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张目满脸错愕了。
处理好儿子手上的伤口,张目将两个兴高采烈地孩子打发了出去。
回头看着陆鸿,问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虽然自家妻子对这个认下的妹妹十分信任,张目却还是有些保留的。
想了想又道:“介之,还是不要太冲动了。我总感觉,这个岳筝身上,有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陆鸿却颇不在意的笑了笑,“潜之,我明白。也不是一时冲动,虽然只有几天,我倒觉得她很不错,别忘了你儿子可都是她救的。”
张目无语,这是说他忘恩负义了?
“好吧,我闭嘴。”张目挑了挑眉道,笑道。
晚上洗漱过后,张目拥着妻子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轻笑出来,再晴疑惑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傻笑?”
张目睁眼看着她笑道:“我是在笑晴儿你,这次这事看得还挺准,说不准过不了多长时间,介之就该找你做媒了。”
“哦,他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吗?”再晴却不甚感兴趣道。
“哎呦,怎么糊涂了?”张目不禁打趣妻子,“你不是一直想把他与筝妹凑成一对儿吗?”
再晴听了,抓住自家老公的胳膊审问道:“陆鸿亲口给你说的,他喜欢上妹妹了?”
张目无奈地按了按激动的妻子,说道:“差不多吧!”然后就把傍晚时书房里两个小孩子跑过去的“找爹”的事情说了一遍。
再晴听过,却已失了兴致,摆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介之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
“怎么你这话一天一变呢?”张目不禁笑问道。
再晴想了想,认真答道:“我想了,你说的有道理,妹妹配不上介之!”
月朗星稀,庭中积水空明。
岳筝躺在空荡的大床上,了无睡意。
小曲儿还生她的气,竟然闹脾气地不跟她在一起睡!
其实这样也好,他也是个大男孩了,不该总是跟在母亲身边,或许正好是一个让他独自睡的开端。
但是儿子傍晚时的话,却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娘亲没有爹爹吗?为什么不让我要爹爹?!”
她侧过身,拉着被子一直盖到头顶,让滚烫的泪水无意识地滑满脸庞。
门这时却响起了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然后是缓缓合上。
她听到了,却没有任何动作。
隐现着月光的房间内,出现一个俊拔玉落的身影。他披着连月光也站不住脚的流动的披风,一个隐廓的身影也是那么清逸飘渺。
他很快停在床边,呼地一下揭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冷清地命令道:“起来!”
被子下面侧躺在那里的女子,却突然转身跪起,抬臂抱住了站在床边的他,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岳筝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时,就知道是他。
在她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的时候,他的突然出现,这个她除开莫北轩第二次心动的男人,让她一瞬间想完全地依赖。
尽管他还是那样一身清冷,却让她觉到了温暖。
容成独不自然地僵在当处,本来准备好的质问的话,一时都忘了干净,他抬起手,享受而又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却突然感觉颈窝湿湿热热的,他担心而又无措,几乎是小心地问道:“筝筝,你怎么了?”
岳筝收紧了手臂,更紧地抱住他。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想。
容成独无奈,只得安慰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静静地,只是呼吸声,还有轻轻跳进室内的月光。
突然他低笑出声,宠溺还有愉悦。
岳筝已渐渐收回理智,听到他的低笑声,感觉到他肩膀地轻微耸动,忙松开手臂,跪坐在床上。
“你笑什么呢?”她的声音带着轻微地因哭泣造成的沙哑。
容成独转身,潇洒却又不失优雅地撩起披风,紧挨着她坐在床上,趁着月色打量了她片刻,才感叹道:“你投怀送抱,我岂有不乐之理?”
岳筝微窘,稍稍偏了头,有些担心道:“你怎么半夜三更还出来,你的身体受的了吗?张府客房西角还种了一片墨菊,会不会影响到你?”
容成独更乐了,右手按住床,斜着身子向她身边靠了靠,愉悦道:“你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开心!”
“不过”,他抬起左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也不想这样的一副语气问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说吧,今天都出去干什么了?”
岳筝不明所以,迷茫反问道:“我带着曲儿去大有书院了,怎么了?”
“怎么了?”容成独清冷的声音中包含着生气,还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你是跟谁一起去的,怎么回来的?”
总是想看看她的心情那样不可抑制,他到了张府,委婉询问,却被告知她与陆鸿领着儿子去书院了。
他当时有多生气,这个女人知道吗?谁知道更生气的还在后头,她竟然醉得不省人事被陆鸿背了回来!
容成独当时就气得拂袖而去。
回去之后还是满脑子她被另一个男人背着进门的场景,更知道她不会主动来跟他解释,气闷地什么事都不能静下心来做,入夜已深,仍是了无睡意。
容成独很不喜欢这种心情,当下便唤了金鳞,另带几名侍卫径来张府,寻到此处。
岳筝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纠结的大半天,听他这么问,便有些生气道:“你让人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