抗美援朝时期的发动机起步, 前30年走过了购买苏联专利仿制初级教练机发动机、亚声速战斗机发动机、跨声速战斗机发动机的阶段, 建立了完整配套的飞机、发动机和辅机的生产基地, 生产的飞机、发动机装备了空军和海军航空兵, 为保卫国防做出了应有的贡献。然而从苏联引进的专利技术仅具备简单再生产的能力, 发动机设计技术、零部件试验设备等研发能力对我们严加控制, 连派到苏联航空工厂实习人员都限制在生产线上, 设计研发试验部门从未跨入, 不知所在, 不知所事。

20世纪50年代末中苏交恶, 1960年底苏联终止技术援助, 撕毁合同, 将来华服务的苏联专家全部撤走, 连来华仅一周的专家都在撤走之列。当时正在试制轰6飞机发动机, 试制工作受到极大阻碍。虽然后来经过摸索克服困难, 借助原来打下的基础将发动机试制成功,装备空军, 那已是拖后数年的事了。

苏联的技术封锁, 使得往后十多年的时间里我国航空工业一直停留在原有的水平, 空军的装备和世界先进水平差距拉大, 自行研发飞机还有些突破, 航空发动机差距更大, 国家计划花巨资引进先进的发动机来满足和飞机配套的需要。

发生于1969年底珍宝岛的枪声震撼了西方世界, 他们看到社会主义阵营并非铁板一块。从1971年美国总统访华后, 多位西方国家元首相继来华访问或建立外交关系。1973年英国首相希思访华, 双方会谈时外贸部部长表示对刚问世不久的军用斯贝发动机感兴趣, 这促成年底派出以吴大观为首的航空代表团到英国罗·罗公司考察访问。

英国罗·罗公司于1968年在民用斯贝发动机的基础上改进研发了斯贝MK202内外涵涡扇发动机, 该型号在当时世界同类发动机中处于中上等水平, 装在F-4K、F-4M飞机上,可在航空母舰上起降, 世界多个国家引进了该机种, 它以喘振裕度大、性能稳定、加力无级调节、操纵泼辣、寿命长而闻名于世, 好评如潮。

代表团考察回国后于1974年开始中英双方购买斯贝发动机专利合同谈判。20多年来引进了诸多航空发动机专利, 引进斯贝发动机专利在航空界引起争论最大, 而该专利对国内航空发动机研发和提升空军战斗力又是贡献最大的一项专利技术。当飞机装上斯贝发动机试飞时, 飞行员首飞着陆爬出机舱第一句话是“我第一次试飞如此性能稳定、操纵泼辣的发动机”, 此是后话。

购买斯贝发动机的合同吸取引进苏联发动机技术专利的经验, 在合同谈判中坚持要包括设计技术、试验报告、应力分析标准等, 并要在试制成功后作考核试验, 其试验成败与合同款项支付挂钩, 因此合同谈判历时2年共6个回合, 于1974年12月双方签字。合同除购买专利技术外, 还购买50台发动机, 10台份毛料, 134份设计技术报告、应力标准和三套半试验设备。用英方人员的话说: 你们不但买了苹果, 还买了我们的苹果树。

合同规定3年用英方毛料试成并进行考核试验,5年用中方毛料试成并转入批生产 (后一项英方提供技术咨询)。

3年按期用英方毛料试制成功, 在我方进行了试验台和仪表的交叉校准和150 h持久试车, 在英方进行高空台高空模拟性能试验、5项部件低周循环疲劳试验, 试验成功后双方在试验证明书上签字。但5年国产化的试制因国内经济紧缩, 延后几年才试制成功, 现已批量生产。

引进斯贝发动机专利技术, 尤其是设计研发技术为我国培养了人才, 学到从学校和情报资料上学不到的技术, 如压气机的设计技术、发动机和涡轮部件的冷却技术、高能点火、气膜火焰筒设计、加力喷口预开, 这些有特点的设计技术保证了发动机工作稳定, 操纵自如,所以试飞员初次试飞就反映良好。

全新的发动机寿命概念, 对关键零部件6000个目标循环的控制, 与苏联对航空发动机寿命一刀切的方法完全不同, 具体零件寿命具体对待, 做到物尽其用。

通过高空台对发动机高空模拟性能考核试验, 学习了高空台整体布局和各系统的设计,为自己建造高空台, 调试、编制试验规范和制订操纵程序提供了借鉴和模式。

这些知识和经验为自己研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航空发动机提供了设计方法、试验技术, 开阔了视野, 用吴老的话说: 搞了这么多年, 这些方法我们都不知道, 也没做过。

随着斯贝发动机专利技术引进, 向国外购买了一批先进的数控加工设备、冶金分析仪器、检测仪器, 提升了航空发动机制造检测水平。一套先进的加工工艺代替陈旧的工艺方法, 淘汰了20多年用“摇摆”机床加工叶轮、用“跳舞”机床加工叶片等落后的工艺方法, 减轻工人的劳动强度, 大大提高了效率及精度。

20世纪80年代初在国家计委和航空工业部的组织下, 西安430厂迎来一批批参观学习的人流, 先由部内, 后发展到全国重点机床厂所、钢铁冶金等相关行业, 延续了一年, 促进了国内相关行业的产品升级。几年后国产数控机床等产品陆续上市, 填补国内的空白, 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发展。

斯贝发动机使用的耐热合金、耐热不锈钢、合金钢、非金属材料、润滑油都比原来生产发动机使用的材料和油料提升一个档次, 斯贝发动机要国产化, 有80%以上的金属材料、全部非金属材料要自行研发, 因此也促进了国内冶金工业和非金属材料的发展。

随着斯贝发动机的仿制, 从国外进口一批先进的加工设备、冶金分析仪器、检测仪器,装备了一座与国际水平接轨的航空发动机厂, 在经济还处于紧缩的80年代中期, 首创向国外承接“三来加工”业务, 承担了美国普·惠、通用和英国罗·罗公司的发动机零部件生产, 为企业找到新的发展途径, 为国家创造了外汇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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