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再晴不相信地问道:“你说谁来了?”
“金川王!”
丫头同样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
再晴自问道:“这真是奇了,王爷向来少出门,这怎么突然地要到咱家来?”
岳筝心中一阵忐忑,忙起身道:“姐姐快去吧,我先回房。”
再晴不疑有他,拉住岳筝道:“我一个大肚子孕妇,又不方便,潜之也没在,妹妹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
说着也不容岳筝再反驳,就拉着她出了门。走了半路,就喊了一个小厮让人去找老爷回来。
再晴心中忐忑,突然间想起王爷的病,又忙忙的下命令,让丫头们赶紧去把脸上的脂粉洗净,身上熏香的就不要过去伺候。
岳筝心中更是忐忑,不知他到这张府来,是不是找她的?若是找她的,怎么跟再晴解释。
虽然,她对这个男人也心动了。
但是,现在这不是她想考虑的事情。
到了前院的大厅内,再晴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吩咐纯是多余。自家的大厅外面,已经立着四五个素净的婢女。
而这大厅外十几丈外,守着一个抱剑侍卫,根本不让其他人近前来。
听说了自己正是女主人,这没表情的侍卫才点头让她们进去。
大厅里,一身静雅珍珠灰的男子正在看墙上挂的几幅轴画。
再晴是第二次见这金川王的面,心中人免不了一阵唏嘘,当初若是让她先见这王爷,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嫁给她家那口子呢。
“臣妇参见王爷”,再晴请了一个蹲身的大礼。
岳筝无声地跟着动作,却伸手扶住了再晴。
容成独将目光在女子身上定了一会儿,才轻抬手,清冷道:“起来吧。”
她竟然这么想离开王府,住在张府,也不回去?
容成独又看向岳筝,目光直露,也不避讳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再晴看见,忙介绍道:“这是臣妇的义妹,岳筝。”
容成独收回目光,清淡道:“早已相识!”
再晴听着这话暧昧,却这王爷音色又是那么比平常还平常,便自我解说道:“是了,今早妹妹还说,这两天都在王府养伤呢。”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轻轻地回荡。
真是从没觉得自家这个大厅如此陌生,再晴也不是那种会活跃气氛的人,接着又道:“王爷此来,可是有事找夫君他?”
容成独清清冷冷的,像是根本没有察觉这尴尬,两个字:“无事!”
再晴一听,真的要喊受不了了。
她收回刚才的想法,这王爷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简直是折磨!
场面又冷清下来,大厅里静的都能听见呼吸声。
再晴想了想,跟这个雕塑般坐在那里的王爷提议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臣妇下去整治晚餐?”
容成独点了点头,这妇人还算有点眼色。
再晴见同意,松了一口气,出去时还不忘带着被她拉来吹冷风的妹妹。
却不想一直没几句话的王爷却开口道:“她留下,给本王奉茶。”
您不是带着婢女吗?
虽是这么想,再晴还是歉意地看了岳筝一眼,点了点头,就提步出去了。
岳筝也很不喜欢刚才的气氛,并不想留下。
“坐我身边来”,再晴的身影刚一消失在门口,男子清冷命令的声音就响起。
岳筝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同意慢慢来?”
“是啊”,容成独慵懒一笑:“你也同意我可以随时看你的。”
见她仍是不动,他长臂一伸,就把她拉入怀中。
他道:“你真是不听话”,眉眼间尽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却异样醉人心魄。
岳筝推了推他,无果,挫败地看着他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
容成独却很疑惑,脸上的表情何其无辜,“你说慢慢相处,我不碰你,怎么叫相处?”
“你”,岳筝被他说地无言以对。
他真是太能抹黑了。
容成独抬起微凉的大手在她脸颊上揉了揉,我很体贴地问道:“我刚才还不给你面子吗?当着外人,是绝没有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岳筝真是气恼不已,刚刚还高高在上的让人尴尬,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爷,你太善变了!”她缓缓说道。
容成独拿住她的手,拉到嘴边,轻缓一吻道:“只是对你,在别人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岳筝脸色微红,真是太深情的一个吻。
“筝筝”,他见她如此模样,在她的耳边满足而又无奈地轻叹道:“我真想不顾你的意愿,就这么把你永远锁在身边。”
筝筝!
这样的一声轻叹,却让岳筝眼眶有些酸涩。
从没了父亲,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唤她。
“王爷”,她娇羞、怯懦、感激、着迷……
容成独很不客气地马上在她的耳边咬了一口,清冷的宠溺有些冰人:“你可以喊我独,允梅,梅……”却又暧昧轻喃道:“或者哥哥,好人。”
他如此暧昧地轻喃,烧红了她的脸颊,也一下子烧起了他的欲望。
他的心中从没装下过任何女人,却对男女之事了如指掌。认识她之后,更是直逼纯熟。
岳筝真的怀疑,不过一日不见,这男人是否去了九天外,或者什么地方修炼去了?怎么一句话,能把人说地这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