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不停冒出冷汗,宁萣冬加快速度,进入迷花阁门还没关起来,终究忍不住痛楚晕倒在地,昏倒前她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泪已无声的流下。
“娘,冬儿很痛。”竖起食指,一个娇丽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撒娇。
妍丽妩媚的妇人蹲下,小心翼翼看着女孩的小手,眼里充满宠爱,“只是被根小刺扎到你就哭啦,真是一个怕痛的孩子。”
“娘,你吹吹冬儿就会没事的。”小女孩盛开一朵纯净的笑颜,等待娘亲的疼爱。
“谁说伤了吹吹就没事的?”媚娘好奇的看着女儿,还是为她的小伤呵气吹抚。
“爹说的!冬儿看见爹为姐姐这样做,他总说这样是好孩子,吹吹就不痛。”可是爹从来都不会帮她吹,只有娘才会这样做。
一抹不属于女儿的忧伤忽现在清澈的眼眸里,这刺痛了媚娘的心,深蕴星辰的眼眸一暗,低柔的安抚着宁萣冬。
“娘吹吹也一样,冬儿是最乖的孩子。”
……
一阵清风而过,炎御风停驻在迷花阁前,凝望那抹昏倒在地的身姿让他心里一动,坚强背后的软弱不允许别人窥视,她为何如此的倔强?那莫名吸引他的注意,唇边绽放一抹怜惜的笑容。
轻柔地把她抱起,小心不去碰到她的伤口,炎御风将她轻放在床上,关上了门,沉凝半刻后,点了她的穴位止血,瞬间将银叶拔出。
“唔,娘,冬儿很痛。”昏迷的宁萣冬蹙眉低吟,软弱的嗓音令人不由一怜,纤手紧抓炎御风的衣袖不放。
炎御风温柔地轻擦她滑落的泪珠,眼里掠过连他自己也不察觉的温柔,解开她的衣衫,从腰间拿出剩余的凝香雨浆,手指游走在她的手臂,小心翼翼为她涂上凝香雨浆。
包扎后,炎御风眼色暗沉地看着宁萣冬起伏胸脯,青色肚兜下若隐若现的双峰,他的唇落下轻咬她柔嫩的红唇,舌尖灵活地撬开她微启的贝齿,她的滋味和他想象的一样,淡雅可口。
他对她身体有抑制不住的渴望,横过手臂,抹去她额上刚冒的冷汗,,将她抱在胸前,轻轻地在她耳际喃喃道:“好好睡吧。”
夜更声响起,身旁的灼热令宁萣冬下意识伸手想推开他,微张苦涩的双眼,抬头对上漆黑中熟悉的面庞,蓦然张开眼眸,奋力的挣扎着向后退。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抱着她入睡!?灼热的碰触令她想起那夜,剧痛的经历令她害怕与他接触。
炎御风高大的身体俯身而下,牵住她的蛮腰制止她的退后,防止她掉落床下,两具身体紧贴一起。
冰凉的触感令她低头一视,见身上的衣衫不整,她猛然轻呼一声,羽瞳警戒盯着他。
“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不是你的宠妾。”
炎御风丝毫没有放过她的反应,眼里窜起两道怒火,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往下,妖魅一笑。
“你是我的人,我想碰你就碰你。”
宁萣冬稍稍将身子朝后移,双手抬起将他贴近的身子推开,她不想再次经历只有掠夺的欢爱,她不允许他以这样的姿态进驻她的内心。
他忽然松开坚臂,冷眼看着因动作过大而摔在地上的宁萣冬,嘲谑一笑,“我对自以为是的女人没兴趣,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每个女人都希望得到他的宠爱,只有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三番四次违抗的他命令,更令他最为恼火的是,她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令他不受控制,视线自动不断寻找她的身影。
宁萣冬吃痛的抚摸后脑,右手伤口的破裂使她黛眉轻皱,眼色愤然地看着他,与那妖异般的眼瞳对视。
“我会好好将这优点发挥下去的,还请堡主回房休息。”言下之意是她不稀罕他所谓的兴趣,而且这里是她的房间。
炎御风冷笑一声,“从明天起做你应该做的事,我是不会养一个没有价值的丫环。”嘴角遗留的笑意让人不战而寒。
紧握纤手,以防自己忍不住对他下毒,宁萣冬不去看他离去的背影,没有看见他冷酷的身姿透露出的孤寂。
她答应过干娘,不可以用毒伤人,所以她平时只用一些药力较大可对人体没害的迷药。
他是第一个让她想杀了他的人,却也是第一个让她有不明情绪的人。
“你的茶。”宁萣冬将茶重重地放在炎御风的面前,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强迫做他的丫环还要低声下气!?没门。
炎御风毫无不悦,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
“你就不怕我下药?”见他毫无顾虑喝下她泡的茶。宁萣冬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他就断定她不会这样做吗?
炎御风看着宁萣冬片刻,脸无表情的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啧!就不信你真的不怀疑,每次都在她得意时,总会出现搞乱一切,他就像她的克星一样。
哼!她既然逃不了就捣乱他的炎火堡,她就不信到时炎御风不放她们走。
“冬儿,你为何会替宁莹秋嫁过来?”这些难道真是巧合?他当初还以为宁莹秋才是白衣绸缎,想不到只有美名的她才是,不可否认她隐藏得很好。
宁萣冬眼色一暗,躲避回答他的问题,下意识转过头来,“因为江湖传言你丑陋无比,宁莹秋不愿嫁给一个丑男人。”以至疼爱其入心的爹就将她想起,让她代替宁莹秋。
炎御风睹见她眼里的忧伤,心泛起了微波,嘲讽的冷冷一笑。
“想不到扬州四艳之一的宁莹秋,居然是一个看重外表的俗女子。”
“你也好不了那里去,你不是想娶她的吗?”她没有察觉,她的语气充满浓浓的酸味,在思索的炎御风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没必要告诉她,他一开始想娶的人就是她。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偷了他玉佩的人一时迷惑,他才不要承认如此不堪的事实。
宁萣冬见炎御风仍旧冷着一张脸,不作回答,自觉没趣,起身往房外走去。
冷得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将书房搬迁到如此雅清的小竹林,让她每次换茶水都很不方便,想不到一时偷名的白衣绸缎居然会有今天,为了一杯茶水使用轻功。
“你是谁?”柔雪一看她不免倒吸一口气,随后又有很大的威胁感,这女人的美貌让她妒忌,想要除之而后快。
“一名丫环。”她眼里的充满了对她的敌视,在宁府这种眼神她看过不少。
柔雪打量着这个有惊人美貌的女子,虽然她身穿丫环服侍却散发出一股清雅的气质,她有预感:她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堡主管理炎火堡产业的地方,经常在这两三天不出,饭菜都会由严剑云负责,闲杂人等是不可以进来的。
“因为我是他‘亲点’的丫环。”宁萣萣故意将关系说得不平常,以这女人所表现出来的傲气,她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不低。
或许她可以帮助她,离开这里也说不定!
“不可能!”堡主从来不喜欢使用贴身丫环,他不喜欢丫环看他俊颜着迷的样子,“严剑云在哪里?”平时他都应该在附近阻拦她的。
“不信你自己去问炎御风,严剑云正在看管我的丫环。”她以为这是荣幸吗?那换她做好了。
炎御风!?她竟然敢直呼堡主的本名,除了关系非浅者,堡主从都不喜欢别人唤他本名,连她也不例外。
柔雪柳眉上挑,警惕地看着她,“堡主的鳯玉在你身上吗?”她很早就发现了,堡主的鳯玉没有携带身上很久了。
“还给他了。”宁萣冬好奇地看着她,以炎御风的性格,他会告诉别人鳯玉被盗的事情吗?除非这个女子是他亲密之人,想到这里,她的心莫名其妙感到一股心酸。