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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地震(1)

在郎庄布展最后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一九七六年。

一月一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和《解放军报》发表了元旦社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在这篇充满火药味的社论中,发表了******的最新指示:“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文章提出要保卫和发展无产阶级“**********”的成果,要继续搞好斗、批、改。

一月九日,清晨起床后,房东大嫂就把刚烧好的热水倒在洗脸盆里,替我端到了屋外的月台上。天气冷极了,虽然没有风,但凛冽静止的空气,立刻将身上的毛衣毛裤打透了。高少良也下炕了,近来他牙疼得彻夜难眠,人也瘦了许多。

村庄里安静得很,只有当街传来卖豆腐的梆子声。

忽然,从大队的高音喇叭里,传来一阵肃穆的哀乐声。高少良似乎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听……”

广播里传来******总理逝世的消息。

房东大婶扔下手里的柴火。她推开西屋的门:“赶紧起来,快点……”

西屋传来房东大哥郎德林困倦的埋怨声:“干啥呀你,一大早晨就催命似的。”

“快起来,周总理过世了……”

“什么?”

郎德林急着跑出西屋,人们站在月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一天,在唐庄的大街小巷,满头白发的父亲,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逢人便说:“周总理去世了,周总理去世了……”这是唐庄的父老乡亲,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见到父亲的又一次沿街哭诉。

“这老爷子快疯了。”人们哀怜地说。

从郎庄撤出后,我依然回到了唐庄一队,一切又都一如既往了。

一个周六的下午,唐桂宝从河西回来了。唐桂宝是田儿的二哥。参军时做过卫生员。复员后,一直在地方医院当医生。他每次回家都愿意找我谈天说地。从他那里,可以听到许多有关方面的小道消息。

那天晚上,在生产队饲养员的土炕上,唐桂宝压低声音,说到了近来发生在北京的许多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江青、******等正在策划批周。北京的许多单位,接到不许给******设灵堂的通知。

“看来,下一个批判对象,该是周总理了。”唐桂宝分析着,眼睛里闪着灼灼的火光。

清明过后几天的一个黄昏,一家人正在东屋吃晚饭,从大队方向的高音喇叭里传来一阵令人不安的广播声。

“又闹什么呢?”我端着粥碗来到院子里。

声音一下子清晰了:“……九点以后,人民大会堂门口围了一万多人。广场上人最多时,估计近十万人……这伙反革命分子把矛头指向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向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吹捧******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更加暴露了他们要在中国搞修正主义、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

我尽量强耐着内心勃然激起的狂乱,跑回到屋里:“北京十多万人上街了!”我浑身激动得颤抖:“老百姓不干了!他们出动军警开始抓人了!他们真对悼念周总理的人下手了!”我语无伦次地嚷着,父亲一直在困惑地望着我。

“大叔,听广播了没有?”立春也从家里跑来了:“老百姓不干了!”他激动得声音也有些发抖。

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密切关注着报纸和新闻,并从中分析事态的进展。终于,这场发生在清明节前后的群众运动被无情地镇压了,而我的心情却难以平静下来。我知道,地火迟早是要爆发的。我从心里钦佩那些为真理和正义而舍生取义的人们。

严志接到调令了,他将分配到唐山市所辖的一个小城里。看来天津一时是回不去了。那天晚上,严志拎着一瓶绿豆酒到我家来告别,我彻底喝醉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大声呐喊着:“我要到天安门广场****去,我要让他们知道,老百姓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

严志的脸被吓白了,混乱之中,他夺门而逃。

唐华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哥呀,你就给这个家留条命吧。”说着,她放声大哭。

立春扑到炕上,他抱起一床棉被,一下子将我死死闷在了炕头角落里。

“不干了!不干了……”

第二天晚上,还是在那炕上,我对立春说:“你差点儿给我闷死。”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闷死你我偿命,可要让外人听见了,你就没命了。”

我从心里感谢这个上帝派来的使徒。

不久,父亲失语了。又一次脑溢血,让他彻底瘫在了炕上。望着他那双渐渐失去意识的眼睛,我心如刀绞。我知道,老人将不久人世了,我从心里替父亲鸣冤不平。

一九七六年,该是我离开城市到乡下务农的第十一个年头了。从一九六五年到庄河插队至今,我已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城市青年,彻底蜕变成一个几近中年的冀东农民了。与此同时,作为这个年龄段的一个男人的所有生理诉求,更无可厚非地凸显出来。在先后回绝了几次实在不靠谱儿的提亲之后,我像一只饥渴的雄性哺乳动物,开始了自己的寻觅。

唐庄是一个唐氏家族十分庞大的村庄,我家所在北街的三个生产队中,大多唐姓都存在着盘根错节的家族关系。因此,我虽与这些生产队的姑娘们大都熟悉,却因血缘关系太近而不可能再生非分之想,而其他七个生产队虽同属一个自然村,也因人民公社的体制所限,平素基本断无往来。即便在唐庄大队******思想宣传队里,出自南街和上坡的女队员也寥若晨星且名花有主。于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在故乡坊间的街谈巷议中,将目光移向了南街七队一个沉默的女人。

唐清华小我一岁,曾是迁安高中一九六六年的应届毕业生。其父唐祥与我父亲同毕业于昌黎汇文中学,解放后一直在迁安高中任英语教员。“**********”初期即被红卫兵遣返还乡,其女唐清华遂以回乡青年身份,成了唐庄七队的一名社员。唐祥家族本姓汤,早年迁至唐庄后,为尽快容入唐庄社会,遂改汤为唐,成了唐氏家族中的另一分支。

唐清华是一个品貌端庄、性格内向的姑娘。在唐庄的女子当中,她的冷凝孤傲的气质别具一格。因此,虽年逾三十,却在婚姻问题上谨慎独行,成了唐庄唯一一位众说纷纭的大龄剩女。所以,每当从她家院前经过,我总希望能见到她的身影。时间长了,自然也成了我心中一个扑朔迷离的情结。

一天中午下地回来,我惊讶地发现,唐清华的母亲正坐在东屋的炕上与母亲唠嗑。原来老人一直身染风寒,此来求母亲针灸祛病。我与她寒暄,老人对我赞不绝口,那些话,我听在心里如春蚕破茧,飘飘然也。

此后,唐清华的母亲多次来我家针灸,她女儿的故事也时常被母亲挂在嘴边。我正是在这一期间,读了克鲁普斯卡娅的那本《列宁回忆录》。

初夏的一个黄昏,七队的天津女知青王家骅来我家串门,母亲便和她谈到了唐清华。

“谁说不是呢,眼瞅着三十出头了,就是挑。”王家骅是个快人快语的姑娘。

趁母亲不在屋,在弗拉基米尔·依里奇的鼓舞下,我竟毅然鼓足了勇气:“家骅,大哥求你办件事。”

“嘛事?”王家骅心不在焉地问我。

“你找机会对唐清华说,我想娶她。”我十分钦佩当初列宁向克鲁普斯卡娅求婚时的果断与直言。

王家骅愣在那里了,她睁大眼睛盯着我,突然大笑起来:“大哥,我看真行。你们两家门当户对的,备不住……”她转而冷静下来:“这就看缘分了,不知唐清华心里是怎么想的。”说着,她摇了摇头:“那姑娘的心思太重,看不透。”

三天之后,王家骅带来了对方的回音:“我和清华姐说了,唐清华当时脸就红了,她想了半天说,她妈才去世不到一个月,她现在不便谈这件事。一句话,她没同意,也没拒绝。”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唐突,因为唐祥老伴儿前不久去世,我是知道的。

几天之后,在去夏官营赶集的路上,我竟意外与唐清华遇上了。

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有急事要去夏官营。从唐庄去夏官营有一条小路,即张沟古道,那是村庄以南黄土沟壑间的一条土路。那天烈日当头,走进张沟道后,深深的沟堑立刻将原野上噪耳的蝉鸣远远地隔断了。四周一片耀眼的阳光,张沟道里静极了。

突然,我发现唐清华正骑着一辆自行车,独自迎面向我驶来,我顿时感到万分尴尬并无路可逃。如若以往,我完全可以与她擦肩而过形同陌路,但今天则不然,因为她已知道“我想娶她”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脚步却无法停歇下来。

自行车驶近了,我甚至听到了那车子倒链的声音,我知道唐清华也在尴尬中。

突然,在距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她翻身下车了。我惶惶然向路边躲闪,想给她让出路来,她却分明问了我一句:“去赶集呀?”

我顿时魂飞魄散:“……大姑……赶集回来啦?”当此之时,我竟没忘了与她的非血缘辈分。

就在唐清华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分明又听到了一句叮嘱:“紧点走吧,集快散了。”我应了一声,转身便仓皇逃窜了。

地里的麦子眼瞅着变黄了。唐兴汉大伯和作舟大伯,又开始在河沟北为生产队做麦场了。一天,唐贵突然问我:“唐浩呀,这回轮到你去开平拉脚了,你能去不?”

“能。”我毫不迟疑地说。

“那咱可把丑话说头里,半道不许滚回来。”唐贵严肃地警告我:“谁半道回来,扣全年的工分。”我啥话也没说。

唐庄一队自从买回一匹辕马后,一直坚持着在唐山拉脚。赶车由唐桂金、唐桂福两个月轮一次。跟车的依照生产队的花名册依次轮班,每轮一次一个月,当月就能拿到现金六十元。当然,谁都知道,上唐山拉脚是一件苦差事。苦在哪里,谁也没讲过。在庄稼人眼里,再苦的事,也是人干的事,既然是人干的事,那干就是了。

六月二十六日一早,我就把那辆从唐山回来装草料的大车装好了。看着我爬到马车那高高的草垛上,正在街上卖豆片的唐子洪三叔虎着脸喊了起来:“唐浩,你下来!”

“干啥呀?”我奇怪地问。

“下来!你受不了那罪!”三叔急了。

“放心吧,三叔。这么多年了,什么罪我没挺过来。”我将草帽戴在了头上:“放心吧三叔,一个月后见……”

“这小子,非半道滚回来不可。”三叔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车摇摇晃晃地上路了,唐桂金二哥坐在车辕上:“你可想好了,现在回去还不晚。”

坐在草垛上,我大喊一声:“驾!”

开平是唐山市的一个行政区,东距唐山市中心九公里。开平五街大车店,坐落在铁路北一处较为偏僻的市区角落里。偌大的院子里,四排低矮的工棚居中而立,周围便是一大圈低矮的牲口棚。

走进工棚,我便呆住了。两排相对的大炕,中间堆满了煤堆。一间不大的工棚里,塞满了赤身露体的庄稼人。正是黄昏时分,刚烧过的火炕上,轻烟四起。烟雾中,有人大声咳嗽着:“****养的,这炕塌了好几天了,店家也不过来修修。”

唐桂金在工棚门外的空地上,用三块砖头支起了锅灶。

“吃点儿啥?”他翻着眼问,我呆呆地摇了摇头。

“牲口饮水了吗?”他问我。

“饮了。”我说。

“从现在起,每隔两钟头,就过去给牲口添些草料,直到后半夜一点。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说。

“最后一次添草,多给点儿豆饼,尤其那匹马,咱可指着它挣钱呢。”

“知道了。”我说。

唐桂金早早就脱光睡了,冀东乡下不分男女都有裸睡的习惯。我坐在那里,望着满炕那一个个精赤白条的男人的躯体,久久难眠。

不时有人在睡梦里轰着蚊子。一个浑身脏臭的汉子,迈过煤堆从工棚深处走了出来,站在门边哗哗地撒起尿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养的,又下了。”

屋子里开始漏雨了,一些人醒了,一些人依然还睡着。朦胧中,我突然感到腿上沉沉的,像有什么东西在爬。我霍地翻过身来,只见一只硕大的耗子,正漫不经心地从我大腿上爬过,我感到一阵恶心。

“咱可把丑话说头里,半道不许滚回来。”我想起了唐贵的警告。

“这小子非半道滚回来不可。”我想了唐子洪三叔那无可奈何的忠告。

“我能滚回去吗?”我在认真地问自己。

不,我绝不让人看笑话,我下定决心在这里熬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唐桂金就醒了。工棚外的雨小了。唐桂金蹲在当院那三块砖头边扇了半天,一锅玉米粥总算是做熟了。草草吃过早饭,我们就套车上路了。

盛夏的原野一片碧绿,雨停了,四周一片乳白色的雾气在渐渐升腾的暑气中慢慢向远处散去。当大车来到石灰石塘子的时候,那里已是大车百辆了。

唐桂金陡然精神起来,他拉着辕马的笼头,大声吆喝着:“倒!倒!倒!”那马不情愿地咬着嚼子,马车艰难地倒进众车的空当儿里。

“装车!”唐桂金对我喊了一声,顺手将那大铁锹插进脚下的石灰石堆里。

我急了,四周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我举着铁锹,几锹下去双手便磨出几个蚕豆大小的血泡来,锹柄立刻被染红了。

这是一场冷兵器时代短兵相接的鏖战,听不见人声,但闻刀枪斧钺不绝于耳,一片杀气全然在心矣。

当满满一车的石灰石料,从众车夹缝当中被辕马吃力地拽出来时,唐桂金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怎么样?”唐桂金赶着大车上了公路。

“还行,就是手上打泡了。”我说。

“不能硬往石头缝里戳,要使寸劲儿,一锹一锹地掂。”二哥这才告诉我其中的门道。

走上马家沟矿前的大道,放眼望去,上百辆拉石灰石料的大车正浩浩荡荡地向唐山进发。石灰石是炼钢时不可或缺的添加材料,当时唐山钢铁公司雇了无数大车替他们拉脚。每天上午从开平拉石灰石到唐山钢厂,后晌再在唐山装煤,拉回开平。所以,上午拉脚的人们是一群白鬼,下午又变成了一群黑鬼。长此下去,赶车的和跟车的就变成一群色彩独特的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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