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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庭教师生涯的开始

车子停在米尔科特乔治旅店外,我到一间僻静的房间等了一会儿,便跟来接我的一个男人坐上了去往桑菲尔德的马车。

大约过了3个多小时,马车在一幢房子宽阔的正门前停了下来。一个女佣开了门,我下车走进门去。我们穿过一个方形大厅,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有明亮的炉火与烛光。

这是一个舒适的小房间,温暖的炉火旁摆着一张圆桌,一条老式高背安乐椅上,坐着一位整洁的矮小老妇人,头戴寡妇帽,身穿黑色丝绸长袍,还围着雪白的平纹细布围裙,跟我想象中的费尔法克斯太太一模一样,而且更加和蔼。我一进门,那老妇人便站了起来迎接我。

“你好,亲爱的!一路坐车很乏味吧。约翰驾车慢,你一定怪冷的,到火炉边来吧。”“我想你就是费尔法克斯太太吧?”我说。“是呀,你说得对,请坐吧。”

她领我到椅子上坐下,取下我的披巾,帮我解开帽带。然后,她又吩咐仆人拿点吃的过来。随后出去叫人把行李搬到我的房间。她回来后,亲自把点心递给我,我颇有些受宠若惊。

“今晚我能见一见费尔法克斯小姐吗?”我吃完点心后问。“你说什么呀,亲爱的,我耳朵有些背。”这位好心的夫人一边问,一边把耳朵凑近我。我把这个问题更清楚地重复了一遍。“噢,你的意思是瓦伦小姐!瓦伦是你要教的学生的名字。”“真的,那她不是你女儿?”“不是,我没有家庭。”我本想问她与瓦伦小姐是什么关系,但觉得问那么多不太礼貌。

“我很高兴———”她坐在我对面,把她脚边的猫放到膝头继续说:“很高兴你来了,住在这儿是很愉快的。桑菲尔德是一个很好的老庄园,也许近几年有些冷落,但它还是个体面的地方。莉娅是位可爱的姑娘,约翰夫妇是正派人。去年秋季的时候,小阿黛勒·瓦伦和她的保姆来了,这幢房子都活了起来,而现在你也来了,我真是非常愉快。”

听着听着,我对这位可敬的老妇人产生了好感,我把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希望她发现我是一位如她所愿的融洽伙伴。

“不过今晚我可不想留你太晚,”她说,“现在钟敲到12点了,你奔波一整天了,一定已经很累,要是你的脚已经暖和过来了,我就带你上卧室去,我已让人收拾好了我隔壁的房间,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感谢她的周到,她端着蜡烛,领我上了楼梯。楼梯和扶手都是橡树做的,楼梯和过道上弥漫着一种阴森气氛,给人一种空旷和孤寂的凄凉感。当我被领进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它面积不大,有着普通现代风格的陈设,我心里很喜欢。

费尔法克斯太太客气地跟我道了晚安。我闩上了门,先前楼梯和长廊带来的恐怖气息,己被这小房间的蓬勃生气抹去了几分。我很快便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起身了,小心穿戴了一番。来到大厅,站了一会儿,看了下四周,然后到草坪上,抬头细看这幢3层楼的屋子。

“已经起来了?”这时,费尔法克斯太太说,“我看你是个喜欢早起的人。”我向她走去,她慈祥地吻了吻我,并同我握了下手。“你认为桑菲尔德怎么样?”她问。我告诉她很喜欢。“是呀,”她说,“是个漂亮的地方。但我担心慢慢地会败落,除非罗切斯特先生想着要来,并永久居住在这儿,或者至少常来看看,大住宅和好庭院需要主人的经常光顾。”

“罗切斯特先生!”我嚷道,“他是谁?”“桑菲尔德的主人,”她平静地回答,“你不知道他叫罗切斯特吗?”我当然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但这位老妇人似乎把他的存在,看作人尽皆知的事实。

“我还以为,”我继续说,“桑菲尔德是你的呢。”“我的?哎哟,我的孩子!多古怪的想法!我不过是个管家。不过,从母亲份上说,我是罗切斯特家的远亲,现在这位罗切斯特的母亲是费尔法克斯家的人,我从来没有指望这层关系,我把自己看作一个普普通通的管家,我的雇主总是客客气气的,而别的我都不指望了”。

“那么,那位小姑娘呢———我的学生?”“她是罗切斯特先生的受监护人。他委托我替她找个家庭教师。我想他有意将她在××郡养育大,瞧,她来了,她的保姆也跟着来了。”

简爱这时,一个小女孩由她的侍候者陪着向草坪这边奔跑过来。我瞧了一眼我的学生,她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个头瘦小,脸色苍白,五官很小,一头卷发垂到了腰际。

“早上好,阿黛勒小姐。”费尔法克斯太太说,“过来同这位小姐说说话,她会教你读书。”她走近了。“她是我的家庭教师吗?”她指着我用法语对她的保姆说。保姆也用法语回答道:“是的。”

“他们都是外国人吗?”我听到他们讲法语,便吃惊地问道。“保姆是个外国人,而阿黛勒不是,除了6个月前的那一次,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大陆。她刚来这儿的时候,一句英语也不会讲,现在能讲一点了。她把英语和法语混着讲,我听不懂。我想你会把她的意思搞清楚的。”

幸好我曾跟着一个法国太太学过7年法语,还算相当流利和准确,不至于听不懂阿黛勒小姐说的话。她听说我是她的家庭教师,便走过来同我握手。我领她进去吃早饭,又用法语跟她说了几句,起初她回答得很简短,但等我们在桌旁坐定,她用淡褐色的大眼睛审视了我十来分钟后,便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她希望唱首歌给我听,那时她已吃了早饭,所以我允许她露一手。她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我面前,坐上我膝头,开始唱起了某出歌剧中的一个曲子。这首曲子说的是一个被遗弃的女人,对情人的绝情感到痛苦,出于自尊,要她的侍者用最耀眼的首饰和最华丽的礼服,把她打扮起来,决定在当晚的舞会上,用自己的快乐向那个负心汉证明,她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

给一位儿童歌手选这样的题材,的确有点奇怪。阿黛勒唱得悦耳动听,而且还带着她那种年纪才有的天真烂漫的情调。唱完以后,她又要求为我朗诵些诗。

吃过早饭,阿黛勒和我进了图书室,这是我们的教室。大部分书籍都锁在玻璃门内,但有一个书架是敞开的,上面摆着基础教育所需要的各类书籍,同罗沃德的书相比,这里的丰富多了。在房子里还有一架小巧的钢琴、一个画架和一对地球仪。

我发觉我的学生相当听话,虽然不大肯用功。我觉得一开始就给她过多限制是不明智的。因此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允许她回保姆那儿去。我打算在午饭前画些小素描,供她学习用。

我上楼去取画夹和铅笔时,费尔法克斯太太叫住了我。她正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的门开着,她招呼我进去。这是个气派不凡的大房间,紫色的椅子,紫色的窗帘,土耳其地毯,墙上是胡挑木做的镶板,一扇巨大无比的窗,装配了色彩丰富的染色玻璃,天花板很高,费尔法克斯太太正擦拭餐具柜上的几个花瓶。

“这房间真漂亮!”我朝四周看看,不觉惊叫起来,我从未见过别的房间有它一半气派。“是呀,这是餐室,我刚开了窗,让它进来一点新鲜空气和阳光,这些房间难得有人住,所以什么都很潮,那边的客厅简直像墓穴。”

“这些房间收拾得多整齐呀,费尔法克斯太太!”我说,“没有帆布罩子,却能做到一尘不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都住着人呢。”“唉,爱小姐,尽管罗切斯特先生很少上这儿来,但每次来得都很突然,他最讨厌看到什么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为了不至于他到了才手忙脚乱地张罗,我想还是提前把房间准备好。”

“罗切斯特先生是那种爱挑剔、难讨好的人吗?”“不完全是这样。不过他具有上等人的趣味与习惯。”“你喜欢他吗?大家喜欢他吗?”“啊,是的。这个家族在这儿一向受人尊敬。在很久以前,这附近,凡是你望得见的土地,几乎都是罗切斯特家的。”

“哦,撇开他的土地不谈,你喜欢他吗?别人喜欢他本人吗?”“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我相信他的佃户们都认为他是个公正大方的乡绅。”“但他没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他的性格究竟怎样?”“啊,我想他的性格是无可指责的,也许他有些特别。我想他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世面。他一定很聪明,不过我没有同他说过很多话。”

“他在哪方面跟别人不一样呢?”“我不知道,不容易说清楚,但他同你说话时,你感觉得出来。你总是吃不准他在说笑还是当真。总之,你没法彻底了解他,至少我不行。但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主人。”

在她眼里,罗切斯特先生就是罗切斯特先生,一个绅士、一位土地拥有者,她对我想要进一步确切了解他的个性感到难以理解。我们离开餐厅时,她提议带我去看看房子其余的地方。我跟着她上楼下楼,一路走一路羡慕不已。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帖,那么漂亮。

“仆人们睡在这些房间里吗?”我问。“不,他们睡在后面一排小房间里,这里从来没有人睡。你几乎可以说,要是桑菲尔德府闹鬼,这里会是鬼魂游荡的地方。”“我也有同样的想法。那你们这儿没有鬼吗?”“反正我从没听说过。”费尔法克斯太太笑着说。“鬼的传说也没有?没有传奇或者鬼故事?”“我相信没有。不过据说,罗切斯特家人在世时性格暴烈,也许那正是他们如今平静地安息在坟墓中的原因吧。”“是呀,”我说,“你现在上哪儿去呀,费尔法克斯太太?”因为她正要走开。

“上铅皮屋顶去走走,你高兴一起去从那儿眺望一下这处的风景吗?”我默默地跟着她上了一道狭窄的楼梯,来到顶楼,在那里爬上一架扶梯,穿过活动天窗,便到了桑菲尔德府的房顶。我倚在城垛上,向下眺望,只见地面就像一幅地图一样展开了,一切都显得赏心悦目。当我转过身,再次经过活动天窗时,我几乎看不清下扶梯的路了。

费尔法克斯太太比我晚走一会儿,拴上活动天窗,我摸索着找到了顶楼的出口,我正轻轻地缓步往前时,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个静悄悄的地方,竟然听见了一阵古怪的笑声。我停下脚步,这声音也停止了。刹那间,笑声重又响起,声音越来越大,没有刚才清晰却很低沉。这笑声震耳欲聋般地响了一阵以后便停止了,其声音大得可以在每间房子里引起回声。

“费尔法克斯太太?”我大声叫道,因为这时正听见她走下顶楼的楼梯。“你听见响亮的笑声了吗?那是谁呀?”“很可能是仆人,”她回答说,“也许是格雷斯·普尔。”“你听到了吗?”我又问。“听到了,很清楚。我常常听到,她在这儿的一间房子里做针线活,有时莉娅也在,这两个人在一块总是闹嚷。”

笑声又响起来了,低沉而很有节奏,然后以古怪的嘟哝声结束。“格雷斯?”费尔法克斯太太嚷道。最靠近我的一扇门开了,一个仆人走了出来,年龄在30~40岁之间的女人,虎背熊腰,一头红发,一张冷酷而长相平庸的脸。“太闹了,格雷斯,”费尔法克斯太太说,“记住对你的吩咐!”格雷斯默默地行了个屈膝礼,走了进去。

“她是我们雇来做针线活、帮助莉娅干家务活的,”寡妇继续说,“在某些方面她可能做得不好,不过她活干得挺好。顺便问一下,早上你跟你的学生相处得怎么样?”于是我们的谈话转到了阿黛勒身上,一直谈到我们来到下面。阿黛勒在大厅里迎着我们跑过来,一面还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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