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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个品牌是“最好”一词的同义词(1)

劳斯莱斯的定价不仅取决于孔

在公司的历史上,我们第一次制定一项10年计划,它于1988年开始。

这句话是1987年彼得·沃德(Peter Ward)所说,他是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Rolls Royce Motor Cars)的新任首席执行官。正如罗尔斯·罗伊斯公司作为一家独立公司正开创一个新时代,制定战略计划以建成世界一流的航空发动机家族一样,维克斯公司的分部——身处汽车世界的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也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在三部曲第二部中,我们已看到1973年这家汽车公司是怎样从制造航空发动机的核心公司中拆分出来的。然后它独立在伦敦证券交易所上市,其估值为3300万英镑(2002年的市值大约为5亿英镑),这是当时市值最高的私有化公司。一些公司对它感兴趣,但密封投标的标价还不足3000万英镑。

最终,新款车型——“银灵”(Silver Spirit)于1980年投放市场,它替代了1965年面世的“银影”(Silver Shadow)。首席执行官戴维·普拉斯托(David Plastow)后来说,1976年的董事会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他们讨论了是否要推出这款新车。当时,1973/1974年的石油危机刚刚过去,小心谨慎和推迟新款车型的呼声非常高。但最终还是勇气战胜了现实。

“银灵”建立在“银影”Ⅱ的基础上,配备了相同的发动机和驱动系统,但配置了改进的后悬架和矿物油液压系统(首先应用于“盘山”(Corniche)和卡马格(Camargue))。费里茨·费勒(Fritz Feller)接替约翰·布兰切雷(John Blatchley)出任首席设计师。“银灵”的造型比“银影”棱角分明,虽然在尺寸上只长了3英寸,宽了2英寸,但看起来显得更大。赋予这款车的外观额外尺寸的设计主要是增加了30%的玻璃区域。同时,“银刺”(Silver Spur)取代了“银魂”Ⅱ(Silver;WraithⅡ),宾利慕尚(Bentley Mulsanne)取代了T2系列。“飞天女神”(Flying Lady)吉祥物,“欢悦女神”(SpiritofEcstasy)也做了修改。安全法对发动机盖上的吉祥物或美国所称的“发动机盖装饰物”产生了影响,导致伸缩自如的“欢悦女神”像被创造出来并有了它们的容身之所。若受到撞击,这些塑像会缩到散热器外壳里。

20世纪70年代末,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需要更多资金来拓展业务。而国防和航天业务已被国有化的同类制造企业维克斯公司也需要新产品和管理方法。两家公司安排合并,但是赞成这种做法的人寥寥无几。维克斯集团新任总经理普拉斯托甚至说:

现实来讲,这次合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协同优势。我们将两家小型制造公司合在一起变成一家国际大公司。最终,我们将与商业周期和商业低谷隔离开来。

尽管这样说,这家集团很快遭遇了20世纪80年代初经济衰退的袭击,这次经济衰退也是由石油价格上涨引起的。1982年,劳斯莱斯汽车的销售量下降25%,导致克鲁工厂(Crewe)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1983年也是灾难性的一年,董事们预测年产3400辆汽车,结果只生产了1500辆。有史以来第一次,恐慌迫使经销商们打折销售。而在此之前,购买劳斯莱斯汽车是要排队等候的。约2800名工人进行了为期5周的罢工,正如《金融时报》所报道,观察人员被“工厂外人们的闷闷不乐和他们对话中流露出来的仇恨”所震惊。

一位资深工会代表说:

等级制度真实存在着,它通过工厂行使权力。总经理乔治·芬恩(George Fenn)是绝对的绅士,但我们在工厂几乎见不到他。

更令人担心的是,1983年经济衰退逐渐改善时,许多曾放弃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的董事们并没有再回来。海外销售量停滞在2400辆,大大低于20世纪70年代末达到的3300辆的水平。公司必须改变,必须将过时无用的职员和管理方法扫地出门。公司必须更加以市场为导向。

在高层,旧式管理方法被取代。普拉斯托后来说:

显然我会受到起诉。我曾认为我留下所有人也能够应对当时的局面。我没有预测到经济困难。他们这一大群人大多都已是年近60岁的人了,但他们必须离去。

年轻人进入公司,他们大多数来自规模生产公司。新任总经理彼得·沃德以前是标致·塔尔伯特公司(Pengeot Talbot)的营销总监,更早以前,他曾是英国利兰汽车公司(Leyland Vehicles)的子公司优派物流公司(Unipar)的销售总监。新任工程总监迈克·邓恩(Mike Dunn)来自福特公司的产品部,生产总监肯·李(Ken Lea)以前是利兰汽车公司的生产总监,而市场销售总监马尔科姆·哈特(Malcolm Hart),以前是奥斯汀·罗孚公司(Austin Rover)的加盟管理总监。

新团队在车间管理和市场营销方面实施了新举措。工人的数量从6000人削减为4000人,但那些留下来的人每月例会上都会得到新指令。1987年,车间已与经销商展厅联系起来。需求和生产最终将吻合。在彼得·沃德之前,迪克·佩里(Dlck Perry)管理着该分部。佩里在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工作了很长时间,1982年普拉斯托把他引进克鲁工厂。在此之前他管理着姆利纳·帕克·沃德汽车车身制造厂(Mulliner Park Ward Coachworks)。一到工厂,他就看到这个拥有14个工会组织的工厂被工会分工纠纷和过时的管理方法所牵绊。虽然实行计件工资制,却没有办法检查工作是否真正完成。计件工作需要有组织的工作流程,而这些克鲁工厂从没有过。由于向车间提供零部件组织混乱,导致没能完成工作目标的工人或领不到奖金或逼迫管理人员发给他们奖金。

实际上就没有库存控制。如果工人需要某件产品,他可能去别人的工作台拿或者把它当成自己的。8万个零部件中有60%都在公司内部生产,包括螺栓和螺母。这种情况的出现,一部分原因是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没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另一部分原因是一些供应商对低价生产小批量产品不感兴趣。到20世纪80年代中,公司出现了很多变化。零部件被放到铁丝笼里,只有认可的塑料卡才能将它打开,这样确保了库存控制。配置了一台价值75万英镑的数控车床,以前用手工一件件生产的零件,现在可以用它来加工。更多的工作等着去做。机械厂总经理鲍勃·麦克林托克(Bob Mc Clintock)这样说:

一到车间,你就可以看到30台辛辛那提钻床成排摆开,每个工人操作一台钻床,加工着各种不同的孔。每个孔都要求进行单独的设置。这种做法真是太愚蠢了。劳斯莱斯的定价不仅取决于孔。

另外,那些可以构成劳斯莱斯价格的产品没有改变。例如,用于车内装饰的上千张兽皮主要从丹麦进口。它们比英国兽皮贵四成,但是丹麦奶牛因蹭上有刺的铁丝栅栏而刺破皮毛的可能性要低50%。每一座“欢悦女神”,或者“飞天女神”,仍然按照最初1911年雕刻的蜡质模型来做。但是,每座雕像均采用手工完成,所以彼此会稍有不同,它们还用碎樱桃核的表面进行抛光。专为中东地区制作的还有“跪姿女神”。当然,轮盘上的细线仍然用制陶转盘绘制。在出现“银灵”之前,车身上的细线从头到尾均由手工绘制而成!

解决生产成本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另一件要务当然是增加销售量。彼特·沃德和他的团队引进的技术和管理可能与劳斯莱斯汽车公司的销售先辈们完全相左。他们的做法是确定潜在的顾客,并把他们当做目标。除了那些“拥有遗传家产的人——旧富”外,劳斯莱斯汽车公司现在还关注“好莱坞式的名人”(Glitzerama)或者当今被称为名流和靠绯闻出名的人群(名流之间也存在细微差别,名流是指那些在公众看来在某些方面取得成功的人,例如“辣妹和小贝”(Poshand Becks);而靠绯闻出名的人群是指那些还没有取得什么成就,但由于种种原因受到媒体关注的人,例如:泰拉·帕尔默汤金(Tara Palmer Tomkinson)。

劳斯莱斯汽车公司委任了一家新广告公司——布鲁克·弗农公司(Brookes&;Vernons)。这家公司以“新富”和白手起家的百万富翁为目标——“不要羞于拥有一辆劳斯莱斯,把它看成你所有努力的收获”。沃德将经销网络由72家削减为38家,并为二手劳斯莱斯车做广告以对抗打折销售。他来到纽约后,曼哈顿展厅的主管告诉他当地的年销售量仅限于35辆。后来他任命了一位在加拿大曾经经营过“灰市”劳斯莱斯车的年轻经销商。在接下来的12个月,他就卖出了175辆劳斯莱斯。

沃德最大的成就是复兴了宾利品牌。在20世纪80年代初,它与劳斯莱斯几乎无法相比,只占销售额的4%。沃德说:

不称职的营销人员视而不见我们的品牌,宾利,曾在历史上留下了难以置信的回忆。

回到辉煌的20世纪20年代,所安装的金属丝网护栅被看成是最便宜车型宾利8的标志。宾利8,1984年7月投放市场,几乎成了亏损领袖。它与劳斯莱斯配备了一样的发动机系统,售价4.95万英镑,比公司其他车型便宜6000英镑。正如沃德所言:

我们必须限制产量。这是一款利润空间非常小的车型。几乎无利可图。

然而,当售价为8.5万英镑,最大时速为150英里的世界上速度最快的豪华车型宾利慕尚涡轮增压汽车和售价为10万英镑的欧陆敞篷车(Continentalconvertible)带来利润时,也带来了新的顾客。作为对比,劳斯莱斯车的售价范围涵盖了从7.3万英镑的“银灵”到20.7万英镑的“幻影”Ⅵ(PhantomⅥ)。

到20世纪80年代中,宾利的销售情况几乎和劳斯莱斯一样好。1990年,宾利在世界范围的销量有史以来第一次超过劳斯莱斯:分别是1714辆和1601辆。英国这个最大的市场,宾利占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销量的60%。到这时,宾利8的售价已经升至7.9811万英镑,而涡轮增压型的售价为10.8994万英镑,与可比较的劳斯莱斯“银灵”Ⅱ高出了4249英镑。尽管如此,其销量仍以945∶782超过了“银灵”。

1990年,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推出了自1980年“银灵”面世以来的第一款全新车型。宾利欧陆R(Bentley Continental R)源于1985年在日内瓦车展(Geneva Motor Show)上展出的概念车,并初步称为“90项目”。时任英国广播公司(BBC)《极速》(Top Gear)节目的主持人威廉姆·沃勒德(William Woollard)说:

比格勒斯(Biggles)会爱上它。

沃德非常高兴地说:

到那时我们就会知道宾利这个品牌会给人们带来非同寻常的回忆。“90项目”表明我们可以创造一款宾利豪华旅行车。董事会的迅速反应是“我们立即投产”。我们当时都处于极度的愉快和兴奋之中,但时隔不久,我们就意识到宾利车型已经扩展到了相当的范围,而且不必立即上该项目。

作为劳斯莱斯汽车有限公司的一种传统,新车型均以亚洲国家(地区)为代号。在三部曲第二部中,我们看到“银影”被称为“西藏”,配备更大发动机的被称做“缅甸”,而“银云”称为“暹罗”——泰国的旧称。宾利欧陆R叫做“尼泊尔”。总共制造了6辆“尼泊尔”,其中4辆完成后进行了为期一年的测试。高温测试在加州的死亡谷(Death Vally)进行,路面测试在意大利南部进行,低温测试在瑞典的北极瀑布测试中心(Arctic Falls Test Center)进行。重达2.5吨的这种汽车在结冰的湖面上绕来绕去,在此之前仅有一辆18吨重的推土机对冰层进行了测试。轮胎由埃汶公司为该车专款设计。

然而,内部人员对于该车的款式仍存有分歧,即现代派和传统派之间的不协调。第一点是汽车发动机盖上是应用展翅飞翔的直立B标志作为吉祥物,还是应用扁平的飞翼B徽标。最后双方达成妥协,即将翼型B标在了新合金车轮的中部。

对于散热器的角度,双方讨论更加激烈。传统派希望它稍稍前倾,而现代派却想让它后倾。最后以现代派获胜告终。无论如何,宾利的散热器护栅理所当然地保留下来。这款车与劳斯莱斯车一样长,但看起来要低。实际上这是“局部隆起”产生的设计幻觉,从发动机盖贯穿到后备箱均采用了局部隆起设计,从而在汽车后部变成伪装的导流板。上面有低角度后窗,下面有巨大的轮胎,宾利欧陆R让人感觉更接近地面。实际上,劳斯莱斯车只比它高出1英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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