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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F第一监狱。
“啼蹋!啼蹋!啼蹋!”已经时至四更天,也就是咱们所说的丑时凌晨一点多钟,寂静的北区走廊里传来一阵交替的皮鞋声。
囚犯们大都进入了梦乡,呈现出一片高低起伏的鼾声,交织在一起像是极有魅力的催眠曲,个别留守的狱警也一个个的昏昏欲睡,打不起半丝精神。
脚步声在文搏的牢门前停了下来,文搏就是那少数没有睡着的人,耳朵抖动了片刻,他自然分析出了脚步声是在自己的牢门前停下的,不过他并没有做多大的动作,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用被子将视线掩藏,刚好能够看清来人的面孔,见到是杨超,他似乎并不诧异。
牢门在嘎啦啦的声响中被扯开,旋即一个黑影将牢门填满,目光直直的射向蜷缩在上铺的文搏。
牢犯里的温度似是都在这一刻被缓缓冰结。
文搏的眉头生生挤在了一起,心底里微微敛了起来,那丝弥漫的杀气逃不出他的感知。
“这货动了杀机?”文搏的眼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向来都是不是好欺负的主,秉承的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方针,而你要是敢动我,那么对不起,你会死的很难看,之前他已经警告过杨超一次了,没想到他依旧不长记性。
不待杨超催促,文搏自己静静的坐了起来,一双眸子平淡无奇的盯着杨超“有事?”
杨超见文搏醒着,当即眼神闪烁了片刻后道“下来,跟我走一趟!”还硬挤出来一丝虚伪的笑意。
文搏一个翻身灵巧的跳下床,他并不怕杨超耍花样,他也绝对不会敢在这里下手。
“去哪?”文搏并没有慌,反问了一句。
“这些事是你应该知道的么?”杨超见文搏并不合作,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怎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文搏嘲讽了一声,后背倚在了墙上,他的伤并没有痊愈,现在还是处在能不碰就别动的状态。
杨超双目一瞪,他似乎觉得文搏察觉到了什么,当下打起了马虎眼“典狱长要见你,跟我过去一趟!”
“奥?是典狱长还是副典狱长!”文搏没有动,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才是最安全的。
杨超的表情僵硬了少许,旋即叹了口气“张局要见你!”看来文搏是软硬不吃,不过突然脑海里跳出一个人,当即说了出来,张岳是将文搏带进来的,所以若是说张岳可能有戏。
“张局?张岳?”果然,文搏的目光一沉,似是在分析可能性,之前杨超的杀气绝对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一般的怒气,若是张岳来见他的话这事说不准当真,毕竟自己要是出去了,杨超也就没有机会报复自己了。
瞧见文搏眼神跳动,杨超知道他上钩了“赶紧吧!”催促了一声。
文搏不知道张岳三更半夜见自己有什么事
文搏不知道张岳三更半夜见自己有什么事,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见不得人,和将自己关进来是一样的,他只要在这里曝光,那么张岳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杨超抽出一副冷森森的手铐,将文搏的手反锁在背后,这才微微舒了口气,文搏的本事他见识过,他也不想再见识一次了。
文搏点点头“带路!”出门的那一刹他瞥了瞥飞腿子的牢门,深深凝望了一眼。
杨超走在前面,因为高峻的关系整个监狱的狱警都基本清空了,除了一些必要的设备,基本上都出去缉拿高峻了。
直到穿过第三道铁门,二人这才来到了操场上,就在这时杨超的步伐缓了下来。
在杨超脚步骤缓的刹那,文搏的去势不减就这么直直的撞在了杨超的身上,巨力直接打了杨超一个措手不及,重心失衡被掀翻在地。
文搏压在了杨超的身上,多了一个人肉垫子,倒是没有多大的疼痛,借着这个档口,文搏飞速的反手在杨超的胸前揩了一把油,当然是没有让杨超感觉到的。
“吗的!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是?”杨超一把将文搏推开,怒骂了一声。
文搏笑了笑“伤口疼,不方便!”旋即冲着肩头和上臂努了努嘴。
“晦气!”杨超嘴里嘟囔了一句,旋即瞬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摸了摸钥匙,还在,又将手扣在了枪袋上,这才放心了,看来他对文搏的忌讳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文搏好笑的看着杨超的动作,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这要是在部队里,杨超早就被揍老实了,装bi遭雷劈。
察觉到自己的尴尬,杨超心底也是冷哼一声“笑吧,看你还能笑几分钟!”暗自里咬牙切齿,面上却催促文搏走在前面。
而文搏也是竖直了耳朵倾听着杨超的一举一动,抬眼瞅了瞅,六个角的狙击塔楼的灯光依旧,唯一的是那之前扫来扫去的探照灯却是睡眠了一般没有动静,文搏心里一动,看来这第一监狱的守卫真正的中空了啊。
两人走了约莫十分钟,这才来到了监狱的东北角落,再往前便是电网了,2000伏特的高压可以秒杀一头几百斤的公牛,更别提咱们这些个凡夫俗子了,而整个WF第一监狱的高压电网的配电室就在电网的后面,这个东北角就是进入配电室的地方。
见文搏停了下来,杨超疾步来到电网前,用钥匙将绝缘门打开钻了进去,又冲着文搏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文搏瞧见电网的时候就已经多少了解到杨超的把戏了,当即也不反抗,反而是顺从的向绝缘门走了过去,嘴角在暗淡的月光下微微起翘,想暗算他,恐怕是失策了。
进了电网,杨超四下里眺望了片刻,这里距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电网的外围只有一层普通的防护网,大约有四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