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它们使我的日子变得有些戏剧化。因为一些牵绊,我上个月未去星扬花卉园看望周伯。这趟前去,我得好好弥补这一过失。
“郁怡,你可好久没来花卉园了。”周伯像孩子似的显得不高兴。
我忙赔笑容,挽着周伯的胳膊说:“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嘛!”
秋的气息在忙碌的日子里渐离渐淡,落叶凋零的景象在一天中不复存在。踏入冬季的时光里,与雪花相伴和等待的依然是来年的春天。
这次来看望周伯,我顺便带了一件毛衣和衣服手套,希望这两样东西能够伴他过冬。周伯看了,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的。
周伯依旧问我日子过得怎么样,工作是否繁忙,而我则将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周伯听,包括遇见自己的亲生父母。
十九年前,我成了贝郁怡。从那以后,我就告别了秦芷淇这个名字与生活。现在如此,以后也同样是这样。我度过的是贝郁怡的人生,而不是属于秦欣淇的生活。
随即,周伯毫不搭边地稳定:“郁怡,你知道薰衣草的花园吗?”
对于花的含义,我知之不多,但也了解一部分。关于薰衣草的花语,它代表的是等待爱情。
“所以,你的爱情出现了。”周伯听到一会儿后微笑说道,“有人喜欢上你了。”
“周伯,你少拿人家开玩笑啦!”我绷脸说道,假装生气。
与周伯陷入沉默的空隙中,原夜轩出现了。
周伯和原夜轩相互一笑。似乎存在某种默契,周伯退出工作房。
周伯与原夜轩的对笑让我觉得怪怪的,似乎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有时间来这儿?”
“我来视察工作,也顺便关系下属。”原夜轩的脸上闪现一抹坏坏的笑。
“哦。”我生冷地说道,“那你慢慢视察,我不打扰你了。”
当我走到他身边时,原夜轩一把抓住我的手。他扭头说道:“你没有打扰到我,所以可以不必离开。”
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但他将我的手腕抓得更紧。
我瞪着他说道:“请、放、开、你、的、手。”
他戏谑道:“如果我放开你的手,你就会走掉的。”他又凑上前说道,“所以,我、不、能、放、开、你。”
“你oooooo”我压声说道,“你究竟想干嘛?”
“和我一块视察园里的植物情况吧!”说罢,原夜轩便拉着我往外走。
园里的部分花卉是进行换季培育的。即使是春天才盛开的花,冬天一样可以存活和绽放。
“你知道红色郁金香的花语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
他告诉我,红郁金香在西方表示宣布爱情。
倏地,原夜轩将我的身子转到他面前。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对于他的举动,我很是讶异。
他略微弯腰,面带浅笑地说:“贝郁怡,我喜欢你。”
我愣了愣。直视他,我怎么觉得这样的告白并不真实呢?我表情僵硬地吐出几个字:“你在说什么啊?”
“我喜欢上你了。”原夜轩扯开嗓门喊道。
旋即,我摆手笑道:“不可能啦,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原夜轩严肃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面对感情,我们应该诚之慎之。有时的我们会被迷惑,会冲动,可那不是感情,而是感觉。收起笑容,我对原夜轩说道:“我们之间不合适。”
回到工作房,周伯恰好在里面。后来,他告诉我,原夜轩上个月到国花卉园,并和周伯聊了很久。在那次聊天中,周伯看出了原夜轩对我有好感。只是,我们之间缺乏相处。
如今看来,我倒觉得原夜轩是个花花公子、不成熟的少年。
我摇摇头说道:“周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对我而言,我从未想过与原夜轩之间有任何情感交织。他和我的相识就当是一段人生插曲吧。
此时,周伯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你要懂得为自己打算,千万不要错失真爱。”
喜欢是一种不可理喻的感觉,那不是一个玩具,不是孩子向父母撒娇就能买下的玩偶。喜欢的空间里,有晴空万里,亦会充满阴霾,亦将是滂沱大雨,难以像许愿般简单。
我没有幻想爱情,没有想过嫁入豪门。它们宛若泡影,维系的时间不长,却用一生换取。我的现实主义理想是期望晴天健康快乐地成长,可以有好的将来,也希望自己每天可以赚进很多的钞票。
但是,关于原夜轩的告白oooooo
夕阳西下,直至最后一抹余晖洒落人间。夜是迹象在瞬间变得明晰。
无月的夜是几颗星发出的黯淡的光束。即使空气中透露了冷的信息,亦不能阻挡出门的人儿的脚步。
市区里霓虹闪现,流光溢彩的景象散发着冬季的馨香味道。夜幕下的街巷不乏拜托的喧嚣,人潮中彼此擦肩而过,感受到的始终是身边的人儿手心的温度。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情侣们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
这个夜,我依然与新尚相守。
这时,店里来了一位我所熟悉的客人。
我冰冷说道:“你来这干嘛?”
不管是原夜轩,还是席枫,我不想与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有再多的牵连。
“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与上次真是大不相同。”席枫的言语中有不悦,亦有迷惑。
“如果你是来选购商品的,请随意挑选。如果不是,请你离开。”我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善。
席枫将脑袋凑了过来。我俩四目相对。这一刻,空气变得有些许的混沌。
“我有话对你说。”
我远离他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
我趾高气扬地说:“抱歉,我现在是工作时间。”
席枫立即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班?”
我十分爽快地答道:“十点半。”
席枫毫不气馁地说:“那我就等你下班。”
我强硬道:“随便你。”
时间如瓶中沙流逝。两个多小时的时空里,我顾着店里的生意。偶尔,我和他鬼脸相向。只是,席枫没有放弃等待。在我熄灯关门时,他出现在我身边,随后与我一块拉下新尚的卷闸门。
拍拍手掌,我从容说道:“一块吃宵夜吧!”
席枫露出一抹惊异的笑。
我往右走,席枫紧跟而来看。当彼此并肩而行时,他走在我的左边。
步行十多分钟后,我俩来到一个烧烤摊前。
我兴奋地对烤炉前的中年男子说:“老板,给我一份烤玉米、四串羊肉串。”然后,我转过头,拍拍席枫的肩膀问道:“你要吃什么啊?”
席枫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回答道:“我和你吃一样的就好。”
“老板,要两份烤玉米,八串羊肉串,再加两份茄子。”我的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
老板么吆喝道:“好咧,稍等!”
于是,我和席枫找了一张空人位的桌子坐下。
我从桌上取出两个一次性纸杯,然后往杯中倒入老板专门为客人准备的野菊花茶。
我们周围有不少客人,食物与炭火的味道混合,一股股烟飘到人们的眼前,某种感觉是那么强烈。天冷时节,吃着有些烫嘴的烧烤,冬天便感觉不太冷。烧烤摊是烟雾缭绕的一景,置身其中令人觉得细胞亦在跳跃。
我呷下一口茶说道:“你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
席枫东张西望一番后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
“我不少有钱人,所以只能带你来这种路边摊了。”我不清楚这是一种坦然,还是自己的自我嘲讽。但我明白,这是属于我的生活状态,是一份生存的现实。
“虽然你选择做贝郁怡,可你也是秦家的大小姐。”席枫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意。
我无言以对,席枫的话着实令我无法辩驳。
闲聊之时,老板将食物送到我们的面前。
我一边动手,一边说道:“烧烤,我好喜欢你哦!”
“那你喜欢我吗?”
我愣然看相席枫,一串羊肉串晾在空气中。我不自然地一笑而过,接着便岔开话题说:“快吃吧,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享用完宵夜后,我和席枫漫步在夜色中。
“郁怡。”
席枫和我停驻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行人寥寥无几,路灯拉长了我们之间的身影。
我平静地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