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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恐怖的地狱(1)

我们空袭有了新的目标: 摧毁萨达姆·侯赛因的共和国卫队。这个被多数人称为伊拉克军队的脊柱,现在成了我们的主要目标。驻利雅得的情报长官和高层共同策划者们制定了坐标系统,针对这些核心单元,组织系统的毁灭计划。“中途岛”号航母上的操作层,我们称为网格“进攻区”。因为我协助制定这些任务,因此我想着我的那些在沙漠中战斗的同志面对的残酷任务。我希望我们的行动能让他们的进攻简单些。过去的几个月,联军一直在等待。他们与士兵同住一起;吃自带的干粮,睡在前线的沙漠里。过去的5 周里,联军的空袭无情地炸毁了伊拉克多个地区,但是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仅靠空军力量是无法将伊拉克武装从他们的战壕中赶走。现在轮到我们的联军来攻打这片几个月来一直是他们噩梦的领土。1991年2月24日,联军攻打战壕中的伊拉克军队,发起了地面战。

由于日程安排发生冲突,飞行人员做了调整。我要与XO、“奥迪”还有“鞋子”一起执行今天的任务,之前我跟他们后两人分开合作过几次,所以我有些担忧。XO会坐在我的右边,这没问题,但是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肯定没有我与古奇合作来得协调,因为数月来都是古奇坐在我的右边的。因为“奥迪”和“鞋子”都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我想他们肯定会跟我一样,也会犯那些愚蠢的错误,因此,此次任务我要格外小心。

准备这次任务时,我告诉瑞恩我将与XO一起执行任务。瑞恩不喜欢跟他一起作战,但是他觉得他对驾驶舱中的操作很专业。现在撤掉了“平头百姓”的组员称XO为“硝石”,因为他很容易发怒,这不是他最初的呼号,因为A-6的另一支中队的机长的绰号也叫“硝石”,但是这很适合。他的一个优点是,他似乎从来不会记恨别人,一分钟前他训了你一顿,但一分钟后又成了你最好的朋友。我感觉他喜欢处于战斗中。

今天,在地面部队攻击的支持下,空军部队进一步深入敌军实施了空袭,我们认为摧毁共和国卫队是在最短时间内消除大多数伊拉克有利条件的最有效方法。打击共和国卫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这是近距离攻击任务,而“徘徊者”的系统和武器装备不能有效地支持这种交战,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有舰队护卫,我们称之为“蚕式燃烧器”任务,因为我们的任务是实施干扰,发射高速反辐射导弹攻击那些布置在海岸的对联军的海军部队构成威胁的“蚕”式导弹。在对付“蚕”式导弹上,“徘徊者”要停在最佳位置,利用本身的干扰和系统通过隔离、降级,甚至摧毁“蚕”式导弹对护卫舰的威胁。

在驾驶舱中,我们这次不同寻常的组合很快就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冲突。如果你是一名中尉,现在跟你中队中的 XO 一起飞行作战,你就失去了那些对抗,所以如果我们之间的习惯不同,我就得作一些必要的调整。在报告作战计划中,我看了我跟机组人员的应急程序,从这里可以看出此次任务的性质。一个多月来我都在说:“如果我们在甲板上着舰失败,我会启动辅助制动器,呼叫———”

“我来呼叫,‘坦克’。”“硝石”说。

“哈———是,长官。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我启动辅助制动器,XO使用无线电呼叫,我会及时制动,使用前轮转向,扔下尾钩———”

“我来放下尾钩。”“硝石”打断我的话。

“啊———是,长官。好的,我在哪里?……”最后我们听了“硝石”的新的改进的应急措施。XO 说如果我们发生紧急情况,他有那么多动作,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看他的应急操作。

听完报告,我们各自离开去准备我们各自的飞行前装备。就跟每次执行任务一样,我上了趟厕所,检查ADB,签署接受单,拿起我的求生无线电和“鲁格”手枪,穿上40多磅重的飞行装备,跟维修控制室中的所有长官和“野兽”挥手道别,走出舱口,来到飞行甲板上。

我是我们机组人员中第一个到飞行甲板上的。地面战已经开始,这个消息令人振奋,看得出来这影响了“中途岛”号航母上的每个舰员。飞行甲板上的每个人都重新燃起了战斗热情,我们都认为我们的地面攻击是战争即将结束的信号。我们相信持续了38天的轰炸,使伊拉克的防御工事开始真正走向崩溃,而我们现在就能真正看到伊拉克防御能力到底怎样。穿红衫的军械员正在用来对付共和国卫队的武器上写上自创的标语。我记得有一条由一个含政治动机的机组成员刻在一颗集束炸弹上的标语,上面写: 消灭一个又一个共和国卫队成员。

飞行前检查、起动、起飞都很顺利。军士长“耗子”带领他的属下,愉快而有效地工作。他们都非常兴奋,因为战争即将结束。杂乱的甲板上,年轻的水兵们都在猜测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波斯湾,多久后我们会去泰国潇洒一番,庆祝战争胜利完成。滑向弹射器时,我看着军士长“耗子”,他站在那,他的属下围着他。他举起他的右臂,做了个“铁爪”的手势向我致敬,我以自创的“铁爪”手势向他致敬,我的手指展开,肌肉张紧像猫的爪子准备发起攻击。虽然他的脸多半被大大的护目眼镜遮住,但我还是可以看到军士长“耗子”的笑容,我知道他有一架很棒的战机。

这是标准的日间起飞,我们飞行在500英尺高度,直到到达距航母7英里的弧线,然后急速后拉操纵杆,我们开始爬升,向加油机飞去。向西北飞行中,我们遭遇了谁也没有想到的情况,大家都大惊失色。远远的我们看到从科威特沙漠中升起一股邪恶的巨大黑云。

我们向北朝着加油机航线飞去,我盯着这股不断向上翻涌的黑云。一时间,我很困惑这团黑云是怎么形成的。我想可能是伊拉克使用的核动力的生化武器,这是他们的最后防线,报复我们无休止的攻击。这团可能有毒的、带有潜在辐射或生物污染的黑云让我觉得比面对他们最大的枪支和导弹更恐惧。当我们靠近时,我看到明亮的橙色火焰从沙漠的油井里冲上来。有数百,可能有数千束这样的橙色光线夹在烟雾中。这肯定是萨达姆的军队计划实施的。大火肆虐,上窜到15000英尺高空,我们想象着这残酷的场景,对无辜的人类、动物、环境,以及财产的严重破坏。这不是一场战争,战争存在尊严;这是犯罪。

黑烟上升到高空后慢慢消散,变成令人作呕的暗灰色云朵。无论从样子上还是从意图上看,这黑烟都是邪恶的。它将白天变成黑夜,向南飘动时好像有生命一样拦截任何进入的联军飞机。“真是个灾难啊。”我对着话筒说,准备就位后从 KC -135 上加油。“简直不敢相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这是场灾难,

“简直不敢相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这是场灾难,萨达姆真是个恶魔。”“鞋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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